两个小时后,公寓外面的阳光渐渐淡了。
许亦北坐在书桌边,手上又开始揪草稿纸。
线上课程的笔记复习过了,新买的题刚才也做了,一对答案还是错一大堆。
“希望”也要磨灭了?
他丢下笔,把教科书也拿了出来,一边掏出手机找,看还有没有别的可以用的学习材料,翻着翻着,微信里跳出个文件名:《内部珍藏,谁用谁猛,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心里正烦呢,这名字现在就是火上浇油,他往椅背上一靠,叠起腿,干脆点开,倒要看看能有多猛。
第一道例题就解得奇奇怪怪,他边看边在心里吐槽,这能解得了?
结果看到最后,解出来了。
许亦北不自觉坐正了,往下继续翻那个资料,难怪看着简略,里面都是按题型归纳的,每题后面都有个题型特点概括,然后给出一个对应的解题思路。
就这样?这就做出来了?
本来是想随便翻翻的,可是他居然一字不落地看完了,手指点到最后一页,划了半天划不动,才知道到头了。
“操,就不能多写点儿吗?”他嘀咕一句,难得全看进去了,立马站起来,拨了江航的电话。
“干嘛呢北?”江航不知道在哪儿吃东西,嘴里嚼得正香。
许亦北问:“那份数学资料你买了多少钱?”
“二百五。”
“骂人?”
“唉不是,我说那份资料我就花了二百五。”
许亦北又问:“有网站链接吗?你发给我。”
江航那边像是顿了一下:“没,这不是写着内部珍藏吗?我找人买的,怎么了啊?”
许亦北本来想自己去买,只好算了:“那给你转五百,再来一份。”
作者有话要说:
战胜重感冒回来了,久等了乖仔们~
第15章 【修】真他妈开学惊喜。
转眼假期结束,名义上的暑假也彻过了,甭管有没有准备好,正式开学的日子都到了。
这两天许亦北跟数学搏斗,就没闲过,睡得不好,早上也起晚了,好在已经习惯了赶公交模式,匆匆洗漱完就小跑着出了公寓的门。
高一高二的都返了校,学校里人数暴涨,上教学楼的时候都人挤人。
许亦北随着人流两步一挪地进了高二(3)班的教室,看见黑板上写着大字,通知要换班级去楼上的高三(3)班,大家都在忙着整理课桌,闹哄哄的。
除了他旁边的座位,空的,应行还没到,一点儿也不意外。
他把能收的书都收进书包,搭在肩上,抱了剩下的书出去。
上楼的时候,高霏走他前面,特地停下来等他一下:“许亦北,昨天班级群里发通知了,高三开学要体检的,你不在群里,不会是吃过早饭来的吧?”
许亦北说:“巧了,刚好我没吃。”出门的时候急,还真没吃。
梁枫在后面插话:“你就别找理由拉人进群了,朱斌在男生群也通知了,他就不需要班级群。”
高霏看到他就来气:“谁又要拉人进群了?你真是烦死了!”说完气冲冲地先上去了。
梁枫被骂了也不当回事儿,捧着一大摞书跟捧手.雷一样排斥,跟上许亦北:“你不觉得她看上你了吗?”
“谁?”许亦北抱着书回头看他一眼,“班长?不觉得。”
梁枫说:“看上了也不奇怪,听说上了高三都想谈恋爱,跟他妈魔咒一样。”
“高三了还能有那闲心?”
“嗐,这就叫越压抑越躁动啊。”
许亦北扯了下嘴角:“我现在情绪稳定,没有躁动。”
梁枫八卦地说:“那你哪天躁动了跟我说,我给你参谋参谋。”
许亦北脚下一拐,进了新教室的门:“别期待,没那天。”
新教室里的座位都变了,朱斌正在安排,手里拿着前几天摸底考试的排名表,这个那个点兵点将似的在调动。
许亦北进去看到,扫了眼最后一排,抱着书过去问:“我坐哪儿?”
朱斌指着最后一排:“老位子,你们没变。”
“我们?”
“你、应行,连带咱们这两排都没变。”
那还拿排名表干什么?许亦北追问:“我俩名次很接近?”
朱斌老实人:“你跟应行吗?不近,快隔个太平洋了,但是老樊说排名仅供参考,可能觉得你俩坐一起还挺搭的?”
许亦北无语地抱着书放到桌上。
梁枫在前面“噗嗤”一声笑出来:“是挺搭的,你俩要合体就是天下无敌。”
许亦北码着书,心想这什么形容,你才去跟他合体。
铃声响了,早读课已经被用来体检,大家新教室的凳子还没坐热,又呼啦啦地下楼。
季末秋老虎持续逞威,还在早上太阳就晒得人睁不开眼。
许亦北顺着高三的大部队到了一楼的医务室外头,前面已经排了长队,只能站太阳底下接受暴晒。
朱斌跟在他后面,忽然小声叫他,伸手指了指:“许亦北,看那个女生。”
许亦北看过去,旁边队伍里站着个很苗条的女生,扎着辫子:“看什么?”
“那是这回摸底考试的年级第一。”
不愧是学委,就关注成绩。许亦北多看了女生一眼:“哪个班的?”
“四班的,你要是数学好,就能跟她叫板了。”朱斌说完不忘补充,“不过她的数学不如应行。”
短短几句,既表达了他数学不好,又夸了应行数学好,真是没一句让人爱听的,许亦北敷衍地“哦”了一声,不聊了。
队伍半天动一步,又热又烦。四班的体检完了,终于轮到三班。
许亦北背后忽然被人挤了一下,以为还是朱斌,不耐烦:“行了,知道应行牛逼了。”
“是吗?”应行的声音冒出来。
许亦北回过头,应行明显刚到,就在后面站着,一手插着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操,要是能反悔,他就把刚才说的话收回。俩人昨天那出闹得挺尴尬,今天见面也不太自在,许亦北转开视线,故意打岔:“你插队了。”
“谁插队?朱斌让的。”
许亦北看了看,朱斌还真跑去走廊上躲太阳去了,算你有理。
应行手从裤兜里拿出来,抓着把伞,慢条斯理地打开,撑起来。
许亦北抬头看一眼那伞,忍不住说:“这么讲究啊,还防晒?”
“出门的时候我舅妈非塞给我的,你又不是没见过,就是昨天准备给她挡太阳的那把,拿着也是拿着,干脆打吧。”应行说完看了看他,把伞往他那边一倾,一罩罩俩,“带你一个?”
就非得提一句昨天的事儿让他难堪是吧?许亦北不想回忆,让一下,晃出伞,不在乎地转身背过去:“我白,用不着。”
应行把伞收回来:“那行吧,我黑,用得着。”
杜辉从他身后挤过来:“带我,操,晒死了,某些人脸白还挺得意嘿!”
许亦北不想搭理他,直到脚后跟忽然被踢了踢,才又往后看一眼。
应行抬了抬下巴:“到你了。”
他回头,前面确实没人了,立即进去。
一个女卫生老师在里面坐镇指导。
许亦北抽了血,又量了身高体重,坐在椅子上穿鞋等拿表,应行收了伞,扔给后面的杜辉,紧跟着就进来了。
女老师填表的间隙指指墙边:“脱了鞋站上去。”
应行脱了鞋,踩上去。
女老师看了眼:“一八四了啊。”
许亦北掀眼往他身上看,怎么长的?自己在男生里算挺高的了,也还差一厘米到一米八,照理说五厘米相差不多,但总感觉比他矮了好一截儿。
女老师把他的表递过来:“你的好了,去隔壁检查别的吧,你这身高还又白又瘦的,要注意锻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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