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封野正着急洛韫不回他,刚准备拨电话过去,就收到一个可爱的表情包。
一只气得炸毛的小猫,它眼睛圆溜溜的,颜色跟洛韫的琥珀色眼眸很像,配字是:生气中,勿扰。
封野:“......”
有这么一瞬,他有被萌到,谁生气还会发这么一个打情骂俏的表情包啊。
呜呜呜,他老婆真的好乖。
封野:别生我气了,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就想离开前再亲亲你
对面不回他,封野又发:以后我亲你提前给你说一声,行不行
等他到了医院,洛韫都还没回他的消息,有些气馁地看着手机,凌意雪一看,就知道这估计是在和洛韫聊天。
“怎么,把洛韫惹生气了?”他轻笑一声,镜片后的那双眼睛很澄清,穿着白大褂,给人很柔和的安全感。
“嗯......就他挺好欺负的。”封野说话时,用的是很平淡的语气,微翘的嘴角却充分地出卖他的情绪。
一想到刚才那个吻,被他亲得眼睛湿漉的洛韫,封野心尖就颤,少年柔软的唇瓣,身上轻轻浅浅的花香,还有浑身乏力靠着他的暧昧模样。
见过便忘不了。
一想起,封野喉结就不自觉轻滚。
然后,他脑袋被凌意雪本子砸了下。
“什么好欺负,你收敛一下你的性子,好不容易把人追到,万一把人给气跑了,到时候有你哭的。”
“我不会把他气跑的,我好喜欢他的,爸,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封野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是亮的,灯光落在他眸底,熠熠星河。
凌意雪的情绪一下就上来,这么乐观活泼的小野他很久都没看见了,之前他和封宴离婚,封野自然跟他们两个慢慢疏离。
到了高中,随着年龄的长大,封野和他们的关系有所好转,是和谐,外人一看肯定都觉得这家人的关系挺好。
只有他知道,封野和小时候的性格完全不一样,而最近,那种感觉又好像慢慢地回来。
眼眶有点泛红,凌意雪收敛好情绪:“喜欢你就好好珍惜,你又不是不知道,封宴还不是把我给气跑了。”
他开了一张单子:“你先去抽血做个检测,看看信息素活跃度。”
拿到单子,封野迟疑地说:“爸,你真的是因为......”
他顿了下,又继续说:“他易感期有这么恐怖吗?”
他也不是没经历过,暴躁到想打人,脑子像被刀劈斧凿,只是疼,那种疼他能抗住。
“......”凌意雪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全是因为易感期,各种问题都有。”
“那你们最近,”封野说,“相处的好像还挺不错的?”
凌意雪点了下头,想到封宴,嘴角不自觉上扬:“也就还行吧,我们的事我们自己管,你照顾好自己就行。”
封野:“哦,行,那我先去抽血。”
检查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凌意雪看着检验单分析:“和我想的一样,我估计就是在两三天后,等你期中考试结束了,到别墅这边来,到时候我请假照顾你。”
封野嗯了声。
“还有,这次是你成年后的第一次易感期,会比以往那几次剧烈很多,你看看要不要和洛韫商量,让他帮你度过易感期,这样你会好受一些。”
“那会伤害到他吗?”封野问。
“具体的要看你自己的情况。”凌意雪蹙眉,“到时候你能控制自己,就让他释放信息素陪你,觉得狂躁压制不住,就辛苦你忍耐下,别把洛韫伤着了,那孩子那么好,你千万别犯蠢,我一会去Alpha科问问有没有可以缓解疼痛的药。”
“行,那我先回去了。”封野起身,“你也别老值夜班啊,多伤身体。”
“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大家都这样。”看着封野高大挺拔的背影,凌意雪无比欣慰。
封野快要离开的时候,凌意雪叫住他,说出很久都没说过的话:“这次考试加油!”
“嗯,没问题!”封野回看,勾起的唇角噙着笑意,“爸,再见。”
***
回去路上。
封野还没收到洛韫回他的消息,舌尖舔了下上颚,懒洋洋地坐在车后排,看着屏幕上的表情包,忍不住戳了戳小猫的脸颊。
就跟戳洛韫的脸蛋一样轻。
他拨语音过去,十几秒后才被接听,封野以为他还在生气才迟迟不接电话,于是一接通,就吊儿郎当道:“还在生气啊?”
他声音低低的,听上去很有感觉,洛韫也就刚才臊得慌,他不是那种会一直沉浸在情绪中的人,缓了一会,就收拾行李去了。
“我也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这不整整腻了一天,都习惯闻到你的信息素味道了,抱不到你,走之前不再亲一下,我今晚我肯定睡不着。”
洛韫边收拾行李,边冷漠地说:“睡不着挺好的,那就通宵学习吧。”
封野被他一噎:“......噢,你说的对,我回去就接着学,学上个通宵。”
“......”洛韫盖上行李箱,把它推到房间的一角,“早点睡,不然明天精神不好。”
那边滚轮的声音传了过来,封野好奇地问:“你收拾好行李了?”
“嗯,考试结束我就搬进宿舍。”
刚才唐栖给他来了一通电话,说D国那边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治疗再过几天也就提上了日程,问他这两天一个人还习惯不习惯。
这两天有着封野陪他,时间一晃神就过去了。
“那可不许偷偷生闷气啊。”封野第一次谈恋爱,却也知道误会必须立马解决。
听到封野提及那件事,洛韫哼了声:“那什么叫我勾引你,你甩锅能力还挺厉害。”
“......”封野找不到理由解释,又不太会说情话,半天憋出句:“因为你嘴巴甜,我就是想亲亲。”
明明是用手机通话,洛韫却能想象到封野说这话的神情,漆黑的眼睛深邃又明亮,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像是要把人给吸进去。
“下次我亲你给你提前说一下,你不同意我就不亲你,你同意我再亲你。”
“你说这样好不好。”
“又不是因为亲才生气。”洛韫呢喃。
被耳尖的封野听到:“不是亲是因为什么,说你勾引我?”
“也不是。”洛韫一想到后半句,脸就热,又不想再提那个:“我们不说那件事了。”
“你这样说一半,我最慌。”封野锲而不舍地追问,“现在不说清楚,我下次又惹你生气了怎么办。”
“......”
对面又问了几句,洛韫实在是不耐烦:“就是你说话注意点,以后别说得那么......”
觉得羞,斟酌出一个形容词,很快速地轻声道:“粗鲁。”
“粗鲁?”这把封野弄不明白了,他说过这种话?
他蹙着眉,指尖轻点膝盖回忆,想起来后他微微怔住:“......粗鲁吗?”
洛韫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这样啊,那不然......我下次换个文明的说法?”封野小心翼翼道。
“嘀”的一声,洛韫把电话挂了。
***
第二天早上,洛韫拿外套的时候,扫了一眼衣柜。
最后把视线放在那件几乎变成他衣服的,封野的运动外套。
外套穿过很多次,凌乱随性,还没来得及洗,洛韫拎起这衣服的一瞬,心想还是放过它好了。
于是随手拿出一中的秋季校服。
洛韫是那种不爱出汗的体质,夏季的早上虽然不算太冷,他嫌塞书包里鼓囊囊的,于是直接套在身上。
收拾好后,闻着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总觉得哪里不得劲。
不经意瞥见摆放在书柜上的那几瓶凛冬香水,洛韫顿了下。
他本就没有喷香水的习惯,加上封野老是把信息素沾他身上,这几瓶香水都快闲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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