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问到我信息素?”妙安吃惊的问。
“可以啊。”姜焕很不解妙安为什么会这样问。
“那是什么味道的呢?”妙安继续问。
味道?姜焕觉得这个问题答案显而易见,因为妙安的气味并不特殊,在春季的江州经常可以闻到这样个味道,他不会判断错的。
“是白兰花。”
第62章 手贱也是犯法的
白兰花是江州最常见的花,尤其是清明左右,阴雨连绵的时候,总会忽然冒出一些白了头发的阿婆拿着一个袋子在地铁口,商场外,向来往的小姑娘们兜售她们穿好的白兰花串,有的小姑娘脸皮薄,禁不住一句“帮帮忙”就掏钱买了。
好在这个花因为常见所以极其便宜,一般一串只要几块钱,阿婆还会好心的告诉小姑娘,可以戴在手上还可以别在衬衫的扣子上,当然也可以买阿婆手里没穿过的,10块钱能买走一小袋。
这片区的女孩子都喜欢在雨季的时候买白兰花串戴,因为只需要极少的钱就能自带一股天然的香气,姜焕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他自然熟悉这个味道。
而眼前这位顾客的信息素就是这种味道:清香而又潮湿。
姜焕站在离顾客一步远的位置,他其实应该是安全的,因为他今天也打了抑制剂,还贴了阻隔贴,虽然医生和他说不要天天打抑制剂,可是他忍不住打,他很怕自己再发生像学校里那次一样的意外情况。
他其实连那个被自己袭击的omega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隐约记得是个女孩子,然后看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他甚至记不清这个女孩子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那个让他失控的信息素,他都记不清了,当时的大脑就像是遭遇了恐怖袭击一样,一个爆炸接着一个爆炸,他被本能驱使,却没有本能的快感,只有无尽的悔恨与痛苦。
“对不起,习惯了,我这就收起来。”
顾客很礼貌,也很亲切,从进门到现在一直在笑,姜焕低头看了一眼信息表,姓名栏写着顾客的名字:妙安。
味道一下子就淡了,很快就消失不见,姜焕小声说了句谢谢,就又靠近妙安身边量了起来。
因为时年他们几个是饭点到的,刚刚在时年的劝说下,姜焕的爸爸妈妈终于决定先去后面吃几口饭然后马上就过来,而时年与另一个alpha则是专心坐在沙发上吃东西,姜焕有点庆幸他今天做的饭够多,要不然不够这么多人吃的。
姜焕量腿围的时候妙安忽然问他需不需要脱裤子,说这样数据测量的是不是更准确一些?
姜焕小声说不用,本来也不是完全贴身穿着的,他们会根据量的尺寸适当的放宽或者缩小的,而且衣服要试几次才会做好,中间还可以调整的。
“也是,好像之前做衣服也没有脱光。”
妙安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是笑眯眯的,姜焕抬头狐疑看了妙安一眼,他总觉得这人有点奇怪,但是说不出哪里奇怪。
姜焕没接话,他正低着头量妙安的脚腕维度,忽然他的后颈处腺体被人摸了一下,姜焕像是被电打了一样,猛的抬起头,他看见妙安的手指停在半空,还没来得及收回。
“你做什么?!”姜焕站起来捂住自己的腺体连腿了几步。
“我只是好奇,看你好像贴了阻隔贴……”妙安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也是下意识的,我很少见到alpha贴阻隔贴,所以就想摸摸看是不是。”
“怎么了?!”
姜焕的动作不小,声音也大,引起了时年和连清的注意,他俩一起走了过来,时年看姜焕捂着后颈,以为他又出事了。
“没事……”
姜焕松开手,微微叹了口气,然后他把软尺放在工作台上,抬眼看着妙安。
妙安依然在笑,很温柔的样子。
可是姜焕却有些讨厌他这幅样子。
“剩下的尺寸,我叫我爸过来量,您稍等一下,我这就叫他过来。”
姜焕说话很客气,但是语气很冷淡,说完话他也不等妙安接话就自顾自的转身走了,留下时年和连清面对妙安。
“到底怎么回事?”连清皱着眉头问,“你干什么了?!”
“手贱。”妙安耸耸肩膀,无所谓的笑笑。
“你摸他腺体?!你知不知道未经同意摸别人腺体是性骚扰行为?!”
刚才姜焕一直用手捂着的地方肯定是腺体,时年没想到妙安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居然会做这样猥琐的事,而且这样的行为是违法的。
“没有直接摸啊,不是有阻隔贴……”妙安无奈的叹口气,“都说是我手贱了。”
“大不了让他摸回来……”
妙安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那里平平的,不像一般alpha有凸起的痕迹。
第63章 时间到了结束掉就好
直到他们离开姜焕都没有再出现。
姜焕爸妈送他们到了店门口,姜焕妈妈还给时年带了一盒子猪排,说是让时年回家冻在冰箱里,想吃的时候拿出来热一下就可以。
时年本想说不要,但是又觉得当着连清和妙安两个人的面推来推去的不好,而且自己也不知道吃了姜家多少东西,于是厚着脸皮接过来,说了句谢谢。
三个人离开店里后就按照原定计划去妙安说的“特别好吃”的“大排档,但是到了路口时年发现原来就是自己常去的那家。
之前他和爸爸两个人生活的时,除了姜焕时不时的投喂一些吃的,更多的时候是时年晚上跑到这边的档口来炒个饭炒个面或者买点烧烤带回家跟他爸两个人吃。
而且摊位主也是附近的街坊,虽然不是本地人但却是长期租住在这边有小十年了,自然都是老相识了。
果不其然摊主看见时年过来还“诶呦”了一声,激动的说好久没看见时年了,总得有两三年了,他还想着是不是时年还没大学毕业还在外地读书呢。
“没有,毕业一阵了……”时年微笑着说,“已经工作了都。”
“那怎么没见你回来住啊?”摊主指了指时年家的方向,“我看你们家房子好像租出去了?”
“啊,是。”时年怕碰到老街坊就是这点麻烦,难免要和他们解释一番,一来二去的还容易聊起来,碰上会套话的,耽误功夫不说,还容易把底裤都交代了。
“我,我那个上班地方离这太远,公司提供宿舍我就把房子租出去了,那什么,叔,我先找地方坐下哈。”时年看摊主无心做饭一心聊天的架势就赶紧撤了,他带着连清他们选了个离摊位比较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妙安坐下后看着时年笑说:“看来我是班门弄斧了。我还说带你来吃呢,现在看是你带我们来吃了。”
连清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说:“怎么这里到处都有你熟人,你以前住这边?”
“嗯。”时年不愿意多说,虽然没觉得自己住在这里丢人什么的,说真的,这环境比连清去过的群租房强多了,可是他总还记得连清说过的不要过问彼此的现实生活,不过他的生活在连清这里都是一眼望到边了。
时年把西服放到旁边的椅子上,然后对妙安扬扬下巴:“请客的点菜吧。”
“你去吧,我结账就行了,万一刷你脸能多给一些呢?”妙安眯着眼睛向着时年笑,连清在旁边很给面子的“切”了一声。
时年无奈的带着妙安的殷勤的嘱托起身去点菜,因为三个人厚着脸皮在人家制衣店吃饭吃了个半饱,所以时年也没有点太多,拿酒的时候时年考虑到他和妙安的酒量,于是只先拿了两瓶,他怕一人一瓶妙安那个酒量都顶不住。
本来今天是挺难受的,尤其下午的时候,时年都觉得自己有些熬不住,像是回到了爸爸去世的那天。
震惊,难过,不知所措。
但是这才几个小时,他就可以坐在大排档里和人撸串喝酒了。
还是这么两个身份特殊的人:炮友和炮友的朋友。
两个人都西装革履的,加上拎着西装的自己,三个人霸占一张台面已经看不出纹路的折叠桌,屁股下面坐着塑料板凳,妙安拿着酒瓶死活要对瓶吹,连清则是拿个纸巾在那里拼命擦着一次性的塑料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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