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继莘收拾的动作放缓,迟疑了下,抬起眼皮看陆简阳跃跃欲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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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岩比赛早晨八点开始报名,陆简阳定了七点闹钟,睡醒后踢着拖鞋去隔壁喊江继莘。
陆简阳打开门进去,江继莘正戴着耳机躺在睡床上,呼吸绵长均匀,随着门透进来的那缕光线,散在枕头上发丝呈现出漂亮的深蓝色。陆简阳眨了下眼,背身关上房门。
拉了窗帘的室内十分昏暗,陆简阳依靠两人房间相似的格局,准确无误摸到江继莘床上。他顺手拎起床头柜上的摆件,准备塞进被窝把人激醒。
陆简阳刚拎起小兔子圆雕,一弯腰,被子里猝不及防探出手臂搂住陆简阳腰往前拉。
陆简阳出其不意摔进了一个带着热气的怀里,江继莘紧接着将人搂进被窝,为他把被子盖好。
“你醒了啊……”陆简阳偷鸡不成蚀把米,躺在江继莘怀里非常不自在。“你松手,我要起来。”
“嗯。”江继莘闭着眼睛答应。
陆简阳:“……”
“畜生,你别光嗯,你倒是松啊!”陆简阳忍不住掰扯他的手。
江继莘又抱得更紧,任由他反抗不为所动,把脸深深埋进陆简阳后颈,嗅了一下他的腺体。
陆简阳的腺体被这么一调戏,当即有了反应,开始发热颤动起来。
“你别乱闻。”陆简阳窝在他怀里,侧着脸避开,低低道:“很奇怪。”
“嗯。”江继莘刚睡醒,声音有些低沉。“那我给你舔舔。”
陆简阳瞪大眼睛,不顾信息素的诱惑暴躁推他。“你别总想占我便宜!赶紧给我起来!我要去攀岩,我要夺冠。”
“好。”江继莘翻了个身,松开手。“今天你过生日,你最大。”
“阳阳。”他说:“成年礼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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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岩场在海边,跟陆简阳家一南一北。两人打车在八点前准时到达现场,正是周末,人不算少,陆简阳和江继莘两个高中生算是里边年纪小的。今天还算晴朗,温度不低,但江继莘出门时还是在衬衫外加了件外套。
陆简阳排队时候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外套,别扭问:“你不热吗?”
江继莘目光游离在不远处岩壁上,说:“不热。”
这次攀岩比赛是队伍制,两人一组,岩壁难度不算小,一般的初级选手都无法完成。
江继莘拿着宣传单观看赛制,十分实诚对陆简阳说:“我没玩过攀岩。”
陆简阳难得听江继莘说自己不擅长什么,眉梢一挑,本来就如沐春风的心情更加如沐春风,大尾巴狼一样嘚瑟。
“有我在呢,放心。”
队伍进行很快,不一会就到了两人,报名时每个人都要惯例签份安全责任须知。
陆简阳拿到后果断签了字,他是这里的常客,这东西太熟了。江继莘一目十行浏览过,最后定格在报名须知里的注意事项:参赛人员无心脏类疾病,比赛前无酗酒,无恐高类……
“怎么了?”陆简阳见他迟迟没有签字,歪过头来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没事。”江继莘长睫一阖,在本人签名后边签上了自己的姓名。
第67章 我可以追你吗?
这次的比赛为速度攀岩,两人一组,从上方系绳保护,在人工岩壁上按照规定路线攀登,耗时最少者获胜,奖品为一对振翅欲飞的白鸽勋章。
江继莘和陆简阳签了责任书后很快就到达准备场地,陆简阳挫着掌心镁粉,开始前张手在空中挥了下,星星点点镁粉飘在脸庞,将阳光下的侧颜浸染的有些朦胧。比赛开始前原计划有一次慢速试攀,但考虑到这次参赛人员众多,主办方认为时间来不及又给临时取消了,索性速度攀岩只有15米,安全设施到位,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存在,但这就考验选手的过往经验了,江继莘比较吃亏。
“别担心哥哥。”陆简阳对着江继莘歪头一笑。“你那么厉害,肯定没问题。攀岩就是,不看地面,目光始终望向前方。”
“好。”江继莘把搓了搓掌心镁粉,又拽了拽腰间的绳子,仰起头,目光望向岩顶。
“我们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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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开始后陆简阳第一个跃上岩壁,攀着两块凸起往上爬去,无论是平衡感还是引体力道都看得出经验丰富。
江继莘跟在他身后,略迟疑后攀上了一块凸起,他跟在陆简阳身后,尽力往上爬了两块后肩膀就开始控制不住打颤。
陆简阳在前边领路,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江继莘。江继莘低着头,视线始终保持水平,不上不下,也不看路。
“哥哥,跟着我就行了。”陆简阳贴心照顾这第一次攀岩的小菜鸡,说:“没问题的。”
“嗯。”江继莘简短应了声,脚下发力,用几乎已经失去知觉的指尖抓住岩块又往前爬了半米。
江继莘此时正对岩壁的脸煞白,唇上完全褪去了血色,他咬着牙,感觉氧气吸进去,却吐不出来,胸口闷的难受,几乎要憋死。
手脚渐渐失去感知,他难受闭上眼睛。
“哥哥?”前边陆简阳爬出去很远后见江继莘没有跟上,回过头问:“你还能爬动吗?”江继莘以往种种光环让陆简阳觉下意识着没什么能难倒这人,攀岩也不例外,因此到了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该有“人性化”关怀。
江继莘不说话,只是静止在原地,陆简阳看着头顶还有不到五米的距离,左手松开利落翻身踩着下边岩块往下落了落。
“把手给我。”陆简阳出了汗,淡淡橙子香味从身上散发出来,窜进Alpha鼻尖。
江继莘脑子嗡嗡间,模糊看到一只手伸来,加上信息素诱惑,几乎是凭借本能抓住。
陆简阳单手攀着岩块,用力将他往上拉。
江继莘从窒息的恍惚中渐渐回过神来,他强忍着头晕目眩和翻江倒海的恶心,单手抓着陆简阳,握住岩块竭力往上爬。
等到两个人终于攀上岩顶的时候,计时器显示的时间宣告他们彻底和冠军无缘了。
陆简阳脱力瘫倒在地上,江继莘就躺在他身边,陆简阳抬起手搭在眉梢挡住刺眼阳光,过了一会儿,小声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哥哥。”陆简阳侧过脸,看着背对他的江继莘,并没有因为输了比赛气馁,心情反而十分愉快。“我第一次带人攀岩,感觉还挺不错的。”两个人的手依旧握在一起,陆简阳拉了拉。“你手怎么这么凉?”
江继莘躺在地上,背对陆简阳脸色惨白如纸,唇上咬出的伤口也因为缺少血气没有献血流出,憔悴面容更显无情。
“我……”江继莘爬起来,避开陆简阳目光,强撑意识,声音很小。“去上个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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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水从水龙头哗啦啦流下。江继莘在洗手间里往脸上扑了好久的冰水,皮肤才渐渐找回了一丝知觉。江继莘面对镜子,缺乏血色的脸上,那双偏蓝的瞳孔看起来更加深邃,水珠随着发梢滴在衣领上,纤长睫毛被淋湿后乌黑又根根分明。
江继莘垂下眼睫,迟缓撸起弄湿的袖子,搭在洗手台上的两手勉强能维持镇静,但手腕以上的小臂,连同衣服掩盖下的肩膀还在轻微颤抖。
江继莘深深呼出一口气——幸亏没被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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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江继莘收拾好以后,陆简阳已经在岩场门口等他了。
“不再看看了吗?”江继莘问。
“反正也拿不到冠军。”陆简阳拉了拉刚才用力过多略有些酸疼的肩膀,说:“好不容易的休息日,别浪费。”
“这里离海比较近,咱俩买两杯沙冰,吃完后用小罐子抓螃蟹去不去?”说起玩的方法,陆简阳的经验能写成一本牛津字典。
江继莘把弄湿的袖子又放下来,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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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海边礁石缝里抓了一下午小螃蟹,陆简阳的后颈被晒得通红,江继莘脱下外套撑在他头顶为他遮着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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