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跃露出担心的表情:“那你一天天的,不都白干了?”
林司鸣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多少也会给自己留点儿。”
祁跃深深地感叹:“林哥,你对我真好。”
“嗯,你的梦想我也努力努力。”
风停了,周围好像暖和了一点。
两个人走了很久,祁跃才又说:“回去吧。”
林司鸣伸出手,摸了一下祁跃的后颈,也说:“嗯。”
第86章 超级喜欢你
回到酒吧的门口,祁跃叫住林司鸣:“等一下。”
祁跃从口袋里拿出那个他从M市就带来的盒子,然后递给林司鸣。
“生日快乐,今天一天都没有机会给你。”
林司鸣接过那个小小的木质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是两个手环,但是却又不是市面上好像会有的样式——
手环是由几根金属丝和几根彩色的线规整地扭转起来的,十分精致,金属丝的材质看不出是什么,但是线是林司鸣熟悉的材质。
“网球线?”
祁跃点头:“嗯,大学用的贝斯弦和网球线,想着我们的交集好像就是网球队和那次乐队比赛,刚好贝斯和球赛都在衣柜上面放着,用不上也扔不了,就拆了……之前的新年礼物,看你什么也都不缺,所以就……”
祁跃其实花费了很多心思,但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就像敷衍了事。
这两件都是好像和林司鸣有交集,却又只属于他的东西。
网球拍是跟着网球队一起买的,贝斯是为主唱的朋友店里打最低折扣买的。
在大学短暂地用过之后,就一直被当做不怎么拿出来的行李,从大学一直带到那间出租屋,或许某一天搬家的时候就扔掉了。
但是当林司鸣说起网球队和乐队比赛,祁跃觉得这两件物品有了特别的意义。
好像是某种微妙的见证。
林司鸣拿起其中一个,戴到自己手上,然后把另一个又戴到祁跃手上。
“自己做的?”
祁跃低头认真仔细的看了看,就好像这是林司鸣送他的礼物一样,然后诚实地回答:“大部分是我做的,小细节找首饰店帮了一下忙。”
林司鸣连同手环一起握住了祁跃的手腕,问道:“有没有受伤?”
“起了一个泡。”祁跃就这被握住的姿势,伸出一根食指给林司鸣看,泡已经挑破,差不多快好了。
当初学贝斯的时候都没有起泡,反倒这时候起了。
林司鸣轻轻摸了摸那根食指指尖被挑破已经干枯的表皮,然后祁跃眼前一暗,是林司鸣突然靠近,说:“亲一下。”
祁跃细微地一躲,直视着林司鸣说:“不要,我刚喝了酒。”
但林司鸣不由分说地继续靠近,柔软又有些凉的嘴唇贴上祁跃的嘴角,然后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祁跃愣了一下,林司鸣贴着他的嘴唇轻轻笑了一声,鼻息打在祁跃的脸上,麻麻酥酥的。
祁跃小声说:“怪恶心的。”
“我们谈恋爱的人就是这么恶心。”林司鸣说。
祁跃整理了一下情绪,终于把那个几乎被忽略的问题问了出来:“林司鸣,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之前我捡到那张……那张纸,你是从什么时候……注意……到我的?”
一阵安静之后,林司鸣开口:“你记得你退队的那天吗?”
林司鸣停顿了一下,继续。
“大家一起去聚餐,你喝醉了,和大家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
我坐在你旁边,你抱着膝盖埋头醒酒。
有一个人玩游戏输了,要接受惩罚,惩罚是:要握着左边人的手,坚持一整局游戏。
他左边的人是你。
有人叫你的名字,祁跃。
又有人说,握左边人的手。
你抬起头看向我,你左边的人是我,我去晚了,因为我是当天晚上的飞机回学校,随便找的位置。
你没有听清楚,以为是你在接受惩罚,所以握住了我的手。
你的手很热,手心还有一点汗。
但我跟你说,不是我。
紧接着真正接受惩罚的人过来了,他来掰开你的手,好进行他的惩罚。
你的手握得好紧,我都松开手了,你还是拽着,像婴儿的手一样。
像我弟弟,他就会这样拽我的手。
没有维持很久,好像只有十几秒,你的手就被掰开了。”
祁跃有些惊讶地看着林司鸣的眼睛,关于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间节点,林司鸣已经给了好几个不同的答案,这次是最详细的。
“那天是我生日的前一天,就好像你送了一个我不敢拆的礼物。”
是从那天开始的。
祁跃顿悟过来,那是在他完全不知道的角落里,开始的好感。
“祁跃,你是带着期望的,但我承载的全部是失望。你怕让人失望,我担心的和你正好相反,我怕有希望,我怕有一丁点希望就要落空。”
祁跃没有任何大学时对林司鸣的记忆,只能木木地站着。
“那张纸,你是故意留在会议室的吗?”
林司鸣摇摇头。
“你发来信息,我差点再一次否认,但是,那时候我都已经要放弃自己了,所以我想,再失望一次吧。”
祁跃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想起在林司鸣家看见的药,以及药盒上蒙的灰尘。
他曾经那么羡慕林司鸣,羡慕他能自由又洒脱地面对着喜欢,羡慕他从来不去想坏的结果。
回到酒店,祁跃脑子里不断地闪回曾经的片段。
你试着喜欢我吧。
祁跃看着林司鸣的侧脸,想: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
为什么这些事直到现在才说呢?
是因为不想给他负担吗?
正因为是这样,这一段时光才得以简单和平静吧。
祁跃突然凑上去整个抱住林司鸣:“超级喜欢你。”
林司鸣低笑了一下:“什么呀?”
祁跃抱得更紧了一点:“超级喜欢你,超级爱你。”
第87章 下次不要这样
祁跃跟领队说了退队的事,其实很容易,只是钱不退,其它的都能自行安排。
其实祁跃也没什么计划,于是上网搜了搜当地星级最高的景区买了票。
景区是沙漠旁的一片草原,网上的照片是一望无垠的碧草和蓝天,但现实一看,草原已经枯黄了,很多石头暴露在地面上,一条已经被踩得板结的土路把草原分成两半。
自然景观已经无可欣赏,唯一的娱乐项目就是可以长时间地骑马和骑骆驼。
来的人并不少,大多数是一家人自驾的,还有一辆大巴车带着旅行团。
剩下的骆驼并不多,祁跃笔直地站在路旁,被太阳晒得皱着眉头。
轮到他和林司鸣的时候,祁跃咬着嘴唇往后挪,不想上去。那些骆驼眼睛特别大,看着十分怪异,巨大一团跪在地上,等人坐好之后站起来,惊得人不停地尖叫,人骑上骆驼之后,就只能任由着骆驼自己找路,所有人都四散开来,祁跃感觉特别害怕,只能一步又一步微妙地往后挪。
等到林司鸣回头叫他的时候,祁跃挥了挥手,赶紧跑到了一边,林司鸣就被人架着跨上了骆驼。
“祁跃!”林司鸣不解地看着他,叫了一声。
祁跃只能回:“你先走!我等一下!”
眼看着林司鸣已经被骆驼带走了,祁跃走到租骆驼的人旁边,指着骆驼棚旁边的一辆电动车,问道:“你好,请问租骆驼的钱,可不可以用来租这个?”
那人疑惑地看了祁跃几秒,把钥匙扔了过来:“记得骑回来。”
祁跃点点头,开上电动车就从土路上沿着骆驼行径的方向去。
骆驼的速度很不算快,没几分钟,祁跃就出现在了林司鸣身边。
骆驼很高,从下往上看,林司鸣的睫毛投下一层阴影,显得鼻梁更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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