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闻昼这才发现刚刚自己的心不在焉让他第一步就要返工。
陈最标记他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要标记也该是他标记陈最好吧!
姜闻昼愤愤地想。
另一边的三个人,打开了露台上所有的灯,然后在椅子上坐下来。
“感觉你今天很累啊。”魏竞川看陈最。
“还不是被导演组折磨的。”陈最笑笑,没有完全说实话。
“最后换了什么?”魏竞川问。
“吉他拨片。”陈最的目光放得很远,夜色里,连绵的山是黑色的,像水墨画。
“不过还没送给他。”陈最说,“挺普通的。”
“姜姜肯定喜欢。”余朗说,“毕竟姜姜说过吉他是自己的老婆。”
“他什么时候说的?”魏竞川有点奇怪。
“去年发专辑时候的采访,那张专辑的主打歌就是他给自己的吉他写的呀。”余朗回答。
“余朗,你在惹我吃醋。”魏竞川一把抓过余朗的手腕,不太愉快地捏了一把,“你怎么对他这么了解?”
“毕竟我是他的歌迷嘛。”余朗干脆换了位置,挨着魏竞川坐下,撒娇似的用脸去蹭魏竞川的肩膀。
“以后请做我的影迷。”魏竞川面无表情地说。
余朗很可爱地笑,点头的幅度很大:“好的好的。”
魏竞川刚出道的时候配角演了很多,真正挑大梁的电影除了《牡丹亭外》,就是去年上映的一部警匪片《倒淌河》,受伤也是因为那个片子,有些镜头是打了封闭完成的,当然这些事连粉丝都不是很清楚。
自从魏竞川拿了影帝,他越来越少地出现在公众视野里,在《倒淌河》拿下年度票房冠军的时候,只有一家老牌的纸媒约到了他的采访。
“粉丝朋友都说你人间蒸发了,在这里可以给大家报个平安吗?”
纸媒最后发布的照片就是两张魏竞川的访谈照,他比现在要瘦很多,看起来也更锋利。
“我倒不希望粉丝朋友们对我本人抱有太多的幻想,关注我的作品就好。”魏竞川在采访里这么说,“最近在忙一点私人的事情,希望能一切顺利吧。”
“拿了戛纳影帝是什么感觉?”
“说起来已经两年了,那天是很开心的,但又觉得很不真实,我记得戛纳下了一点雨,那时候我想给一个人打电话,但因为下雨,所以电话没有打出去。”魏竞川这段话说得很抽象,但杂志还是放出了完整的回答,最后自然是被翻来覆去地解读过。
“《牡丹亭外》,我也是很喜欢的。”陈最说,“希望有一天,我也能有这样的一部电影。”
“肯定可以的。”余朗认真地点头。
余朗就像个大型鼓舞机器人,好像有用不完的热情和鼓励。
陈最笑了一下,灯光让他的脸看起来更漂亮,他有些愁苦地笑:“祝我今年能转型成功吧。”
陈最一直被批评戏路太窄,他近两年虽然红成一线,但主要靠的是他的个人魅力,他演绎的角色关注度并不高。
公司出于利益最大化的考虑,给陈最的本子都是电视剧,拍摄周期短,来钱快,风险小。
陈最叹了口气:“有时候很羡慕竞川,有时候也很羡慕姜闻昼。”
姜闻昼和陈最不一样,陈最几乎没有选择角色的权利,毕竟都差不多。而姜闻昼从来不让别人插手自己的作品,他在这件事上是出了名的不好说话。不过新宜毕竟是他亲舅舅的产业,姜闻昼在做自己的歌这件事上本来就有一般人不会有的底气和魄力。
这些话陈最没说过,听起来太酸了。
而且姜闻昼出道至今的五张专辑,没有哪一张的销量不好。
“我就烂片太多了。”陈最很想要一杯酒,或许是生日将近,他心里更加苦闷。
陈最的粉丝都知道陈最从来不过生日,陈最是新宜的艺人里唯二不办生日会的人,另一个就是姜闻昼。
陈最很讨厌自己生日这一天,以至于在前一天晚上就会隐隐开始难受。
不过今年应该会好一些,毕竟有这么一群人陪着一起。
魏竞川看他一眼,劝了一句:“你也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陈最提起唇角笑,他的笑实在迷人,他淡淡地说:“五十步笑百步。”
所以余朗鹦鹉学舌似的来了一句:“魏老师你也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好不好!”
惹得魏竞川忍不住掐一把他的脸。
“流星雨什么时候来啊?”余朗仰头,“一会我来帮陈最哥许愿。”
“我就没有愿望吗?”魏竞川又去扯他另一边的脸,故意这么说。
“魏老师你的愿望不用流星管,请你直接许给我。”余朗语气变得郑重起来,“我会帮你实现的。”
--------------------
今天加班又堵车,就字数少了一点。
第63章
魏竞川有轻微的愣怔,然后他垂下眼睛笑了一下。
“先存着吧。”魏竞川说。
陈最咳了一声,有点开玩笑地问:“需不需要我给你们腾个二人世界?”
“千万别!”余朗立马否认。
陈最奇怪地看他一眼,但也没多想。
周予安这时候走上来,手里托着一个果盘。
“他俩人呢?”陈最问。
“舷哥要处理点工作上的事情。”周予安的瞎话张口就来,“姜姜也有点私事。”
陈最似乎是接受了这种解释,他今天一整天都在犯懒。
周予安也坐下来加入聊天,他们今天回家都晚,晚饭的时候又聊了很多,折腾到这会已经十点半。
“流星雨还会来吗?”余朗仰着头看天,山里的夜空干净,墨蓝色的夜幕里嵌满碎星。
“没来就算了。”陈最笑笑,他站起来,“我想先去睡了。”
余朗吓得和周予安使眼色,周予安冲他比了个口型:“还没好。”
“不下楼就行。”周予安又比划着。
余朗拉了一把魏竞川,魏竞川会意,也说:“确实不早了,大家准备休息吧。”
四个人一起走出去,周予安特地走在前面,为了方便通风报信:“我去找舷哥。”
陈最径直去了二楼的卫生间,余朗不放心,就站在二楼的走廊里晃荡。
魏竞川觉得这样的余朗很可爱,忍不住伸手揽他的腰:“要是平常的陈最肯定已经看出来了。”
余朗觉得他这话奇怪,抬起脸重复了一遍:“平常的陈最?”
“你不觉得他今天很不在状态吗?”魏竞川说。
余朗:“感觉他很累的样子。”
“陈最生日都不工作的,也从不庆祝,都是自己一个人待着。”魏竞川说。
“易感期吗?”余朗问。
“不知道,不过他今天的信息素确实挺浓的。”魏竞川如实说,陈最的信息素微苦,是很淡的那种草本药香,他和魏竞川有点像,都习惯收敛信息素。
“其实有时候我会觉得Beta和你们好像生活在两个世界。”余朗这么说。
“没什么不一样的。”魏竞川的语气变得柔和许多,“信息素对我来说毫无用处。”
“易感期是什么感觉?”余朗看魏竞川。
“我的话,就是会觉得很难过,心理上的那种。”魏竞川如实回答他。
Alpha的易感期一般一年有两到三次,共同症状是信息素决堤,度过易感期的方式有两种,性行为或者吃药。
越是优质的Alpha,易感期越是难捱。
药物只能消除一半的影响,剩下一半需要自己熬过去。
易感期的Alpha,会格外需要Omega信息素的安慰,魏竞川刚出道的时候因为易感期差点吃亏,所以后来杨璇哪怕推掉重要的工作,也要保证魏竞川的易感期能一个人待着。
“那你的易感期都是自己熬过去吗?”余朗皱起眉。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