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傅斯容带颜山岚提前离场的消息传到宴会大厅,高韫知道自己的计谋得逞了。
他一晚上都在想,嫉妒心爆炸的傅斯容会怎么样羞辱、家暴颜山岚。
可他还没等来两人离婚的消息,傅斯容先动了手。
小小的高氏对上庞大的傅氏集团,如螳臂挡车,没有一点招架之力。
高韫四处碰壁,听说傅斯容去了海外,又把主意打到了“青梅竹马”的颜山岚身上。
*
傅氏的保镖挡在高韫面前。
颜山岚绷着脸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冷声道:“如果你不一而再再而三地骚扰我,我是过得挺好的。”
高韫脸上笑容一僵,“岚岚!”
助理听见高韫对颜山岚的称呼,担忧地看向颜山岚。
“我说过了,别这么叫我。”颜山岚厌恶地皱起眉,“令人作呕。”
高韫急道:“那傅斯容呢?他就能这么叫你吗?”
颜山岚不想与他争辩这些毫无意义的内容,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高韫眼看颜山岚要离开,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你给他种了一片花海表白,他呢?他懂你吗?”
如果不是看到那位设计师向颜山岚致谢,在海报上看到傅家花园那片花海,高韫还会以为颜山岚和傅斯容之间只是单纯的家族联姻。
他从未想过颜山岚会对傅斯容动心。
一定是那个心机深重的家伙诓骗了颜山岚。
“就因为我跟你说了几句话,傅斯容就敢堂而皇之地抢走高家的产业,那你想想,之前颜家好端端的,就因为货轮被扣押濒临破产,这里面是不是也有他的手笔?”
高韫看到颜山岚停下了脚步,又添油加醋道:“他为了联姻连你都敢设计,这种人你怎么敢托付终身!”
颜山岚回过头,神色古怪地看着高韫,“他设计我?图什么?”
“图颜家那点家业,还是图我长得漂亮?”他嗤笑了一声,“我又不亏。”
高韫没料到颜山岚会是这个反应。
他急了,想冲到颜山岚面前,却被保镖死死地牵制住双手。
“你相信我,没有Alpha不会介意自己的Omega和其他人关系亲密!”高韫一边挣扎,一边喊叫着。
他怀里那束包装精美的玫瑰被晃得七零八落,鲜红的花瓣落在地上,成了皮鞋下的一滩烂泥。
“关系亲密?你指谁?我和你吗?”
颜山岚震惊地睁大眼,脸上的表情就差写上“你也配”三个字。
“你觉得,如果我把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都告诉傅斯容,他会怪我,还是让高家死得更快一些?”
高韫盯着颜山岚,嘴唇微微颤抖起来。
颜山岚看着高韫逐渐发白的脸,笑着说:“不过我也要谢谢你,上次如果不是你尾随我,害我不得不躲到电梯里,我还遇不到傅斯容这么好的Alpha。”
他勾起拇指摩挲着唇瓣,意味深长地说:“那天晚上确实不错。”
助理和化妆师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狗粮,小声“哇”一下。
高韫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气急败坏地吼道:“傅斯容他就是见色起意!”
颜山岚嘲讽地笑了一声,大步走上前,抓起那捧玫瑰狠狠砸在高韫脸上。
“那也比你这条疯狗好!”
玫瑰去了刺,砸在脸上不疼,但高韫脸上火辣辣的。
他挣扎着要抓颜山岚,两个保镖架着他的胳膊,连人带花一起扔出了工作室的大门。
高韫在地上打了个滚,撞到墙壁才停下来。
他狼狈地爬起来,盯着站在两个保镖身后的颜山岚,咬牙切齿道:“颜山岚,我们走着瞧!”
*
闹剧以高韫的狼狈退场结束,工作室却没有因此安静下来。
助理和化妆师拉着手凑在角落里,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什么,不时发出一阵奇怪的笑声。
不知道又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的蒋琬站在他们背后听了一会,然后赏给他们一人一个脑瓜崩。
颜山岚抱着手臂围观了一会,接收到助理和化妆师求救的眼神,才出声问正在训人的蒋琬:“琬姐,录下来了吗?”
蒋琬顺了口气,“录好了,一会发给你。”
颜山岚点点头,抬手指了指一旁正在打电话的柯烨,“你记得传给柯助一份。”
“好,连同之前那些一起发给他。”蒋琬抓起桌上的平板开始捣鼓。
柯烨刚和傅斯容汇报完情况,转头听到颜山岚和蒋琬的对话,举着手机的手僵在半空。
颜山岚含笑道:“汇报完了?”
柯烨脸上划过一丝尴尬的神色,“抱歉夫人,这是我的工作。”
“我没在意。”颜山岚顿了一下,问,“前几天晚宴上高韫叫狗仔拍了视频,你们拿到了吗?”
“拿到了,蒋小姐发来的也会一并交给法务部。”柯烨话音刚落,手机应景地发出“叮”的一声。
他低头查看手机,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颜山岚观察了一会,突然问:“容哥说什么了?”
柯烨一听老板娘关心老板,忙放下手机,“老板刚下飞机,一会过来接您回去。”
“知道了。”
颜山岚笑起来,逮着又在交头接耳的助理和化妆师,一手一个揉起了脑袋。
“别八卦了,赶紧结束回家休息,晚了有人要着急了。”
第30章 易感期
傅斯容是两个小时以后来的。
他前脚刚踏进大门,工作室里的人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高大的Alpha站在门口,西装外套搭在手上,看似随性,淡漠的黑色眼瞳却让人不敢直视。
柯烨走上去和傅斯容低声说了什么,傅斯容漫不经心地应了几声,坐到了沙发上。
几个年轻的工作人员交换了一个眼神,低下头不说话。
没人上前和傅斯容搭话,蒋琬左看右看,认命地走上去招呼他。
“傅先生来了。”她倒了杯水,递给傅斯容。
蒋琬其实不太擅长和傅斯容这样的Alpha打交道。
最初知道颜山岚身上的伤是傅斯容弄的,在她眼里,傅斯容就是个有特殊癖好的变态。
虽然经过高韫的事情,她对傅斯容改观了不少,但直觉告诉蒋琬,这个男人绝不像在颜山岚面前表现的那么好脾气。
她选择敬而远之。
“谢谢。”傅斯容接过玻璃杯,“岚岚还在忙?”
蒋琬看了眼表,“最快还要两个小时。”
“我在这里等他。”
傅斯容的视线越过工作室里架起的设备,看向站在打光灯下的颜山岚。
他贪恋地打量着五日不见的爱人,抓着杯子的手紧紧握着,指节泛起青白色。
工作室里人来人往,但安静得很。
傅斯容坐了半个多小时,用手机远程处理了几个公务,正要松口气,忽然感觉喉结处的腺体开始发烫。
一丝不寻常的气味飘散而出,傅斯容身体一僵,起身直奔洗手间。
他关上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药瓶,倒出两粒浅橙色的小药丸,仰头吞了下去。
特效药见效很快,傅斯容吃下药不过两分钟,体内的狂躁逐渐平息下来。
他重新喷了阻断剂,不慎外泄的信息素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镜子前整理好衣服,傅斯容神态自若地走出洗手间。
工作室里的其他人对他身上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依旧各自忙碌着。
傅斯容坐回沙发,抿了一口凉水,靠在软弹的靠背上闭目养神。
*
离开前傅斯容从未想过,不到两周的出差会如此难熬。
起初只是单纯地想念颜山岚,想念得有些失眠,但到第十天,例行的晨会开到一半,突如其来的狂躁将傅斯容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样的情况傅斯容经历过很多次,他立刻反应过来是易感期到了。
他冷静终止会议,一边吩咐司机送他回酒店,一边向当地医院申请易感期专用的舒缓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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