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我光想象下就有画面了……”
“咦惹——”
……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一道微微沙哑清冽的声音响起,打断少男少女们的八卦嬉笑。
顺着声音望去,聊天的一男三女皆愣住。
那是一名穿着帝阳高中校服的男生,至少一米八五的身高,上身因羽绒外套看不出明显身材,但剪裁得体的英伦制式校服裤勾勒出他一双大长腿,仿佛为他量身定做,不过最惹眼的并非身高与大长腿,而是那张介乎少年与青年间英俊的脸。
他不是时下颇受女粉喜欢的跨越性别的漂亮型,他有一头自然卷曲的黑发,脸部线条分明,剑眉凤目,鼻梁高挺,唇薄却饱满,嘴角噙笑又难掩冷淡和疏离。
如果用夸张的修辞手法形容,少年的脸绝对是霸道总裁文里少年总裁原型。
哪怕他那身白到发光的冷白皮削弱了他霸总的气势。
众所周知,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尤其对于一群处于荷尔蒙躁动的青春期学生而言,一见钟情,不是梦。
男生对男生有抵抗力,并且同性相斥,少年的高颜值非但没让在场唯一男生生出喜爱情绪,反而让他一瞬间提高警惕。
高颜值同性=竞争者。
奈何,男生身边的女同学已经为他的一张脸折服。
“你、你好,同学,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原本笑得最大声的短发女生此刻心如鹿撞,声音温柔到能滴水。
少年礼貌询问:“请问高二实验一班教室在哪里?”
人帅,声音还好听,简直人间绝色!
女生神魂飞走一瞬,又快速拉回,恍恍惚惚回答:“三楼最右边的教室就是高二实验一班。”
少年颔首:“谢谢。”
点头致谢后,少年背着书包朝楼梯走去。
少年脊背挺直,步伐不急不缓,落入三个女生眼中,满屏都是那脖子以下全是腿的大长腿。
拐入楼梯间时,少年脚步顿了顿,朝四人方向一看,唇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个笑,鲨我!”短发女生双手捧心,激动得脸颊绯红,在原地直蹦。
她左边的长发女生也双手握拳,双眼盛满桃花:“我宣布,我恋爱了,我要追他,不追到手誓不罢休!”
短发女生右边的眼镜女生要冷静些,理智还在,她扶了扶眼镜,若有所思问:“他问的是高二实验一班吧?”
“嗯呐嗯呐。”短发女生一个劲点头,“他声音好好听,我想给他生猴子。”
眼镜女生无语一瞬,方点出重点:“高二,实验一班,他不认识路。”
高二?
高二!
问:什么样的高二学生会不认识高二班级所在?
答:新来的,转学生。
……那个家里杀猪的“学神”???
……
“阿嚏——”刚上三楼在楼道口遇上一位老师正要问好的任飞鼻子一痒,偏过头打了个喷嚏。
严峻先被他吓一跳,旋即皱眉问:“同学,你哪个班的,怎么不去做早操?”
任飞吸了吸鼻子,还好,没鼻涕。
他用带着些鼻音的沙哑声音回道:“老师,我是今天刚转来的学生,班级是实验一班。”
闻言严峻颇为诧异问:“你是任飞?”
“老师认识我?”任飞也讶异。
严峻原本还显严肃刻板的他脸上浮现一丝称得上是和蔼的笑,若让实验一班的学生看见,保不齐会认为他是被某不知名生物魂穿。
严峻自我介绍道:“任同学你好,我是实验一班班主任严峻,以后也是你的班主任。”
这么巧?
任飞两小时前就来了学校,不过那两小时他一直在教务处办公室做卷子,期间见到的只是正副校长和教务处主任以及几名出卷老师,来之前教务处主任告诉他本该是班主任来领他去教室的,不过他试卷做太快,等会班主任还有课,所以他主动来找教室。
“严老师好。”任飞礼貌道。
严峻听出他声音不对,关心问:“是不是生病了?我先带你去校医室开点药?”
任飞摇摇头:“谢谢严老师,不过我只是一点小感冒,之前已经吃过药,很快就能好。”
“真没事吧?身体是自己的,生病可别硬撑。”严峻还是颇为关心。
任飞认真点头:“严老师,您放心,我会的。”
“那行,我先带你去教室。”严峻转身领他去教室,又问:“你行李都带来了吗?”
任飞颔首:“嗯,已经送去宿舍。”司机吴叔送他到学校后他直接去了教务处,吴叔则帮他将行李送到寝室。
严峻:“你刚来帝阳,环境和同学都不熟悉,如果有不适应的地方可以跟老师说……对了,咱们班那些混小子都喊我老严,你也不要拘束。”
任飞颔首,心想:看来这新班主任还挺平易近人。
如果让实验一班学生知道他对严峻评价,估计能齐齐贡献一地眼珠子给他。
老严平易近人?怕不是山无棱天地合!
咳,用错形容词不好意思。
“我们班加上你一共40名学生,现在只有最后排有位同学是一人坐,他这两天因身体原因请假。你视力怎么样,如果视力不好,等会其他同学回来我给你调座位。”严峻站在讲台上指着第四小组最后靠窗座位道。
任飞:“我视力还行,坐后面就可以。”
四组靠窗位,风水宝地啊!
“那就好,不然你这个头我还真不知道往哪安插。”严峻只有一米七五,在男人身高中并不算矮,可放到如今一群自小吃好喝好青春期就跟坐火箭长身高的学生相比,还是有些不够看。
倒不是说实验一班每个学生都是一米八大高个,而是高个虽不少,任飞这么高的也只一两个,无论把他往哪调,势必挡后排学生视线。
严峻是知道学校花重金将清远一中“学神”挖过来的,但平心而论,他会在“学神”二字上打个折扣,原因如之前聊天八卦内容,清远区只是他们苏城一个偏远的县城,即便是当地一中,师资终究有限。
不过即使任飞是货真价实学神,于他而言,也只是实验一班一名普通学生,他不会因为某个学生成绩特别优异或家世良好而给特权,既然都是他学生,他自然会一视同仁。
想是如此想,严峻还是在又叮嘱几句后下楼去了教务处。
任飞的资料两天前才到他手上,今天会有一场走过场的入学测试,原以为中午再去教务处领人也来得及,没想任飞过来太快以至于他对任飞入学测试成绩毫无概念。
还是先看一看这位清远一中“学神”的成绩究竟怎样,才好对他有个准确些的定位。
任飞并不知严峻所想,他的未来同桌可能还没做好接受新同桌的准备,课本文具整齐摆放在课桌桌面,笔记本试卷占据两个桌肚,满满当当。
任飞也没随意动未来同桌东西,他将书包挂在没有文具桌面对应的椅背上,落座,趴下。
他没骗严峻,他的确只是有点小感冒,在虞家也吃了药,但他体质特殊,别人小感冒可能多喝点水两三天就能好,连药都不需要吃,但他感冒至少得两周,吃药挂水都没用,还得靠他自己身体调节。
他的身体很健康,一年到头少有生病,一旦生病整个人就会蔫里吧唧,比如现在。
头昏昏沉沉,四肢无力,每个细胞都写满懒散,只想不吃不喝一觉睡上三百年。
睡……他睡着了。
帝阳的课间操是在上午第二节 课后,课间操加上学生课间休息一共半小时,任飞往高二教学楼走的时候学生们刚到操场,他一睡二十分钟,还是被熟悉的吵嚷声吵醒。
即使被吵醒,他也没动,睡过之后倦意更浓,更不想动弹。
实验一班的学生回到教室发现四组最后排的任飞稍稍意外,意外之后默契放轻说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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