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话,大概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就在附近酒店开个房间,几分钟就到。
“回去。”也不差这半个小时。
许柏不怎么喜欢住酒店。
司机专心开车,凌晨深夜,整个城市都像是安静了下来。
许柏靠在车门边,转头看向车窗外的城市街道,手机里这时来了短信,是许柏以前海塘里的鱼,没怀孕那会的,他工作之后还能有精神出去玩,喝酒熬通宵,有人喝醉酒了,凌晨不睡觉,跑来短信和许柏告白,许柏就大概扫了一眼,随后就删了,要是没怀孕,也许可以玩玩,现在自己是孕夫,还是收着点。
回到蒋择家,屋里灯是亮着的,早上过来的佣人阿姨已经在家里住下了,住在一楼。
还没有睡觉,一直等着许柏。
许柏走到客厅,看到阿姨没睡,还是惊讶的。
“小许,饿了吗?阿姨给你煮点宵夜?”
蒋择打过电话,说了许柏这个时候回来,让阿姨多照顾,他不让许柏知道,哪怕自己还深深爱着这个人。
阿姨于是一直等着。
“不麻烦了,周姨你也赶快去睡,以后如果我回来得晚,你不用刻意等我。”
让一个人这样等他,就算对方是拿了工资的,许柏心底还是过意不去。
“没事,我本来就睡眠浅,晚上经常起夜,那你上楼收拾早点睡,不早了。”
阿姨说着去接了杯热水,不是递给许柏,而是端着往楼上走,放到许柏的床头。
许柏走进卧室,阿姨又过去将窗户关了点,窗帘也拉上。
“明早需要我晚点叫你吗?”这么晚睡,明天肯定起的晚。
“早点,八.九点可以。”许柏还要起来吃早餐,他一日三餐什么时候都保持着规律。
“嗯。”阿姨走出去,把门给带上。
许柏困倦得不想洗澡了,换上睡衣,洗漱过后,就躺到了床上,关了灯,一片漆黑袭来,漆黑里许柏却睁了会眼睛,随后才闭上。
第二天许柏是被蒋择给叫醒的,蒋择原本去公司,不是顺路,中途突然让司机开车过来,到了家里,阿姨在楼下做饭,看到蒋择回来,阿姨立刻笑脸招呼,饭快好了,阿姨说她上楼叫许柏,蒋择阻止,他上去就好了。
来到二楼,蒋择在敲门前犹豫起来,许柏就在里面,他昔日恋人,他现在的孩子,都在里面,那一刻蒋择居然迟疑了,想让许柏再睡会,他昨天回来得很晚,但不吃早饭,又担心许柏身体会不舒服,就这样犹豫了好半天,最后蒋择自己就笑了,他到底在担心什么,难道还会担心吵到许柏,他们现在就是最简单的金钱关系。
蒋择抬手敲门,没应答,说了句他进去了,就把门给推开了,门没有反锁,一推就开。
蒋择进屋,看到许柏还在睡,就在门口,没有继续往里面走,蒋择又抬手叩门。
打着哈欠,许柏睁眼醒来,他问几点了。
蒋择说九点半了。
许柏哦了一声,从床上下来,正要穿鞋,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眸光一颤,看向了门口高大冷峻的男人,他刚醒,整个睡颜惺忪,看着似乎没有多少平时透露出来的那种淡漠疏离,反而有种过分得柔軟。
蒋择落在身旁的手指用力一弯,面上无波无浪。
“记得一会下楼吃早饭。”
蒋择提了一句,没有多说其他的,转过身就走了,许柏拥着被子,等蒋择的脚步声远离到消失,他才笑了一笑。
下课楼,阿姨询问蒋择是否吃过早饭,蒋择来之前就已经吃了,公司还有工作,蒋择回来和离开,中间似乎十分钟都没有。
坐到车里,汽车启动起来,蒋择卷起手腕,被袖扣遮掩的地方,最近新增了不少的疤痕,不深,只是烫痕,蒋择靠在车椅上,沉沉呼出一口气。
任何时候,他都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会去伤害那个人,那个现在怀着他孩子的人。
等到许柏下楼的时候,蒋择已经走了,安静吃过早饭,突然间空下来,许柏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第12章 威胁(请重看)
许柏刚觉得自己没事,也确实闲了一整天,这一天许柏就没怎么出过门,最多到小区里逛过,然后回来,吃饭休息。
第二天,辞职后的第二天,许柏也以为会像昨天那样,特别无所事事。
到了下午的时候,突然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不是陌生人,是会馆里的一名前同事,最后一天工作时,许柏从陈嵘他们所在的房间离开,叫的就是这名同事进去。
对这个同事,和许柏算得上是朋友了。
之前许柏经济拮据,同事二话没说,哪怕许柏没有和他说自己缺钱,同事居然就给许柏赚了好几天,同事本来自己也负有房贷,家里家人身体不好,经常去医院,却相当善良,直接给许柏几千块,还让许柏可以不用还了。
那点钱,说起来其实杯水车薪,许柏没有要,当场就退了回头,但还是和同事表达了感谢。
后面工作中,两人也经常关照对方。
这次同事打电话来,许柏本来以为或许是同事见他离开,大家有点感情,所以约他出去吃个饭。
谁知道电话一接通,同事哽咽,透着害怕的颤抖嗓音就传了过来。
“许柏!”颤巍巍的声音。
听到对方的哭腔,许柏脸上的平和就沉了下来。
“什么事?”怎么突然间哭着给他打电话。
许柏想到过去一次,同事被一个发酒疯的客人直接拿烟灰缸砸身上,那会他额头都流血了,但是别说哭了,反而让大家不用担心他。
现在同事在电话那头哭,许柏拧着眉头,难道是和女友分手了?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许柏想不到其他的了。
“许柏,我……”同事支支吾吾,好像状态很不对劲。
“到底什么事,你说?我可以帮忙的,我一定帮。”
要是放以前,许柏自己也负债累累,欠一身债,自身难保,不可能帮别人,但眼下情况有点不同了。
他住在蒋择这里,稍微请蒋择帮点忙,就算是为蒋择的孩子,蒋择是不会拒绝的。
“许柏,对不起,我,我……”
同事半天不肯说具体什么事,许柏直接给时间限制:“再不说我挂了。”
同事被许柏这么一激,立刻就明说了他遇到的事。
“我欠了十多万,陈总说看在大家是熟人的份上,可以打个五折,但是也有八万多,两天之内拿出来,不然、不然他就要找人去我父母那里要。”
“许柏,我拿不出那么多的钱,上个月我爸摔了一跤,你也知道的,八万多,我真的拿不出。”
“会馆那里,我欠了经理几千了,不可能再去借,陈总的意思……”
“他怎么说?”
陈总,不用问具体是谁,许柏都瞬间就猜到了。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可以说闹得不怎么愉快。
许柏大概知道陈嵘可能不会那么容易就放手,但是没想到他他竟然会这样做,通过威胁许柏的同事,来给许柏一点警告。
“许柏?”电话突然被人接手了,换了一个人,光是听声音,就异常熟悉。
“陈总。”
“许柏你和这个同事,感情一般吧?你不用管啊,他自己手脚不利索,倒酒的时候手抖,我十几万的酒,被他给倒了。”
“让他赔一半,已经算够意思了,也不能一分不赔吧?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陈嵘玩笑的嗓音传来。
许柏不是那么傻的人,电话既然打到了他这里,酒怎么倒的,都是陈嵘他们说了算,本质上就是因为他,因为他和同事关系近,所以陈嵘他们在同事身上着手。
上一篇:养崽不能,至少不应该
下一篇:复刻春日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