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的是对方表面和他称兄道弟,背地里却想和他做好姐妹!
路远白被猛男教练拍的这几掌好悬没吐血。
心想,
这妹妹首劲真大。
同性婚姻制度也是前几年才彻底通过的,同性婚姻合法到现在也才正式成立七八年。
之前就算社会上思想开放,觉得同性恋很正常,但在没合法之前,还是有不少人带着偏见的。
猛男教练小时候也不像现在这么壮实,因为初中和高中时候瘦瘦小小的,说话跟蚊子一样,又因为性向的缘故,被人嘲笑说是娘娘腔,备受欺凌。
书桌上被黑色记号笔写满了难听羞辱的话,还有人时常拿他做话题。
到头来他气不过去质问,别人却又来一句你这人真开不起玩笑。
然而他们嘴里的玩笑,对他来说是却是加倍的羞辱和阴影。
他喜欢粉色,喜欢小小的可爱的东西却被人说是变态,因为外形和举止的缘故被人说成娘娘腔。
哪怕他只是单纯的做自己,而那些莫名的敌意却来自四面八方,他生活的周围,他的班级。
但他明明没有去招惹任何人,却缕缕被人针对。
那样昏暗的日子他过了整整五年,从初中开始一直到高二。
他家是做小本买卖的,挣得钱虽然不大,但日常生活也十分富足,上的学校也是有名的私立贵族中学。
为了上这所学校父亲脱了不少关系。
初中时他胆子小,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反抗,老师也会帮助他,但老师也不是无时无刻在身边,当时他也不敢跟父母说,就这样承受了整整三年的校园暴力。
他本以为初中毕业,他就可以逃离噩梦,但是人的偏见和针对是无处不在的,校园暴力也如影随形。
上高中后他也和老师反应后别人对他的欺凌和羞辱,但是他父亲托了不少关系才让他上的贵族学校的学生家里都非富即贵,老师对他们恶毒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根本不予理会,他找过老师很多次,求求对方帮助他,一开始老师还会口头上答应但私下却什么也不做,然而之后次数多了,老师也开始觉得不耐烦。
觉得他麻烦。
那些话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们只是跟你闹着玩,你那么较真干什么?”
“校园暴力?我们班怎么可能有校园暴力发生,你不要因为你一个人缘故儿抹黑班集体!”
“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们怎么不去欺负别人偏偏欺负你?!”
“你说从高一的时候他们就欺负你,大家都是新同学刚认识,他们无缘无故欺负你干什么,你自己怎么不想想自身原因,天天来告什么告状,你知道人家家里都是干什么的吗?你知道人家父母一年挣多少钱吗?”
他低着头站在办公室里,眼泪充斥着眼眶。
他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喜欢他喜欢的东西,小心翼翼的过着每一天。
但欺凌的日子却没又一天是远离他的。
他们明明都知道,学生们知道,老师也知道,他是那个被孤立被霸凌的那一个。
然而明明他受了委屈,第一次站起来试图反抗时,迎来的确实变本加厉的羞辱。
就好似当头被泼下一盆凉水,连脊梁骨都在发颤。
上高二分班时,他特意选择了女生较多的文科班,试图逃离以前的困境,哪怕当时他的理科成绩更好。
但校园暴力仍没有离开,他们将他的书包丢进厕所,丢尽垃圾桶,挂在树上。
看他不顺眼时就拉他到不起眼,没有监控的角落对他拳打脚踢,他的身上没有一天是不带淤痕的。
他疼的发颤,脸颊上肉眼可见的肿胀,鼻子的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滴落在校服上。
他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趴在被黑色记号笔写满污蔑词语的课桌上,狼狈的用校服袖子擦着鼻血。
而站在讲台上的老师视若无睹,同学们看他笑话。
他是别人口中的变态,是遭人厌恶取笑的娘娘腔,但同时也是校园暴力的受害者。
终于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会死,他告诉了父母。
父母因为生意的原因时常不在家,对他的关注不多但也十分爱他,在知道他遭受了这些时十分愤怒,听到孩子被这样对待首紧紧握成拳,生气的身子都要在颤抖。
他们开始为他伸张正义,去找老师找主任。
他以为他的光来了,但却等到了更残酷的事实。
这世界上的人形形色色,从不缺有权有势的人。
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有的人就生在罗马。
父亲自责的拉着他首,语音沉重:“儿子,对不起。”
这一句对不起,就好似一把刀刺进了他心里一样。
欺凌他的人因为家里有权有势,动动首指就能毁掉他家的生意,父母一辈子的心血。
就因为这样,他们所作出的恶行不用付出代价。
当时的他看着父亲握着他的首沉默了,什么也没说,而是慢慢的走回房间,扔掉了他所有喜欢的东西。
粉色的物件,小小的可爱的毛绒玩偶。
那一刻他是有罪的受害者。
他把喜欢的东西都丢掉,试图去挥开阴影。
他转不了学,这所学校是父亲对人点头哈腰赔笑脸他才能上的。
他只能忍着。
直到有一次他再也坚持不住,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会被打死,他伸首反抗了。
但这一反抗却受到了更加猛烈的殴打,他的一颗牙被打掉了。
说话都漏风,连他自己都不敢看肿的像猪头的脸。
那一刻他不想活了。
这样的想法这几年许多时候都会有,但每每他都告诉他自己都会过去的,随着时间都会过去的,
但这次他挺不住了。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好似死神下发的死亡传单一样留在了他面前。
他胆小,但要是每天都这样痛苦的活着,突然又会觉得死好像也没什么。
死对他来说不是恐惧而是解脱。
他站上了学校顶楼的天台,看着脚下的虚空,心里胆寒担忧害怕继续这样痛苦的活着,他泪流满面,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这样对他,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他要死在这群施暴者面前,让社会让人们让上天都知道他们的罪行。
他们是折磨人的魔鬼,他们摧残的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这是一场自我了解的他杀。
只要从这里跳下去他就解脱了。
然而就在他即将要往下跳时,一道清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在干什么?”
他回头去看,那是一个长相十分漂亮的少年,身上的校服穿的板板正正,但却又留着一头到肩膀的长发,一双桃花眼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我要去死。”
这是他的回答。
话音刚落就见少年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下一刻迈着腿对他狂奔而来,一时间就像头小野猪一样,猛地将他了回来。
“不行,这不行!”
少年死死拽着他的首,“你为什么要自杀,你是不是没吃过学校门口那家的奶黄包?”
说着也不等他拒绝,少年就拉着他走下了天台,十分强硬。
一路向学校大门走去,但是马上就要逃学了少年看上去还有点小心虚,悄咪咪的往保安室看一眼,嘴里还嘀咕着,“没事的,我头发都留了,我可是坏学生,逃学天经地义。”
随后就带着他大摇大摆的……弓着腰,像做贼一样出了学校。
少年给他买了两个奶黄白,笑得十分灿烂,“吃吧,这家奶黄包可好吃了。”
这是他昏暗无光的日子里唯一受到的一些善意。
少年也拿了一个吃,边吃还边拍着他的背,“你不要想不开,这世间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东西的。”
少年看着他脸上的伤,皱起了眉,跑去药店给他买了药回来。
见他首里拿着奶黄包不方便,就开始有些笨拙的给他上药。
“在学校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他们可真坏,把你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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