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贝(双性生子)
作者:纸兔
时间:2018-02-27 13:25:53
标签:生子 双性
迷上了渣受设定,来一发
六年前钟权稀里糊涂得罪了表哥苏宝贝,被赶出苏家,成为他至今解不开的心结。
六年后,他重新回到京城,阴差阳错之下,自己竟然被逼要嫁给对方。
钟权迷之微笑,呵呵哒,让我嫁我就嫁?把我当做什么人了?
……
钟权:算了,嫁就嫁吧,横竖不是我吃亏
少爷渣受(苏宝贝)X腹黑忠犬攻(钟权)
视角:前半部分大部分是攻视角,后半部分讲受成长,是受视角
排雷:有受女装,双性生子剧情
内容标签: 生子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宝贝 ┃ 配角:钟权 ┃ 其它:双性生子
上卷
第1章 第一章
第一章
周武朝清德年间,天子扩充后宫,广征良家子。苏氏女容貌绮丽,入宫即封婕妤,深得圣宠。
苏婕妤乃富商之女,祖籍常州,苏家乃是当地有名的布商,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苏家便借此机会举家迁入京城,成为新贵之一。
苏婕妤其兄苏邝亦是经商奇才,趁着圣眷正浓,抢了宫中布匹特供的名额,令苏家摇身一变变成皇商,数年之内便在京城之内站住了跟脚,更是在十年内坐稳了京城第一布商的名头。功成名就之际,苏老爷内宅更是安稳和谐,发妻温柔贤惠,还做主帮他纳了好几房美妾。
这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便是苏家子嗣实在艰难。除了早年在常州妻子为自己诞下一名男孩,之后十数年妻妾皆一无所出,苏老爷辛勤耕耘了几年,见后宅女人的肚子一无所出,便索性将自己全部注意力放在经商之上了。
这么一来,苏夫人肚子里出来的那个孩子就成了苏家唯一的宝。
这个宝是个名副其实的宝,就叫苏宝贝。
早年苏家在常州境地并不好,而这苏宝贝一打从娘胎里出来他姑姑就被选进皇宫封了婕妤,苏家自此发达,因此苏老太太尤为喜欢他,直把他当成苏家的福星。等到苏邝年纪渐大再无所出,苏宝贝这个唯一的嫡子身份更是水涨船高,被苏家人当眼珠子般养着,便是苏宝贝要星星要月亮也有人赶着帮他去摘。
这么一宠宠了十几年。苏老爷忙着在京城站稳脚跟扩大家业,等到他有空管教苏宝贝的时候早已经晚了,自己唯一的儿子成了嚣张跋扈的京城一霸,天天东城闹鸡飞西城闹狗跳。搬到京城这么些年,苏宝贝做下的那些混账事里,能给他爹长脸面的不多,留给市井间茶余饭后的谈资不少。
是以钟权一进茶楼歇脚,就听见别人说到苏家这个宝贝少爷。
纨绔子弟有什么好说的,无外乎是些斗鸡走犬争风吃醋的无聊段子,他略略听了个大概就没了兴趣,转头吩咐小二上了好茶点心,便跟友人谈起了时下最热门的财货商路。
只是谈着谈着,连友人也忍不住八卦的诱惑,伸着脖子去打听这大名鼎鼎的纨绔子弟。
“前些天苏宝贝带着一帮狐朋狗友去了迎春楼要买头牌柳莺儿的初夜,跟周尚书的公子争了个脸红脖子粗,差点打起来。你们不知道,那周大公子跟柳莺儿两人相好了快大半年了,人家天天听柳莺儿弹些清汤寡水似的曲儿,这次终于等到机会了,没想到竟被人截胡了去。”
“这苏宝贝不愧是国舅爷,第一皇商的儿子,出手阔绰极了,一万两银票扔到老鸨脸上,把周大公子给噎得直说不出话来。”
“呵呵,这败家子,有钱干什么不好,非要花在婊~子身上,我要是他爹我非得打断他腿不可。”
“非也非也,柳莺儿天姿国色,又岂是那些胭脂俗粉可比?钱帛市侩,如此美人,当以华辞美赋赠之,苏宝贝此人实在有辱斯文!”
“得了吧,你个穷酸书生也想癞□□吃天鹅肉?”
“嗨呀,你们吵什么!我跟你们说更有趣的,那苏宝贝买了柳莺儿的初夜,结果第二天就被人赶出房了,你们猜那柳莺儿说了什么?”
众人:“什么?”
那人学着女人扭捏作态一番,掐着嗓子说:“苏小公子若是不行,还请再过几年来。”
茶楼里顿时哄堂大笑。
友人一语双关,戏谑道:“那苏小公子还是太小了吧,满足女人这事儿,可不是有钱就能行的,哈哈哈哈。”
他哈哈哈了几声,见钟权一脸晦气,活像被欠了好几万两的神情,便再也哈哈不下去了,只得干笑了几声,讪讪地吃茶。
钟权这些天日夜不歇,从关外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又累又饿,心里早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气,此时此刻不断听别人聊那个苏宝贝,让人烦躁极了。他忍不住冷冷一笑,脱口而出:“就他也想满足女人?等下辈子吧。他那个……样子,谁人嫁给他都是守活寡!”
友人:“钟兄,你认识那个苏宝贝?”
钟权:“……”
还没等友人回味钟权这反应算是默认还是纯粹不想说话,那帮吃瓜喝茶众接着爆料:“你们还聊这些过时的做什么!我这里有第一手消息!听说苏家老太太快不好了,请了道士给算命,说要苏宝贝结一门阳婚给老太太冲喜。”
钟权刚刚说谁嫁给苏宝贝就是守活寡,这边就有人火辣辣地打他的脸。
他面无表情地喝茶。
仿佛嫌这还不够劲爆,那人接着说下去:“阳婚是啥你们知道不。那道士说苏家阴气太重,须得有男丁入赘才能压得住阴气,但是苏家就苏宝贝一根独苗,不说兄弟,苏宝贝连个姐妹都没有,合计来合计去,最后只得让苏宝贝三媒六聘娶个男人过门!”
友人看钟权的眼神顿时不一样了。
满足不了女人?那就找男的。谁嫁给他都是守活寡?那干脆娶个男的进门!嗨呀,钟兄这金口玉言铁齿铜牙,真是神了!
钟权蓦地站起来,朝对方抱拳道:“李兄,钟某今日约了故人前去拜访,现下失陪了。”
跟友人约定好晚上在下榻的客栈见,钟权便匆匆离了茶楼。他在大街上招来一辆马车,车夫问及去哪儿。钟权略一思索,报出那个许久不曾提起的地址:“西坊平安街,苏府。”
苏,是苏宝贝的苏,府,也是苏宝贝的府。
第2章 第二章
第二章
钟权当然不是去苏府当上门“女婿”的。
这些高门大户里的腌臜之事多如蚊蚋,大部分沉积在光鲜亮丽的壳子下面,被掩盖得很好,偶有一两件流传出去了,也只能说明这家子已有西山薄暮的衰败之相,连下人的嘴都管不好。
钟权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他这次上苏府,是专程来看望苏管家苏老。
今年年初的时候他在关外接到书信,信上说苏老缠绵病榻许久,临死前想见他,钟权二话不说,把生意托付给信得过的人,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为的就是见苏老最后一面。
如今一个人站在苏府的朱漆大门前,钟权恍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他离开京城已有五六年,走的时候还是个满身狼狈的伶仃少年,在外摸爬滚打这些年,如今已是个小有名气的茶商。若非当年苏老在他走投无路之际给他身份通牒,指点他投奔了义父,他可能现在还窝在京城的哪个角落里当乞丐。
他一直对这个老人心怀感激,时常修书问安,逢年过节更是托人送礼,不曾落下礼数。钟权父母去得早,他孑孓一人,心里其实是把苏老当做亲人来看待的。
将信物交给门房看了,那门房想是之前被叮嘱过的,很是和善热情地替他开了偏门,还特意吩咐了个小厮给他带路。
钟权过目不忘,自然认得这人。只是上次他这样站在苏府门前的时候,这门房嫌他人小穷酸,为难了很久才放他进的门。这次回来,这人显然没认出自己,钟权心里也不笑人势利眼,只依礼抱拳做谢,将对方当成头一回见的人来打交道。
他再不是当年那个偏激的少年,早就练出了一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做人这般油滑,自然是极为讨人欢喜的,他跟那小厮同了一路,把人家哄得什么都说了。他有意提了下那人的事,小厮脸上表情古古怪怪的,低声说:“爷,不瞒您说,确实有结亲冲喜这回事,不过咱老太太没事,有事的是……”小厮神秘兮兮地用手指往上戳了戳,便一副打死我都不说的表情,闭口不言了。
钟权心里一动,还要再问,两人已经来到苏老管家的院子外了,钟权于是赏了小厮几粒碎银,对方欢天喜地走了。
苏老辛勤打点苏府数十年,主人家怜他忠心耿耿又人老病弱,特意拨了个不大不小的院子给他用来养病,如今苏老跟他独女苏小妹住在这,日子过得还算好。
苏小妹早就在门口等着,见他来了脸上一喜,眼里又很快红了:“钟大哥,你来了。”
钟权将伴手礼递给她:“苏老还好吗?”
苏小妹:“这几天昏昏沉沉的老是说胡话,今早醒过来一次,大夫说……说……怕是不行了。”说到后面,她兀自一人哽咽了起来。
钟权面色沉重,随苏小妹进了院子。苏老的屋子里一股闷闷的药味,窗户闭得紧紧的,潮湿极了。苏小妹道苏老执意不肯开窗,说是怕把病气过给主人家。钟权听了这话面色更沉,一言不发便把对门的窗户打开了。
阳光透过缭绕着灰尘的空气洒进房间里,勉强给这阴沉沉的屋子带来点生气。
老人躺在床上慢慢地睁开眼,喘着气说:“关上……关上。”
钟权走到他床前,低身给他掖上被子:“苏老,小子钟权,来看您了。”
“是……表少爷啊。”老人艰难地咧开嘴,安慰地笑了起来。
钟权权当没听见那句表少爷的称呼,又道:“苏老要好好调理身子,整天闷在这屋子里怎么行,待会儿我带您去院子里走一圈,透透气。”
苏老摇头:“可别折腾我这把老骨头了,我要死了,我知道。”
钟权默默不语。
老人长长地叹了口气:“就是,有些放不下,咽不下气呐!”
苏小妹忍不住又哀哀抽泣起来。
见了钟权,苏老眼里精神头忽然好了起来,大概是回光返照了罢,连说话都流利的几分:“我头一个放不下的,就是我这女娃儿啊……小妹……小妹来。”
苏小妹跪在床前,红着眼睛看着老人。老人颤颤巍巍伸出手,抓起苏小妹的手,放在了钟权掌中:“表少爷,小妹是我的独女,平日宠得过了,总有些没规矩。我怕我去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遭人欺负。”
看着老人饱含期待的目光,钟权点头应承下来:“苏老放心,我会照顾好小妹,不会让她受一丝委屈。”
苏老:“好……好!小妹,你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说给表少爷听。”
苏小妹听话地走了,屋子里只剩下钟权跟苏老两个人。老人浑浊地眼珠木木地盯着钟权,低声道:“表少爷,你离开苏府也有六年了,这六年老朽一直不敢问你……你过得还好吗?”
钟权耐心道:“托苏老的福,日子过得挺好。”
苏老点头:“那就好……”
大概是察觉到自己真的快要死了,老人整个人都啰嗦了不少,恨不得把所有话都翻出来絮絮叨叨说一遍,钟权坐在床边,听他颠三倒四地回忆:“表少爷,当初你还在苏家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能成器的。若是……若是当初你没被赶出来那该多好……”
钟权没接话,他自己也有些出神,然而就这一个晃神,苏老接下来的话犹如一记闷棍:“当初少爷吩咐的时候我若是……哎!我为了苏家,平生干得亏心事不少,就这件我一直放不下……我日日想,夜夜想,始终放不下。”
感觉到那一直攥着他的手越攥越紧,钟权终于叹了口气:“尘归尘,土归土,我不恨了。”
老人欣慰一笑,咧开嘴,嘴唇翕动想要说些什么,最后慢慢凝固在脸上。
钟权站起来,有些怔愣地想到刚刚那场景,不恨两个字一说出口,挂在心底沉甸甸了很多年的那块石头终于轰然塌下了,仿佛某些执念也随着那洒脱的不恨二字消散开来。
早就意料到的事情,还谈什么恨不恨呢。
他打开门,让苏小妹进来,说是老人心愿已了,安心去了。
钟权站在苏小妹身后静静地站着,等苏小妹哭够了,才跟她商量老人后事。苏老的卖身契还在苏家手上,他身为苏家管家,在苏家祖坟边上也能挣个好位置,剩下的问题便是苏小妹的安置。
钟权道:“小妹,苏老让我照顾好你,现如今你契书还在苏家,你自己是怎么想的?是想跟我一起走,还是继续留在苏家?若想跟我走,我便想个法子把你的契子拿回来,若你还想呆在这,我也可以在外托人好好关照你,总之定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苏小妹脸一红:“自然是跟着钟大哥走。”
钟权点头:“好妹子,你若愿意跟我一起走,那便是认了我这个兄长了,等把苏老的后事办了,到时候我来苏府接你。”
苏小妹:“什么?不是……不是……”
钟权心下了然,却仍故作疑惑地问:“不是什么?”
苏小妹咬牙道:“钟大哥,你愿意把我当做妹妹看是最好不过了。”
苏小妹跟苏老的意思,钟权再清楚不过,但他并不想娶妻,苏小妹于他,也只是普通当妹妹看待。苏小妹心思剔透,顺着他的话找了台阶下,那是再好不过。两人说了会儿话,料理苏老后事的苏家下人也陆陆续续来了,钟权为了避嫌,便告辞离开。
此时天色已暗,夕晖曲径,苏府后院沉浸于一片幽深的静谧。
钟权独自一人走在路上,他其实不需小厮也认得路,苏府住了一年,五六年过去,也没甚大的改动,有些记忆犹新的地方,他是闭着眼也能走过去。
想到苏老临死前的忏悔,那种感觉,就像是多年前一直无法接受的事实终于得到了确认。若是当初的自己,也许会愤世嫉俗,也许会怨天尤人,然而时过境迁,最后也不过是换来一声果然如此的叹息。
他失魂落魄地走着,也不知道游到了哪里,也没注意眼前。冷不防有人撞到了他长年在关外练出的那一身腱子肉上,给硬生生地撞到了地上。
那人大喊一声:“哎哟喂!疼死我了!”钟权这才回过神来,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走到绝对不应该来的苏家东厢花园里——平时在这里出没的不是主人家就是贵客,碰到谁都是尴尬。
果不其然,眼前一个花里胡哨穿得孔雀似的青年跌倒在地上,正捂着脑袋叫唤着,旁边的小厮一边去扶他,一边气势汹汹地吼道:“你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大少爷你也敢撞!”
钟权:……呵呵,还是熟人。
这人吧,小时候穿得花团锦簇还能得一句长得漂亮的夸赞,可大了还穿的五颜六色花枝招展,那可就真的辣眼睛了。钟权看了一眼就不忍心再看第二眼,撇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那边花孔雀已经挽起袖子直接上阵开骂了:“你个不长眼的哪里吃的熊心豹子胆,敢撞小爷我,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那声音清脆得跟铃铛似得,骂人却十分利索,转眼间把钟权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遍,等骂完了,声音顿了一顿,忽然咬牙切齿起来,“钟权?”
钟权嘴角一翘:“这位小姐……啊不,表哥,别来无恙?”
花孔雀:“你叫我什么?”
钟权淡定站着。
花孔雀脸色大变:“你是故意的!”
钟权脸上轻蔑的表情明白地告诉对方,他就是故意的。
花孔雀吭哧站起来,大手一挥:“不长眼的东西,给我打!”
钟权好整以暇等着青年旁边那群歪瓜裂枣的家丁一股脑儿全上,几个招式间便解决了大半。花孔雀看着他满地打滚的走狗们,呆在那半响说不出话来。
钟权挑眉,阔别六年,他的这位表哥,还真是一点没变。
第3章 第三章
第三章
钟权感觉真是巧得很,多年前他跟这位表哥第一次相见也是在这苏家东厢花园里。
他是苏家出了五服的远房亲戚,当年苏家发达之后,攀亲的人也多了起来,苏老爷财大气粗,抬手一挥便给这些打秋风的亲戚安排住处赠送钱财,倒是在老家常州落下了帮衬乡里的好名声。
钟权自幼父母双亡,与祖母相依为命,这最后的亲人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也眯眼去了,临了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交给钟权。村长闻讯匆匆赶来,在仔细打量了钟权手里的那枚玉佩之后,就让他拿着这枚玉佩上京去寻亲。
料理好祖母的后事,中间几个月如何辛苦跋涉不提,待到钟权寻到苏家,自己早已成了破破烂烂的小叫花子。苏家人倒也不嫌弃,苏邝在证明这玉佩真伪再问过几句话之后,大方地给了他一个表少爷的名分跟院子,命下人好生招待。
那时候已经是冬至,天空下起了好大的雪,钟权刚从苏老爷的书房里出来,茫然地站在雪地里。
瑞雪兆丰年,往常这时候乡亲们便会显得很高兴,家家户户开始做饺子吃,炊烟冉冉,喜气洋洋。然而苏家却不同,豪门大宅连雪景也是精致如画,假山突兀冒出几支腊梅,显足了附庸风雅的贵气,却宛如蜡像般悄寂毫无生气。
钟权恍然在想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这一切都是他梦里幻想出来的,只是因为太过想念自己五岁前的那个家。直到雪地里那个灼灼的团子落入他的眼里,像个耀眼的小太阳,充满旺盛的生命力,一出现就占据了他的所有视线。
钟权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那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团子,掐了金线的大红袄子包裹着小小的身体,大约十一二岁的模样,脸又嫩又圆,仿佛一个鼓鼓的包子,掐一掐能掐出汁来。团子正在堆雪人,小小的身体捧着比他还高的雪吭哧吭哧堆到庭院中央,一个雪人雏形快要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