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追男孩子(97)
他红着眼睛说:“我知道我不聪明,学习不如那个何安瑭好,跟学霸一起玩感觉好吧?你就知道找他玩,根本就不在乎我了是不是?”
……
温晨妈妈说的真没错,男生之间的友谊有时候确实很奇怪。
我叹了口气,主动拉着温晨往路边走,一边伸手拦车一边告诉他:“不是,我……我是谈恋爱了,可找的不是女朋友。”
当初选择告诉何安瑭而不是温晨,是因为何安瑭沉稳安静,是很靠谱的人。
我不是说温晨不好,可他整天咋咋呼呼,说话也快,就是很不靠谱嘛。
好不容易安抚了温晨的情绪,等我说出我的男朋友是唐时几个字时他差点又闹脾气。
“你找谁不好你找他?”温晨瞪圆了眼睛,“我看何安瑭也比你那个哥靠谱。”
温晨啊……你这样讲话被唐时知道了可是要挨揍的哦。
陪温晨在外面玩了一下午,又在回家的路上给何安瑭打了个电话,想问他这几天怎么样。
他说他这几天总是心慌,是不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不会的。”我安慰他,并跟他约定明天一起去医院换药。
“好。”何安瑭说话的兴致不太高,跟我说了三两句话就挂了电话。
我还没进家门就被唐时勒着脖子把我往他家里拖,白白以为他欺负我,一边叫一边追他后面咬他的裤腿。
“坏狗滚远点。”唐时把我拐到他房间里,骂了白白一句,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白白在外面对着他的房门气急败坏地大叫。
唐时才不会理会小狗的情绪,他问我今天都去哪儿玩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不跟他说,脱掉鞋翻了个身躲到床里面去。
“造反。”
唐时鞋也不脱就跳上床捉我,被他捉到了肯定会挠我痒痒,我尖叫着在床上乱躲。
可一张床统共就这么大的地儿,我很快就被唐时用膝盖抵住腰压趴在床上。
他把手指捏在我颈后,一寸一寸的向下移,我的整个后颈很快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是个有些难受的姿势,我整个人被他压住,脸埋在柔软的被褥里,能感受到自己呼吸时潮湿的气息。
我想求饶了,但唐时已经整只趴下来,把我牢牢地禁锢在怀里。
他的手指穿进我的头发,挺直的鼻子在我脖颈处游移,他问我:“程月光,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我艰难地歪了歪脑袋,脸蛋都挤得有点变形。
我一本正经地说:“可能是因为我每天都有洗澡。”
不像他,每次打完球都不知道先洗澡,总是故意带着满身的汗往我身上蹭。
唐阿姨唐叔叔都不在家,现在家里会喘气的除了我和唐时就只有门外的狗。唐时说我们不趁机做点什么的话简直天理难容。
我适时地想起包里还有温晨送我的东西,他没有明说那包粉是干什么用的,不过我用我聪明的小脑瓜一想,肯定跟他上次送的那个什么神油差不多用处。
我让唐时把我的包拿过来,献宝一般把那包粉末递给他。
唐时对这包长得像粉笔灰的东西十分抵触,他说他现在已经憋得难受了,根本不需要借助外物。
“你喝一点试试嘛,好歹是温晨的心意。”
反正温晨送我的总不会是毒药。
唐时皱着眉头捏起那包粉,看我的眼神像是在说:你简直无理取闹。
我眼巴巴地看着他。
唐时臭着脸拿那包粉去冲。
我好奇地跟在他身后,看他找了个杯子,用嘴咬开包装袋,洒了小半包在水杯里。
趁他去接水的功夫,我用指尖沾了一点点粉末,含进嘴里嘬了嘬。
呕——
一股很冲的类似椒类植物的味道,回味还交杂着很多我说不上来的古怪气味。不好说这是什么味道,硬要说的话,我尝到了令人升天的味道。
“唐时啊。”我刚想说你别喝了,这个东西好难喝,一转头看见唐时已经仰起脖子一口干了半杯。
我只来得及看到唐时喉结一上一下的滚动,然后他就丢掉杯子冲进了洗手间。
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走到洗手间门口,扒着门框看他在里面干呕,然后用自来水漱口。
怕他找我秋后算账,我灰溜溜地上楼,给温晨去过一个电话,问他到底给我的是什么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哈。”温晨一阵狂笑,问我是不是喝了。
“那包粉是补脑用的,在印度有些地区很出名。”温晨说:“我第一次喝的时候差点升天,好兄弟有东西不能独享,我当场决定要给你也带一包。”
“……”我咬牙切齿地问他,为什么在咖啡厅的时候不告诉我,还骗我那是那种药。
“谁知道你那么好骗,哈哈哈哈哈……”
温晨那边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握着手机,告诉他:“你完蛋了,我给唐时喝了,等下他就揍你。”
说着话唐时上来了,他从后面单手搂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肩上,接过我的手机:“温晨是吗,我记住你了。”
“噗……”
这下轮到我笑了。
唐时的脸上还湿漉漉的,我扭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问他还好吗。
“好个屁。”
唐时把手机丢到一边,搂着我的腰把我往床上一推,“还有脸笑。”
“手机,”我伸手挡他的脸,“手机挂了吗?唔唔……”
我怎么可能挡得住唐时,他抓着我的手腕举过头顶,俯下身来吻我。
一吻毕,我早已经晕头转向,躺在床上微微张着嘴喘气,把挂电话的事忘到了太平洋。
唐时把手指按在我锁骨上,亲吻我的下巴,嘴唇,鼻梁。
末了,他把手指伸进我嘴巴里乱搅,害我不能及时吞咽口水,晶亮的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沾了好多头发黏在脸上。
后来我回忆那个傍晚,也只能想到黏腻,潮湿和密不透风。
房间里没有开窗子,也没开空调。
唐时大概是忘记开空调了,反正房间里很热,我流了很多汗,唐时身上也有很多汗水,我们像两条脱水的鱼。
不清楚温晨什么时候挂的电话,总之电话响起的时候我心里像是有感应一般猛地一悸。
我裸露着肩头去够躺在桌上的手机,旁边有一条更长的手臂伸过来。
唐时很轻而易举地拿到我的手机,他抱着我不想放手,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屏幕。
“是何安瑭。”
唐时的声音哑哑的,“要接吗?”
这个时间何安瑭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我蜷了蜷腿,心里有些疑惑,示意他把手机交给我。
是何安瑭的手机,声音却是何阿姨的。
何阿姨一直以来都误会了我和何安瑭的关系,但是自从我受伤以后对我的态度还算不错,起码不会情绪激动的打人了。
唐时把头埋在我肩上啃咬肩上的皮肉,我的皮肤泛着一层潮粉色,还要尽力稳住嗓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要太抖。
“阿姨,”我推开唐时的脸,轻声问:“怎么是你?”
“程月光,”何阿姨的语气有些僵硬,不知道为什么我还听出一丝哽咽:“好好对小塘。请你帮我告诉他,我真的很爱他。”
我当然知道她很爱何安瑭,世界上怎么会有不爱自己小孩的妈妈呢。
何阿姨的这通电话很奇怪,乍一听还有些没头没尾,我有些心慌,问她现在在哪里。
阿姨当然不肯告诉我,她直接挂掉了电话。
我再拨回去,对面传来忙音。
一切来的突然,结束的也突然。
周聿的案子已经不用再开庭了,因为他已经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何阿姨用一把刀刃很锋利的三棱刀从他背后扎进去,一连扎了很多刀,最致命的两刀扎进了周聿的肺。
像当时爬了很久才被人送进医院的何安瑭一样,周聿也找不到人求救。何阿姨眼睁睁看着周聿爬在地上哀嚎直到咽气,这才打电话给警察局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