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太子爷(SM)(3)
有点傻、搞不清状况、是个小白?
这跟那个在俱乐部里以及在地牢里服侍自己的那个男人完全沾不上边,但是看著屏幕里,这个时候把自己关进了惩罚间里,连手都伸不出来的男人,却是跟律灰的描述很吻合。
“还有什麽?”
“昨天星光去过绝色,有人看见他跟高云飞、冥王、银狐、沐澈聊了很久。”
听见沐澈,锺禾闻顿时收紧了眉头。
☆、五、闲著也是闲著
阴谋总是紧跟著金钱和权力,这是锺禾闻很小就学会的道理。
星光,今天年22岁,毕业於某个三流的演艺学校,毕业後就在各个酒吧舞厅做领舞。其实就某方面来说,星光的经历很单纯,就是跳舞、玩乐、勾引下S,而且那种勾引也是开玩笑为主。可以说他过得很随性,胸无大志,只要开心就好。
如果不是前一天,星光见过沐澈,他也不会对星光起疑。不过他倒不担心那个奴隶搞出什麽花样来,他也是个头脑简单的人。让锺禾闻在意的是那天冥王也在,而且是他带沐澈进绝色的。
对於冥王锺禾闻并不陌生,金字塔尖上的人只有这麽几个。更何况他跟冥王算是同好,很早以前就认识,这些年生意上也有些小的来往。
但是这三个人组合在一起,再加上星光今天突兀的出现,就很难让锺禾闻相信这一切只是个巧合。
巧合太多就必然不是巧合,只是当中必然的联系还没有浮现而已。
“去查下冥王最近的情况。”之後的事不用他再多说,律灰跟了他这麽多年知道该怎麽做。
“那星光呢?”
“暂时不用管他,就当什麽都不知道。”反正关在地牢里,他也搞不出什麽花样来。想起地牢,锺禾闻又看向了屏幕,里面那个好奇心旺盛的家夥竟然还不死心,趴在坑底下不知道在找什麽东西。
冥王找来这麽个人,到底想干什麽?
“律灰,你回去後去下地牢,他把自己锁禁闭室里了。”
“……”电话那头一阵沈默,大概律灰也在想他为什麽要把自己关进去,“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锺禾闻坐著静静的在想关於冥王的情况,但是不知不觉就被屏幕上那个还在不知道找著什麽东西的人影吸引了过去。那个禁闭间是他命令造的,所以他很清楚里面什麽都没有。转身都有点困难的地方,十秒都不要就能看遍了,星光竟然趴在下面看了快半个小时了。
“你在找什麽?”
[当然是找密道!]
头都不抬的顺嘴回了句,下一秒星光才惊愕的抬起头。上面被跟地面齐平的栅栏关著,所以他只能把脸贴在栅栏上,只有鼻子伸了出来。能看见的地方有限,但是星光还是睁大了眼努力的四处张望著。
[喂?刚刚是谁在说话啊?]
耳机里传来星光的问话,锺禾闻关了麦,邪笑起来。
那个地牢是他精心设计的娱乐室,虽然表面上看很普通,但是只有少数的几个知道造那个地牢可是花了大价钱的。里面的灯光、冷暖、换气,全都可以通过电脑远程控制,他还在里面装了很多监控头,保证奴隶不管躲在哪里他都可以看到。此时的镜头是禁闭间正上方的那个探头,可以把栅栏下的情况拍得一清二楚。地牢里还有传声系统,刚刚他就是用麦在对星光说话,星光脖子上的那个项圈看似普通,其实里面也有个隐藏式的麦,可以把星光周围的声音都清晰的传过来。地牢里还有个小的显示屏,必要的时间也可以视频通话……总之除了没办法遥控打开禁闭间的铁门,也没办法遥控打开那付木枷之外,干什麽都行──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小时,但是锺禾闻已经意识到星光是朵奇葩,他的需求无法用常理来猜测……
[喂!有没有人?]
星光又大声叫了句,锺禾闻还是没理他,他是有意要吓吓他。本来对奴隶他还是比较照顾的,但是另有目的的就不一样了。敢算计到他头上来,就要付出代价。
[喂!有没有鬼啊?]
嗯!一般人这时候都会想到鬼的,地牢建在地底下,又是阴气极重的地方,他要是再把灯关了,胆子小点的一晚上就吓疯了。
星光又叫了两声,锺禾闻故意不理他,星光就缩进了禁闭间的角落里。
锺禾闻以为他终於开始害怕了,不想却听到星光正喃喃自语。
[还以为终於有鬼可以看了……]
那口吻真是说不出的失望,气得锺禾闻真的想关灯了。
[是不是我太大声把鬼吓跑了?]
绝对不是!没听说过大声就能把鬼吓跑的,这家夥的思考回路到底怎麽长的?
[鬼啊鬼啊,你出来吧!你是不是被锺禾闻害死的?]
……为什麽他会突然间变成杀人凶手?
[唉……不知道你们到底有几个人、不对,是几个鬼?]
这家夥当他是变态杀人魔麽?
[怪不得没人知道锺禾闻还有这麽个地牢呢,原来都被灭口啦!]
好吧,我是变态杀人魔!所以你快想想你会是什麽结果吧!
[好吧!等我出去买点纸钱烧给你们吧,这样你们也好去阴曹地府告状。]
…………一般人这时候都应该是担心自己也会被灭口吧?这小子是故意的吧?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听出了他的声音故意在耍他!
发现自己才是被耍的那个,锺禾闻气得青筋都暴出来了,重又打开了麦,“星光,你早就知道是我了是不是?”
[啊?]星光一愣,傻傻的又开始四处张望。[原来不是我听错啦?真的有鬼啊?]
“我是锺禾闻!”锺禾闻说得咬牙切齿,不知不觉就被这小子气得涵养尽失。
星光又在坑里转了几个圈,[锺禾闻?你在哪呢?]
“在监控後面!”
[还能听见我说话啊?好厉害!]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新奇的四处望著,大概是在找监控和麦。
“没错,包括你刚刚在自言自语的话,我都听见了。”
[哈哈!]星光傻笑两声,立刻转移话题,[主人,快来放我出去啊!]
锺禾闻才不会吃他装傻这套,原本是想让律灰去放他出来,但是现在他决定要好好整治下这小子,“你就在里面等我下次过来吧!”
[啊?]星光傻眼了,待在坑里也不方便找监控在哪里,不禁有点失望。
看他傻眼的样子,锺禾闻才终於有点做主人的快感,得意的冷笑起来。谁知道不到半分锺,星光又翻身趴到了坑低下,锺禾闻把监控放到最大都没看明白他在干什麽。
“你在干什麽?”
[这里有块砖有点松,我想办法把它抠出来。]
“……”锺禾闻就看著屏幕,实在不知道说什麽了……半天才有气无力的问,“难道你还想挖条地道逃出去?”
[不是啊,我就是想把它抠出来。]
“抠出来干吗?”
[反正闲著也是闲著啊!]
“…………”锺禾闻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人能连著两句话让他无语,然而下一秒,耳机里就传出一阵“沙沙”的磨擦声,锺禾闻终於忍不住大声到,“你又在干什麽?”
[不太好抠,我在用手铐磨啊!]
“你为什麽一定要把它抠出来?”
[闲著也是闲著啊!]
“…………”再次无语,锺禾闻突然有种无力感。
在他的世界里,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有明确的目的性的,为了钱、为了权、为了成功、为了地位、为了梦想……星光是在他的理解之外的生物。
“律灰一会儿会去放你出来,你老实待著。”
[啊?]显然现在星光已经觉得把那块砖挖出来比出来要有趣多了,不过立刻又点头,[好啊好啊!让他快点过来!]
锺禾闻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麽?”
[找监控啊!]
“…………”锁起来!一定要让律灰把他锁起来!否则锺禾闻有预感,自己的娱乐室早晚会被他给拆了!
[啊!]
耳机里星光突然“啊”了声,锺禾闻奇怪的看他突然僵住的脸。
[你从什麽时候开始看的?]
“从你用木枷把自己铐起来的时候。”
[你就当没看见吧!]
“为什麽?”虽然他也很希望自己没看见,难得他还很中意星光的身体和“性”趣。
[我只是偶尔小白一下,其实我平时很正劲的。]
“你觉得我会相信麽?”
[你相信了就行啦!最多你来的时候我装成很正劲的样子不就好了。]
他没事干这种自欺欺人的事干什麽?
锺禾闻已经满脑袋黑线,被星光折腾的智商快到60了,还好这时候监控里终於出现了律灰和石山的身影。没什麽事的时候那两个人都是住在那套房子里的,平时就是个普通的住所,有奴隶在的时候也顺便帮奴隶送饭和应付一些意外状况。
通常时候应付的比较多的是奴隶受不了被关在地牢里的恐惧和绝望,有自杀的,但是像星光这样把自己关进禁闭室的,还是头一个。律灰也站在铁栏前疑惑的想了半天,尤其是在看见星光手上的木枷後,更是露出了想不明白的表情。
锺禾闻就在屏幕前看著律灰把星光放了出来,又把木枷打开。
看见星光那双闪亮的大眼有点畏缩,律灰好像终於有点想明白的对星光说,“没事的,你不用害怕,这里很安全,老板也不会把你怎麽样的。好好伺候,等老板玩腻了会给你笔钱打赏的,就算伺候的不好也就赶出来而已,不会真的一直把你关在这的。”
星光只是看著律灰不说话,大概又在想装正劲了。
律灰却以为他吓傻了──这不能怪律大秘书,被关在这的头一晚,个个奴隶不是被吓得小兔子一样就是又哭又闹,所以习惯性的以为星光也吓傻了。
“你有时间害怕,还不如熟悉下这里的环境,这里的道具很齐全,还有很多外面很难见到的情趣玩意儿,看看就不会害怕了。”
律灰的本意是想转移星光的注意力,顺便也熟悉下道具以後可以更好的伺候自己的老板。但是已经见识过星光强大的好奇心和行动力的锺禾闻,终於忍无可忍的对著电脑那头吼了起来。
“把他给我锁起来!”
☆、六、小白的破坏力
事实证明,锺禾闻还是小看了星光这只小白的破坏力。
昨天晚上在律灰用脚镣把星光锁起来之後,锺禾闻满以为就算他有再多的故怪念头也该先睡觉了。
锺禾闻会这样以为,是因为锁在星光脚踝上的铁链只够他在睡觉的那个床垫上移动。没事可做,又累了一天,身下就是舒服的床垫,当然是睡觉了。
可是他忘了,星光在那个只有一平方米的坑里,双手被木枷铐著都能做怪,现在这点防碍算什麽?
於是第二天当他在办公室里再打开监控的时候,那个意大利进口的床垫已经变成了分摊清楚的几堆材料,从外面的高级合成棉,到里面的合金弹簧……让锺禾闻确定这床垫的用料确实不错。
“你对这床垫不满意?”
[呃、没有没有,我很满意,睡得很舒服。] 一晚上的时间,星光已经找到了监控,对著其中一个露出讨好的笑。
“那你是为了什麽要把它拆成这样?”别说全尸啊,连床垫都认不出来了啊!!
[我就是想看看它为什麽睡得这麽舒服,跟我家的床垫有什麽不一样……]
“……”尼玛,你为什麽不去写十万个为什麽?
但是让锺禾闻更奇怪的、更想不通的,“你到底是怎麽拆到这麽碎的?”别说星光两手空空啊,就是给锺禾闻一把刀,他都不保证能拆成这样啊!
[噢,这个说来话长了。我就是睡一半无聊了,手就在边上抠啊抠,然後就把边上的线抠出来了。我再用力抠线就拉出来了,不过这线挺牢的,我拉不断,所以就用牙咬了……]
“…………”足足听星光讲了半个小时,从手抠牙咬,到用脚上的铁链绞,拆了弹簧在地上磨利了划……这麽强大的破坏力,他只在两个不满两岁的侄子身上见到过。
好吧!如果只是这样,一个床垫而已,他算了!
那堆材料的边上还有一个弹簧被单独放著,里面塞满了原本是床垫填充物的记忆棉。
“那是什麽东西?”锺禾闻满头黑线,很不想听到後面的答案,因为他已经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星光献宝似的拿了起来,手指插进记忆棉当中,[这个可以当自慰器。]
“你拆了我一个几千块的床垫,就为了做个自慰器?”那种东西地牢里要多少有多少,更何况他的奴隶从来不用这种东西!
星光继续讨好的笑,[这不是废物利用麽!]
尼玛!是谁让那床垫变成废物需要再利用的?
锺禾闻深呼吸,继续问到,“那你後面的那块砖是怎麽回事?”
星光脚上的脚镣另一头是镶进墙里的,而墙都是用青石砖砌的,现在镶著铁链的那块砖的四周,明显的被什麽东西划出了深深的一圈痕迹。锺禾闻真怀疑,如果时间足够的话,那块砖大概已经被挖出来了。
第一次,锺禾闻开始怀疑这个地牢造的够不够牢固。
屏幕里星光一脸的惊讶,[哇,连这个都能看见?]
“……”也许他应该趁早把这小子打发走,在他破坏更多的东西之前。
或者,该好好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教训。适当的胡闹可以当成乐趣,但是也该教教他什麽叫适可而止了。
关了通向地牢的麦,锺禾闻按下了桌上的内线电话,“律灰,叫石山回地牢看著那小子,吊起来先给他二十鞭,让他老实点。”
“是!”电话那头传来律灰简练的回答,接著又说到,“老板,你叫我查的事有点眉目了。”
“进来再说。”
门口很快传来敲门声,锺禾闻叫了声“进来”,律灰拿著一份资料走了进来。
原本以为是关於冥王的资料,翻开一看却有一瞬间不明白这是什麽东西,仔细看才想起来这是他让律灰去查的,关於上个月某些药销售量减少的事。
他真的被那个小白占了太多的精力,竟然把正事都给忘了,真该死!
说到正事,锺禾闻立刻就变回了那个平静无波、喜怒不形於色的锺禾闻。
锺家是靠做药材起家,一直到现在依然是以药材、医疗器械为主。靠著锺家几辈人积累的人脉和专利,锺氏一直垄断著数十种常用药物的生产和销售,加上其它的药品,前後总共有数百种。医疗器材那块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一个企业一旦有了年头,就跟一个人上了年纪是一样的。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会有些像病变细胞一样的人物。锺金权就是这样一个人物,要不是碍於他是自己的大伯,还不好撕破脸,否则锺禾闻早就把他踢出总公司,扔得越远越好了。
现在看在自己父亲的面上,锺禾闻把他放在销售部做经理,下面却有两个副经理是自己的人看著他。这些年他拿回扣、受贿、利用职务私吞公司给代理商的优惠,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但是连著两个个月,锺禾闻突然发现某些常销药的销售量少了,虽然少的并不多,却还是让锺禾闻感觉到一丝不对。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又有什麽类似的新药投入市场冲击了销售量,但是这个圈子很小,如果真有什麽新药他不可不知道,律灰拿来的资料也证实了这一点。
这就让锺禾闻开始觉得事情有点蹊跷了。
也许只是自己想太多,药品的销量虽然相对稳定但也有起伏,可是锺禾闻就是隐隐得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对。
在他的周围,总是围绕著无数的敌人和阴谋,而他只有比任何人都敏锐、比任何人都小心,才能尽快的发现问题化解危机。所以他必须时时的冷静,不能被感情左右自己的思考。
而像星光这样的存在,是个意外,也完全不在锺禾闻得理解之内。
忍不住又想起了星光,让锺禾闻跟著皱起了眉。他不喜欢自己的情绪被牵动,尤其是星光的背後还带著某些他还不知道的目的。
“冥王那边查得怎麽样?”他跟冥王,近期应该没有什麽交集才对,他想不出冥王有什麽理由派一个这样的人来接近自己。
“我怀疑这件事跟君少爷有关。”律灰顿了顿,接著到,“沐澈现在住在冥王那,而在君少爷之前他跟冥王并没有什麽关系,所以我怀疑是君少爷把人托在那的。而且沐澈出现在冥王那的时候,正好是君少爷回去找他的那天。我正在查君少爷回来前,有没有见过冥王。”
“阿君?”提起严正均,锺禾闻又不快的皱起了眉。这又是另一个能牵动自己情绪的人。一个自己养了13年的性奴,锺禾闻可以说对自己家里两个有血缘关系的弟弟都没有那麽好过。结果现在就为了个认识才一个月的男人,死活要跟他和方天诚解除契约脱离关系。
如果是阿君的话,倒是有可能。他从小就很懂得耍心眼算计人,不只方天诚,就连他也上过阿君的当。但是阿君毕竟是他们养大的,就算是算计也没有恶意,很多时候也是为了自保,而且很懂得控制分寸。所以他们发现被算计後会狠狠惩罚他,却一如既往的疼爱他。
但是现在,这个阿君还是当初他们熟悉的那个阿君麽?他们知道阿君不喜欢做性奴,所以最近几年已经很少去找他了。他们熟悉的更多的是现在的帝君,而不是曾经的小小奴隶阿君。而且这次阿君还有了个莫明其妙爱上的男人,锺禾闻看得出,他现在的一颗心全都在那个叫沐澈的男人身上,只想尽快的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去。这种情况下,阿君做出什麽他都不会觉得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