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能的、想要本体的注意力多留在自己身上。
那一瞬间,旁边的贺危以为他们真要打起来了,心里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再看向老神在在的余缺,贺危心道:兄弟,你能做到完全察觉不到,也实在是种本事。
除了一直紧密关注着的贺危,苏雾和陆含昭也在默默当观众。看着看着,苏雾就用肩膀怼了下陆含昭:“看半天了,你什么感想?”
陆含昭:“可惜没带数位板。”好适合当人体参考啊。
“哈?”这什么跟什么?苏雾内心吐槽了一句,嘴上又把话题拉了回来:“我不是说这个,我是想问,你觉得这个许烬和罗总监,到底谁才是余总真爱啊?”刚刚两人那眼神,火药味好浓啊,但余总谁也没哄,这何尝不是一种端水呢。
由于三人人体比例太好,光顾着在心里比划角度的陆含昭:“啊……”她耳朵听见了,脑子还没听见。
苏雾以为她在思考,遂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觉得还得是罗总监,他很有正室风范,这个许烬年轻,可能沉不住气。”
正室风范?罗总监?
终于听见这句的陆含昭瞪大眼睛:“啊?”/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撼.jpg苏雾:“你听我给你理论……”
这边要论证个“正室”的二三条例,那边作为视觉中心的余缺则站了起来:“我出去买瓶水。”许烬跟着站起来,眼见着罗摩也要一起,生怕两人在外面打起来的贺危立马找借口将人叫住。
包厢的门开了又关,一墙之隔,依稀能听见里面的喧嚣。
走廊里铺着红色地毯,两边摆着花瓶和盆栽。余缺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按住自己小腹,身形晃动,落后一步的许烬及时将人护住,带到了无人的转角。
“很疼?”为了防止体力不支滑倒在地,许烬将人抵在了墙壁上,略有些急切地伸手去摸他的脸。余缺的额发上浸出了冷汗,视线甚至有些无法聚焦,急促地喘息着,试图压下疼痛带来的生理反应。
但腹内宛如刀绞,其它所有感官都被痛觉所覆盖,连转移注意力都做不到。
许烬一只手搂着他,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从未被打开的烟盒,细长的香烟叼在嘴里,指尖燃起火苗,很快,淡淡的白色烟雾弥漫在了空气中,猩红的火点转移到指间,许烬吐气也有些不匀:“张嘴。”
那支烟被含在了余缺的唇间。
他有一定程度的洁癖,并不喜欢烟味,但这种不喜,正好能让他把注意力转移一些。
淡淡的白色烟雾弥漫在两人中间,许烬注视着他略微厌恶的表情,叼着烟,猩红的火光明灭,烟雾好像在空气中,又好像侵蚀进了皮肤里。之前讨厌的气味,放在本体身上,却让许烬莫名的、产生了一种无法言说的隐秘和兴奋。就像是,余缺被这淡淡的烟雾弄脏了。
他喉结微动,呼吸略喘,倾身凑过去,手按在本体柔韧的腰上,在他脖颈处贪婪地嗅闻体温和烟味混合的味道,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绯色。
疼痛没有缓解,许烬能感知到这点,可莫名的情绪,和心中那股无法言说的感觉混淆在一起,让他迷乱起来,本体的体温更像是某种催化剂,声音也低哑了几分:“让我亲一下……”
许烬凑过去,被一只手抵住了脸。余缺还是那个痛得皱眉的模样:“这是在外面。”
身体上出问题的时候,没有外人在场,情绪就很容易失控。许烬习惯性地想用体/液去侵蚀本体的感官,但疼痛虽然厉害,余缺的理智尚在——现在他们不在家,又不是修真界,不能随手布个结界出来。
许烬含糊地低笑了一声,视线在余缺的唇上流连了片刻,心底隐隐升起一股焦躁,他不明白这股焦躁是什么,只能在本体的脖颈上磨蹭,嗓音低哑地叫余缺的名字。
余缺任由他抱,但被按到腹部时,又痛得闷哼了一声。许烬猛地清醒过来:“我去买瓶冰水。”冷能阵痛。
脚步声匆忙远去。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道稍近的脚步声走近。
来人是谁,余缺并不在乎,他现在痛得不行,眼睛都有点红,叼着烟,身上带着一股明显的烦躁。
那人直直走了过来,毫不掩饰声音里的恶意和讥讽:“余缺,你被包养了?还是被男人?”
第23章
刘恩新是意外撞见了这一幕。
作为前FIY的成员,他当初进队伍的时候,余缺正如日中天,是当之无愧的、统治联赛的大魔王。他和很多想打职业的人一样,仰望着他,希望有一天能站在他身边,同时也想打败他。
没人不想打败他。
当得知自己通过考核,进了FIY的时候,他是极其兴奋的。要见到余缺了,他会和余缺是队友,这怎么能不兴奋?但隔着屏幕见人和现实见人完全不一样。他期盼着,计划好了见面时要和余缺握手,再拥抱一下,哪只手都计划好了,提前演练了很多次,但到最后全部没能用上。
余缺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点了下头算是招呼,一句话也没说,更别提握手。
这让他有种完全不被放在眼里的轻视和羞辱,如同被当众给了一耳光。
虽然大家都见怪不怪,说余缺就是这个性子,说他私下很“独”,几乎不待见任何人,平日和每个人都隔着一段距离,像是别人身上有未知的病菌、能感染到他一样。但刘恩新还是觉得无比窝火。
自那以后,想要赢过他的心抵达了顶峰,甚至被教练几次说了心态问题,再不改正,就得去当替补。他勉强调整了一下,尽量用客观的眼光去看余缺,然后他便发现——余缺是有资格目中无人的。
他游戏意识高明,思路超前,操作顶尖,打游戏的基本都容易口嗨骂人,但他从来不。FIY连续进行了几年的比赛,队员在换,只有他永远站在队伍的核心。
他也一直在赢。
每个人在仰望他,就像仰望永远那轮会挂在天上的月亮。所以,他孤傲是应该的,天才和凡人本就是云泥之别。刘恩新不断用这句话掩盖住内心深深的不满。
但现在,月亮落进了污泥。
那个高傲的、目空一切的余缺,会平等的讨厌每个人的余缺,此时竟然落在一个男人手里,就在这无人的角落,被摸得身体颤抖,眼睛发红。他眉头皱那么紧,竟然都没有推开对方。
那人要亲他,他居然只是说“这是在外面”。
假如不是在外面呢?
这可真是……
如果有人现在问刘恩新是什么感觉,他只有一句话:你余缺也有今天!
高高在上的人跌入泥尘,那个坚不可摧的形象顷刻颠覆,刘恩新之前按捺下的恶意就开始疯狂喷涌而出,嘴里吐出的字句,也是直白的嫌恶:“余缺,你被包养了?还是被男人?”
余缺指间夹着烟,皱眉看向来人,对方脸上混杂着看好戏、轻蔑以及明晃晃的嘲笑:“牛啊你,好好的游戏不打,去卖屁股,多少钱一夜啊?”
像是只烦人的苍蝇。
余缺瞥了他一眼便收回,对那些话像是完全没听到一样,不予理会。
又来了,又是这种不把别人看在眼里的眼神。刘恩新突然感觉到一种比初见时更加难堪的羞辱和愤怒:凭什么?你都被包养了,还高傲个什么劲儿?
“装什么呢?”他三步并作两步,要上来扯余缺的胳膊:“哦,我知道了,拿过冠军的身价高是不是?你多少钱一夜?”话刚说完,还未近身,就被一脚踹飞出去。
“砰”的一声闷响,余缺叼着烟,慢条斯理地将脚收回,居高临下地看着人在地上蜷缩着,像是虾米一样来回打滚和□□,因为痛觉整张脸和脖子都呈现出充血状态,大张的嘴里甚至掉出了口水。
真恶心。
余缺眼中流露出些许嫌弃,不想和这种脏东西呆在一起,便忍着腹部的绞痛,变回了有外人在时那种从容又淡漠的状态,提步走过。
“余缺!!你他妈的,啊,好疼——你怎么敢的?!”他试图去抓余缺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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