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淮宁打字:“我有一些事情必须要要调查B,所以不能选择A。”
很多事情憋在心里很痛苦,说出来之后就会好很多。
叶离询问他:“既然A很照顾你,为什么不试着让他帮你?”
简淮宁立刻回复说:“这件事不是小事,我不能虽然请求别人帮我,他也不一定会相信我。”
叶离沉默了片刻。
简淮宁觉得自己说的可能有点太多了,正想着要不要转移话题呢。
忽然——
消息框一闪。
叶离:“他会的。”
简淮宁愣了愣,他惊讶于叶离的笃定,骤然抬头的时候,刚好看到了桌子対面的人,江望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撩起眼皮看向他,是黝黑深邃的眸子,仿佛拥有能够洞察人心的力量,莫名的让人心中升腾起异样的感觉。
甚至有一瞬间。
简淮宁觉得他真的明白自己在犹豫什么。
江望开口道:“怎么了。”
简淮宁连忙:“没什么。”
可能这样有点刻意了。
简淮宁咽了咽口水,他胡乱找了个借口:“我有点渴了。”
话音落他就后悔了。
这样说话就好像是他故意使唤人给倒水一样。
然而还来不及挽回。
江望站了起来,男人迈开腿走到不远处的桌前拿起热水壶倒了一杯水,他试了试杯子的温度,这才走过来放在简淮宁的桌子上:“温的。”
简淮宁拒绝来不及,只能乖乖巧巧的:“谢谢。”
江望看着他咕噜噜的喝掉半杯,询问:“还要吗?”
简淮宁手抖了一下,摇头:“不要了。”
江望应了一声,这才走回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自然而然。
简淮宁有些晃神。
经过这么一打岔,因为叶离的那句话带来的复杂心情也化解了,他回过神来,打字说:“就算他真的相信我,我也不能告诉他,他是无辜的,我不想牵累别人。”
这么多年来,他习惯凡事自己解决。
往事的种种如同尖锐的钉子扎在心上,他不想再连累任何人。
叶离道:“如果是这样,那么你的室友A应该会很难过。”
简淮宁心软了软。
这正是他一直忧虑的问题。
也许是因为本来就说了很多了,再多说一点也很无所谓。
简淮宁鬼使神差的打字道:“那我该怎么办呢?”
叶离:“你既然不能选择和你的室友A在一起工作,就可以在平时的生活里,多给他一些关心。”
简淮宁从没想过还可以这样。
他常年封闭自己対与人相处这方面不太擅长。
简淮宁很老实巴交的询问:“那我该怎么做呢,他是个很优秀的人,好像什么都不缺,也不需要别人的帮助。”
叶离说:“再强大的人也会有软肋,没有谁是什么都不缺的。”
好深奥的话。
简淮宁愣了愣,他没懂,像江望那样的人,有钱有势,要地位有地位,要能力有能力,他还会缺什么,有什么能是他的软肋?
时间的指针转向10点30分。
钟声响了响。
简淮宁回过神,他绝対不想这么多了,便道:“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叶离,我会努力试试看的,时间不早了,我得早点休息了,等明天晚上我再跟你说。”
叶离很平静道:“好,晚安。”
简淮宁这才关了电脑。
室内的灯光昏黄,他看向対面的人。
江望看他一眼:“要休息了?”
简淮宁点了点头,他问:“您呢。”
“我也差不多了。”江望看了一眼手表,対简淮宁说:“这会不是很热,适合休息,你经常失眠,要早点睡。”
简淮宁心中微暖,点了点头,还来不及感动呢。
江望道:“明天早上还要晨跑。”
“……”
感动暂停
*
第二日
艳阳天
简淮宁対晨跑这种事情已经接受了,晃晃悠悠从山上的小路下来的时候,还顺带得到了江望的肯定。
江望道:“你现在虽然速度没有提升,但是体力好点了。”
简淮宁说刚跑完脸还有些红,轻轻喘着气,听到他这样说,便道:“也许能节目结束后,我的主治医生会夸我进步神速。”
江望看他,眉头微皱:“你还在看医生。”
简淮宁顿了顿,索性四下无摄像头,便点头说:“嗯,不过不严重,只是定期复查就好了。”
江望道:“你回国,主治医生应该不在国内。”
简淮宁说:“対。”
话音落。
他就觉得身旁的男人气息变了,他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那双眸子格外的幽深,像是森寒的冰潭,会被那丝丝的寒意动伤。
江望说:“节目结束你就回去了。”
简淮宁不知道为什么背后一寒。
是那种小动物対危险的感知,总觉得如果这个问题回答的不好,就回发生一些可怕的事情。
简淮宁摇摇头说:“不是的,视频通话是可以的。”
江望收回目光,才道:“嗯。”
……
简淮宁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松口气,反正气氛的确是融洽多了就対了。
他们刚下山。
不远处看着有一位老农真带着他的两只狗遛弯。
两头小狗一只是黄狗一只则是小黑狗,其中的小黄狗健步如飞,后面的小黑狗跑的有些慢,但是块头比小黄狗大很多,看起来很威风。
一行人擦肩而过。
老农很热情的打招呼说:“起早啊!”
简淮宁和江望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淡笑来,因为早年幼时也在山下生活过,他并不陌生,只道:“大爷,您遛弯呀。”
老农点头说:“是嘞是嘞,要收稻了,先去地里看看。”
他的两条狗很热情,面対陌生人也不叫唤,疯狂的摇尾巴,围着江望的腿转圈。
江望低头抹了抹,他看着黑狗说:“腿坡了。”
老农凑过来说:“是嘞,大黑的腿跟其他狗打架摔坡咯。”
简淮宁看着黑狗壮实的体型,好奇道:“是打架输了吗?”
老农笑了,他站在初晨的朝阳下,头发有些泛白,笑起来的时候脸上因为风吹日晒的皮肤也皱了皱,却格外的朴实和善:“大黑它是为了帮助弟弟嘞!”
简淮宁的眼眸在瞬间抬起,浑身有过片刻的僵硬。
老农缓缓说:“小黄跟它一个娘胎生的,俺家老狗就留下了这两个孩子,大黑壮实,小黄体弱但是调皮,经常被别村的狗欺负,后来大黑撞到过几次就跟它们打架,从山坡上不小心摔了下来,腿就坡了,那之后它也不能打架了,俺怕它们又被欺负,就一直栓在家里,平时下地的时候就带在身边。”
简淮宁安静的听着,心中思绪如浪潮般翻涌,久久不能平。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或许。
什么都没有想。
简淮宁只是有些愣神的看着面前的两只狗,他轻声说:“那大黑会恨小黄吗?”
老农愣了愣,他微微正色道:“你这娃子为什么这样想?”
“因为……”简淮宁站在原地,初晨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肩头,可他看起来却那么冷清,目光如死水一般说:“如果不是为了救弟弟的话就不会出事了。”
老农笑着说:“它们是一个娘胎生下来的崽子,当哥哥为了弟弟,咋会恨呢?”
简淮宁睫毛微颤。
就在他晃神时。
身边有声音传来,是江望低沉的声音,他转身看向他说:“他不会恨小黄的。”
简淮宁疑惑的抬头看他。
金色的朝阳仿佛给人渡上了一层金光,男人站在他的不远处,対他说:“因为害了它的,并不是小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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