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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央不敢和江故贴的太近，怕江故感觉到自己现在过于快的心跳，安静的夜色会给人时空错乱的感觉，让他恍惚觉得他们还是恋人，在重复做过千百次也不厌烦的拥抱。
林央不太确定自己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下意识像以前一样，用脸轻轻蹭了蹭江故的颈窝。
“林央。”他听见江故喊他名字。
“怎么了？”林央问。
窗外吹过晚风，树叶簌簌作响。如水的月光映进窗户，又被羞怯的云着急地遮挡。
“可能有点突然，但我还是很喜欢你，所以一直在招惹你。”江故说，“可我不确定你是怎么想的。”
顿了顿，他问：“既然你愿意和我抱着，应该不太讨厌吧。那……现在的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呢。”
第47章 【四七】
什么感觉。
你说是什么感觉。
林央没说话, 但是掐了江故一把。有点撒娇的意思，他们以前在一起那时候，林央也跟小猫似的, 爱挠人咬人, 很有占有欲的那种。
江故“嘶”地倒吸了口凉气，“哎哟！”
林央一激灵, 紧张地松开手, 慌张道：“没事吧？有没有不舒服？我……我没碰到你腰吧？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到一半, 发现江故满眼笑意地看着他。
林央：“……”
他一下子反应过来，江故这是故意在逗他，或者说，想看他反应。
林央气鼓鼓地甩开江故：“对你是很讨厌的感觉。”
所以说江故这个人就是欠，招人讨厌之后又狗皮膏药一样地黏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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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央和衣而卧在自己床上，背对着江故，气呼呼地不想搭理他。
听见窸窣的声音，然后，林央被江故从背后抱住。
林央身体一下子僵硬了。
他很久没和人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更别说这个人还是曾经和他有过更亲密接触的人。
他没有说话, 江故也没有说话，江故搂着林央把他圈在怀里, 这样的姿势比拥抱更亲近，身体隔着衣服柔软的皱褶相贴, 好像连心脏都因此更接近, 两个人都能清晰感觉到彼此的体温和心跳。
江故把林央搂得更紧了一点, 问：“可以和好吗？”
林央抓着他的手，攥得挺紧的, 却说：“不要。我还在生你的气。”
“好吧。”江故笑了笑。
“嗯。”林央顿了一下，声音很轻地说，“但可以抱着。”
江故一愣，心里面骤然升起来的痒潮水般把他吞没了。
他不是不想更亲近林央，只是林央对他什么想法都说不清呢，他哪敢想后面的事情。
“那可以亲你吗？”江故问。
林央哼了一声。
节制到这个程度是绅士，再节制的话就是不解风情了。江故没再犹豫，闭上眼，亲了亲林央的耳朵。
林央耳朵很敏/感，以前江故碰一下他就缩起来，现在也一样，他胳膊肘往外顶了江故一下，好像在说不要，可白净的耳垂却飞速泛起大片的红，这就代表他喜欢。
江故手上用了些力气，心里的火也被带起来。
林央回过头看着他，眼睛亮亮的，好像月亮落在了他眼里。
江故有点迟疑，说实在的他做梦都想再进一步，但他不确定林央允许的亲包不包括接吻，毕竟林央没跟他和好。
但是林央反过来搂住了他。
江故太了解林央了，就像林央了解他，他知道林央这是默许，甚至是邀请，于是他搂紧了林央，吻了过去。
一切的发生都那么自然而然，林央和江故拥抱过无数次也亲吻过无数次，所以没有羞赧，也不需要欲拒还迎的试探，他们比任何人都更了解彼此。只是这一次的拥抱带着曾经失去过的痛，因为痛反而会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三年的时光，仿佛不过是从告别到再见的一个漫长白日，他们在夜晚重逢，然后亲吻。
很热。
自从分手之后，林央好像就再也没有过这种头晕目眩，又意乱情迷的感觉。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反应，同样他也能感觉到江故的反应，他脸上在烧，下意识地弓起来想要掩饰，却被江故搂住了腰。
“又不是第一次了。”江故低声说，“要么？我给你用手。”
确实不是第一次了。
林央脸却烧得更厉害了。
不知道滋味的菜和知道味道很好却很久没吃到的菜相比，后者的吸引力好像更大一些，也就让林央更害羞一些。
林央和江故没做到过最后一步，因为当年在一起的时候，林央年纪还太小了。
虽然林央自己不介意，但是江故说不行，就一直没发生实质性的事情。
但反正手用过很多次了。
林央：“……”
“在这儿……不合适吧。”林央最后的理智让他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这可是在宿舍里，而且这宿舍还住了别人，要是和江故在这儿动手，他自己爽了，但是对同宿舍的红茶来说，这事情应该有点离谱。
“也是。”江故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有点惋惜地说道，“那就亲一会儿吧。”
又亲了一会儿之后。
林央：……不合适个锤子。
他死死扣住江故的肩，颤着声音说：“我们去……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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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央仰着头，刚才颤抖的余韵还在脑海里回响，他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隔板，好像这样才能把上升的体温消下去一点。
稍微熟悉过后就没有了最初的羞怯，江故很知道林央的点在哪里，林央同样也熟悉江故的身体，更何况是念念不忘的人，到最后林央看着江故肩膀上留下的自己的牙印，心神都有些恍惚。
隔间门“咔哒”一响，是江故从外间洗完手回来，隔着领口林央隐约还能看见江故脖子上大块的青紫，那都是他咬的掐的。
江故过来，亲了林央额头一下，就上手要去帮林央系裤子拉链。
“别。”林央轻声地拒绝，抓着江故的手往旁边推，“脏。”
“没有。”江故又亲了亲林央的脸，“我来。”
林央咬着嘴唇，很羞耻，不过这次他没拒绝了。
江故蹲下来帮林央整理裤子和衣服下摆，林央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有点疲惫地调侃：“服务要做全套是吧。”
江故抬眼看着他，笑了下：“老板还满意吗？”
林央脸红了红，没好意思看他，转开眼：“再接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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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林央也挺累了，往床上一瘫。江故自然而然地贴过来，从背后抱着他。
“好好休息。”江故亲了亲林央的耳朵。
林央耳朵肉眼可见地又红了：“跟你什么关系啊，搞这么亲近。”
“听你的，你说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江故说。
“都没什么关系，就这么亲近是吧。”林央说。
“跟你的话可以。”江故说。
林央捏了江故手一把：“信不信我明天就去发个帖子，说明星打野选手跟自己队伍的中单乱搞。”
江故笑了笑：“你去吧，我巴不得他们都知道。”
林央脸一下就红了，别过头去不理江故，江故搂着林央，就跟一只黏人的大抱抱熊似的，脸在林央后颈上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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