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白垂着失落的眼睛,准备再努力一次。
宋泊简不就是气他假设两人未来会分手,态度不端正吗?
他端正一下态度不就行了?
这一次,初白用力敲门,试图温和的嗓音喊出来时却变了味,多了几分撒娇和委屈。
“老公,我给你做了小馄饨,你可以开门吗?”
这一次,书房内的键盘声忽然停了。
不光键盘声停了,正在侃侃而谈,汇报工作的总监也轻轻停下。
他刚才好像听见有人喊老公?
宋泊简立刻摘下耳麦,不可置信地看向卧室门。
他甚至觉得自己幻听了。
“你们继续。”
他匆匆起身,走到卧室门前突然顿住。
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初白抿着唇,见里面还没有动静,彻底失望。
他不禁嘟囔一句:“叫老公都哄不好。”
脸上委屈的模样还没完全消失,卧室门嘭地打开。
初白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强扯一抹微笑。
“简哥,你没睡觉啊?”
宋泊简只穿了件纯黑色休闲衫,黑色短发上带着湿气,应该刚洗完澡。
他深邃的目光望着初白。
“你刚刚,说什么?”
初白眨眨眼:“我说我给你做了夜宵…你今天吃得也不多,加班容易肚子饿。”
宋泊简意味深长地笑了。
拉着初白进来,将小馄饨放在柜子上后,迫不及待将他抵在墙边。
“你刚刚叫我什么?”
初白脸红得像颗番茄。
宋泊简既然这么问他,肯定是听见了。
他干脆装蒜:“简哥?”
宋泊简松开他,缓缓走向书桌:“既然你不说,我就去跟助理去调会议录像了。”
“会议录像?”初白快步追上宋泊简,“你在开会?”
看到书桌上的耳麦,初白差点当场钻进地缝。
怪不得宋泊简没听见,原来在开线上会议!
“你别去调!”初白紧紧拉着宋泊简,突然又捂住嘴巴。
他眼睛可怜巴巴的。
宋泊简:“我关了话筒。”
初白立刻喊:“你不许去翻!这样宋氏的员工们肯定都知道这件事了!”
宋泊简悠悠坐下:“不说也行,你重复一遍,我就不说了。”
被这么“威胁”,初白委屈地嘟囔:“你怎么这样啊?我都已经喊了,你也听见了。”
宋泊简这次下定决心为难他。
“我没听见。”
初白双手抱臂:“我给你做了小馄饨,你快趁热吃。”
宋泊简摇头:“不要。”
初白脸皮实在薄,但又迫于对方的“淫威”,只能面红耳赤地垂眸。
“老公,我给你做了馄饨。”
宋泊简忍着笑,缓缓凑过去:“我们好像只是情侣,小初怎么喊我老公?”
他明显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初白侧头,竟挑宋泊简爱听的灌迷魂汤。
“因为我觉得你就是我未来的老公呗?未来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宋泊简右手撑着头,指腹揉捏初白的掌心:“真的假的?”
“如果骗你的话,我下辈子就是猪。”
宋泊简忍俊不禁,拉着初白靠近自己,轻轻含住他的嘴唇。
初白被迫抬起头,纤细的脖颈被宋泊简的手掌覆住,紧接着被抱起,落入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宋泊简腾出右手,点击鼠标将会议关闭。
利用这两秒,初白喘了口气,湿润的眼睫轻轻颤着,浑身紧绷。
又一刹那,他的双腿腾空,左手立刻勾住宋泊简的脖子,被对方带向卧室的床上。
初白的呼吸热得厉害。
凭借着尚存的理智,挡着宋泊简:“我给你做的小馄饨,你还没来得及吃。”
宋泊简捉住他的手:“吃你的小馄饨,也不错。”
初白的脸唰地红了。
耳朵立刻传来酥酥麻麻的氧。
宋泊简好像真的在吃馄饨。
他的耳朵都快碎了…
“我、我…”
虽然他喊了宋泊简的老公,但没必要今晚就彻底坐实吧?
初白对这方面实在没什么经验,虽然心里的小算盘早就知道这种事迟早得发生,但他还是太害羞了。
离舞会还有三天。
宋泊简会不会像小说男主那样,让他七天七夜下不来床?
那样他与SUV就挥之交臂了!
“简哥,我有点害怕。”
初白没出息地颤着哭腔,眼睛略带委屈:“我们还没有排练舞蹈呢。”
宋泊简停下,温热的呼吸喷着初白的脸颊。
“行,再等等。”
宋泊简起身,按下遥控器。
卧室内的窗帘缓缓关闭。
就当初白以为万事大吉时,房间内的灯光骤然关闭。
一道清冷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其他的可以等等。”
“但可以先捏小馄饨。”
这个晚上,明月剑心的搜索指数和下载量呈直线上升,明月剑心工作室的员工们欣喜若狂。这次热搜带来的热度直接将他们一个季度的kpi拉满,季度奖金直接到手。
而初白,却处于又惊又喜之中。
最后时,他扒着被沿,又酸又疼的手仿佛得了腱鞘炎。
下次,他再也不想包馄饨了。
…
时间匆匆走过。
经历过那晚,初白与宋泊简的关系比以前亲密很多,初白经常正大光明地跟宋泊简发脾气。
当然,他并不是恃宠而骄。
而是大多数事出有因。
他们俩在舞会中要表演的是华尔兹,属于中规中矩的那种。
每天晚上,初白想排练时,宋泊简总是先带着他捏馄饨。
等他的手腕又酸又涨后,他根本无心练舞。
每每当他想到他的SUV就要飞了的时候,他总会气哼哼地瞪宋泊简。
不知道他心里小九九的宋泊简无奈笑着,然后会凑过来抱着他温习管理学的知识。
初白非常想吐槽。
哪里有人在床上温存完,不抱着情侣说悄悄话,反而一起看书的?
他大他了不起?
初白不惯对方臭毛病,每次只看一小时,就抱着小被子硬气地回到自己房间。
就算二垒了又怎样?
他还是要保持矜持。
他可不是随随便便的男孩子。
初白夜里睡觉,都嫌弃自己矫情。
没办法,他太怕小菊花疼了。
…
转眼间,舞会就要到了。
舞会前的周末,宋泊简没有休息,一直在公司忙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自从陈昭离职后,他曾派人彻底查过陈昭的账目,虽然有些小问题,但没红线之内的事。
这次初白发现的金蝉脱壳问题,给了他一个启发。
这次,他特意将财务调查交给助理,让对方一笔一笔对照陈昭经手的所有账目。
果不其然,很多猫腻浮出水面。
宋旗集团从事重工业已经有三十余年。
他们旗下的轮船制造厂和汽车制造厂每年需要的钢铁原件不计其数。
像宋旗这种跨国集团,合作的厂商基本都是比较知名的,或者合作很久的。
而陈昭经手的合同中,每个月都有几笔和小制造厂签的订单。
这种小型公司几乎只有一次合作。
下次,就换成另一家小型公司。
而这些货物的入库员,都是固定的五六位员工。
质检员也是同样。
换句话说,宋旗每天进购的原材料有几百万吨,如果其中有两万多吨来自其他的小公司,在消耗这块想要发现很难。
周日时,宋泊简通过朋友的帮忙,已经彻底查到这五十多个小企业的幕后真正法人。
基本都是林董的亲戚。
粗略统计,这些订单金额达到11.52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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