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尘佑好感+20」
方时一的目光穿过人群,远远看见范尘佑站在人群之外,头边还顶着那颗写着“5”的爱心。
「完成进度:酒会升温。」
主办方亦闻声赶来,方时一握着手中房卡,在周姨和问母的催促下,便在慌乱中匆匆退场。
指尖摁上“20”,电梯门徐徐关上,隔绝了大厅里的所有声响。
方才跑得太急,脚背都被高跟鞋磨得生疼。
踩在铺满地毯的地板上,腿都有些难以抬高。
对照着房卡上的号码找到房间。
“滴”一声打开门。
房间里一片昏黑,方时一还没摸到灯,就先把脚上的高跟鞋给脱下。
远处的落地窗那拨开了一点缝隙,渗入一块皎洁的月光。
关上房门,大脑因着私人的场所松懈下来,背后被玻璃划到的刺痛才渐渐漫上神经。
方时一在门口看了一圈找不到插卡的地方,只好先走到阳台边将窗帘完全拉开。
大片的月光洒入室内,算作灯光照亮整个室内。
身上的裙子叠了两套,外边的是宽大的v领长裙,里边是紧身的半身打底。
裙子面上的酒水已经被布料吸干,只余下粘腻的甜味。
方时一艰难地把身侧的拉链扯下,褪下沉重的长裙,总算由内而外地松了口气。
手往背后摸去。
“嘶……”
被划开的地方和着酒水疼得刺人。
好饿。
嘴巴里还是甜腻腻的糕点味。
想吃麻辣火……
“咔。”
寂静的环境中倏地响起开门声。
方时一猛地回过头去,浴室里的烟雾氤氲着涌出。
以漆黑的淋浴间作背景,皎洁的月光偏好地黏在男人健壮的肌肉上。
银白色的湿发被人拨到脑后,水珠沿着线条没入身下。
四目相对间,问秋的瞳孔颤抖地缩了一缩。
热气缠绕过方时一裸露的双腿。
视线在男人的身体往返四五遍。
在这僵硬的气氛中,方时一不合时宜地、调戏地、变态地、从口腔中……
吹出了一声悠长的口哨。
第40章
这人怎么洗澡不开灯啊。
问秋的脸在一声口哨后红了个透彻。
“砰!!!”
浴室门被狠狠砸上。
等了大半天,对方都没说一句话。
方时一肚子饿出了声。
赤脚过去敲了敲门:“我没衣服。”
里面的人安静了良久,隔着扇门闷声道:“你衣服呢?”
“脏了。”
问秋像是叹了口气,道:“你……房间里面,我的衣服在那。”
“好。”
方时一转身要走,问秋又道:“你帮我把搭床上的衣服……”
方时一笑道:“你洗澡怎么不带衣服啊?”
“你莫名其妙进人房间我都还没问呢!”
方时一笑得直不起腰。
卧室里的灯倒是容易找,刚进门就摸到摁亮。
行李箱敞开扔在地上,床上扔着一件白T。
问秋的衣服对方时一来说都有些大,但他确实也不能继续穿着这条紧身裙,光是下身遮不住的那一处就有大问题。
翻了件黑无袖和有松紧带的中裤,脱下裙子就往身上套。
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敲响了浴室的房门。
看着问秋伸出手把衣服快速抓进去,又笑得直不起身。
等人黑着张脸出来的时候,方时一都快滚到地上了。
“你行了吧。”问秋接只手让人扶住。
“你怎么那么容易羞啊。”方时一握住对方手臂,抖着身子艰难直起,“搞得像我弄了你一样。”
问秋脸红得不行,恼羞成怒道:“胡胡……你怎么在这啊!”
方时一肚子饿得直叫:“我在楼下碰着问冬了,问阿姨给我的房卡。”
“你没吃东西?”
“还没吃晚饭,你什么时候来的?”
问秋看人稳下来,走到电视机旁按亮了客厅的灯。
橙黄的光瞬间包裹住整个房子。
“我和他们一起过来的,但我明早要赶飞机就先上楼了。”
“那阿姨怎么还把房卡给我?”
“给错了吧,他们和我不住一间。”问秋拿起内线电话,“吃什么?”
方时一饿得舔舔嘴唇:“面吧。”
随地脱下的长裙还扔在窗边,方时一上前去捡起,抱到沙发上放好坐下。
视线不由得放到打电话的那人身上。
问秋的手臂很结实,握着话筒,纵使被袖子遮住还是依稀能看清上边的线条。
电话被他挂断,转身对上方时一直白的目光,这次倒没再躲闪,硬着头皮问道:“你、你干嘛。”
“你练得真好。”
方时一现实中当然也有健身,看到其他男人身上的肌肉就会忍不住比较欣赏。
就是不知道现在那么久没回去,那副身子的肌肉有没有萎缩。
“腰背都有练吗?我刚刚看你腹肌……”
“你别!!”问秋匆匆忙打断,好不容易褪下的红复又漫上,眼睛瞥向门边仿佛下一秒就要拔腿冲出去。
方时一迟迟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
“抱歉。”又补充一句,“我只是夸奖。”
问秋嘴抿得死紧,似是快要羞晕。
方时一弱弱问了句:“你没事吧……”
问秋转身就往浴室里跑。
淅淅沥沥的水声从里边传出,方时一听着都没忍住坐直了点身子。
鼻尖迟缓地嗅到衣服上沾染的体味,多少有些坐立不安。
如果自己拿错了房卡,周姨应该就找不到他,方时一探身想去拿手机,又忽得记起手机被落在了座位上。
浴室里的人走出,经过物理熄火,脸总算正常了不少。
问秋替自己辩解道:“我刚洗完澡,太热了。”
“噢……”
“你怎么会拿了房卡过来。”
问秋坐到对面沙发上,女生松松垮垮地穿着他的无袖衫,两根白嫩的胳膊似是烫人,仅是看一下就马上挪走目光。
嘴上还嘟囔着骂了一声:“我干嘛一看她就那么紧张。”
方时一抿了抿嘴,装作没听见:“他不小心把香槟塔弄倒了,我帮他挡了一下,衣服就脏了。”
“你帮他挡了一下?”问秋惊愕道。
方时一解释道,“没什么事,就是酒水洒在身上了,衣服换了就好。”
“但我那个手机忘位子上了。”方时一说道,“但那个……呃,会给我送衣服,房间号不一样可能会找不到我。”
“好。”问秋起身,绕过方时一从房间里拿出了手机。
对方长摁着左键,手机里响起开机的提示音。
“这是什么?”问秋站在身后蹙眉道。
方时一回过头:“什么?”
“你背上的血。”
“啊?”
这都能看到?
问秋的衣服对方时一目前的身形来说还是太大,领口本就不是非常窄,动一下后背就露出了半块被玻璃割到的血痕。
男生湿漉漉的头发已经干了一小块,拨到脑后的白发散落了几撮,搭在紧蹙的眉眼上。
问秋把手机递给方时一。
“谢谢。”
接过手机,方时一想起自己根本不记得周姨电话是多少。
“我能给问阿姨打个电话吗?”
问秋又走进了房间里:“你怎么都行。”
点进通讯录,联系人里面没一个是全名,基本都是一个字母或者两个字母代替。
方时一往下翻着,看到一个“m”,刚要喊出声,抬头就看到对方拿着瓶药水站在自己身后。
把手机拿过去:“m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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