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自己在见过皇帝后就必会去容嬷嬷处报道的人除了羽嫔也没得第二个了。而且在御花园时,因着他弹错了音羽嫔跑调儿出了丑,皇上又点名让他作陪,羽嫔怕是要气疯了。
这是打击报复呢!
戴若泽其实对这游戏里的生死不大在意,反正不会真的死。可羽嫔的谋杀却是堵在他的剧情点上,他要逃不过这次谋杀的话他的剧情就得停滞不前了。因而,羽嫔这块挡路石,不得不先搬一搬了。
第六章
戴若泽位份低,家里背景不行,无权无势的,在这宫中也不认识人,若要和羽嫔硬拼,那是全没胜算的。他得走迂回路线,而这个能助他一臂之力的人,唯有皇帝了。
皇帝对戴若泽说道:“戴答应,前方就是御书房了,朕要忙公事了,你且跪安了吧。”
戴若泽说:“陛下,我可不敢走呢。”
“不敢走?”皇帝疑惑道,“这皇宫大内安全得很,有什么不敢走的。”
戴若泽说:“在御花园中我让两位娘娘扫了兴,不定得被罚做什么呢,我且磨些时候,待两位娘娘消气了再走。”
“你……”皇帝半眯着一只眼,似在打量戴若泽,他摇了摇头,“我让大贵送你回去。”
戴若泽喜笑颜开道:“那就多谢陛下了。”
大贵是皇帝的贴身太监之一,红人一枚,由他护送戴若泽,那就是变相向众人宣告戴若泽得了皇上青睐,如此一来,羽嫔就没胆子轻易动他了。
大贵送戴若泽回了容嬷嬷哪儿,戴若泽识趣了给了对方一两碎银。
大贵假意推辞,戴若泽说道:“公公且拿去吃酒。”
大贵躬身道:“那就谢过戴答应了。”
有了大贵的送行,这一次戴若泽进容嬷嬷屋里时就没有麻袋招呼了,招呼他的人是羽嫔本人。
羽嫔高傲地在主位上坐了,一名宫女在替她修指甲。
羽嫔抖了抖胸,说道:“怎的不见戴答应的宫女?莫非这俩丫头片子竟敢怠慢了戴答应?!”
戴若泽说:“羽嫔娘娘多虑了,我来容嬷嬷处学习,无须宫女在旁伺候,便没让她们来。”
羽嫔问:“戴答应的学习进度如何啊?”
戴若泽说:“马马虎虎。”
“马马虎虎。”羽嫔皮笑肉不笑道,“戴答应马马虎虎地学了学就能让陛下为你倾心,当真是天生丽质啊。”
“天生丽质”这个词儿让戴若泽雷了一把,他打哈哈道:“羽嫔娘娘这话说得,可不属实呢。”
羽嫔挥手给了那为她修指甲的宫女一巴掌,骂道:“笨手笨脚的,你是要剪了我的手么?!”
宫女跪地磕头,连呼:“奴婢不敢!”
羽嫔平了平气,问戴若泽道:“怎么不属实了?”
戴若泽悠悠叹了口气,说道:“不瞒娘娘,陛下让我送他去御书房时我也窃喜过,认为陛下是对我另眼相看呢,谁想陛下却是叫我去责骂的!”
“责骂?”羽嫔眼中精光大盛,戴若泽发誓那就是八卦之光!
戴若泽说:“可不是么,我弹琴技术本就不好,还弹错了音,陛下训我学习不用功呢,这也就罢了,我自己丢脸也就丢了,却连累了羽嫔娘娘,陛下气得都要打我了。陛下说,羽嫔娘娘天籁之音,在这宫中无人有她的音乐造诣高,今日却让我这个门外汉给害了,私下里不定得多伤心。”他信口胡诌道,“陛下说了许多羽嫔娘娘的事儿,夸你的弹唱天下无双,还说既然羽嫔娘娘愿意教导我,那是我三世修来的福分,万莫再给娘娘丢人了。”
戴若泽说得是声情并茂,好像他所言的都是句句属实。
他每说一句,羽嫔的笑就多一分,待他说完了,羽嫔笑得都要花枝乱颤了。
羽嫔舞着手绢,笑道:“陛下真体贴,他该是怕我面皮薄,下不来台,才不亲自与我说这些,反倒是来敲打你了。”
戴若泽苦笑道:“可不是么,哎,娘娘,你可得帮我在陛下面前说两句好话,他对我的印象恐怕都跌到谷底去了。”
羽嫔说道:“你若乖乖听我的话,与我一条心,我自是不会忘了你的。”她又问道,“那大贵跟着你是何意啊?”
戴若泽说:“陛下在批阅奏章,于是遣大贵公公来看看娘娘,他看到娘娘似无不虞之色,这才又匆匆回御书房去服侍陛下了。”
羽嫔这人,善妒,但头脑简单,几句好话就能把她哄住。
戴若泽这磕巴都不打一个地一阵捧,捧得羽嫔飘飘然到找不着北了。
羽嫔说:“很好,很好,戴答应,咱们就是一对好姐妹。”
戴若泽牵强笑道:“羽嫔娘娘,我是男的。”
羽嫔说:“嘿,这你就不懂了,无论你是男是女,入了这后宫,就是陛下的人,咱们都是给陛下当妃嫔的,岂不就是姐妹相称么。”
戴若泽:“……”
羽嫔在戴若泽胸口上拍了拍,拍到了他结实的胸肌,这让羽嫔触电般地收了手。
羽嫔说:“好妹妹,那姐姐就先去忙啦,你多跟着容嬷嬷学点东西吧,对你总没坏处。”
戴若泽说:“那就恭送娘娘了。”
羽嫔一走,容嬷嬷就来了。
容嬷嬷直入正题,说道:“你在骑射一项上能拿满三颗星,很好,既然你在武技上颇有天赋,那就着重武技的练习吧。接下来,你去练武场找到阮贵人,让他教你练剑。”
戴若泽领了任务去了。
戴若泽对阮贵人的第一印象不错,许是阮贵人是在昆仑山那种修仙问道的人最多的山上学过剑,他虽不苟言笑,但自有一股正气。尽管上一次戴若泽手欠想偷袭阮贵人自己反赔上了性命这事挺糗的,可戴若泽也没因此就怨恨阮贵人。
戴若泽给阮贵人问了安,说道:“阮贵人,咱俩聊聊呗。”
阮贵人问:“聊什么?”
戴若泽说:“就聊你为什么要来教我练剑吧。”
阮贵人是个剑痴,他用抚摸情人般的深情抚摸着手中的剑,低声道:“我儿时的志向是一人一剑闯荡江湖,做个肆意的侠客,可长大后,却身不由己,入了这深宫。进了宫,就鲜少能舞刀弄剑了,也没处让我用我的剑去行侠仗义,但我与剑为伴多年,它已融入了我的骨血,我想,能把我的剑法传给别人,能有人和我一起练剑,也是件幸事吧。”
戴若泽没想到阮贵人能一气说了这么大一串话,他蓦地有点心疼,这人向往的是江湖的自由自在,可现实是他困在了精致的牢笼中,挣脱不得。
阮贵人问:“你的梦想是什么?”
戴若泽本是沉浸在阮贵人营造出的伤感中,他这一问,戴若泽就破功了,笑成了一个疯子。
原谅他想起了某选秀节目上某歌手的口头禅!
阮贵人纳闷道,“你笑什么?”
戴若泽止住笑,装逼地说:“我笑命运的无情,这进了皇宫,谁能保有自己的梦想呢。”
阮贵人深有同感地说:“你说的对。”
两人杂七杂八地扯了一通,开始做任务了。
阮贵人教给戴若泽的剑法是“辟邪剑法”,这碉堡的剑法名一出,戴若泽就一个哆嗦,剑都掉了,且正正地砸中了他的脚背。
戴若泽痛得跳脚,血条扣了百分之二十。
阮贵人斥道:“你怎么剑都拿不稳?一旦你手中有剑,那剑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就是你……”
戴若泽打断阮贵人,问道:“阮贵人,我问你一事儿,这要练辟邪剑法是不是得有个前提?”
阮贵人说:“那是自然,练武要讲究骨骼清奇,要……”
戴若泽说:“我说的不是这个前提。”
阮贵人问道:“那你说的是什么前提?”
戴若泽面瘫着脸说:“自宫。”
阮贵人炸了,特冷高的一人瞬间化身成了炮仗,大骂道:“你哪儿去听说的?!辟邪剑法是我昆仑山秘传剑法,其意为诸邪莫近,灭世间一切魍魉!哪儿有自宫这一说的?!又不是送进宫当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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