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寐不想和傻子玩,收拾好碗筷,又把厨房里放干粮的袋子封好,把食物都放到高处柜子里,以防出现粮食受潮霉变,一群人后几天没饭吃的惨况。
锁好柜门,他思忖了下,回到大厅里对其他人说:“我们好友局要不要立个君子协定?不准对食物和水源下手。”
见很多人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荀寐简要解释说积分赛里有许多规则类似于狼人杀的密室游戏,九个普通人一个杀人魔,活得越久积分越多。无论是普通人还是杀手为了赢向来不择手段,规则里杀人魔一天只能杀一个人,那他就偷偷断了食物和水,让普通人类为了生存自相残杀,然后坐享其成。
最变态的还有一个内奸为了赢,现场挑拨一对情侣关系,出卖色相勾引女方,结果还真让他勾引成功了。
荀寐觉得好友局里吧……不至于玩得这么脏。
听了他的话,不少人都露出了原来还能这么玩的眼神,然后纷纷表示不至于不至于。
等荀寐坐回原位,Npc缓缓侧身过来,在他耳边低语道:“抿到了?”
荀寐立即装傻:“哈?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故意说点有的没的来观察其他人反应?我是这种人吗。”
“……”Npc怀疑地眯起金眸,“不是?”
“当然不是!”
“我是。”断笑了下,“对答案吗?”
“……”和好学生偷偷对答案的选项太具诱惑力,荀寐犹豫数十秒,还是心痛选择拒绝,“算了吧,谁知道你到底什么身份。万一是杆狼枪在这里和我假装好朋友通身份,我不是把我真正的好兄弟们底裤都给卖干净了。”
断笑得更加愉悦,“我是平民。”
“走开,这里十二个人十个人都会说自己是平民。除非你待会抽个骑士,上来就亮身份和庭鸦决斗把他骑死,否则我不会信的。”
莫名其妙躺枪的庭鸦:“???别骑我,信我断哥,万一抽到骑士千万别骑我,我好人,骑我一准出局。”
“什么骑不骑的,你个主播能不能规范用词,别这么骑来骑去的搞擦边球。”千金散尽听不下去了,指着表妹狼人杀好难就开喷:“还有未成年在呢,成天传播淫秽色情内容,小心我把你直播间举报了!”
好难表妹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我们未成年就爱听这个,你们继续!”
一伙人互相小声嘀嘀咕咕半天,没一个出来带队的,过了好一会[不想努力了]突然用力拍了下地板,“怎么回事,这局预言家和狼都这么胆小的吗?预言家单枪匹马比较谨慎就算了,怎么狼也不主动出来抢预言家位置的?快出来悍跳啊!再不悍跳黄花菜都要凉了!”
他的损友[春风又]打趣他:“那你悍跳一个。”
“什么叫悍跳?我,货真价实的预言家,字典里没有悍跳两个字……刚刚验了流莺蝶小妹妹,原因无他,我是萝莉控……”不想努力了停顿一下,忽然语气一转,用夸张的调子道:“个屁嘞!谁是预言家?我不装了,我摊牌啦!努哥我,黑黢黢的一杆狼枪牌,铁骨铮铮黑狼王,腰里别着一杆猎枪,不信、不服你们可以出我,我已经抿到你们的预言家是谁了,一脸心虚的贼样,出我我我就把他带走。”
“嗨呀,3.1本来就是狼人杀里整活的版本,又不来钱,赢了也没有生存点可以拿,玩得那么正经、那么死板有什么劲咯。我就要做一头开局认狼,但就是死不掉的狼人牌,嘿~我的发言结束,真的预言家可以开始你的表演了。”
不想努力了嘻嘻哈哈地说完自己的认狼宣言,大爷似的往墙角一躺,坐在旁边春风又和雍槐立即和他避开一米多的距离,用表面行动来表示他们和狼人的不共戴天。
雍槐好笑地问这杆每根头发丝都显露着“嚣张跋扈”四个大字的狼枪:“不会长,你是不是忘了女巫这个人?这么明目张胆跳身份,女巫随手给你投个毒,你不是得乖乖把枪吞了离开?”
“我怕他?”不想努力了哼一声,“这又不是2.0说毒就毒,想毒我也得看女巫有没有本事把毒药放进我的食物里来。”
“行吧。”雍槐表示他没有问题了。
其实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个别过于萌新的例如狼人杀好难之流,其余都非常明白[不想努力了]为什么敢玩这么一出,几乎是站到屋顶上和好人们打——因为他今夜确实无论如何都不会被其他人推出去。缘由和不努力手里的那杆枪关系倒不大,而是在于六名村民里面明天还得有一个分化成狼人,谁都可能是那第四头狼,所以没人会在第一天把自己的潜在队友推出去宰了。
虽然村民们不愿意,但剩下的三名神民倒是立场坚定,想把这头大尾巴狼摁倒臭水沟里淹死,可他们又必须要隐藏身份,假装自己是平民,就照样得装得和真村民那般,宛若一棵飘摇的墙头草,两边都不得罪。
不想努力了的言论确实热了场,大家都纷纷用言语强烈地谴责他,但闭口不提把人推出去的事情。
预言家到最后也没跳。这也正常,狼人都不用验先自爆了,他乖乖龟着就行。
“算了算了,看在你连续两轮都被首出的份上,再让你第一天就出局,不太好,就饶你一命。”春风又强行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给Day1的闹剧作下结论,“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算了吧,狼人也没有作案的机会,我们好人也别赶尽杀绝,明天再说……怎么样?”
“行行行,随便怎么样了。”阿瑶打了个哈欠,“我都困死了,外面雨这么大,又冷又潮的,我只想赶紧睡觉。”
“我也是。”狼人杀好难十分萎靡,“再熬下去,祖国未来的花朵都要枯萎了。”
“去你的花朵。”千金散尽骂骂咧咧地带着表妹上二楼睡觉,他俩一人占一个房间。阿瑶和白桃也没客气,在隔壁各选一间房,有气无力地朝其余人挥手,反身锁了门。
雍槐也困得不行,用体温蒸发裤子上的水汽消耗了他太多热量,即便如此他也绅士地请筱风薇薇和流莺蝶在楼下先行歇息,温柔地嘱托她们进去之后先检查门窗是否关紧,小心是否有被雨水冲烂的木头等等。等女士们道过晚安才拖着沉重的步伐自行前往三楼。
“所以人家能当渣男呢,瞧瞧人家,《中央空调的自我修养》。”庭鸦自愧弗如,“再瞧瞧我们,《白瞎了一张好脸的孤家寡人》。”
荀寐对他使了个揶揄的眼神,忽然伸手拦住已经打开房门,准备进入的Npc。
“断神。”他效仿雍槐方才的语气,前倾身体直视断的双眼,深情款款道,“进门之后记得先检查窗户有没有锁紧,毛巾被褥有没有发霉,拉好窗帘,洗个热水澡千万别受凉,我就不进去了,有问题尽管来找我,我就在隔壁随时待命。”
“噗……”庭鸦再次笑得花枝乱颤。连带着春风又和铁狼不想努力了也嘎嘎乱笑。
旁边途径的雍槐朝他们翻了一个硕大的白眼,“煞笔。”骂完头也不回地挑了个离他们最远的房间,进入,锁门。
断默默注视一会荀寐撑在他肩膀旁的手,又看向对方的眼睛和含笑的唇角。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敛眸叹口气道:“先管好自己。”
甩下这五个字,断似乎又觉得自己过于简略的话语和平淡的语气容易引人误会,连忙又追加一句消除可能造成的冷漠感,“有问题找我。”
荀寐笑眯眯地后退一步,“好的。”
“哦?”一听有免费的强力打手,庭鸦也赶紧过来占便宜,“我有问题也能来找你的吧,断神。”
回答他的是一道干脆利落的关门声。
“……再这么拽小心我带领我直播间的几十万鸦家军网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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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还叮嘱让断洗个热水澡睡觉……荀寐早该想到这栋木屋一楼大厅里连椅子都没有,大家都坐在地上聊天,又怎么可能会有热水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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