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游戏里和情敌绑定之后(150)
水彩一手按住游画的肩膀, 以此为支点, 身形矫健而轻盈的一跃, 双脚踩在身侧的轿壁上借力,整个下半身悬空,一脚踹在丧尸半掉不掉的脑袋上!
“咔擦”一声,脑袋飞出去, 如同一个皮球似的重重撞在轿壁上, 头骨粉碎。
失去脑袋的丧尸也没有了生机和活力,松开游画的脖子倒在地上。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突然了。
不仅仅是游画,连江岸雪都愣住了。
有句话说得好, 人不可貌相,小看女人是要吃大亏的!
没想到水彩的身手这么俊,没想到水彩这么A!简直和一见到虫子就嘤嘤嘤啊啊啊的娇滴滴女大学生判若两人!
“你……”游画瞪大眼睛,看看断头的丧尸,再看看一脸淡定的水彩,游画蒙了。
“你什么你?”水彩瞥他一眼,“以后别再拿救命之恩说事儿了,我还你了。”
游画深知自己受到欺骗,很火很忧伤:“你一直在装吗?”
“我装什么了?”水彩也不知在哪儿找的头绳,将自己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绑起来,梳成一个干净利落的马尾,捡起地上的急救箱拍了拍。
游画:“你不是战五渣吗?”
“嘿呦,被你误会我很弱,反倒是我的错了?”水彩冷嘲热讽,本以为是个萝莉,结果是个御姐。
上当受骗的游画一肚子火,他跟着水彩走出电梯,喊道:“所以你凄凄惨惨戚戚哭哭啼啼的,都是在装吗?装可怜装无辜装柔弱,这是你的生存之道?我勒个去,你根本是个戏精!”
“啊啊啊啊啊啊!”水彩撒开脚丫子直接冲游画怀里,“虫子虫子虫子虫子啊!”
游画:“……”
迎面飞来一只脸盆大的蝴蝶,身上条纹密布,翅膀上满是花斑,腹部增大数倍,已经不是短小瘦长了,而是软绵绵肉乎乎的!
游画反应极快,一刀切了。
水彩眼圈通红,浑身发抖,如同一只被暴雨淋过的瘟鸡。
懂了,不怕丧尸怕虫子。
水彩黏在游画身旁,以寸为单位艰难的往前挪步子,在看到挂号大厅处的惨状之后,水彩发疯的惨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
游画耳朵嗡嗡响。
死去的痛风大叔,过敏症男,汪王还有孙苗,他们的尸体上爬满了蟑螂飞蛾苍蝇等巨大型的昆虫。虫子在撕咬他们的骨肉,吸食他们的鲜血,细听之下,甚至发出了“细细沙沙”的咀嚼声。
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水彩要吐了,也要吓死了。游画也不忍直视,赶紧拉着浑身发抖的妹子躲到一边,平复了下翻江倒海的胃,问江岸雪:“解阎呢?”
“分开行动了。”江岸雪道,“他喜欢单混。”
听说过解阎为人的游画表示理解。
游画说:“温小白也不知道哪儿去了,咱们现在要怎么办?离开医院找间超市吗?或许运气好的话,可以找到点面包饼干火腿肠什么的。”
出去是一定得出去的,江岸雪先行一步。有大佬开头,游画和水彩纷纷跟上。
游戏可能是故意制造紧张效果,体验那种出其不意惊心动魄的感觉,所以故意把卷闸门开一半,个头高的玩家就必须得猫腰钻出去。
而猫腰这个动作不利于还击和防御,如果门外有丧尸等着,下场就是当场咬死。
游画抓来一个灭火器丢出去,见灭火器叽里咕噜滚出老远,没有动静,才放心的钻出去。
门外的世界开阔起来……
和玩家们想象中的一样,末世,高楼坍塌,树木杂草丛生,天空雾蒙蒙的透不进一丝阳光。
在院子里有三辆救护车,其中两辆被砸烂,剩下一辆还算完好。游画检查车辆设备和油箱,都没有问题。
游画坐上驾驶座:“我来开车,你们坐好吧。”
水彩进后排的医疗舱,江岸雪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无意间瞄了眼后视镜,瞳孔紧缩:“快开车!”
他麻利的上车座关车门,游画好奇的看向后视镜,只见七八个的丧尸迈着僵硬的步伐朝救护车走来,不仅如此,更有丧尸从左右两侧,包括前方走过来,它们也不知何时出现的,又或者早已埋伏在侧,就等着医院里可能存活的活人自投罗网。
“我勒个去!”游画握紧方向盘,狠踩油门。
距离拉近,那些丧尸预感猎物要跑,步伐瞬间加快,游画没有犹豫,正面对着一张张溃烂凄厉恐怖的脸撞过去。把挡在车头的三个丧尸狠狠撞飞。
游画猛打方向盘,调转车头,冲出院门。
毕竟车子是刚刚启动,有冷却时间,两个丧尸看准时机一个狠跳,竟叫它们跳上了救护车顶棚。
“咚”的一声响,水彩抬头看顶棚,朝前座的游画喊道:“把它们甩下去!”
游画立即狂打方向盘,操控车身左摇右摆,那些丧尸虽然牙口不错,但爪子上可没有勾勾,车顶棚光秃秃,几次摇摆下来,它们被迫甩飞。
水彩松了口气。
公路上没有行驶的车辆更没有行走的人,交通规则什么的已经不存在了,可以肆无忌惮的飙车。游画看着前方空旷的环形公路,苦中作乐道:“想我当年考驾照的时候就希望有一天,整座城市只有我自己,我想怎么开就怎么开,不用遵守规则,不用担心撞人。”
医疗舱的水彩道:“现在如你所愿了。”
“丧尸而已嘛。”游画语气十分轻松,“比起那些无形的鬼,有形的丧尸简直不要太好,至少咱们可以杀,对我来说,这局游戏不难。”
江岸雪轻抿着嘴唇。
确实,比起被鬼魂杀死于无形,至少可以反击,可以还手。
他的目标是找到院长,毁掉抗毒体,彻底断送人类生存的希望。
天地之大,病毒爆发,院长会在哪里?
找到院长之后,又要如何说服他交出抗毒体呢?
游戏时间一个月,看似很充足,实则很紧张。
车辆跑出五公里,正好路过一家加油站,游画下车自助加油,水彩站在稍远的地方望风,江岸雪则去加油站对面的24小时自助超市。
超市很大,足有百十来平,货架上的食物被扫荡一空,只剩下些没用的东西,类似香皂毛巾苍蝇拍这种生活用品。
库房的门被撬开了,里面空空如也,食物都被搬空了。江岸雪好不容易才见到一个漏网之鱼,在犄角旮旯里躲着的巧克力。
这么点东西可远远不够。
突然,外面传来说话声。
江岸雪靠在墙上,悄悄朝外张望,那是两男一女,穿军大衣的男人腰上受了伤,被另一个穿毛背心的男人扶着,女的手里提着鼓溜溜的袋子,江岸雪瞄了一眼,里面装的是食物。
军大衣男坐到地上,连吸几口冷气,他捂着伤口神情痛苦,毛背心男摸了摸他的脑门,回头问女人:“怎么办?他发烧了。”
女人说:“我也没办法,要不先让他吃点东西吧,好歹补充□□力。”
说着她就要打开麻袋,毛背心男神色一冽,按住女人双手的同时,朝库房大喝一声:“谁在那里?出来!”
被发现的江岸雪有些意外,他自认自己躲藏的还是很隐蔽的。既然被发现,再躲下去也没意义,他干脆站了出来,看着两男一女,淡淡问道:“玩家?”
除了那个半死不活的军大衣男,毛背心和女人都是一愣。
“是。”毛背心男上下打量着江岸雪,进一步确认,“黄泉游戏?”
江岸雪:“对。”
接上暗号了。
但这并不代表就没有危险了,在游戏里可不存在什么他乡遇故知,两眼泪汪汪的戏码。
毛背心男非但没有放松戒心,反而把食物往自己身边拽了拽:“这局游戏很大,参与的玩家也不少。”
江岸雪没心思叙旧,更没心情东拉西扯,算起来他也饿了三十个小时了,看到那一袋子满满当当的食物,肚子咕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