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前男友是我新队友(55)
摊开手,少年嫌弃地瞅了瞅掌心那几根银丝儿,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就白了作为酷盖的头,这他妈谁扛得住。
尽管发廊的那位烫头小妹黑着脸再三强调,麻了个痹的这是时下最流行的奶奶灰啊啊啊,你个没文化的土老帽!
其实他当时想说,你小姑娘家家凶什么凶咧,要不是凉凉硬塞给他张免费染发体验券,他来都懒得来。
少年倒是这家奶茶店的常客,曾经和老板瞎几把聊了几句,发现还挺投机的,便互相熟识起来成了好损友。
老板画风清奇,是个一到晚上踩着十多寸高跟鞋,背挎心爱的吉他盒,开着炫酷机车飞驰到某条后街的地下乐队浪里个浪的女流氓。
在白天却喜欢装成安静文艺的女青年,只不过做奶茶时不忘调戏一下坐在柜台前等待的小姐姐们。
因为顾客大多都是对面高中的学生,她还花钱在奶茶店的角落放置了几排精巧的书架,拿些在二手市场淘来连她自己都从没读过的旧书装饰在上面。
他曾得意洋洋地打趣,这样显得比较有逼格,专门骗骗你们这种小鲜肉和小清新进来坐会儿。
而他则吊儿郎当建议道:“你要是放几台机子,我保证让我男朋友领他班上的一群男生过来天天坐满。”
老板不雅观地翻了个白眼,呸他一句。
秀恩爱的,给老娘爬!
他耸了耸肩,心里却乐开了花。
此时,白毛少年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距离高中解放“人质”还差点儿时间。
他实在闲的发慌,便从书架上取了薄薄的一册,回到卡座翻阅起来。
本以为凭着老板那神奇品味,他拿到的会是什么苏炸天的催泪言情文学,结果里头印得尽是些没头没尾的无名小诗,就连诗人的署名都未著上。
他顿时失了兴趣,随手拨开一页,放眼扫过去,目光莫名在一首小诗上多停了片刻。
上面写着这样寥寥几行字——
亲爱的,
我正一步一步,
笨拙地学着与你分享,
曾经的那个自己,
不论是哀痛的诀别,
抑或者喜悦的相逢。
我还在心头,
埋藏着数不清的情话,
想在夜深人静,
都稍稍说给你听。
那是独属于我们,
不为人知的甜美爱情。
……
正当余光瞥到末尾那行字时,远处传来一阵隐约的刺耳铃声,对面的高中终于到点放了学。
学生们背着书包陆续从教学楼里涌了出来,熙熙攘攘的人群没过多久便把本就狭窄的街道围堵得水泄不通,喧嚣声不绝于耳。
他的视线瞬间从书页转移到窗外,目光扫过攒动的人头,撑着脖颈焦虑张望了八分钟,突然眸子一亮,视线全然聚焦在一位墨发少年的身影上。
下一秒,他翘起嘴角,撇开手中的书,撒丫子朝着那个少年飞奔而去——
“阿琛,阿琛,今天的线上赛我赢啦!!!”
“那群人比赛前批话多的要死,结果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我和厌厌都不忍心看他们菜鸡互啄哈哈哈哈!”
“这次打完比赛主办方二话不说就把奖金给发了,人敲好的,咱们又有钱啦!”
“走走走,男朋友带你去搓顿好的,嘿嘿!”
第42章 他是gay
等骆北琛和沈邱鸣快抵达化妆室门口时,远远就看见隔壁表情包战队正朝着自家队员们抱头痛哭,交相辉嘤。
——“就这么跟你们说吧,老子现在都快被奶吐了,呕呕呕!!!”
江逸南:“呃,那啥,dbq我只听说过吐花症,还真没听说过吐奶症……”
因缺思厅。
他暗自在心里琢磨,今天回去得赶紧把这个有、东西的新梗给存到加密文档里。
下一场期刊能不能顺利产出就指望它辽,诶嘿嘿。
——“本来抽到死亡之组时我他妈就心凉半截了,老派克生怕搞不死我们还临时补口毒奶,这招双管齐下我也是服气!!!”
江逸北:“那你们咋办嘛,又不能比赛时把老派克给ban了。”
在?是谁偷走了我弟的智商?为什么他又开始姨母笑了?
——“呜呜呜!我们真的好惨一战队啊,还有谁!!!”
阮诺诺:“安啦安啦,傻人有傻福。”
哦,他忘了。
傻人有傻福,但傻13没有。
在沈园丁用金坷垃拌老干妈的细心照料下,KWC新一代的花朵们为了不想死就只得拼命成长,各个生得多才多艺。
百花齐放,嘲讽拉满,人均艺术家。
BQB满脸心酸,不仅没感受到半点同情,反而有种莫名被再补了一刀的错觉。
确认过眼神,隔壁战队住鸡笼TAT
徐厌冰生得眼尖,最先瞧见了远处徐徐而来的好gay友,周遭还隐隐散发着一种恋爱的酸臭气息。
但由于他此时的情绪过于激动,也没顾及太多,张开双臂就向沈邱鸣直直冲过去,猛得一个虎扑:“大!婶!子!来抱抱,嘤嘤嘤!”
沈邱鸣吓得操了一声,飞快撒开牵着骆北琛的那只手,揣回裤袋里,莫得感情地朝徐厌冰口吐芬芳:“小!燕!子!滚远点,球球宁!”
“我就不,略略略!!!”
徐厌冰刚开始真打算扑上去,迈着六亲不认的的步伐,一路摩擦摩擦。
结果还没走几步,他就被身后面露微笑的贺添伸手拽住肩膀,手腕发力,一把扯了回来。
重心突然不稳,徐厌冰一脸惊恐地在原地转了半圈,最后晃晃悠悠摔进了对方怀里,鼻子直挺挺地砸在了自家副队的锁骨上。
他顿时感到鼻尖一酸,紧接着生理盐水便争先恐后地从眼眶里飚了出来,些许还蹭在对方近在迟尺的肌肤上,氤湿了一小片,隐隐泛点儿水光。
徐厌冰卧槽一声,老贺这锁骨真他妈的性感,我可以。
大婶子我怕是搞到真的了!
慌忙后退半步,他胡乱抹掉溢在眼角边的泪花,憋红了脸抬头瞪他:“老贺你搞毛线啊?”
在手指毫无温柔可言的粗暴蹂躏下,被指腹反复摩挲到的那一小片肌肤逐渐染上了点点粉色。
贺添垂眸,视线落在他淡粉的眼尾处,喉结微微上下滑动,眼底掠过一丝暗光。
下一秒,贺副队又恢复成原先那副性冷淡的模样,掀了掀眼皮子:“队长,中饭的糖醋排骨你吃够了吧?”
对方这话有些文不对题,徐厌冰听得一脸懵逼。
他下意识很想说,没吃过瘾,还想吃,吃两块,谢谢副队。
但求生欲使他不敢放肆地皮这一下。
他气焰一熄,乖巧“嗯”了声,又刻意强调般补充道:“就吃了你给我夹的那几块,没偷吃多的。”
鬼知道上次他体测出来,医生说他血糖飙升,平时得多注意点的时候,贺添那张脸有多臭。
他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其他队友悄无声息地偷偷进入假死状态,整个基地死气沉沉的,大晚上经理办完事回来,差点以为自己误闯墓地。
“乖了,”贺添奖励似的摸摸队长狗头,意味深长道,“那就别学黄老板的‘皮鞋’,看到骨头就忘了爹。”
徐厌冰:“…………”
你才狗呢!!!
咬死你信不信!!!
汪汪汪!!!
他转身欲找其他队员哭诉,然后从他们的眼睛里硬生生的读出了两个字——看戏。
“操,你们这群没良心的,舍得场场带你们carry的队长就这么被欺负嘛!”徐厌冰朝着缺德队友愤愤道。
其他三个队友淡定得很,异口同声反问道:“儿砸,这不是我们战队的企业文化么?”
徐队长:黑人懵逼脸.jpg
突然父可敌国,他想当街骂娘。
KWC的三个留守儿童在一旁战术后仰,笑得乐不可支。
“哪来的一群哈哈怪?”
沈邱鸣先一步走到,见自家队友笑得打鸣,再看徐厌冰气得直跳脚,顿时把前因后果猜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