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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余生有幸识故人(2)

作者:riverqueen 时间:2018-01-16 11:45:20 标签:游戏网游 宫廷侯爵 剑三

  薛承业感觉到杜衡的鼻息喷在自己的胸前,隔着衣服都仿佛能点燃心中的火焰,直接把人抱了起来,一阵风地往内间走,转过云母屏风,珍珠帘子,赫然就是一张床。
  被薛承业抱在半空,晃得头晕的杜衡一眼看到这个,酒都要醒了几分,暗道这家伙果然居心不良,但是他已经不想挣扎了,颇有几分颓废地想到,横竖我的名声已经这般的臭,再当了权贵的娈宠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还要碰到个有心于我的权贵,这是大好事呀!
  他还没有犹豫过来,就感觉到薛承业用手垫着自己的后脑勺把自己放到床上去,滚烫的双手颤抖而坚定地迅速地扒开了自己的衣襟,这样急切的动作充分暴露了薛承业对于自己抱有的炽热感情和不容动摇的决心。
  杜衡忽然间有点儿害怕了,抽出手按住了薛承业,睁开眼看着他,看到他褐色的眼睛里都是自己,不由得有些恍然,就是这一恍然,他又被拉入到新的快感之中。
  薛承业看到杜衡定定地看着自己,不带一丝厌恶畏惧,而是顺服的,甚至好像在笑,心里喜得像是要飞起来一般,低头就吻了下去,先是柔软的嘴唇,然后是精致的喉结,再然后是优美的锁骨,再然后是衣襟大敞后暴露的胸膛。
  玄色如墨的长袍衬着白花花的胸膛,显得更是白得如雪一般,雪上是两颗红樱桃,颜色鲜明得让薛承业双眼充血。他一低头就闻到了酒的味道、杜衡的味道,含住了其中一颗,然后用手去捻另一颗。舌头舔,牙轻咬,那颗樱桃更红了,红得欲滴,红得妖艳。
  杜衡却是一时失了话语,然后就感觉到胸前发生的一切,先是牙齿轻咬的刺痛,然后是湿滑舌头的□□,然后被狠狠地吮吸掠夺,疼痛、麻痒各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像是烟花一样在体内炸开,腾烧的火焰通过脉管流到全身,要把他通通都烧成灰烬,再用灰烬重塑一个自己。他抬起手,温柔地抚摸着埋首在自己胸前的薛承业的头发,本来紧紧锁在嘴里的叹息放肆地溢出。
  “嗯……啊……”破碎的□□在已然充满了暧昧气息,但还是寂静的室内响起,像是火星落在了柴堆。
  瞬间充满心中的喜悦如同隆冬飞舞的白雪铺满了山河大地,薛承业放软了声音,哄道:“别怕,不痛的。”
  已经觉得自己大醉了在做梦的杜衡,勉强用手撑起身,瞥了他一眼,风流天成,道:“骗鬼吧!”
  薛承业嘿嘿一笑,将已经扭成一团但仍缠在他身上的腰带完全抽出,黑色的长袍完全打开,从前胸到腰腹,天然一段的白肉,细腻修长,在薛承业逼人的目光下,或者在烛火下泛着微红的光泽。
  杜衡被他这样看着,一转身就要躲到床深处去,颇有些儿自欺欺人地缩进了长袍里,感觉喝下去的酒都被吓成了汗,全都蒸出来了。
  薛承业见他都恼了,不敢再闹,赶紧解了衣服,就上床过去把埋在长袍里的那一团人挖出来,手一把就往内探,摸着他滑腻的肌肤,在他耳边笑出了声。

  第四章

  睡梦中的杜衡翻了个身,然后就梦到自己从悬崖上掉了下去,然后滚落在一个柔软的地面上,还有个石头在咯着自己的背。他不忿地去摸,发现这个“石头”居然是温热柔软的,倒像是肉,吓得他立刻睁开了眼,一侧头就看到薛承业的大头,他还要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然后昨晚的一幕幕像是走马灯一样在他的面前闪过,昨晚自己肯定是喝了不知道多少,居然去撩拨薛承业,还要是主动坐到薛承业身上……想到这里,他有些窝囊地一把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团在里面不肯出头。
  薛承业却是早早就醒了,一醒来就感觉到有人压在自己胸膛上,那人毛茸茸的长发让他痒到心里去。他本来是习惯每日早起去晨练的,但现在他一想到是杜衡窝在自己怀里就不想起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呀,他忍不住摸了摸杜衡纤细的腰,然后就看着杜衡一个翻身,醒过来了。
  他看到杜衡一见自己却是先缩进被窝里,不由咧嘴一笑,赤条条地翻身起来,从被窝里把杜衡挖出来,抱入怀中,吻了一下他的鬓边,说道:“仲平,睡得好不好?”
  好不好?杜衡听到这个,忍不住愣了一下,昨晚他确实睡得很好。自从入秋之后,他的寓所里停了炭火,厚实的棉被也被他抵当将尽,他几乎是每晚半夜都冻醒,就算是没有冻醒,他也难免会在噩梦之中惊醒过来,睡梦中,他被牢牢按着,而其他的那些人,曾经是他的知己好友,拿着刀,一下又一下地砍在自己的手上,鲜血淋漓,皮肉翻卷……
  想到这里,他长舒了口气,这我算卖身求了一夜的安寝,往后一靠,他就感觉到包裹着自己的温热身躯,索性也不矫情地挣脱了,换了个姿势,靠得更舒服些,说道:“谢公爷垂问,某睡得很好。”
  听到“公爷”这两个字,薛承业就觉得刺耳,贴着杜衡的耳边,一边给他按着腰,一边说道:“我表字鸿祖,叫我这个。”
  杜衡念了句:“鸿祖?”
  “诶。”薛承业喜得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笑道,“你念得真好听。”
  杜衡闻言失笑,摇了摇头,不说话,只是懒懒地过了一阵,才问还抱着自己不放,某处还很是不雅地顶着自己的后面的薛承业道:“公爷,额,不,鸿祖,你没有公务要处置不成?”
  “我想和你一道儿。”薛承业不舍地给他按着腰,说道:“我不舍得你。”
  “你在干什么?”杜衡感觉到自己的腰被揉得越发酸软,立刻扭着身子,挣脱开去,拉过被子裹着自己,说道:“白昼宣/淫,作死呀你!”
  “不是的。”薛承业说,“我怕你腰酸。”
  “不用你乱摸。”杜衡发现竟是自己想歪了,不由得脸上有些薄红,却还是语气平淡地答道,“我也学过相知心法,我自己来就是了。”
  “哦。”薛承业舔了舔舌头,很有些委屈不足地说道。
  “咳咳,我也该起来。”杜衡说道,“若在以前,我早该起来写两页字了。”提到这个,他的手颤抖了一下,手指哆嗦着摸了摸手背上的狰狞的伤疤,好了,都结痂了,不痛了。
  薛承业听到杜衡说要起来了,早就翻身下去,赤条条地在屋内走来走去,去给杜衡翻衣服皮裘,幸而国公府的侍女还是很聪慧的,早早就备了男子的衣衫在外间放着,还搭着两件大毛的羽缎斗篷。他一见,心想是下雪了,把皮裘往身上一罩,走到窗边往外探头一看,果然看到地上一派银白,果然好大雪。
  他捧着衣服就往内间走,说道:“外面下雪了,穿了斗篷再出去,不要冷着。”
  “下雪了?”杜衡听到这个,心里一动,一下子就捏紧了拳头,想到昨晚若不是自己到了国公府,真睡到外面,估计半夜就要被雪埋了吧,这样的死法倒是干净雅致的很,但可惜的是,天不教他就这样死掉了。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想死了。想到这里,他扯起嘴角向薛承业笑了笑,然后接过薛承业递来的衣服,嗯,又是薛承业曾经穿过的旧衣。
  薛承业被这笑容晃得眼一花,凑过去,有些忐忑地说道:“先将就一下,我让他们下午来给你裁衣?”
  杜衡听到薛承业这般说,倒像是被一把尖刀捅进了心里,将自己的心脏绞得鲜血淋漓,继自荐枕席之后,又到了求人包养,这可真有趣!他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声音都是颤抖着,说道:“谢过鸿祖了。”
  鸿祖?!他念的还是燕国公的表字,是不是能通过这个,妄想自己其实不是一个卑贱的娈童,而是权贵的座上宾?!
  薛承业听到这个,伸手去握住了杜衡放在膝盖上的手,摩挲着手背上的伤疤,说道:“还疼吗?”
  “嗯?”杜衡回过神来,一看到这一幕,立刻就抽回了手,说道:“已经好了,不疼了。”说罢,抖了抖衣服,又看向薛承业,示意自己要穿衣了。
  薛承业转过身去,说道:“我也穿衣,我不看你。”
  杜衡托着腮,看着他耍赖的样子,然后就看到他高大而健壮的背影,麦色肌肤下是发达的肌肉,如同起伏的丘峦,还有几道长长的伤疤破坏了这具健美的身体,大抵是刀伤?
  他一想到昨晚这个身体就像是一座山笼罩着自己,控制着自己,或者像是一头货真价实的猛兽,压在自己身上,奋力操、干。想到这里,他的脸又红了,感觉身上都有几分燥热,赶紧把衣服披上。
  等他把蜀锦的长袍穿上,薛承业给他披上了鸦青羽缎的披风,然后才说道:“我要去练武了,你随便走走,要出门的跟下人说一声备车就好。”
  杜衡把伤痕累累的手藏在了宽阔的衣袖里面,说道:“你去习武,我能去看看吗?”
  “好。”薛承业听到这个,又是一喜,伸手就将杜衡的双手揣到自己怀里说道:“别冻着,我火气旺,我揣着就好。”
  走到外面,薛承业看到庭下积雪已经扫了,露出好大的空地来,就对杜衡说:“今儿,我就在这里习武,你站在屋檐下,不要让雪珠子打湿了。”然后命人取来兵器,脱了斗篷走到庭中,摆开阵势。
  杜衡袖着手,看着一身黑衣的薛承业在庭中比划。这时候的薛承业和刚才的殷勤讨好完全不同,而是勃发出强大的,如山巍峨,如水渊深的气势,刀盾在手,攻无不克,无坚不摧。
  真不愧是国之坚壁!杜衡看着寒光闪闪的卷雪刀,忍不住赞叹道,如果早些看到这一幕,说不定,我们还能做个好友了,总比现在关系尴尬来得好。
  就这样看着看着,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雪又下了,纷纷扬扬的大雪如同鹅毛扑了薛承业一身,几乎是将他染成一个雪人,但在风雪之中,反射着日光的刀,抵御敌军的盾依旧在他手中轻巧而有力地挥动,在大雪之中划出了一块无雪能下的空地。
  到了最后,他一声大吼,如同蛮荒的巨兽震慑敌人的吼叫,震得屋檐下的积雪也掉落下来,身上热气腾腾,仿佛要把身上的雪再蒸成水。铿锵一声,他将刀盾收起放下。随侍的两个小兵上前,深吸了口气,扎了个马步,将他沉重的武器抬了起来。
  杜衡也被这吼声震得呆立在原地,感觉自己的灵魂被震慑得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只留下一个驱壳在原地,呆呆愣愣地看着薛承业走过来。等到他的灵魂归来,但又被那头巨兽盯上了。
  仿佛是草原上的雄狮盯上了自己的猎物,眼神中是不容逃脱的坚决与志在必得的自信睥睨,薛承业一步一步地走来。杜衡却忘记了垂死挣扎,只是感受着背上的汗毛竖起的战栗之感,感觉着身体的颤抖,感受着理智上的挣扎与情感上的渴望被征服,被侵、犯,被打开的痛快。
  杜衡在薛承业快要走到跟前的时候,还是做到了一转身,想要离开,然后从后面被整个抱住。他身体颤抖着,咬紧牙关,将口中那一声□□吞回去。
  薛承业的一句话却把杜衡的努力通通化为泡影,他贴在了杜衡耳边说了句:“刚才你一直看着我,看得我都硬了。”

  第五章

  低沉的声音帖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吹进耳道里,滚烫得如同热风一样吹进了自己的心,杜衡丢脸地一下子就软了腿,险些滑倒在地,却被薛承业更抱紧了些,贴在薛承业的怀里。但幸好他赶紧用手捂住了嘴,溢出的声音变得分外的低哑,反而勾人了几分。
  薛承业听到这一声,更是动情,一边亲吻着杜衡优美细白的脖项,一边用戴着皮甲手套的大手熟练地摸进杜衡的亵裤里去,不轻不重地抚弄着他的身体。
  杜衡一把抓住薛承业拦腰抱住自己的另一只手,不要让自己滑到地上去,但是他已经软绵绵的,仿佛是失去所有的力气,靠在薛承业火热的胸膛上。虽然上身衣冠楚楚,但是很快涓涓流水将整个手套浸得湿漉漉的。
  他已经捂不住口中发出的呻、吟,仿佛是求饶,也仿佛是鼓励,夹杂着喘息的曼吟在簌簌风雪中也显得无比清晰。
  杜衡想要咬住自己的手,以免自己继续这样丢脸下去,却被薛承业制止住了。薛承业阴险地贴着他的耳朵,鼓励道:“都叫出来,很好听,等你叫出来,我让你发泄出来”
  杜衡听到这样的威胁,却是委屈地哭了,流着眼泪,带着哭腔道:“不要了,不要在这里。”
  “那要在哪里?”薛承业又重重地揉弄了一下,说道,“哪里?”
  “不要在外面……啊……”爱欲如潮、只能载沉载浮的杜衡摇了摇头,竭力保持着自己的清醒,含糊地吐出一句。
  薛承业像是想到了什么,把人一把打横抱起,说道:“别恼,带你去个好地方。”
  忽然间感到了解脱,杜衡有些恍然,又有些不满,听到这句话,显然联想到了更多,脸色一红,将头埋在了薛承业的怀内,不愿意看人。
  薛承业说的好地方居然是杜衡昨晚就去过的浴池。杜衡一看到这个,忽然间感觉身上又痒了起来,现在他贴身穿着的还是薛承业的旧衣,都渗满了薛承业的味道。
  带着雪与血,带着远方烽烟的味道,他忽然间起了个无稽的想象,这股鲜明的味道快要拧成一股套索,套在他的脖子上,把自己变成了薛承业的囚徒。
  发现杜衡有些走神的样子,薛承业使坏地把人抱到池边晃了晃,杜衡发现自己悬在了池水上,吓得立刻抓紧了他的脖子。薛承业低头吻下去。牙关被撬开,口腔被侵袭,被灌满了野性与征服的意味,杜衡呜咽着吞下了薛承业的津液,感觉自己口腔里的空气都被薛承业蛮横地夺走了,意识被抽离;眼前在发花,像是做着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吻得他气喘吁吁,几乎都要昏过去了,薛承业才问道:“想什么?”
  “放我下来!”杜衡色厉内荏地挣扎着喊出一句,但是紧紧抱着自己的薛承业就像是在水池边生了根的大树,凭着杜衡单薄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只能徒劳地扭动着,让薛承业眼中的渴望越来越浓重。
  发现到这点,杜衡的身体立刻就僵硬了,像是要自欺欺人地将滚烫的脸埋在了薛承业的怀中,心中莫名有些期待,也有些畏惧。
  最后,他的宣判到来了:杜衡听到薛承业沙哑着声音说道:“我放你下来,你自己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听到这个,杜衡瑟缩地抖了抖,但是内心的亢奋却似是烟花一下子炸开,仿佛有什么要从心底里脱口而出,他咬着嘴唇,竭力忽略脸上的发烧,与微妙的雀跃,闷声应道:“好。”
  一直低头注视着怀中爱人的薛承业看着杜衡半埋在在黑发中的耳朵先是抖动了两下,然后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成了绯色,再然后是一句喑哑的“好”,只觉得自己要就这样泄了出来,但是他还是用力地抱着杜衡晃了晃,然后吻了吻他滚烫的耳垂,说道:“仲平,你真好,我现在就像是做梦一样。”
  做梦吗?!杜衡感觉薛承业灼热的气息烫得自己发了昏,不然他怎么会答应这么不要脸的要求?!不由得有些逃避现实地想到,我大抵也是在做梦吧。
  想到是做梦,杜衡觉得心里好受多了,顺服地从薛承业有力的臂弯里滑下来,双手平稳地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在薛承业灼热的目光下,他先是解开了斗篷,早上的时候,薛承业系斗篷的时候打的一个结实不过的结子在他惯于抚琴提笔的手指下散开,鸦青色的如同山间淡淡岚气的斗篷从他身上滑落,露出了缁色如黛的长袍,衣领上出着风毛,衬得他的脸因为过瘦而有些儿尖细。
  长袍上的腰带也被他毫不犹豫地解下,丢落在地,浴室之内温暖如春,焚香如兰,但是在他刚要把外袍也扯下来的时候,他听到了薛承业粗重的呼吸声,瞬间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并不是普通的更衣,而是在薛承业的观看下,就像是最粗俗的倡门女子那样用天生的肉体用最原始的方式去挑逗客人。
  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了雪地之中,北风呼啸着要将他最后遮身的衣物卷走,他感觉自己赤身裸、体,寒冷入骨,万分羞耻也万分委屈,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
  他低下头不想让正在自己跟前看着的薛承业看到自己的眼泪,继续去粗暴地扯自己层层叠叠的衣服,想要快点结束这样的酷刑……但在这个时候,本来一直在前看着的薛承业一下子就上前来按着杜衡的手,把他抱入怀中,一边吻着他脸上的泪珠,一边说道:“仲平,我错了,不要哭了。”
  杜衡因为委屈与羞耻而流出的眼泪更像是冰锥,捅进了薛承业的心,将他捅得鲜血淋漓,心痛得不能自已,十分后悔。悔青了肠子的薛承业现在只能寄托于还能用单薄的语言去安慰他,打动他;用唇舌去讨好他,去吻干他的眼泪。
  杜衡一边闪躲着他炽热的吻,一边含糊地说道:“我答应你了……”说着再把贴身的中衣扯开,露出了白皙光滑的胸膛,胸前的朱果暴露在空气中羞红得越发艳丽。
  薛承业没有管这个,而是一手搂着他的腰,把他固定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则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杜衡挣扎不开,只能仰着头看着薛承业,在他褐色的眼睛里只余一人,仿佛能通过这双眼睛看到他的心,而他正无比专注地看着自己。杜衡被这样的联想吓得一个激灵,刚要说话,就又失了言语。
  薛承业吻下来了。这个吻不再如暴风骤雨一般激烈,而是像是细水长流一般温柔却无所不至。紧咬的牙关被试探着叩开,像蛇一样灵活的舌头滑进来,纠缠着企图躲到一边去的原居民,两者互相纠缠,抵死缠绵,不愿分离。在扫荡了整个口腔,搅弄了双方交换的津液之后,他们不得不鸣金收兵,两两分开,拉出了一道闪亮的银丝。
  薛承业低头看到因为快感而剧烈喘息、双眼迷离的杜衡,轻声一笑,笑声通过自身胸腔的震动传达到与之紧贴着的杜衡的心里,听得杜衡一顿,仿佛耳边春雷一响,既吓人一跳,又让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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