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无书可看(30)

　　可是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看了看墙角，想及刚刚华生说的话，踩上凳子在目瞪口呆的华生的眼皮底下上了桌子，他在够安在餐厅角落的摄像头。
　　华生虽然知道唐纳德脚上套了一次性的塑料鞋套不会弄脏现场，但还是惊呆了。实际上表面还很遵守规则的他小声的叫唐纳德，“唐纳德！你上去干什么？”
　　唐纳德停下动作，小心的在桌子上蹲下来，也小声的说话：“我想去拿摄像头，想拆下来看一看。”
　　唐纳德看起来就是个乖孩子，他做出什么都像是有目的性和道理的。
　　华生担忧的说，“那你小心点儿啊！”曾经作为军人的强烈职责让他不仅说出关心的举动，甚至在旁边护着，做好接住摔下来的唐纳德的准备。
　　夏洛克发现没有人跟上来，转身回屋里就看到了这样的景象。但他没讲话。论科技这个东西……虽然密码什么的他都能解开，但是黑客技术这种硬核的技术，他只是略有涉及。
　　因为很多时候，演绎推理足以解决大部分问题。
　　唐纳德在华生担心的眼神下颤颤巍巍地取下了摄像头，然后也不下来，就站在桌子上拆开摄像头看了一眼，果然是手机联网可以观察屋里的那种摄像头。
　　唐纳德掏出手机，强制性接入这个摄像头的网络，追踪以前的手机中的个人信息。
　　个人信息变了，不是马特-亚伦的照片，而是哈伯德-盖伊的照片。
　　三十三岁，男，九头蛇士兵。剩下的经历和唐纳德所了解到的一样。他还在为九头蛇工作，在伦敦在各个地方潜伏窃取情报为九头蛇的发展做出贡献……听起来特别高大上。
　　然而实际上就是没什么名分到处被抓的特工。
　　唐纳德了解到他把武器藏到床板底下，但他在这种情况下很难去获取。拿出来也拿不走，会被警察收走吧。
　　Hmm……唐纳德看资料看得入迷，俨然没注意时间的流逝。五分钟早就过去，警官已经来喊人了。夏洛克就杵在门口，也不动地方，也知道时间过去了，但他就是没叫他们，只是旁观他们的表现与表情。
　　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唐纳德看得入神，被警官吓了一跳，他瑟缩了一下，被华生伸手稳住，“快下来吧！”
　　“啊……好！”唐纳德趁着转身背对警官从桌子上下来的时候，把摄像头藏到上衣的兜里。
　　同样和警官一个视角的夏洛克挑了挑眉，没拆穿，他想尽快找到凶手。他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也许这时间里就有别的有趣的案件等着他了。
　　夏洛克出于以上想法也开口催促了下。
　　唐纳德蓦然感受到一种奇怪的窥视感。他不动声色的歉意的笑起来，“真对不起呢……我给你们添麻烦了吧！”他几个跨步走到警官面前，夏洛克的身后，他鞠了个躬，“很抱歉……请原谅我……呜。”
　　唐纳德的表现弄得警官一愣，本来态度恶劣的警官反而被这样直球的道歉弄得很局促，“啊，不，没什么……没关系的……”这个尾音听起来也太引人犯罪了吧！根本就惹哭了吧！说句重话把这么乖的孩子弄哭了太过分了吧！
　　“……没、没关系的吗？”唐纳德抬起点儿头，露出半张脸和红红的眼眶。
　　蓝色大眼睛中的歉意简直要溢出来。
　　警官手足无措，“当然了！你、你别哭啊……”
　　旁观一切的夏洛克抱臂冷笑一声，结果被华生强硬的推走了。


第37章 交易 ...
　　经过一番折腾, 唐纳德悄悄带出了摄像头, 夏洛克虽然提不起兴致但也好好的工作了, 只有华生感觉自己闲的发慌。
　　他好像没帮上什么忙。但很快华生医生就把这些抛在脑后了。
　　他看着夏洛克的嘴开开合合，“死者身份你已经确定了, 我也不想说。凶手是男性, 身高跟我一样，九号脚……哦就是你们美国的十号脚,
　　“鞋上带着纽约西切斯特的泥土，最近那里下过雨, 土质也略有不同, 很强壮，手上力气很大。
　　“两人可能认识, 甚至共事过, 凶手给死者发了消息说他要来, 死者准备了咖啡给深夜造访的好友, 没想到好友用迷.药悄无声息的放倒他然后勒死他。迷.药用的是最常见的□□。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唐纳德的智商很高, 脑子转的也很快, 他确实听懂了。顺便他还要肯定一下大侦探的推断, “没有了。那个……其实他们在同一个九头蛇基地待过……也做过搭档。”摄像头的资料里显示了这些。
　　唐纳德的记忆力足以看一眼就记下资料，然而他还是不顾那些警官的把守带出了证物。
　　因为华生医生刚刚才说过, 可能那位“普通职员”谈合作需要筹码证据, 唐纳德要为此做好准备。
　　如果谈崩了，唐纳德就得想办法脱身，甚至不能出现在伦敦的明面上。
　　唐纳德把自己的手机屏幕给夏洛克看了一下, 夏洛克的超群记忆力他刚才已经感受到了，想必看一下就可以了。
　　被人盯着的感觉还没有远去。危机仍旧在附近。唐纳德绷紧了肌肉。
　　华生突然举起手机给唐纳德看了一眼，唐纳德点点头记下，收回自己的手机后退几步，“嗯……我还有一点儿私事要处理，先走一步，等我处理好我会回去找你们的。”
　　华生不疑有它，只是愣了一下，忽又想起自己给他看的短信，“哦，好吧，再见。”
　　夏洛克：“再见。走吧，约翰。”
　　唐纳德想起自己不方便携带的包，还有里面的笔记本。他又叫住他们，希望他们能加以保存。
　　华生当然毫不犹豫的接下，夏洛克反而满眼是探究。
　　但唐纳德的眼神看起来的确是私事，夏洛克没再多问什么。
　　他转身，大衣被风吹的翻起一个角，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走了。”
　　华生赶紧跟上。他被落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让人来气又无可奈何。
　　唐纳德快步走到街角，那里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在等候。后座的门开了，他有些精神紧绷的看着里面下来一个只顾着玩手机的女人。
　　不对，窥伺的感觉还没消失，他们的窥伺毫无恶意，但是那方人马是有恶意的。
　　唐纳德面上不显，他柔声说，“我是唐纳德-琼斯。”
　　女人头也不抬的回答，“我知道。上车吧，老板在等你。”
　　唐纳德：“呃……我是说，你叫什么名字？”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窘迫。
　　政.府普通职员在展示他的权力，很难说他知不知道有人在跟着。
　　合作也要有实力。唐纳德坐上了车。
　　女人说：“海蒂。”
　　唐纳德眼角微弯，藏住眼里的情绪，他温温和和的笑起来：“海蒂小姐。”
　　女人也笑起来，终于把目光从手机里挪出来看了他一眼，“你很有趣。”
　　唐纳德：“我有必要知道自己去哪儿吗？”
　　女人又低下头，“没有必要。”
　　唐纳德妥协了，看起来很委屈：“好吧。”
　　唐纳德把脸转向车外，让外面的人能隐隐约约看见个剪影，女人和男人总是分得清的，让他们看看跟没跟错人。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被窥伺的感觉竟然远去了。
　　如果单纯的只是普通职员，那九头蛇忠诚的士兵绝不会就这样远去。这位普通职员让唐纳德看到了他的能力，所以唐纳德也得让他看到自己的能力。
　　果然摄像头还是没带错。
　　黑色的轿车越走越偏，驶入一家废弃的工厂——至少它看起来像工厂。
　　轿车稳稳的停下。玩着手机的女性抬手示意他下车。
　　“老板在等你。”她又说了这句话。
　　纵容手下去接人的时候玩手机，说不上是称职还是失职。
　　唐纳德在下车的时候以“唐纳德式”不赞同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满——多看了几眼海蒂。
　　自称为‘海蒂’的这位女性破天荒的抬起了头多说了一句。也许是因为唐纳德的目光太强烈，“老板不会吃了你的。”
　　唐纳德：“……”本来不紧张让她这么一说反而有点儿紧张。
　　他频频回头的动作显然取悦了这个拄着黑伞摆着骚.气姿势的男人。
　　他看上去三十左右，一身的黑西装，大背头，看起来很严肃。
　　这个男人开口了，“怎么？对她有兴趣吗？我还做了次红娘？”
　　唐纳德：“……嗯？不……没什么兴趣。”
　　他们对视了两秒，唐纳德垮下脸，耸耸肩，“好吧，我只是在意你纵容手下玩手机。”
　　男人神色不变，他说，“你说的有道理，但她的工作做得很好。”
　　唐纳德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应声，“喔。”
　　“夏洛克帮你解决问题，你也试探过了。”男人恢复正常的站姿，像是圣骑士雕像拄剑那样拄着伞，“九头蛇基地的位置。”
　　唐纳德从兜里掏出那个小小的摄像头举起来，“需要我帮助吗？”
　　男人挑了挑眉，说到，“这又是下一个交易了。”
　　“当然。”唐纳德面无表情，和刚下车的时候判若两人，“我不仅仅是个普通的战士。”
　　但他也并没有说自己有什么能力。
　　唐纳德就这样又一次与男人对视，上次是他败下阵来，这次是他在赌男人会不会相信他，这要看他舍不舍得了。
　　男人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眼中却看不到一点儿，“现在我接触过你了。我不做这项交易，你也会去摧毁基地。”
　　唐纳德被看穿了。交易基本会失败，但他依然昂首，“是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