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还只是个孩子啊！(93)

　　离着老远，埃布尔就看到史蒂夫了，男孩儿垫着脚冲着他挥手，逆着阳光，脸上的笑容灿烂，仿佛能看到眼睛里的小星星。
　　史蒂夫看到埃布尔的第一时间就开始减速，然后慢慢地、稳稳地将摩托车停在了埃布尔的面前。
　　看着又一次长高的埃布尔，史蒂夫看了一眼他准备好的儿童背带，问他，“怎么又长大了？”
　　“不是要去说正事吗？”埃布尔兴奋的说：“这样看起来稳重一点。”
　　并没有。
　　史蒂夫看着眼前穿着米色衬衫的男孩儿，想起自己也有同色系的衬衫，但是穿起来完全不是埃布尔这样活泼又可爱，当时自己可是又被托尼嘲笑了一遍老冰棍来着。
　　“甜心，你太可爱了！”托尼见到埃布尔的一瞬间立刻就消除了全部的负面情绪，就好像一个小时前叫嚣着要把队长的鼻梁打断的柯基不是他，他拦着埃布尔的肩膀，顺手把书包扔给克林顿·巴顿，“这件衬衫真搭你的肤色，真漂亮。”
　　史蒂夫：……太双标了吧。
　　埃布尔等了半天，接受了托尼的一连串赞扬，被摁着坐在软乎乎的沙发上，手里还被塞了一杯奶茶，就是没等到谁来告诉他要等他来帮忙的事情。
　　眼见埃布尔拒绝所有投喂，并且还把手里的奶茶放下以后，众人只好回归逃避不了的现实。
　　索科维亚协议，听到这个名字埃布尔都愣了一愣。
　　怎么说呢，感觉有一股强烈的针对性。
　　埃布尔看向托尼，后者已经收起玩笑的表情，沉着脸看不出心里的想法。
　　他说：“英雄们确实需要约束，我们完全没有决策程序，我们需要约束，如果没有约束我们就会无法无天，就像坏人一样。”
　　“托尼，你不能推卸责任。”史蒂夫说：“你不能因为害怕后果，就不去承担，签署这些文件只是在推卸责任。”
　　几分钟前的轻松气氛消散干净，转而变得剑拔弩张。
　　“这话有点自负，但是我觉得有道理。”克林顿说。
　　托尼深吸一口气：“如果现在不签，将来他们会强迫你签。”
　　克林顿抱臂看着他：“哇哦，这还是敢在联合国会议上对着总统们的鼻子骂的托尼·斯塔克吗？你怕这个？”
　　“我觉得托尼是对的。”娜塔莎说：“我们在民众面前的形象需要改变，这是一个机会……”
　　“小娜，我真没想到你和托尼是最先妥协的那一个。”克林顿语气中的惊讶都掩饰不住，“几年前你还敢对着政府叫板，你们两个是怎么了？”
　　“我这是……审时度势。”娜塔莎：“我们犯了一些错，虽然有人帮我们解决了，但是却不能当它不存在，我们需要挽回我们在大众面前的形象。”
　　“no，我从来都没有形象。”班纳终于说话了，“我们又不是明星，虽然大家会害怕浩克这让人有些伤心，但是这真的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所以这不应该成为理由。”
　　埃布尔听着他们的争论，突然语出惊人：“如果非得有人监管你们，那么为什么不是我呢？”
　　此言一出，四座皆静。
　　大家都安静下来，感觉到众人的目光，埃布尔说：“你们担心政府是否公正，担心能力可能失控，担心自己无法无天成为坏人，那么就让我看着你们吧。”
　　托尼：“埃布尔？”
　　“这份文件是存在漏洞的。”埃布尔推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他们让你们做的工作不是超级英雄，而是绝对服从命令的特工，甚至不是军人，说他们是没有私心是不可能的。”
　　然后埃布尔转头去看班纳，“有位罗斯将军是不是和你有矛盾？”
　　罗斯将军，布鲁斯·班纳的前岳父。
　　班纳尴尬的推推眼镜，“是的……”
　　埃布尔说，“他有些针对你。”
　　正直的史蒂夫不知道罗斯将军是班纳的前岳父，皱着眉问：“他为什么针对你？”
　　“额……”班纳尴尬的快要说不出话来了，尤其是旁边还坐着娜塔莎的情况下。
　　克林顿吹了声口哨，托尼默默掏出手机开始调取资料。
　　埃布尔有些心疼你的看着他们，“你们是我见过的最惨的超级英雄了。”
　　抛去似乎每个超级英雄标配的悲惨往事，混到现在这种地位以后，还被别人这样压制欺负的，复仇者联盟算是头一号。
　　奇异博士手底下几十号学徒完全听好他的指令，除了王基本上没人敢和他顶嘴。
　　正义联盟里的每一个都有自己专门管辖的地盘，而且个个在当地混的风生水起，名声斐然，得到了大众的支持，超人的雕像甚至还摆放在大都市的市中心。
　　x战警，虽然变种人处境不好，但是x教授强大的变种能力和财力愣是为小变种人们创建了安全的学院，虽然政府军队对他们虎视眈眈，但是也不敢轻易和他们对着干。
　　唯独复仇者联盟，基本上每次出点大事都要被政府按着头搞点不平等协议。
　　埃布尔这句话说完，复仇者们都沉默了。
　　心情微妙。
　　埃布尔又看向娜塔莎，问：“你为什么觉得你们在群众们眼中的形象差？”
　　娜塔莎一愣。
　　“你看到的只是那些人想让你看到的。”埃布尔冲她伸出了手，微笑道：“想听听人们真正的想法吗？”
　　娜塔莎看着他的眼睛，沉默几秒，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下一秒，托尼的手也突然搭了上来，他说：“我也想听听。”
　　埃布尔回头看剩下的三人，问：“你们呢？”
　　几人默不作声的握住了埃布尔的另一只手。
　　……
　　有些杂乱。
　　无数的声音，各式各样的语言，带着口音的，或者含糊不清的，交杂在一起，听起来让人头疼。
　　努力的从中分辨，一股力量顺着耳边流淌，指引着他们听清楚……
　　“那是我的钢铁侠模型！我排了三个小时的队！”
　　“什么？又卖脱销了了？绿巨人也没了？！”
　　“我爱复仇者！他们救了我的命！”
　　再清晰一点，再清晰一点……
　　声音渐小，眼前突然出现光亮，实现渐渐清晰，一幅幅景象出现在他们面前。
　　“复仇者们的资料太少了。”石子路上，两个学生抱着手里的书本并排前进，其中一个学生抱怨道：“除了钢铁侠，但那只是数不清的花边新闻，明明钢铁侠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约模特了，可是媒体们就只喜欢揪着他的感情生活不放，就不能发些他拯救世界的新闻吗？”
　　“所以我们得成为最厉害的撰稿人，写出更为有意义的故事。”另个一人说话文绉绉的，但是眼睛亮晶晶的。
　　“还有之前的关于钢铁侠私生子的新闻，太假了，为什么大家就不能往他救了个孩子的方面想想？”
　　“庸俗的人们只喜欢关注些肤浅的故事，但是现在这些花边报纸的销量已经大幅度减少了，人们已经意识到我们得到了多么伟大的英雄。”
　　“你最喜欢谁？钢铁侠？”
　　“不，我喜欢黑寡妇和鹰眼！”
　　“酷！为什么？”
　　“比起永远在人前的英雄，人后默默奉献的英雄也更值得尊敬。”
　　还有更多，更多的对话发生的世界的各个角落，包括索科维亚，虽然索科维亚人民失去了记忆，但是当他们登录网络查询时，看到那些英雄们战斗时身姿，依旧为此感激。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们看到了无数的画面，每一个都那么的生动，如同一股甘泉，浇筑在他们干涸的内心。
　　托尼以为至少过去了几个钟头，但当他脱离其中查看时间时才发现，仅仅只过了一分钟。
　　“怎么样？”埃布尔开心的问道：“感受到爱了吗？”
　　感受到了，不只是人民，还有埃布尔的爱。
　　还有托尔所说的偏爱，无关对错，相对于政府来说，埃布尔更加偏爱于他们。
　　托尔所言成真，托尼心中说不出来的复杂。
　　说不出是感动还是什么，正在托尼准备去拥抱埃布尔的时候，一个空间门开在了他们面前。
　　金色的火花闪耀，范围逐渐扩大，形成一个圆形的圈，奇异博士沉着脸从另一头迈了过来。
　　“不打招呼就……”
　　“父神来了！”
　　还没等奇异博士的话说完，甚至他还没完全从空间门里迈出来，埃布尔就惊喜的站起来，望着天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斯特兰奇落地看着埃布尔消失的位置，表情恼怒和惊讶混合在一起的复杂表情定格在脸上。
　　“父神？”复仇者们则十分疑惑，“什么父神？”


第103章 湮灭
　　浩瀚的宇宙一望无际，永远望不到头的黑暗中闪烁着数不清的繁星，寂静的真空环境只为特殊的存在传递声音。
　　埃布尔漂浮在地球大气层外空，俊秀的少年殷切的望着虚空，等待那个期待了数亿年的身影。
　　远处的星光闪耀，逐渐向近处移动，无数的光点汇聚，在埃布尔前方汇聚出一个人形。
　　通体幽蓝，皮肤光滑闪耀着光泽，一块破烂的深色布料挂在他的身上，是他身上唯一的遮蔽物，甚至还有一个兜帽戴在脸上，挡住他的五官，只露出一双冒着光的紫色眼睛，而他的身体也是残缺不全的，就好像是用橡皮擦涂抹掉了一些部位，甚至可以透过那些破洞看到身后的景象。
　　他的存在感极低，明明知道他拥有着极其强大的力量，但是湮灭却能将自身的气势极力收敛，毫无存在感的站在那里，如果不是埃布尔和他有着特殊的联系很容易无视他的存在。
　　虽然长着一副看起来就不是好人的样子，但是却让埃布尔极为亲切，在湮灭出现的瞬间，埃布尔眼前一亮，猛地向前一扑，“父神！”
　　湮灭非常冷酷的转身躲开，飘到一旁，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埃布尔，你长大了。”
　　“父神！”埃布尔并没有感到失落，他努力靠近湮灭，眼巴巴的伸出手：“我好想你，可以抱抱我吗？”
　　“不行。”湮灭拒绝的非常果断，他说：“我的力量会影响到你，你不会喜欢那样的变化的。”
　　埃布尔只好可怜巴巴的收回手，但是很快他又打起精神，围着湮灭转圈，“您看，我长大了，我的力量也变强了！”
　　湮灭目光复杂，“是的。”
　　埃布尔见湮灭没有夸他，有些不安，他小心的问：“您……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