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拔叔的美食天堂(70)

　　如果是新鲜出炉的时候，应该还算味道不错吧？现在冰了一次之后，就跟从超市买回的三文鱼罐头的口感差不多……不，还是略好一点。
　　但这正说明这份料理做的很用心，因为罐头是高压食品，所以肉质很紧。实际上如果是现烤出来就很好吃的三文鱼，放置冰箱一段时间会松散难以被叉子叉起，口感也远远不如罐头。能让肉质保持紧密，一来因为食材新鲜，而来应该是烤的时候就想到有可能放冰箱里二次使用的问题，控制了火候，让它比寻常的烤鱼更硬一点，这样就算未来被冰冻也不会因为肉内含水量太大，冰冻后又被蒸发立即松散。
　　说起来简单，火候跟烧烤程度在常人还是挺难掌握的，因为烤时间长，刚出来时候的口感就不好，容易过干甚至糊掉咬不动。但听艾丽丝说，刚出送来时候的口感也还不错，那说明这是试验了多次，用心完成的成果。
　　“味道怎样？你会因为太难吃而不原谅他吗？”
　　艾丽丝小心翼翼的问，却被汉尼拔刮了下鼻子。她的小心眼太明显了，肯定是被克拉克的好处买通帮忙说项。
　　“味道还可以，能品尝出他的确用心做了。我们之间的事说不上原谅之类的，因为本来就是我故意使坏心眼。我只能说，他的诚意我收到了，如果他想像从前那样过来吃饭，我并不介意。”
　　艾丽丝跳起来拍手：“Yes！搞定！不过爷爷你到底做了什么？别欺负他欺负的太过分，我觉得还没几天他看起来就瘦多了，而且精神萎靡不振的样子，特别可怜。”
　　汉尼拔当然不可能对他的小姑娘说，因为我想吃他呀？动物世界里真正用牙齿的那种吃。可惜因为种种原因，还是错过了最好的机会。他只能随意的笑笑回答；
　　“没事，只是理想与现实的破灭吧。他只是知道了他所以为的那样一个对他温和体贴，如同他的长辈似的形象并不存在，只是他的妄想与虚构。真正的我是一个更冷漠残酷的人。”
　　艾丽丝收起笑容，抬头看向这样诉说的男人。
　　她想起很多年前在飞机残骸之中，有个比现在的他更冰冷，更残酷，更如同地狱来的死神一般的老者朝她伸出手。
　　不知从哪里来的异人，带走了女孩。
　　“不一样。”她轻声说，“从前带我踏上旅途的爷爷，跟现在的爷爷已经不一样。他看到的也是你，不是虚构跟幻想，而是属于现在的你的一部分。”
　　她伸出手搂住他，钻进他的怀里，就像很久之前暴雨之中的那天。
　　“是吗？或许吧。”
　　他搂着他的女孩轻声回答。
　　或许他只是在迁怒，有谁意图靠得他们太近。
　　来自外面的异乡人带走了小女孩。不能被谁发现这是个被异乡人拐走的孩子。
　　只要无人靠近，秘密将永远都是秘密。


第89章 未知的靠近
　　梦境总让他感到期待与怀念。
　　女孩的面孔早已模糊不清, 但她总是笑着，张开双手扑过来，而他也理所当然的伸手接住她的拥抱。
　　“——最喜欢哥哥了, 永远，永远！”
　　那时候他怎么回答的？米莉, 世上没有永远。未来你会有很多很多朋友, 会谈恋爱, 结婚，生子。所以没有永远的。
　　结果是他错了。
　　她独自一人拥抱了永远。
　　【欲望沟壑难填, 我尝到强烈的欲望与贪婪，这个强烈的欲望属于我。】
　　一个声音说道, 带着沙哑的欣喜与叹息。
　　【不对不对, 这里翻涌着滚滚怒火，这个压抑着疯狂的愤怒属于我！】
　　另一个声音语速很快的反驳，压抑着兴奋与激动。
　　【失去爱又渴望爱, 散发孤独的香甜，这个灵魂应该属于我。】
　　第三个声音低沉压抑，与其说是话语, 不如说是远古巨兽的低吼。
　　第四个声音坚毅又磅礴：【滚开！这是克服恐惧, 拥有勇气之人, 此人受到我的庇护！！】
　　这时候, 似乎有什么东西静静的靠近了。
　　“……”
　　虽然看不到, 但黑暗中能感觉到有东西游动一样的微弱气流, 如同在海水随着水流摇摆的生物, 尽管你看不到，水波依然能提示你，它在靠近。
　　原本争论的四个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汉尼拔早已经从怀念的梦境之中抽身，一开始他惊讶于这不同寻常的梦中的混乱，现在，突然陷入黑暗跟安静又让他觉得不安。他伸出手，试图去触摸那庞大又看不见的某种东西。
　　冰凉又温软的触感，简直像是……
　　……鱿鱼？！
　　汉尼拔睁开眼，天已经亮了。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后半部分变得奇怪的梦境预示着什么。难道他是被饿醒的？太想吃鱿鱼所以梦到鱿鱼？
　　烤鱿鱼？炸鱿鱼圈？好像不好消化，那墨鱼仔如何？比起鱿鱼，墨鱼仔比较嫩，还有Q弹的口感，也相对容易消化一点。
　　“今天的午餐，”他一边起床，一边喃喃自语，“要不要来些海鲜？艾丽丝，你想吃牛排，墨鱼仔，还是蟹肉羹？”汉尼拔求助自己的孙女决定一下午餐食谱。
　　“墨鱼仔吧？之前没吃过，听起来很不错。”
　　汉尼拔点头，果然还是墨鱼仔比较好。最近艾丽丝比较辛苦经营餐厅，所以来个鱼翅汤，再加葱爆墨鱼仔跟炒饭，蔬菜就来点西红柿菜花，搭配起来应该还不错。
　　克拉克昨天说好了晚上来拜访，实际人却没有来，让一直等到很晚的汉尼拔有些疑惑。约定好却没有打招呼的爽约并不是克拉克的风格，尤其还是去给别人道歉。难道是又出了什么大事？该不会是又出现什么难以对付的超级反派让超人脱不了身，总不可能是蝙蝠侠真的把超人送去阿卡姆了吧？
　　汉尼拔正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就听外面叩叩的敲门声响起。听艾丽丝喊了句‘来了’可能过去准备开门，汉尼拔连忙套上衣服走出卧室，快走几步赶在艾丽丝前面来到门前。他伸手制止准备开门的艾丽丝，挥挥手让她离开一点，自己才从门前的猫眼看去。
　　是克拉克。
　　汉尼拔这才打开门，看到精神的小伙站在门前，手里拿着瓶红酒。
　　“抱歉，我应该昨天过来，但正好临时有事……请您原谅我没能准时到达，还有一直以来都非常感谢您的照顾，我给您添麻烦了。”
　　说谎。
　　不用是个心理学家都能看出克拉克在说谎。看来昨天晚上的确发生什么特殊事件，让他无法及时通知自己的缺席，看他遮遮掩掩，估计跟正义联盟有关吧，对此汉尼拔倒是不在意，反正回头看新闻就知道了。
　　“没关系，只是早上送红酒有些不太合适，是把昨天准备好的礼物直接拿过来了？其实你可以下午再来拜访，这样晚餐我们可以尝尝你带来的酒。早上的话，艾丽丝马上就要去餐厅那边了，我早上也有课，一会儿就要走了。”
　　克拉克的表情有点失落，但很快他又自我振作起来：“抱歉，是我的问题，没有考虑你们的时间。我是怕万一又发生什么事不能按照约定来拜访，所以赶忙过来为昨天的失约来道歉。”
　　汉尼拔又随意跟克拉克聊了几句，就因要去给学生讲课跟他道别了。看克拉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能是想直接送他去学校，但估计克拉克自己也有其他的事，又不可能变身超人做个空中的士（很可能被莱克斯之类的发现超人跟教授的联系），只能就此作罢。
　　总之因为这一出，教授去上课前整体心情还不错。去给学生讲课之后，课间休息时间，汉尼拔终于知道为什么克拉克昨天没来。
　　【超人跟钢铁侠大战外星魔法师？复仇者联盟的雷神表示，这全部是误会，他只是去找弟弟，自己的弟弟也就是那名外星法师只是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但是超人对于其中‘玩笑’的定义表示质疑，而钢铁侠对此不发表任何言论……】
　　汉尼拔愣了两秒，才将整个新闻看完，弄清楚前因后果。
　　雷神托尔似乎在老家阿斯加德跟地球之间来回辗转，偶尔帮忙复仇者打坏人。托尔委托了钢铁侠帮忙找弟弟，所以发现洛基后钢铁侠就告诉托尔了。
　　钢铁侠没多想，可能觉得就是帮复仇者联盟的成员找了下亲属。
　　然而这让洛基非常生气。洛基对于有人帮助他的蠢哥哥找到自己的下落，感到极为不满，因此跑到复仇者联盟搞事情。
　　至于超人是怎么卷入的呢？这起源于洛基的愤怒报复。
　　洛基把复仇者大厦不知道是用魔法还是用外星涂料，变成透明的了！而且不是能看到里面那种透明，而是直接看到大厦背面的天空黄昏景色 。
　　原理可能是让大楼背面的光线，绕到大楼的正面让你的眼睛能被接收到。不管是魔法还是什么的，这招简直绝了！所以斯塔克就算知道出事了，也没有立即去处理，而是进入科学狂人模式分析研究其中原理！
　　也就是这个时间差，洛基又呼叫了超人。
　　以为熟人洛基遇到麻烦，急忙飞过来帮忙根本没想到用透视的超人，当然是直接撞到斯塔克大厦上。
　　没错，超人面对法系就很废，特别容易中法术或这种视觉错觉。大概因为洛基的法术大多是对人脑进行干扰？
　　之后的混乱你可以想象了，总之最后变成新闻题目所说的超人钢铁侠大战法师洛基。结局当然是洛基被抓，引来记者报道。这么大的事就算克拉克想隐瞒，他的同行可不干。
　　“哦，这可真是。”
　　汉尼拔叹口气后，忍不住笑起来。这个作风很洛基，同时坑了斯塔克跟超人。而且打起来之后洛基恐怕也算到托尔会袒护他，顺便离间了下他哥跟队友的团队友情。
　　就在他用手机看新闻的时候，收到一条手机短信，发自查尔斯教授的号码。打开一看，查尔斯教授告诉他，大卫.查尔斯.哈勒的母亲终于抵达国内，她想带哈勒回去，但哈勒自己不想走。考虑到哈勒是变种人，留在X学院学习比较好。于是考虑再三，哈勒的母亲希望带着哈勒跟汉尼拔先见一面。
　　汉尼拔有点惊讶，没想到这个硬被他推给X教授的孩子绕一圈又回自己这里。想了想，他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哈勒可能真的就是X教授的孩子，看看他的名字，简直一目了然。但孩子的母亲不想失去监护权，也不希望哈勒跟X教授过于亲昵最终离开自己，另一方面她也的确知道哈勒需要学习变种能力的应用，因此相当犹豫。估计哈勒本人又总是惦记要见汉尼拔，因此才演变成如此。
　　查尔斯非常想让儿子到自己的学院学习，所以内心里应该是希望汉尼拔劝说哈勒的母亲让哈勒留下。查尔斯明白凭着自己的名头跟实力，世上少有人能拒绝他，哪怕是普通人。更何况汉尼拔跟超人认识，不太可能不给查尔斯这个面子。因此查尔斯主动负责联系，由他自己向汉尼拔提出那对母子想跟他见面的请求，其中也未尝没有暗含着希望汉尼拔帮忙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