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again 上(166)

　　“你又不差。”哈利说。这是实话，这辈子可能因为自己在最初激起了赫敏的好胜心，罗恩被拽着也往前不少。与上辈子这个时候相比，罗恩在各方面都成长不少。
　　“可她总是最优秀的。”罗恩忧愁地说，“我原本想要和她告白来着，就是我们去天文塔那个晚上。这学期我被选为级长，接着顺利进了魁地奇球队……我本来打算一成功被选为守门员就和她告白的。”
　　“嗯……”哈利思索着措辞，“你可以再定一个目标，比如赢下第一场比赛之后。你现在和队伍已经配合的很好了不是么？我们和斯莱特林友谊赛的时候，你表现的也很好。”
　　“那是我们没有那么多观众。”罗恩愁眉苦脸地说，“我不敢想象我们飞在赛场的时候，我真怕我会从扫帚上掉下去……”
　　“不会的，罗恩，你肯定能表现得很出色。”哈利鼓励地说，“一到球场上你就会忘记观众的，你会只记住三个球门。”
　　“希望如此。”罗恩摇摇头。他笔下的羊皮纸已经千疮百孔，他将它揉成一团塞进书包，准备拿一张新的。可是他刚刚将新的羊皮纸抽出一角就停下了动作，眯着眼睛打量一个跑来的人影，奇怪地问：“那个是不是……迪安？他为什么跑这么急？”
　　来的果然是迪安。他跑的满头大汗，停在哈利面前时，不得不拄着膝盖喘了好一会儿。
　　“出事了！”他说，“公示栏贴上了第二十四号教育令，乌姆里奇解散了所有学生组织、协会、团队和俱乐部！”
　　“什么！？”赫敏一下子被织针扎了手，“在这个时候？”她从书包里寻找着什么，然后把头凑到书包口去看。“没有。”过了一会儿，她这样宣布。
　　“没有什么？”罗恩问。
　　“没人泄密，不是我们的人。”赫敏说，“名单一切正常，不是我们的人泄密。”
　　“我们最好先回公共休息室吧。”哈利说，“最起码要先和格兰芬多的人交代清楚我们计划的未来怎么样。”
　　“大家确实都乱了。”迪安说，“相关的人都在我们的宿舍里等着，以免在别的地方引人注意。格兰芬多的人都在，其他学院都最少来了一个人。”
　　“很好。”哈利说，“谁的主意？”
　　“德拉科，他正是斯莱特林的代表。”迪安说，语气有些犹疑，“不过，德拉科他是怎么……他后来在名单上签名了么？”
　　“他另有安排，不过绝对安全。”哈利肯定地说，“走吧，先回宿舍。”
　　宿舍现在已经挤满了人，哈利从没觉得他的宿舍这么拥挤。不过有一些小麻烦，作为唯一的编外人员，德拉科显然受到排挤一般的待遇。哈利一进门，扎卡赖斯·史密斯就大声质问他：“为什么有一个名单以外的人在这里？”
　　“因为他是知情人之一。”哈利翻翻眼睛，“但是他的名字不能出现在名单上。”他转身关上门，走到德拉科身边坐下了。
　　“因为他是你的男朋友？”扎卡赖斯挑衅地问。
　　“我到很希望这是原因。”德拉科冷冷地说，“你要是还有判断力就闭嘴听我说。”
　　“冷静点儿，伙计们。”罗恩忙出来打圆场，不经意似的把扎卡赖斯挡在身后，显然是怕他对在场唯一的斯莱特林动手。接着，他对德拉科仰了仰下巴，道：“不过德拉科，我们确实需要一些解释。”
　　“我本来是要在名单上签名的。”德拉科面不改色地说，“但是出了一点小问题，我爸爸得到一个消息，乌姆里奇想用学生来管理学生，也就是说——”“你是说她会笼络级长？”厄尼问。
　　“她会选一些权力高于级长的人。”德拉科说，“乌姆里奇要掌握这个学校，就不会用邓布利多的人，不是么？”
　　“那你的意思是……”赫敏若有所思地看着德拉科。
　　“我会加入乌姆里奇的那个组织。”德拉科说，“从内部为你们的行动打掩护，这就是我不能在名单上签名的原因。”
　　“可是你在名单上签名并不影响你加入乌姆里奇的组织。”扎卡赖斯说。
　　“当然有影响。”德拉科一脸“你智障”的表情，“楼下的告示你也看到了，我想你不会去找乌姆里奇要一个批准吧？”
　　扎卡赖斯不服气地闭上了嘴。
　　“那么一个优秀的间谍，我当然需要告诉乌姆里奇一点真相，比如我的男朋友神出鬼没。”德拉科继续说，“但是任何一点透露消息都属于名单上那个防告密魔法的禁止范围，为了保证我在乌姆里奇那里的信任度，我不能在名单上签名。”
　　“好了，这就很明白了。”弗雷德说，“进入我们最重要的问题吧。”
　　“我们怎么办？”乔治说，“这下真的是违法乱纪了。”
　　“好像你们遵守过一样。”哈利笑着说，“我只有一句话，就是——当然继续干。”
　　“我就知道！”纳威喜出望外地说，“我就知道你会坚持下去的！”
　　“那么，你们呢？”哈利问，“你们也看到第二十四号教育令了，如果被发现就会被那个老巫婆开除。所以你们怎么想？现在离开还是来得及的。”他指了指赫敏，“反正有那份名单在，离开的人也不能透露消息。”
　　没有人动，哪怕是满脸不服气的扎卡赖斯也只是抱着胳膊站在角落。
　　“那么就这样。”赫敏轻快地说，“我会尽快定下第一次聚会的时间，我们到时候见——注意，不要在我们之外的人在时谈论这个话题。”
　　大家或点头或出声，都答应下来。
　　“那么我们现在去吃午饭吧。”哈利说，“最好分拨离开，不要太过明显。”
　　大家再一次应了，扎卡拉斯率先拽着厄尼走了出去。安吉利娜刻意多留了一会儿，和哈利说了一下魁地奇球队的问题。
　　“你发现她把魁地奇球队也包括在内了吗？”安吉利娜忧虑地说，“我们得去请求重组格兰芬多球队！”
　　“是这样。”德拉科接过了话，“我一会儿也要去。”
　　“这不可能！”罗恩震惊地叫到。
　　“当然是可能的，告示上提到的是团队。”安吉利娜咬了下嘴唇，低声说，“哈利，听着，我请求你，你不要再和乌姆里奇对着干，好么？不然她可能再也不让我们比赛了。”
　　“我会尽力的。”哈利圆滑地说，“毕竟你知道，她总是想找我的错处不是？尤其我们现在……所以我只能保证，我会尽力的。”
　　“好吧。”安吉利娜沉重地点了点头，离开了。看人走得差不多了，哈利才和德拉科站起来，跟赫敏、罗恩一起往礼堂去。礼堂里的气氛十分紧张，学生们叽叽喳喳地跑来跑去，谈论着告示上的消息。这份紧张延续到了下午的魔法史课上，赫敏被窃窃私语的声音搞得十分恼怒，低声抱怨没法儿好好记笔记了。
　　哈利这堂课和德拉科坐在了靠窗户的位置，他记得上辈子就是这个时候，海德薇带着小天狼星的回信回来。果然，课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海德薇落到了窗外窄窄的窗台上，透过厚厚的玻璃看着哈利。哈利小心地打开窗户，海德薇一下子跳了进来。哈利仔细地查看它，发现它的翅膀像上辈子一样出了问题。
　　“混蛋。”哈利暗骂一声，扭头对德拉科说，“我先出去，海德薇需要治疗。”
　　德拉科点了点头，哈利立刻站起来说自己要去医院。宾斯教授手足无措地叫他去了，哈利小心地藏着海德薇，一出教室就把它放到肩膀上。
　　“我带你去找格拉普兰教授。”他心疼地抚摸着海德薇的脑袋，“她能治好你的。我真抱歉，我本以为……时间上是不对的。”他困惑地思考这件事，不明白为什么海德薇在这学期第一次寄信的时候就出了状况。这实在不对劲，海德薇第一次寄信应该是很顺利的，而且，他是叫海德薇去女贞路送信，不应该……除非……
　　哈利捏了捏拳头。
　　除非有人贼心不死，女贞路那边依然潜伏着什么东西。但如果真的是这样，费格太太应该会告诉邓布利多才对，她能看见摄魂怪的。所以到底为什么海德薇会再次受伤？
　　海德薇垂着头，疲倦地啄了啄哈利的耳朵，低低叫了一声。哈利小心地梳理它的羽毛，盯着那对琥珀色的大眼睛。“是谁伤害了你？”他轻声问，“伏地魔，还是魔法部？”海德薇歪了下脑袋，又啄了啄哈利的耳朵。
　　哈利在教师办公室找到了麦格教授，他没心情搭理门口的那对石兽，因此直接敲了门。麦格教授给哈利开的门，看到他在上课时间出现在这里，显得很震惊。
　　“你不会又被关禁闭了吧？”麦格教授几乎是立刻说。
　　“没有，教授！”哈利对她比了一下肩膀上的海德薇，“我的猫头鹰受伤了，我想找格拉普兰教授。”
　　“受伤的猫头鹰？”格拉普兰教授出现在麦格教授身旁。
　　“是的。”哈利小心地把海德薇从肩膀上举起来，“它的翅膀出了些问题，您瞧。”
　　格拉普兰教授把烟斗紧紧咬在嘴里，从哈利手中接过海德薇。在她检查的时候，麦格教授拧着眉头问：“你知道这只猫头鹰飞了多远吗，波特？”
　　“从女贞路飞过来的。”哈利说，“我在——我在第一个周六就叫海德薇去送信了，它一直到现在才回来，还受了伤。”
　　麦格教授眉头拧得更紧了。
　　格拉普兰教授叫哈利把海德薇留在这里几天，哈利对她道了谢，摸着海德薇的头安抚了它，这才取下信准备离开。海德薇啄了啄哈利的手指，哈利反复对它保证它一好就立刻接它回来，它才又叫了两声，乖巧地站在格拉普兰教授的肩头跟她消失在屋内。看到格拉普兰教授离开，麦格教授按着哈利的肩膀，小声而迫切地交代：“魔法部比我们想象的要更针对你，哈利。霍格沃茨内外的通信渠道——尤其是你的，可能都被监视了，知道么？”
　　哈利严肃地点点头，麦格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他出去了。哈利深吸了几口气，站在门口把信拆开，里面是佩妮姨妈的字迹，写着“我收拾了你的房间”。哈利将信读了两遍，半晌舒出一口气，担忧地又看了一眼教师办公室的门，这才随着走廊两端涌来的人流离开。


第147章
　　接下来的日子尚算风平浪静，哈利把通信渠道被监视的事告诉了小天狼星，他们都很庆幸有双向镜叫他们能够安全地沟通。同时，韦斯莱夫人也确实叫小天狼星在哈利联系他时给罗恩带话，就像罗恩推断（也是哈利听过）的那样，韦斯莱夫人叫罗恩不要这样做，也叫哈利和赫敏最好不要这样。他们都爱韦斯莱夫人，但是当然了，他们已经打定主意做这件事。
　　此外，四个学院的魁地奇球队都被批准重建了，乌姆里奇多思考了格兰芬多的重建要求几天，但是依然像上辈子一样同意了。她在这段时间里也算是忙碌，检查了魔药课，然后，意料之中的，告知特里劳尼教授留用察看。黑魔法防御术课还是那么回事，保持沉默，阅读课本，无聊无趣。但是有了黑魔法防御学习小组的保证，赫敏没再和乌姆里奇对上过，哈利也只是保持沉默。他和德拉科将一些课外书籍的封皮变形，在课堂上糊弄乌姆里奇。反正她不会在学生中走来走去地检查，只是坐在讲台上。但是如果她突发奇想，或者哈利露出什么端倪，德拉科是看过整本《魔法防御理论》的人，虽然不像赫敏那样牢记书本内容，但也能说出那些见解的七七八八叫哈利应付过去。这样，乌姆里奇纵使百般怀疑，却始终没能把责难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