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文才兄,求放过+番外(16)
少年被一点点拉离他的怀抱,马文才原本就未好好用过饭,整个人憔悴下来,此时哪比得过身体健康的玉林誉。
少年被人夺走,彻底的离开他,马文才下地要追,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表情无助极了,只觉得心疼如刀绞、痛彻心扉,原本被他捧在手心的珍宝,正在脱离他的掌控,离他远去,以后他将再度回到一个人孤寂的世界,以后再也没人能心里满满的只装得下他一人,眼里充斥的是他的身影,会用软糯的声音唤他,从此再没有如此了解他,仿若知己。
“箓儿……”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他的泪水却抑制不住的从眼眶滑落,浑身弥漫着绝望的哀伤。
恬静的少年被抱在臂弯,睫毛忽地润湿,一滴泪水浸入衣襟消失不见。
“文才。”马太守过去搀起他,“他还会再回来的,玉家人只是带他去看病。”罢了罢了,男妻又怎样,若是那孩子好端端醒过来,他就放下这太守的脸皮亲自去提亲。
马文才挥开他,往门外奔,跌倒了就爬起来,谁扶也不让,马统连同马府各仆从,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皆都红了眼眶。他们何时见过自家公子这副模样,马太守嗓子也似被堵了一块,不忍再看。
跌跌撞撞到大门口,被门槛绊了一跤,顺着阶梯咕噜咕噜滚了下去,身后的众人连拉都来不及。
狼狈的趴着,马文才愤愤捶地,勉强撑着要爬起来,忽有一人向他伸出了一只手,这次马文才却没有挥开,只愣愣的呆看着,心脏一下跳得比一下快,带着闷闷的疼,直到胸腔传来一阵心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忙大口大口喘息,这才发现自己太紧张摒住了呼吸。
面前的这只手,是一只包着白色布带的手,是他亲手一点点上药绑上去的,慢慢抬眸望去,一张粲然笑着的漂亮脸蛋映入眼帘,这张脸、这副神情,没人能比他更为熟悉,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余下他眼中笑容灿烂的少年。
马府众人齐齐呆住了,玉老爹扬了扬脑袋,玉林誉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扶他上了马车,掀起帘子回头看那一对璧人,摇摇头笑着走远。没想到这个弟弟终归还是被狼崽子叼走了。
风刮起少年白色的衣袂,飘飘欲仙,就像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般,马文才身体不安的颤动,想要抬手确认一番。
“文才兄……”玉玳箓蹲下身,轻轻抱住他的脑袋,“我有听到你在拼命的叫我,所以我就回来了。”
马文才抬起手小心翼翼的去触碰他,仿佛是怕眼前的人跟泡沫一样,一碰就消失不见,温润的传到指尖,马文才这才用力将他揉进怀里,只有这样真实的触感,才能够让他感受到少年是真的回来了。
“文才兄,你怎么在发抖?”
“嗯。”马文才闭了闭眼。这是真的么?被大夫诊定不会再醒过来的人,真的就在他的面前,回到了他的身边?
玉玳箓想扶起他,可是瞥了眼自己包得像木乃伊的手,抽了抽嘴角,低喃道:“文才兄,你可以自己起来么?我手疼。”
马文才怔了怔,这次他爬得比什么都快,蹭的就蹿起来了,抱起少年就往屋子里奔,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浑身都有劲了。
马府众人满脸黑线,马太守无奈挥挥手:“快去请大夫。”
被抱着走,玉玳箓抗议道:“我伤的是手,可以不用抱的。”
马文才僵着脸也不理他,人生大起大落得太快,他现在还有点缓不过来。玉玳箓看着他,忽地笑起来,亲昵的用脸颊蹭蹭他的。真好哪,还能在他的身边就觉得很好。
回到房间将少年放上床榻,马文才撑在他两边喘粗气,额头都沁出了冷汗。
玉玳箓心疼的给他擦擦:“文才兄,你怎么找到我的?”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马文才就一肚子火,严厉的目光瞥向少年,他声音瞬间激动:“为什么要选择以伤害自己的方式?为什么不知道等我来救,平时是怎么跟你说的,嗯?”有谁能知道他当时看到满墙血迹的心情,那时候他有多恨自己的无能。
“我也没有办法啊。”玉玳箓有些委屈,那种情况下根本没法等的,要是那些人拿他威胁文才兄该怎么办呢,不管是什么办法,他都要试一试,更何况他不是逃出来了么,虽然摔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温馨
看少年这副模样,马文才微微叹气,俯身搂住他,炽热的鼻息喷洒在肩窝:“以后不许再这么吓我了。”少年只能是他的,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无边炼狱也只能是他的,这次是他没有保护好,是他太过自负才差点无法挽回心中至宝。
玉玳箓环住他的后背,轻应一声:“恩,以后不会了。”说完感觉文才兄凑得太近有些痒,便又往旁边躲了躲,但随之而来的是要将他吞吃入腹般的狂吻。
粉嫩的唇瓣被吸允成嫣红色,捏住少年的下巴,强硬的撬开贝齿在檀口里扫荡,勾起小舌起舞,直吻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马文才才稍稍撤开,湿吻一路下滑,在少年脖子上印下一朵朵红痕。
“文才兄……”玉玳箓捂着唇小声呻-吟,脸颊乏起潮红。
马文才喘息着凑到他耳边低喃:“再唤我一声。”
玉玳箓愣愣的看着他,撩起额前的湿发,轻唤道:“文才兄。”
就是这一轻声的呼唤,开启了厚重的闸门,让马文才抛开一切顾虑。
用指腹摩挲着少年的脸颊,含起红唇舔抵,玉玳箓闷哼,意乱情迷的媚态让马文才更加发狂,快速将衣服扒掉,寻找到那处销魂的所在,如铁的灼热一下子捅入那幽深的甬道,刹那间紧致至极的感觉差点让他缴械投降。
“啊……”玉玳箓痛叫出声,用力的推搡他,可触到手上的伤又痛得瑟缩,好痛,怎么会这么痛呢?好像要被撕裂的感觉。
马文才擒住少年的手腕扣在头顶,轻吻着安抚,待他稍稍缓过来,毫不客气的大力鼓捣,一下一下捅入最深处。吃到少年的感觉太美妙,简直连他的灵魂都在叫嚣。
玉玳箓慢慢被情-欲掌控,紧贴着的翘臀微往前挺,不自觉的寻找纾解。
马文才已经红了眼,丝毫不知疲倦,尽情释放的那一刻,灭顶的快感让他眼前炸开耀眼的白光,脑子变得空荡荡。
玉玳箓小声喘气,早泄了了不知多少次,小腹处白浊点点,玉白的身上被吸允出许多痕迹,这淫靡的景象,让马文才再次红了眼,刚发泄过的某处在甬道内再次变得硬挺。
玉玳箓愣了愣,耳根也染上红晕,无力道:“文才兄?”
“恩。”,马文才声音沙哑,抱起少年面对面跨坐在他腰腹上,薄唇在触感极佳的肌肤上游弋,再次掀起一波红浪。
暧-昧的声音隔着门板都挡不住,马统忙赶走大夫,瞥一眼听墙角的马太守,极力装小透明。
以拳抵唇轻咳一声,马太守满脸黑线道:“等文才出来后,叫他来书房找我。”
马统躬身应是,待通知到马文才去书房找他时,已是第二天晚上。
吃跑喝足的马文才,是脸放红光、春光满面,走起路来都带着一阵风,嘴角就未合拢过。
“爹,你找我有事?”
马太守瞄了他一眼,叹道:“文才,你和玉贤侄的事,爹也看开了,改日就亲自上玉府提亲,这事总得给玉家人一个交代。”
“爹,你说话当真?”马文才怀疑道,一脸的不可置信。
“自然当真,经过这么多事,爹也知道再要你放弃是不可能的,从小你的性子就倔,那孩子对你也是用情至深,爹又何必为难自己儿子呢,只是……”
马文才拉下脸:“你到底要说什么?”
马太守轻啜口茶,斟酌一番后道:“你是马家独子,要娶玉家小少爷可以,但他毕竟是男子,不可能为马家传宗接代,我要你娶个偏房,为马家开枝散叶,这件亲事爹就不阻拦了,如何?”
“呵……”马文才扯动嘴角,讽刺道:“为马家开枝散叶何用我,爹你一把年纪,不依旧能再娶?娘死后你一直未纳继室,我还抱有着幻想,还以为你起码对娘有一点真心,真心?真可笑,你不是娶了个夫人回来了么?既然有人为你生子,那这传宗接代的重任,爹还是自己去完成吧,我和箓儿的事,也不劳你操心。”
马太守被他一番话打击得体无完肤,嘴唇哆嗦的问道:“文才,你是怎么知道的?”
枕霞楼的花魁娘子,他第一次见时就觉得她与过世的夫人太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从此就让他牵肠挂肚,夫人是他这辈子都不敢揭开的伤口,是他造下的孽,同时也是他所有快乐的源泉,他挚爱之人,看着玉无瑕就好像夫人回到了他的身边,就是这分感觉让他将玉无瑕娶回了家,可又怕文才知道了会看不起他这个爹,所以一直把她藏得好好的,文才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马文才冷哼道:“咱家说大不大,说小也就我父子二人,有人要□□我们父子之间,我会一点察觉都没有吗?以后别再跟我说什么传宗接代,箓儿是男子也罢,我只要他一人,其他的人我还嫌恶心。”说着甩袖而去。
马太守愣在原地,老泪纵横。
玉玳箓躺在床上龇牙咧嘴的揉着腰,被做了一天一夜,现在都下不了床,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好的,他就奇怪了,那次在客栈他不是中了药把文才兄给扑到了么?怎么那次没痛,这次却这么惨呢。
“吱呀。”一声推门的声音,玉玳箓忙躲在被子里,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停在了床边半晌没有动静,他按捺不住悄悄将被子掀开小缝,透过小缝文才兄的笑脸一下在眼前放大,他吓了一跳,裹着被子往床里滚。
“呵呵……”被少年可爱的反应取悦,马文才止不住开怀,又去扒开被子,捏他腰间的软肉。
玉玳箓最受不了这一招,一边躲着一边连连告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文才兄,饶了我、饶了我。”
马文才怔住,迅速翻身而起,无奈的抚着额头。
“恩?”看他突然这么奇怪,玉玳箓疑惑的凑上去道:“文才兄,你怎么啦?”
马文才睇他一眼,语气不善:“你若还想下不了床,就尽管来撩拨我。”
玉玳箓一下就红了脸,结结巴巴道:“谁……谁撩拨你了?”说着就见他的目光往自己身下移动,一下子反应过来,忙捂着被子,怒道,“不许看。”
“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现在捂着是不是迟了点?”
玉玳箓不好意思的低头,又想起什么,气冲冲道:“我问你,那次在客栈,我们到底有没有……”接下来的话他实在是不好意思说,但马文才同样明白。
眯起眼,奸笑着凑到少年耳边:“你被下了药,我将你带出来,又怕自己忍不了,所以点了你的睡穴,然后抱着你泡冷水,就这么简单。”
“啊?”玉玳箓傻眼了,所以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也没有自己扑上去,可他一直以为是有什么的,所以这次才轻易的将自己给卖了。
“文才兄,你骗人。”
“是你自己笨……”
作者有话要说: 来迟了,大家不要介意哦,鞠躬……
☆、完结
两人初识鱼水之欢的滋味,不管走哪都黏在一起,玉玳箓也彻彻底底成为了马府下人们的救星。
公子发怒了,没事,只要找玉少爷;公子不开心了,没事,去找玉少爷;公子罚下人打板子,额……这个有事,玉少爷会问清原因,是公子迁怒的就求情放走,是下人自己作死,玉少爷就会送上跌打酒,然后等罚完后拉着公子走。
经过书房一事,马太守算是彻底看开了,当即备上最好的聘礼远赴琅琊,马文才笑拽着少年一起去,娘子当然是要自己亲自去求娶的,这样岳父大人才没有理由再抢回去,玉玳箓也极为高兴,他很久没见家人了,不过这种带着夫君回娘家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到了玉家庄,玉老爹还端着架子,严肃道:“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怎么能给你?”
玉林誉一口茶喷出来,心里在呐喊着,爹,你还有一个儿子在这哪!
显然玉老爹是没有这个意识的,径自拉着他的宝贝儿子嘘寒问暖,马文才忍了又忍,才没有把岳父大人那只碍眼的爪子拿开。
撩起衣摆单膝滚地,拱手道:“岳父大人在上,箓儿和我在一起,您不会少一个儿子,反而会多了我这么一个儿子,岳父是生意人,应该知道其中的好处,但我不想把箓儿和利益扯在一起,他在我心中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是最宝贵的,将他交给我,您就放一万颗心。”
玉玳箓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玉老爹,满含期待的唤道:“爹……”
宝贝儿子一开口,玉老爹就端不住了,那叫一个谄媚:“好好好,多个儿子不就是多双筷子么,只要箓儿愿意,爹什么都答应,好不好?”
马文才对儿子的心意,他也看在眼里,那时箓儿昏迷不醒,马文才生无可恋的样子确实让他怔住了,但当时在气头上,只想着带儿子走,哪里还管得了什么,后来箓儿刚上马车就流着眼泪不停唤着‘文才兄’慢慢的醒过来,他是既开心又忧心,大抵那个时候他就想着,只要儿子好好的,对马文才他也就认了,所幸马文才对箓儿也不比他这个当爹的差。
马太守乐呵呵道:“玉公,孩子们的事也该商量商量了。”
玉老爹点点头,挥手让小辈们先下去。
事情总算是尘埃落定,马文才很是松了口气,不过他也没高兴多久,玉家二姐带着未婚夫婿来挑战他,玉玳箓想要阻止,结果被大哥揽着在一旁看热闹。
孙凌打着姐夫的招牌进行兵法文斗,几盘棋下来,两人平分秋色,互不相让;玉兰婷是直接动手,马文才不敌,被一掌拍飞,还未爬起来就又是一顿胖揍。
回到房间,玉玳箓给他上药,看他被打成这副猪头的样子,止不住乐出声。
马文才不满的将他拉过来:“看你相公被人揍了,你居然还幸灾乐祸?”
“二姐是有分寸的,不过,你现在这样真的是好好笑。”
危险的眯眼:“好笑是吧?恩?”
识时务者为俊杰,玉玳箓瞬间摇得像拨浪鼓:“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迟了。”将人一把抱起扔在床上,俯身便吻了下去,尝过少年的滋味后,马文才更是欲罢不能,仅仅一个吻已足够让他沉沦,不停辗转着角度吸允,恨不得将少年揉入自己骨子里。
“文才兄……”玉玳箓稍稍撤离,捧着他的脸颊道:“我有事跟你说。”
马文才不满的含住他的耳垂:“什么事?”
玉玳箓踌躇半晌,叮嘱道:“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要记得去找我。”他做的梦,还有昏迷时所看到的,那些真实的感觉,都显示着他在现代的身体还没有死,只是变成植物人而已,他不敢想象,如果他在现代醒来,这里的身体会怎么样,一定是会死的吧,可他会努力的留在这里,留在文才兄身边。
马文才停下动作瞥他一眼:“你要去哪?”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不管去哪里,你只能待在我身边听见没有?”
玉玳箓笑着应道:“恩,只待在你身边。”
虽然少年有答应,也好端端的在自己身边,可马文才还是感到一阵心慌,这种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脱离掌控的感觉,实在是让他不爽。
分开少年的修长的腿环在自己腰间,揉捏着他的臀部,用力按向自己,一边寻着粉嫩的唇瓣叼着,过了一会,又不满足的解开衣衫,在滑润的肌肤上游走。
被文才兄炽热的那处抵着,玉玳箓渐渐情动,探出小舌勾缠,长睫毛轻轻颤抖。
马文才的长指在少年的体内扩展,尽力让他舒服,自从第一次将箓儿伤到后,他就找了不少的医书看,连闺阁之书也找来看了,一次被少年撞见,他只红着脸说‘文才兄,你不知羞。’呵呵,真是可爱哪!
戳到敏感处,如电击般的快感一波波袭来,玉玳箓含着泪仰头□□,手颤颤巍巍的往下身摸去,却被半途截住,他抽泣着唤道:“文才兄,我难受。”
“等一下。”马文才喘着粗气,知道少年已经情动,扶着炽热的那处一点点往甬道捅去,直至捅到最深处,才大力抽动起来。
两人的身体无比契合,每次都做得酣畅淋漓,让人欲罢不能。
门外马统拦住兴匆匆要往里冲的玄西,好不容易要见到少爷了,结果还被拦住,玄西一脸不高兴:“你干什么拦着我?少爷不是回来了么?”
少爷派他回来运粮食,结果等他赶到的时候,军营都不见了,他只有将粮食都分给灾民,还以为少爷已经回家了,谁知道杭州赵老太爷传消息回来说,少爷在太守府,竟然还昏迷不醒,他想去看少爷,可老爷说他照顾不力,罚闭门思过,却自己去了。
看着一脸怨气的玄西,马统咳了咳:“公子已经提亲,你家老爷也答应了,玉少爷以后都在马府,你去不去?”
玄西傻了,呆愣愣道:“当然是少爷去哪,我就去哪了,我到死都是少爷的人。”
马统呛了一下,悠悠道:“这句话最好别被我家公子听到,要不然我都救不了你。”
“知道了,我们是好兄弟的嘛,我最近找到不少好吃的,走走走,跟兄弟我去吃顿好的。”
马统摇摇头,含笑着跟着走远。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玉马两家结亲的日子,到底都是男子,玉玳箓并未坐花轿,而是与马文才同骑一匹马,同一款式的精致婚服和头冠,脸上同样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尽管有人认为这样的亲事实在是有辱斯文,但面对这样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和他们背后的权势,这些人也不得不闭嘴。
洞房花烛夜,马文才含一口酒吻向少年渡进嘴里,玉玳箓咳嗽着推开他,暗瞪一眼:“文才兄,交杯酒不是这样的吧?”
“恩,但我觉得这样更好喝。”马文才深邃的眼睛宠溺的看着少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句话,半晌后掏出被分成两半的玉佩,递至少年面前。
“咦?”玉玳箓接过,左右翻看,“这块玉石是假的。”怎么看起来像是第一次遇见文才兄的那块呢?
“是假的,但因为它,我才能拥有你,爱屋及乌,它也就变得珍贵了,我让玉匠分成两半,在上面刻上了你我二人的名字。”
“文才兄……”玉玳箓扑向他怀里,“你是不是早就爱上我了?”
马文才眼里满含笑意:“是啊,一见倾心。”
此后,马文才多次奉旨出征,玉玳箓也不离不弃,在战场上依旧尽他所能,有几次确实让马文才避开不少致命危险,但说到战场作战,兵家策略,玉玳箓是比不上这些沙场英雄的,可他默默在背后为将士们解决后顾之忧,就值得人去敬佩。
问起营中士兵,无不夸赞,一小兵将腿拍得震天响,激动道:“有一次马将军深陷敌营,情势危急,玉少爷毅然决然带着小队兵,借着风用箭矢绑着燃油的布烧了敌军粮草,然后趁着敌人混乱之际,杀进军营救出马将军,平时他文弱得很,却为了马将军有这样的勇气,实在是将军之福啊。”
当初都以为玉少爷是女子,后来才知道将军是娶了个男妻,还为了他不纳任何妾室,两人一直如胶似漆,感情越来越好,如今看来,玉少爷当得起这样的对待。
两人的故事在当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都由最初的不屑蔑视变成称羡,自此在东晋掀起一股热潮,男风盛行,娶男妻的比比皆是。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里算是完结啦,接下来会有几个番外,谢谢小天使们一路支持,喜欢七七的亲,可以点【收藏此作者】,会有更多的作品哟。
☆、番外一
在东晋和文才兄度过美好幸福的一生,最后寿终正寝,玉玳箓再睁开眼时,就见旁边围了一堆穿白大褂的医生,在东晋的一切就像是昏迷时所做的梦,但他知道那不是梦,文才兄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在医院养了半个月,直到医生确定身体完全恢复才允许出院,他被接到首富爸爸的本家,这才知道,原来现代的爸爸因为酗酒摔下阳台,玉家有个规定,家产只留给儿子,正室老婆名叫赵沛韵,她强悍了多年,却一直没有孩子,他这个私生子反倒成为了玉家唯一的继承人,爷爷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所以才不惜大价钱也要救回他。
知道这个消息,玉玳箓反而十分淡定,他所承认的父亲只有在东晋的玉老爹,是爹将他拉出了深渊,让他感受到了亲情温暖,至于什么继承人,他半点也不想沾惹。
从活蹦乱跳的身体再度回到这个病弱、动不动就心悸的身上,玉玳箓花了一段时间才习惯,显然爷爷也是对他的身体十分了解,找来一批千金小姐的照片让他选,力求留下玉家的血脉,还说如果实在不行,就进行试管育婴。
玉玳箓自然是抗拒的,在这件事上赵沛韵是与他一致的,原本多个病秧子来抢家产就算了,还想留下个小的,以后哪里还有她的立足之地,因此她积极的劝老爷子不可操之过急,碍于玉家对少年的保护,她不好直接下手,便让自己侄子去印引诱玉玳箓,干脆让他出柜,以绝后患。
玉玳箓被那个侄子烦得不行,一听爷爷要带他出席重要宴会,急于摆脱这人,他就答应去了。
不知是哪位办的宴会,现场随处可见国际演员名模大咖,场地也是十分的豪华,玉老爷子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现在却是小心翼翼十分拘谨,不时叮嘱着少年不要乱跑,不要闯祸,出门前两人还一番拾掇。
玉玳箓在现代的相貌不及东晋时的漂亮,却很耐看,因为身体原因,常年不见阳光也不运动,脸色白得像是透明般,风一吹就散,此时他身着定制的白西装,一进宴会场地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蒋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注意到一位其貌不扬的少年,可眼睛就是控制不住定在那里,随着少年的身影而移动,从小到大,他的脑子里一直有存在着一位穿着古装的人,无论怎么去想,都看不清那人的容貌,甚至分不清男女。
正想着,有位不长眼的凑到少年跟前,嬉皮笑脸的揩油,蒋文心底突起一股怒气,手上使力握紧酒杯,仰头一口干掉,将空杯放在桌面,快步走过去,杯身上已然裂开几道细小的缝隙。
“这位先生,我并不认识你。”玉玳箓冷着小脸,努力离这位不怀好意的人远一点。
“没事没事。”这人眯着眼打量他,“我是盛事的导演,你要是今晚愿意陪我喝酒,我就让你出演最新的男一号,怎么样?”
“我……”
“他没空。”
忽有人揽住他的肩膀,玉玳箓一惊,忙往旁让,却又被拉回来,他隐隐觉得这人像是不悦,于是抬眸看去,瞬间怔在当地。
“盛事最近是走下坡路了么?什么人渣都请。”
那导演一见来人立马怂了,忙不迭的道歉,一溜烟跑了。
“文才兄……”玉玳箓回过神,惊喜的扑进他怀里,“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蒋文被撞得后退一步,擒住少年肩膀拉开,刚因投怀送抱而泛起的喜悦,在少年脱口而出的三个字后消失无踪,眼神阴鸷:“谁是闻才芎?”
“啊?”玉玳箓傻愣愣的盯着他。没错啊,是文才兄的样子,连眼神都一样,想罢,试探道:“你还记不记得一名叫玉玳箓的?”
蒋文皱起剑眉,努力忽略心底因为这个名字而起的不适,淡淡道:“不认识。”
“你再好好想想,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我从没见过这个人。”
玉玳箓双肩垮下,低垂着脑袋。他还在期待什么呢,文才兄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真是白日做梦了,只是人有相似罢了。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少年脸上笑容全无,眼神在看陌生人般。
蒋文更加不舒服了,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鬼使神差般强拉住要走的少年,一直到宴会结束才放开,结果接连三天茶饭不思一直惦记着,派人查清住址后就杀到人家里去了。
一进门就见有人缠着少年,而少年的脸色瞧着也不太好,蒋文黑着脸过去隔开两人。
赵沛韵得到消息,忙赶来拉住欲发火的侄子,一脸谄媚道:“上将,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是不是玉玳箓不懂事,惹到你了。”这位可是靠着铁血手腕,挣得军功爬上高位的,商不与官斗,别说他背后的军人世家,光凭他手里的权力,都不是人能惹得起的。
蒋文既然来了,自然做好了所有的调查,少年的身体情况也没放过,这会见他捂着心口,就知道事情不好,也没工夫跟玉家人打太极了,一把抱起少年就往医院奔。
赵沛韵瞅着这副架势,心里是直打鼓,这贱种不会是找到靠山了吧,要真是的话,这家产哪还有她的份。
幸好及时接受治疗,玉玳箓总算是缓过来了,心里暗叹这副身体的无用,瞥眼一直守在他身边的人,低声道:“谢谢你救了我。”
蒋文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箓儿……”
玉玳箓瞪大了眼睛:“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