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妖后不好当(14)
他倒要看看，他们到底受不受得起他的馈赠！
☆、第三十九章
不说此时常羲怒气汹汹已经将嫦娥派遣下太阴星，此时紫霄宫内，道祖欣慰的看着造化玉盘，这破盘子终于也能准确一回了。
虽然早在几百年前巫妖就应该开始大战，并且比现在要激烈的多，但是现在好歹跑回正轨了不是？
对于已经命线跑偏习惯的造化玉盘来说，这样的回归正轨就已经老大不容易。
道祖忍不住给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
不过，巫妖既然已经开始大战，那么圣人……也该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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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此时已经准圣高阶，斩去了第三本我尸，然而拥有鸿蒙紫气的她，却迟迟找不到成圣的机缘。
无论怎样参悟鸿蒙紫气，从中却只能得到蒙蒙混沌一片，女娲忍不住有些焦躁，然而到得紫霄宫去寻找道祖的时候，却只看到紧闭的大门。
道祖不见。
女娲沮丧的归来，直到洪荒中传来常羲诞女，举族同庆的事，女娲才收拾好心情，与兄长伏羲一起去参加庆典。
萌萌的小兔子简直将所有人的心都萌化了，女娲情不自禁的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常羲的情景，也是这样全身洁白如玉的小兔子形象，被帝俊抱在怀中，只不过，那时的常羲，比他怀中的小小兔要大得多。
而如今，常羲已经化形，甚至已经与帝俊在一起，成就天地间第一桩婚姻，并共同孕育了孩子。
女娲一时间也有些怅然。
然而这怅然并没有持续多久，就看到常羲陡然暴怒，并在周围的小妖中迅速的揪出几百个妖族，有的妖族快速的引动己身而自爆了，而有的妖族，却是来不及自爆，只能任凭常羲按住他们的脑袋，将他们搜的魂飞魄散。
女娲也一时有些心惊。
当听到这一切都与巫族有关的时候，更是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而果然，紧接着就听到帝俊太一下令，决战巫族。
原本此时庆典结束，女娲应该与诸位同道一起识趣的退走，但是女娲却莫名的挪不动脚。
有一个声音告诉她，留在这里，留在这里。
而果然，当常羲发现女娲还没有离开的时候，疑惑的问道：“女娲道友？”
看着面前的常羲，女娲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将自己困惑了几百年的问题和盘托出，“常羲道友，吾如今已是准圣高阶，斩去第三本我尸，然而却迟迟不能成圣，无论怎样参悟也参悟不明鸿蒙紫气，更不知成圣的机缘究竟在何方。”
常羲一怔，几百年过去他都要将鸿蒙紫气忘了，此刻看到苦恼的女娲，才想起来，他手中还有一道鸿蒙紫气。
而在短暂的怔忪之后，常羲很快意识到，机会来了。
人族出世乃是天下大势，天地间六尊圣位皆系于此，这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此时女娲来找他，不正是一个机会？
“这天地间野兽无数，但是最终能成为妖族的却是万中无一，而这些妖族中有机缘化形的更是少之又少，最终变成你我这般模样的，也不过百之一二罢了。”
“这天地间，太过寂寞。”
女娲在一瞬间好像领悟到了什么，却又似乎抓不到，而就在女娲还在琢磨的时候，常羲将葫芦藤所化的鞭子放到她的身边，转身离去。
不提女娲在那里站了多久，又想到了什么，而此时巫族与妖族却已经连战数场。
双方的矛盾早已经埋下，巫族猎杀的妖族数不胜数，更有许多小妖强行被他们捉住驯服，打下巫族的印记，成为巫族的奴隶趋使，而妖族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自然是毫不留情，不知道多少巫族死在妖族的手中，双方血债累累，早已经结下大仇。
特别是三代的巫族以下，双方极为仇视，妖掌天，巫掌地，而这地上又有多少妖族？巫族所占的地方不过是十之四五罢了，许多不驯的大妖各占一方，而这些妖族虽然不喜管束，却也同是一族，如果这些大妖受了欺负，妖族却也不会不管。
双方的矛盾越来越激化，而这样的冲突早晚都有引燃的一天，而就在小小兔们满月的这一天，冲突终于正式引燃。
帝俊太一亲自掌兵，白泽从中调度，以十大妖左右护法为先锋，各领一军，席卷向巫族的各个部落。
而巫族在事败的时候就知道不好，尽管已经及时的让驯服的小妖们自爆，但是终究还有些来不及，更何况那些小妖身上的巫印，更是血淋淋的铁证。
巫妖大战，终于正式开始。
数不清的妖族与巫族各自厮杀着，妖族虽然形态各异，本领不凡，但是巫族为地之一族，只要脚踏大地力量自可源源不绝，更有巫祝祈天祝福，兼之擅长弓箭，许多飞在天空的妖族竟也有危险，一时之间，许多小妖没有准备之下，吃了大亏。
帝俊太一这才重视起来，之前几千年用各种规矩和纪律收束妖族的好处到现在才体现出来，虽然并不明白究竟为什么这么做，但是许多妖族对于命令的反应是听取而不是疑惑，当发现与众人配合攻击的效用比自己单独攻击要好得多，而更不用担心自己的防御的时候，小妖们彻底放下心来，学会了默契无间的配合。
巫妖二族开始了漫长的抗争。
数不清的妖血与巫血流入大地，到处都有冤魂厉魄，常羲看不到己身的气运，但是却能看到巫族的气运，已经与黑气纠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常羲苦笑，也许妖族也是如此，罪孽缠身，几无可恕。
不过他并不后悔。
如果巫妖二族的争斗乃是天地大势，那么避是没有办法避免的，能够做的，只有面对，方能找出一线生机。
巫妖二族愈演愈烈，十二祖巫终于也忍不住奔赴战场，帝俊将各个妖族整合到一起，演练周天星斗大阵，三百六十五大妖，无数小妖，帝俊与常羲作为阴阳日月的阵眼，与十二祖巫拼斗到一起。
祖巫惨败，铩羽而归。
然而不过短短几年时间，祖巫居然再次出世，而这一次，伴随着的，则是都天神煞大阵，演化到极处，更是能够重现盘古真身，威力无与伦比。
双方的武力值再次持平，当然，妖族不计其数，底层的战斗上，还是妖族占据了优势。
帝俊与常羲也是心有忧虑，周天星斗大阵是帝俊自河图洛书演化而出，以三百六十五星辰与日月二星为主要节点，演化到极致可引得周天星辰之光垂落，端的厉害无比。
然而这都天神煞大阵却也不遑多让，如果两方拼斗起来，恐怕那损伤就不是小打小闹了。
一定要想个办法，提升大阵的力量。
常羲看着掌控着阵旗的大妖们，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帝俊说道，“周天星斗大阵，虽由大妖们掌旗，却哪里有真正的星辰厉害，不如我们截取星辰之精，融入阵旗？”
帝俊的眼睛陡然一亮，截取星辰之精，是个好办法，而且这对那些大妖们也有极大的好处，星辰之精本就与他们属性相合，如今融入己身，不仅实力大增，更有星辰之力加持。
而眼下巫妖二族已经拼过一场，正在休战之中，正是准备这一切的好时机。
随后吩咐大妖各自驻守一个星辰，而常羲与帝俊则回到太阳与太阴星，试图截取太阴太阳之精。
太阴星依旧清冷一片，常羲坐在太阴星的大殿里，化为本体，神识向着整颗太阴星延伸，常羲只觉得数不清的太阴之气在自己的神识中流动着，流动着，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捕捉到一点太阴星的脉动。
神识逐渐沉寂，思绪无知无感，常羲仿佛已经变成一座玉质的雕像一般，静默的坐在那里，呼吸声已经不见，就连起伏都已经消失，只有许久许久之后，才能感觉到常羲的心脏跳动了一下，与整个太阴星的脉动相合。
常羲不知道过了多久，全身的太阴灵力已经悉数放出，脚下的土地砂砾逐渐成为他感知的一部分，他感觉到自己的灵力范围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从脚下向着四周延伸，逐渐整个太阴星的表层都变成了他的一部分，而后灵力渗透地表，向着内部进发。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脉动越发明显，常羲突破了面前的阻碍，只觉得神识一阔，蓦地看到了整颗太阴星的核心。
那里一团幽幽的白色晶体正在旋转着，而常羲却没有注意到那白色的晶体，他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围绕白色晶体旋转的那道紫色的烟雾上。
紫色、烟雾。
常羲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觉得头有点晕。
幸福来得太突然，好歹给点准备啊喂！
☆、第四十章
原本只是为了提升周天星斗大阵的实力，截取三百六十五星辰，以及日月之精来布下大阵，到时候周天星辰之力尽在阵中，可以将大阵的威力再提升一个层次，与都天神煞大阵最后演化出的盘古真身相匹敌。
但是万万没想到，待炼化了太阴星之后，居然发现太阴星的星核之中有着一道鸿蒙紫气！
常羲晕乎乎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几乎以为这是自己太过妄想而产生的幻觉。
但是触碰到冰凉的星核，那紫色的气体依然缠绕其上的时候，常羲才回过神来……这并不是错觉。
而是真的。
常羲蓦地想到曾经紫霄宫中，道祖说过，天地间圣位有九……而他，有七。
那么，其余的两道鸿蒙紫气呢？
那时候大家脑子里都被圣位占满了，没人想到这个问题，但是现在……常羲终于知道了其中一道鸿蒙紫气的位置。
竟然就在太阴星。
太阴星是盘古的右眼所化，盘古是想要自己的双眼始终看着这由他所化的洪荒吗？
常羲不知道，但是他的心里却有着另一种猜想。
如果太阴星有着一道鸿蒙紫气的话，那么……太阳星呢？
饶是常羲对平常那些并不在乎，此刻呼吸也重了起来，如果太阳星真的有一道鸿蒙紫气的话，那么他们妖族手中，就有着三道鸿蒙紫气，也就是说……三个圣人。
常羲心里一跳。
而正在此时，不周山之上，女娲盘坐在山顶，看着当初葫芦藤和风火芭蕉扇的所在地，轻轻叹息一声。
自从那日与常羲交谈之后，女娲常常有所感悟，但是究其缘由，却又遍寻不到，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她十分难受，眼下巫妖又大乱，女娲烦躁之下，就来不周山散心。
一路走到山顶，这里还是当初的模样，女娲想起她和常羲帝俊的初识，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那时常羲还是个小兔子，就是化为人形也才十四五岁的模样，很是可爱。
女娲拿出当初一起取下的葫芦，她当日拿的是一枚青色葫芦，里面正是三光神水，女娲看着掌心的葫芦，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拿出当日在分宝岩上得到的九天息壤，与三光神水和成泥状，随即捏成了一个小兔子。
那小兔子惟妙惟肖，极为可爱，然而也仅仅是可爱罢了，并没有生命和神智。
女娲想了想，取了自己的一滴血混入泥土中，而果然，这次小兔子一落地，就能跑能跳，它蹦蹦跳跳的跑到女娲身边，向她拜了拜，感激女娲赐予他生命。
女娲看着小兔子也是会心一笑，看和成的泥还有一些，想起常羲那日说如他们一般化形的妖怪太少，洪荒寂寞的感慨，也涌上一丝愁绪，手下泥土连捏，却是变成了与常羲一般的样子。
随后她又捏了帝俊、太一、她自己、伏羲等等……虽然五官并不完全相同，却有着一丝神韵。
而这些人落到地上，纷纷向女娲拜倒，口中喊着母亲。
女娲这一刻突然能够理解常羲与帝俊对于小小兔们的心情，有一个生灵叫你母亲，与你相伴，那种感觉美好的让人不忍放手。
可是这几个人还是太少了啊。
女娲看着地上的几个生灵，突然想起常羲交予她的葫芦藤，将三光神水与九天息壤混合在一起，随后将葫芦藤伸入这泥潭，轻轻朝地上一甩，就是许许多多的小小生灵。
女娲用鞭子甩了好多下，直到泥全部用完才住了手，而此时地上已经全部都是小小的生灵了，他们纷纷向着女娲拜倒，口中喊着母亲。
女娲面露微笑，看着这些小生灵们，“以后，你们就叫人吧。”
而就在话音刚落的时候，天地突然震动，一道金黄色的光芒突然从天而降，落在不周山巅，这光芒分成了三份，其中八成融入女娲的身体，一成融入葫芦藤，另外一成，却是直直向着太阴星飞去。
而后天地中突然生出一股异香，明霞瑞光布满天空，女娲身体中的鸿蒙紫气与无量功德融为一体，在这功德的作用下，女娲只觉得天地仿佛在她的面前揭开了面纱，她从未感觉天地如此清晰过。
停滞不前的修为再次提升、提升……终于到达临界点，到达了一个新天地。
“吾名女娲，今已成圣。”
天地间出现莫大的威压，数之不尽的生灵向着不周山巅叩拜，而常羲此时正在炼化太阴星的关键时刻，飞来的功德灌于顶上，立刻与太阴星融为一体，一瞬间，仿佛过了千万年，常羲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上剥离而去，与此同时，一道朦胧的虚影突然从太阴星上显现出来，站在常羲的面前。
“吾名望舒，见过道友。”
常羲看着面前白发白眸，全身散发着柔和月光的男人，默默的捂脸。
——我叫常羲，我一共斩了三尸。
第一尸叫羲和，十分有名的那个，是扶桑木所化，第二尸叫嫦娥，依然十分有名，是月桂树所化，第三尸名叫望舒……不知道你们记不记得他，嗯，不记得也没关系，我给你们科普一下，望舒，三大月神之一啊！而这一尸，是太阴星所化。
常羲、嫦娥、望舒……看我多厉害，一个人就集齐了三个月神呢！
麻麻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名头不够用了，一个不够还有仨！——
常羲看着他的第三尸望舒，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谁有他厉害，斩了三尸，居然个个都有自己的姓名。
而正在此时，女娲成圣的声音传来，常羲坐在太阴星上遥望不周山，他知晓，人族已出，诸雄成圣的时代终于来临。
这也意味着，巫族与妖族退出洪荒的舞台正式开始倒计时。
只是不知，如果妖族出了三位圣人，这天地间，还会容不下妖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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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霄宫中，道祖前一秒还因为女娲成圣对造化玉碟颇为赞许，暗道命线这一次终于走对了。
然而下一秒常羲炼化太阴星之后，道祖就对突然一片混沌的天机目瞪口呆，不仅之前已经定好的命线再次七扭八扭不知道扭到了哪里，就连原本最粗最长的那条主线都变得晦暗不明起来。
当看到这一切又与常羲的那条线连在一起的时候，以鸿钧的心胸都忍不住咆哮起来。
“怎么又是你？！”
随后对着造化玉碟使劲摇晃着，“你说你到底有什么用？”
“什么用什么用什么用？”
缺了半边的造化玉碟委屈的躲着道祖的手指，在空中扭来扭去，这怎么能怪它？它就是个天道感应器啊，天道如此，它能奈何？
道祖苦恼的看着这奇怪的命线，叹息一声，nnd，这年头，道祖不好当啊！
☆、第四十一章
女娲成圣乃是洪荒大事，无论是哪个种族什么修为在这一刻都不约而同的激动了，而其中，要数妖族更加激动些。
虽然女娲并没有明确加入帝俊所成立的妖族，但是女娲是一个妖的事实无法改变，这也意味着，妖族的有生力量更强大一分，最重要的是，他们有了一个圣人！
而巫族则心情要差一些，女娲纵使没有加入妖族，但是她是一个妖，并且和常羲分属同门，紫霄宫共同听道的情分可是阻止不了的。
而常羲此刻则正在全力吸收着太阴星积攒千万年留下来的灵力。
修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突增着，几乎转眼间就已经到达了临界点，常羲缓缓将灵力平复下来，脚踏在太阴星上，整个星球都尽在掌控的感觉无比美妙。
即使以前有着冥冥之中的感应，但是这和完全掌控还是有所不同的。
常羲将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女娲成圣，接下来应该是三清了？三清成立人教、阐教、截教所以成圣，而西方二圣发下大宏愿所以成圣，那么他们妖族的路又在何方？
常羲决定去见一见女娲，顺便取回葫芦藤。
而帝俊……常羲感受着太阳星与之前有所不同的熟悉气息，帝俊，应该也在炼化太阳星的路上吧。
女娲既已成圣，必然要建立道场，女娲想了想，将道场建立在三十三天外的娲皇宫，圣人的确有开天辟地的大能，虽然不如盘古父神，但是开辟一座小道场还是很容易的。
而女娲开辟道场之后迎来的第一批客人，就是三清。
三清在得知女娲创立人族所以成圣的时候，都是心中一动，他们觉得这人族与他们的成圣之机有所牵连，但是却又不知是什么，所以各自归去打算好好想想。
而娲皇宫迎来的第二批客人，就是常羲。
“你是来取回葫芦藤的吗？”女娲端坐在御座之上，平素亲和的面孔此刻居然笼罩着说不出的高贵圣洁之感，又带着一股慈和，应该是圣人之威吧。
“是。”常羲道，“还有，我想知你是如何成圣的。”
女娲将葫芦藤送到常羲面前，眼里闪过一丝心疼，葫芦藤可以说是她的证道圣器，分担了她的功德和些许气运，但是这圣器却偏偏不是她的，她倒是有心想要将葫芦藤贪下，但是她可成圣，焉知常羲不能成圣？
到时候常羲帝俊都是圣人，她可不想为自己竖下一个大敌，不如眼下交好一番。
“我是创立人族而成圣的。”女娲说着画出一道影像，正是人族，“这就是我创立的种族。”
常羲看着影像里人族快乐的生活，却突然看到里面蹦蹦跳跳出现一个兔子，不禁一怔，“那只兔子……”
女娲眼睛睁大了一瞬，随后勉强淡定道，“啊，最开始用九天息壤的时候不熟练，然后就捏了个兔子。”
常羲张了张嘴，大姐啊喂，你弄出泥巴来不先捏人你捏什么兔子，你捏也就捏了，但是你能告诉我，那兔子为什么和他长得这么像么？
女娲继续道，“你看小兔子很可爱是不是？还有点像你，都是白白的。”
常羲：……
原来你还知道？
女娲看着常羲瞠目结舌的样子，心里偷笑了一下，“没办法，我就见过你这么一只兔子，还有小小兔，小小兔们太小了，我就情不自禁的想到了你。”
常羲：……
在洪荒生活这么久，说就见过他一只兔子，这话你说了之后你自己信么？
但是面对一个圣人……好吧，还是个女圣人，常羲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还能怎么着？创造都创造出来了，难道他还能跑到那里将小兔子杀掉？
看着这么像自己，杀掉会有阴影的好么？
而常羲又看了一眼屏幕，里面出现的影像更加让他瞠目结舌。
看看这都是谁，他自己、帝俊、镇元子、红云、三清、女娲自己、伏羲……
女娲，你有没有发现你有些调皮？
女娲也是尴尬一笑，刚才三清过来的时候，她特意选了一个都是鞭子抽出来的小人聚集地，所以三清没发现，没想到这次时间长了点，那些小人居然聚集在一起被常羲发现了。
“咳咳，”女娲清了清嗓子，“那个，最开始总要有个参照不是……”
常羲：……
所以你就参照我们？
常羲忍不住揉了揉脸，好吧……其实看着这些小人也挺有意思的，再怎么样，光是看着这一样的容貌也会产生几分香火情的。
常羲得到了答案，也打算回去看顾一下帝俊，两人商量一下关于成圣的事情，而正要走的时候，女娲却迟疑了一下，叫住了常羲。
“常羲，你成圣是为了能够看顾妖族么？”
常羲点头，这是自然。
女娲苦笑一下，“常羲，迟些成圣吧。”
常羲瞪大眼睛，不知道女娲是什么意思，“为什么？”
女娲叹息一声，“圣人不沾因果，不死不灭，但也意味着，断因果，灭俗缘。”
看常羲不明白，女娲说的明白了一点，“我成圣是因为人族，所以在成圣之后与人族还有一丝牵连，但是和妖族那边……因果之线已经断了。”
常羲悚然而惊。
这一刻，他突然想起原本女娲的命运。
女娲身为妖族的圣人，在巫妖大战，而后人与妖相斗的时候，既没有帮助妖族，也没有帮助人族，被两族同时所怨。
原来……竟是如此么？
常羲的心情沉重下来，或许，他应该好好想一想了。
而回返太阴星的时候，常羲迟疑了片刻，还是到了太阳星，等待帝俊出关。
如果帝俊此次没有在太阳星上得到鸿蒙紫气，那么他就分他一缕，到时候两人都有成圣的机会，而如果帝俊得到了那就更好了。
而就在常羲等待的时候，天地间突然接连响起三道声音，却是老子、原始和通天分别创立人教、阐教和截教成圣了，与历史一模一样。
只是现在已经没有西方二圣了。
而就在常羲安心的时候，一道声音的响起却让常羲忍不住怔愣在地，目瞪口呆。
“天道在上，吾陆压，忝为天道护道人，今成立西方教，愿发下大宏愿。
吾等第一愿，我做佛时，我刹中吾地狱恶鬼禽畜，以致蜗飞蠕动之类，不得是愿终不作佛。
吾等第二愿……
吾等第四十八愿，我作佛时，他方世界诸菩萨众，闻我名者，修菩萨行，具足德本，应时不获一二三忍，于诸佛法，不能现证不退转者，不取正觉。”
四十八愿既出，天道立时降下感应，陆压成圣，号为大日如来。
☆、第四十二章
三十三天外，紫霄宫。
陆压此时已经变化为原形，煌煌如日一般的三足金乌身上燃烧着金色的火焰，然而那金色的火焰中心却藏着一点漆黑，让人无端觉得神秘而不可测。
沉重的威压弥散在整个大殿内，而大殿之上的御座，却端坐着一个紫衣的身影。
半晌，所有火焰全部收入体内，陆压变化为人形，一圈曜日金轮在他的脑后悬浮，将他整个人衬得尊贵而不可言。
鸿钧强压着胸口一股气，看着陆压的目光简直实质化了，“陆压！”
陆压轻笑一声，看着高高御座上的那个人，“鸿钧。”
“你为什么要发大宏愿？”
这也是鸿钧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常羲将西方二圣全都搅合没了，命线混乱不堪，天机无法窥测，鸿钧只能按照原定计划，西方当出圣人，鸿钧承担了西方的因果，自然要为西方张目。
所以他将目光投向了陆压。
他合道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陆压，千百万年只此一个羁绊，虽说是父债子偿什么的，但是鸿蒙紫气在手，他何尝不是想为陆压找一个永远不会倒下的靠山，而又有什么样的靠山，抵得上自己？
所以他欲点陆压为西方圣人，这样他与天道不死，陆压将永远不灭。
至于衰败的西方，就当给陆压玩吧，他想要复兴也好，不愿要累赘也罢，总归天道是他，不会让陆压吃了亏去。
但是万万没想到，陆压居然发了大宏愿成圣。
还是以护道人的身份。
鸿钧想到这里胸口就堵着一口气下不来，可是看着眼前这个与他缘分不浅的青年，却是打也不得，骂也不得，只能自己生生吞下去，把自己气的一口血。
陆压却是笑的开心，“鸿钧在我成圣之后就要合道了吧。”
鸿钧面无表情面无表情面无表情，不回话。
陆压继续道，“合道以后，因果消失，鸿钧就不会回来了吧。”
鸿钧继续面无表情，瞪着陆压。
陆压看到鸿钧的面瘫脸笑了笑，“可是如果因果没有消失呢？”
“我发下大宏愿，此后西方的因果由我背负，那么鸿钧从此因果就与我牵连，鸿钧怎么了结我们的因果呢？”
“从此鸿钧若为天道，我即为护道人，我们生生世世都牵连在一起，这不好吗？”
“你怎么这么不开心？”
鸿钧怒视陆压，他还有脸问！
这样天道有隙，以后洪荒会出大问题的好吗？
陆压像是知道鸿钧在想什么一样，“这洪荒的天机早就乱了，原始的轨迹都已经变道而驰，紫霄宫座位乱了，红云未死，夸父未逐日干渴而亡，西方二圣身死，而羿也没有箭射金乌，巫妖二族虽然依旧对峙，但是这其中的实力差距……鸿钧不会看不到吧。”
鸿钧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震惊，“你如何得知？”
陆压怎么会知道原本的轨迹？
陆压笑了笑，“出生就知道。”
陆压有些模糊的想起过去，其实那些记忆也并不怎么清晰，但是那些沉珂和哀痛却丝丝入骨，仇恨盈满了心灵，如若不是紫霄宫这几千年的平静生活，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以卵击石，去拼个你死我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