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之神[综] 上(195)
“我无法阻止你和阿斯兰之间的战斗，但最起码……最起码希望你们都能安然无恙。”
基拉看着像是核桃大小的项链，他直接戴在脖子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谢谢你，拉克丝。”
几天后，阿斯兰和拉克丝同时回到PLANT，表面上都已经恢复了平静，看不出任何问题。
赫狼和麻仓好自然也不知道这其中发生的事，倒是麻仓好，在建造好第二台创世纪后立刻着手准备宇宙探索的事。
赫狼为他送行。
“确定要去宇宙玩吗？”赫狼笑嘻嘻的道：“一路顺风啊。”
麻仓好潇洒的挥挥手，踏上了运输机。
他用创世纪的二代程序升级为代价，找帕特利克·萨拉换了一艘舰船，里面配备了最基础的操作士兵，就这么干脆利落的踏上了探险宇宙之旅。
舰船名就叫探索号，当探索号被第二座创世纪打出去后，当真是一瞬间，探索号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赫狼有些怅然，宇宙内空间折叠非常严重，即便他和麻仓好有各种联系手段，真要传递消息也比较麻烦，不过……
赫狼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麻仓好能从过去踏出一步，从通灵王的执念中走出来，看向整个宇宙，这实在是太好了。
不枉他被一位创始女神盯上。
按照赫狼自己估算，再过一年多他就能愉快的回魔界了，唔，回去前还是先将这里的技术资料都复制一份吧，相信扉间会喜欢的。
赫狼暗自琢磨着，等他体内的神力彻底逸散干净，他就可以自由使用暗抚的能力，构建一个亚空间，他正好可以将搜集的资料全部丢到亚空间里，至于高科技武器……
一股莫名的感觉浮上心头，赫狼撇嘴，低声嘟囔道：“好吧好吧命运这个婊子，我不会将超越现代科技的东西带回去的，就是带一些研究方向和资料而已。”
噫，本来还想在亚空间里塞一个高达的，还是算了。
麻仓好潇洒的跑了，赫狼明面上还在研究空间相关的课题，实际上他开始暗中搜集关于基因方面的资料。
在这个世界里，关于基因的研究可以说已经踏入了神灵领域，克隆人、改造人、强化人……等等，人类毫不吝啬的对着自己做各种各样的实验和手术，手段之狠厉让赫狼看了那些资料后都背后冒冷汗。
不过这和赫狼没什么关系，他只需要将这些资料和实验整理出来，将来送给扉间当见面礼好了。
只是这日，西格尔·克莱恩的秘密拜访改变了赫狼的想法。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和你进行过直接对话。”
西格尔神色温和，语气平和。
“而我名义上的养子好·阿萨库拉也不希望我来找你，但这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
赫狼有些奇怪，他道：“您有什么事吗？”
西格尔问赫狼：“我想知道你对于自然人和调整者之间的战争的看法。”
赫狼想了想道：“无所谓吧，对于我来说自然人和调整者其实就是两个国家而已，国与国之间的战争，除了生存和利益再无其他可能。”
西格尔轻声道：“……也就是说，在你看来调整者和自然人是一样的，都是人类，对吗？”
赫狼莞尔：“不，在我看来，世间万物皆生灵，不是说调整者和自然人是人类，而是人类和我养的狗，我种的花花草草都是一样的。”
西格尔听后心中阵阵发冷，他沉默良久道：“之前我曾就这个问题咨询过好·阿萨库拉。”
赫狼耸肩：“你不会听到你想听的答案的。”
“你说的没错，好直接说，不管是自然人和调整者，谁胜利对他来说都无所谓。”西格尔轻声道：“不知道是否是我理解有误，在他的语气中，我听到了对于人类这种存在的傲慢和不屑，就好像……”
“就好像他是神灵，而我等人类对他来说不过蝼蚁。”
赫狼眼睛一亮，西格尔·克莱恩，该说不愧是PLANT的领袖者吗？居然听出了麻仓好的言外之意。
他沉吟道：“我不想骗你，对于好来说，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也的确是这么认为的吧，毕竟……”赫狼换了个角度来阐述：“他的目标一直都是宇宙，可自然人和调整者却打来打去，甚至我的养父为了PLANT还将他开发出的第一座创世纪要走了，这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浪费时间和生命的事。”
西格尔听后沉思起来，面前的少年所说的虽然可能是一部分理由，但西格尔总觉得还欠点什么。
他问赫狼：“所以对你来说也是如此看待两者的战争吗？愚蠢的，浪费时间的，不知所谓的，完全耽误你们进行研究的战争？”
赫狼道：“还好吧，西格尔伯父，您来这里就是想和我讨论这个的吗？”
西格尔沉默了，半晌才道：“丹尼，尽管你的基因图谱上没有基因调整的痕迹，但你绝对不是自然人。”
赫狼心里撇嘴，是啊，我是一只狗和暗抚的混血妖怪~
西格尔道：“既然你不是自然人，那我是否可以认定你为调整者？”
赫狼反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有的，关于婚姻管制法的进一步措施和方案。”西格尔终于说到了重点：“一直以来，PLANT都在为一件事而担忧，那就是新一代的出生率。”
赫狼了然，他一针见血的道：“战争打的是后勤，是人口资源，PLANT的调整者太少了。”
西格尔欣慰的道：“你能看出这一点真是太好了，PLANT评议会高层一直在想办法增加下一代的人口出生率，然而事实却每况愈下。”
“我们总是在宣扬调整者是一个全新的种族，可一个种族如果无法诞生下一代，长此以往，我们还算是一个新种族吗？”
西格尔说出了他和帕特利克·萨拉的根本分歧点。
“出生率没有任何提高的同时，基因研究院不仅没有任何突破，还拿出了最新的方案，就是我刚才说的婚姻管制法的进一步措施和方案。”
赫狼做洗耳恭听状。
“阿斯兰和拉克丝之间的婚姻，就是最初婚姻管制法的代表，通过进行基因适配率，大致确定男女之间的相亲名单，并且强制规定PLANT公民必须和相亲名单上的人结婚，以增加诞生下一代的几率。”
西格尔说到这里，语气变得压抑起来。
“当我们自诩为新人类时，当我们认定我们是进化的种族时，我们的法律却充斥着愚昧和落后，在自然人都已经实现并将婚姻自由和恋爱自由作为一个理所当然的事时，PLANT的社会却开始呈现倒退。”
“而就在前几天，基因研究院出台的新方案，更是从胚胎的基因开始就进行婚姻调整，将两个胚胎的基因调整成可以增加出生率的形态！”
赫狼目瞪口呆：“你是说，人还在娘胎里呢，老婆都已经被确定了？！”
西格尔重重点头。
他坦然道：“我无法接受这样的未来，此方案一出台，就被评议会束之高阁了，因为大家都不同意。”
赫狼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觉：“那我父亲……”
“是的，帕特利克不这么认为，或者说他不甘心这么认为。”西格尔的神色变得黯淡起来：“我觉得调整者应该回归自然人，并尽可能和自然人和平相处，但帕特利克却认为应当消灭自然人的同时，利用此方案尽可能增加调整者的人口。”
赫狼皱眉：“您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西格尔深吸一口气：“我听拉克丝说过，你对于政治和道路并没有特定的选择，所以我忍不住想向你亲自确认一下，你觉得这两种道路哪一个更好？”
或者说，在他的养子已经潇洒的跑去参与星际探索的现在，手中握着谁也无法掌握的空间技术的丹尼·萨拉就成了非常微妙的存在。
赫狼道：“哪一个都不怎么样。”
他语气淡淡，眉眼低垂，看着像是无动于衷的样子。
“西格尔伯父，对于我来说，想要解决战争的唯一方法就是变得更强大，如果比别人弱小，那就干脆利落的认怂，要么慷慨赴死，要么卑躬屈膝，没有所谓的有尊严的和谈。”
“想要获得尊严，必须用鲜血和力量来实现。”
“不管您和父亲都有什么理念，总要付诸于战争，而对于我来说，我自然会遵循传承了无数岁月的法则。”
“强者为王。”
西格尔怔怔的，半晌他道：“哪怕强者所领导的道路是一条死路？”
赫狼深深的看着西格尔，轻声道：“未来并非注定，你们的预测也只是预测。”
“什么是死路？西格尔·克莱恩，你所认为的死路，依旧没有跳出人类制定的死路含义的范畴，在我们头顶群星来看，此世间从未死过，它始终生机盎然，欣欣向荣。”
“……”西格尔定定的看着赫狼，也许是他的错觉，说这句话时，白发少年身周仿佛有星光闪烁。
不过西格尔毕竟是在政坛里起伏无数年的政客，他没有被赫狼的话题带歪：“是吗？那你愿意接受你的孩子在胚胎里就进行婚姻适配的基因调整吗？”
西格尔看着赫狼：“你毕竟姓萨拉，如果帕特利克的道路成功了，你必然会作为萨拉家的代表，按照适配率迎娶一个女子，然后在胚胎里进行基因调整。”
“这样的未来，你也能接受吗？”
赫狼干脆利落的道：“当然不能！”
“……”西格尔无言的看着赫狼，刚才是谁高深莫测的说未来非注定呢？
“您如果用大道理来说服我，那不好意思了，我有自身的信念和想法，我不会受您理念的干扰。”赫狼笑眯眯的道：“您要是和我谈切身利益，这个我很有兴趣。”
“……”西格尔继续无言的看着赫狼，原来这是一个利益至上者吗？可是看他天天窝在实验室里研究，还以为对利益不在乎呢！
好吧，是他之前找错了突破口。
西格尔叹了口气，干脆道：“如果你加入温和派，我们需要付出什么？”
赫狼沉默了。
最初他是想要关于基因的资料，然而听了西格尔的话，他又开始犹豫了。
如果他将这些资料交给扉间，未来的忍者大陆会变成什么模样呢？从胚胎里就进行忍者基因调试，从一开始就固定好每个人的天赋和才能，确定每个人的未来，这样的未来真的好吗？
没有了奋斗的原动力，没有了人生而自带的欲望，社会还会发展吗？或者说那样的世界，那样的人生，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