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神话]美神之惑(16)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滑过阿多尼斯高挺的鼻梁、然后是薄削的嘴唇、再沿着利落分明的唇线移向那白皙的脖颈,最后顺着那滚动的喉结一直下滑来到那刻下玫瑰印记的锁骨。
阿多尼斯顿时觉得锁骨处的玫瑰印记更加灼热了,在阿芙洛狄忒如此直白的目光注视下,有一种皮肤都被翻滚烫伤的火辣之感,半似酥痒,半似犹如烈火焦灼。
“感觉到了吗?”栀庚指了指那一抹艳丽的玫瑰印记,恶趣味的说着:“它在回应我。”
栀庚一边说着一边凑近阿多尼斯,右手放在了阿多尼斯的后腰处,隔着一层薄薄的浴衣,他能明显感觉到从手下这具年轻的身体里散发出来的热气。
阿多尼斯的背脊在这一瞬间绷直,也不知是警惕居多,还是紧张居多。
察觉到阿多尼斯的变化,栀庚眼中的笑意越加浓厚,他的手不疾不徐地沿着阿多尼斯的脊背一路攀上,最后缓缓停在了阿多尼斯的后颈。
叮!
植物神阿多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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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手指触碰到阿多尼斯那后颈处泛着热气的皮肤,引发出了细小的疙瘩,阿多尼斯的呼吸变得紊乱,原本警惕的防线似乎正在一点点被侵蚀。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问道:“你想做什么?”
栀庚不语,只放在阿多尼斯后颈处的手稍一用力,极为强势的将阿多尼斯拉向自己,让他的下巴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我想做什么,难道你真得不知道?”栀庚反问了一句,也不管阿多尼斯在听他说完这话之后的表情如何,手指顺势就插|入进阿多尼斯的发丝间,微微收拢的同时,他偏了偏头,唇凑到阿多尼斯的耳边缓缓说道:“既然果实已经成熟,作为它主人的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将其采摘。”刻意的放轻的语气轻如喃呢,在空中缭绕的雾气之下,似乎染上了几分旖旎又婉转的暧|昧。
说这话时,栀庚的嘴唇碰到了阿多尼斯的耳垂,他故意伸出舌尖,将对方那圆润光洁的耳垂含到了嘴里,轻轻吮吸了一下,舌头在上面极短暂地滑过。
满意的听着耳边那越来越乱的呼吸,栀庚的声音极其冷漠,又极其温柔:“呐,阿多尼斯,你是我的俘虏。”
在说完这话的一瞬间,阿多尼斯的情绪明显一变,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震动,原本已经被栀庚放下的长剑瞬间又重新举了起来,并且再一次朝着栀庚刺去。
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伤到栀庚分毫,阿多尼斯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纵使有着超高的武力天赋,但与作为神袛的栀庚比起来,却实在是相差甚远。
而此刻阿多尼斯也并没有在意栀庚是否被伤到,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黝黑深邃的眼眸中浮现出一抹惊讶。
“怎么?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吗?”栀庚似乎知道阿多尼斯心中所想一般,他站在距离阿多尼斯半米远的位置,静静地看着对方眼中的复杂的情绪变化,美丽精致的脸上是一派漠然,与仿佛方才撩拔阿多尼斯时的态度大相径庭。
“什么时候解除束缚的?”阿多尼斯有些急切的问着,对上栀庚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心中顿时升起一个不好的猜测,那猜测让他心惊得想要去逃避,却又让他不受控制般的、迫切的想得到应证。
“你觉得是什么时候解除的?”栀庚突然轻轻笑了一下,漫不经心的解释道:“利用玫瑰印记定住你,也仅仅只是在我的指尖放在剑上的短短几秒。而那之后……”栀庚故意停顿了一下,“你的身体并不受我的控制。”
“阿多尼斯,不是我控制了你的身体。”隔着氤氲的雾气,栀庚的声音极轻的飘过去,喷洒到空气中与白雾纠|缠在一起,显得有些遥远,又有些虚幻:“是你的内心深处本来就不想反抗。阿多尼斯,你渴望着我的亲近。”
“这就是你来的目的?”阿多尼斯冷笑一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用类似于施舍的语气让所有物认清自己的立场?顺便宣扬一下你那谁都逃不过的美貌?”他黝黑的眼眸深处仿佛有一团怒火在燃烧,似乎与十几年前那罪恶之夜如出一辙,然仔细一看,那火焰之下的深色瞳孔里,却似乎又有另一方不易窥探的暗色。
“何必把我来的目的想得如此复杂,我说过了,我来只是为了看你,仅此而已。”
“现在既然已经见到了,那为何还不走?”阿多尼斯反问,没等栀庚开口回答,又自顾自的说道:“对呀,我差点忘了,你说要采摘我这个已经成熟的小果实。”
阿多尼斯将佩剑重新放回原处,理了理有些滑落的浴衣,极讽刺的问道:“怎么采摘?需要把我的身体乃至灵魂都献祭给你吗?”
栀庚突然笑了:“你现在这样,像一个闹脾气的小孩。”
“我不是小孩!”栀庚的话不知是触动到了阿多尼斯哪根神经,他几乎是吼出这几个字的,声音大得都惊动了远处防守的护卫。
“王子殿下,尊敬的王子殿下?”士兵们急切的声音越来越近。
听着那一阵阵不断靠近的宛如惊雷的脚步声,和那盔甲摩擦间发出的呲啦声,阿多尼斯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在士兵进来之前命令道:“都别进来。”说完便大力关上了门。
都是一群虚假的家伙,明明唾弃鄙夷着他的出生,却又因为玫瑰印记不得不对他假意顺从,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故意表现得兢兢战战。
阿多尼斯平复了一下情绪,回头却发现某个不请自来的家伙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床上,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
阿多尼斯的眼神闪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眉头微微皱起,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栀庚,抿着唇不说话。
阿多尼斯不说话,栀庚也没打算开口,任由阿多尼斯看着。
一时之间,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沉寂。
最后,还是阿多尼斯率先败下阵来,年轻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挫败,他半是恼怒半是无奈的说道:“阿芙洛狄忒,你到底想怎样?”
“不是说要把身体乃至灵魂都献祭给我吗?”栀庚眯了眯眼:“过来这里。”他轻轻拍了拍身侧的位置,清魅的眼角微微上挑,明明是极其情|色的暗示,偏又透着一种不可触及的冰冷和疏远。
阿多尼斯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又松开,随后他大步上前,一把将栀庚按在床上,单腿跪坐在床沿,双手撑在栀庚头的两侧,高大的身体将两人的身形完全笼罩在黑色的阴影中。
视线被剥夺,其他感官反而被无限放大,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彼此隐约的呼吸声。
阿多尼斯能清楚闻到从阿芙洛狄忒身上传出来的一股淡淡的香味,隔着远时还不觉,此刻,在这黑色的狭小的空间里,那一股极淡的香味却像是突然被放大了一般,浓郁得闷人,让他心浮气躁。
明明是被压制的那一方,身下这个家伙却不见一丝慌乱,与越发旖旎的氛围相比,他显得冷静得可怕:“你的呼吸乱了。”
叮!
植物神阿多尼斯————
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30
“是呀,我的呼吸乱了。”阿多尼斯眼神一沉,蓦地俯下身一口咬住栀庚的脖颈,他咬得极用力的,报复性的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串由血染红的牙印。
栀庚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他的眉头一皱也没皱,只是将手放在阿多尼斯的头发上。
此刻的阿多尼斯就像是一头被掉进无边大海的可怜凶兽,一边咬住那唯一的浮木一边发出极细微的低呜声。
只不过,栀庚却并不是一个可以让阿多尼斯结束茫然大海漂泊的浮木,他是冷漠的驯兽者,随手可将咬住他的凶兽推入无尽深渊。
“阿多尼斯,别像一头发疯的狼狗在我身上留下印记,我不喜欢。”栀庚放在阿多尼斯头发上的手用力一握,毫不留情的将阿多尼斯的头扯开。
作者有话要说: 美神和每个攻略目标的相处模式不一样~
第20章 不可触及的迷醉梦
头皮被撕扯的疼痛阿多尼斯却仿佛浑然不觉,他只是看着栀庚脖子上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的牙印,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高高在上的美神又怎么会允许他这样一个背负着罪恶出生的人类在他身上留下印记?明明早已预料会是这样的结果,阿多尼斯托的心里却仍旧有些不是滋味。
在阿多尼斯恍神的空挡,栀庚一个翻身使得两人原本的位置发生了对换,他将阿多尼斯压倒在床上,一手捏住阿多尼斯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阿多尼斯,你还没有足够认清自己作为我所有物的觉悟。”
阿多尼斯轻呵一声。塞浦路斯的人都暗地里将他阿多尼斯视为罪恶之源,厌弃他是罪孽的之下诞生的产物,明明美神阿芙洛狄忒才是最应该被惩治的存在不是吗?
这个最美的神袛,一面肆无忌惮的吸引着撩拔着人心,一面却又在撩拔之后将得来的真心随意玩弄。
阿多尼斯看着上方的栀庚,语气莫名:“阿芙洛狄忒,你才是这世间的恶。”
栀庚轻轻拍了拍阿多尼斯的俊脸,俯下身将唇凑到他的耳边:“我姑且把这当成是一种赞美。”
说完这句话,栀庚便毫不留恋的抽身,站直身体对阿多尼斯说道:“虽然作为我的所有物,你并让我满意,不过在我未对你失去兴趣之前,你依旧只能臣服于我。”
“不管是身,还是心。”
阿多尼斯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几分肆意,几分癫狂:“阿芙洛狄忒,你有着最美丽的外表,和最可怕的心。”他将手放在眼睛上,用手背遮住明明一点也不刺目却让他不想窥见的月光。
或许不想入目的并非是那浅暖色的月光,而是某个恶劣至极的神袛脸上不可触及的漠然。
[葵音:禽兽呀,美男子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被你非|礼了一样。]
栀庚的声音放轻了些许,显示出几分难得的温柔:“阿多尼斯,你该做一个乖孩子,而不是试图做一些无谓的反抗。”
“我会再来找你,希望再次见到的时候,不要让我失望。”
话落之后,回应他的,是阿多尼斯飞来的长剑,剑气如寒光,带着浓重的杀气,像是在宣泄内心愤怒,一瞬间呲啦的剑鸣声宛如猛兽的低吼。
那紧贴着栀庚鞋子的剑刃和那深深刺入进地上的剑端,昭示着其持有者精准的控制力和绝对的力道。
[葵音:栀庚,你这样子,就像是一个任性十足的嫖|客,还是那种明明嫖得很满意,却非要挑刺的二世主。]
也勿怪乎阿多尼斯会飞来一刀。
栀庚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长剑,握住剑柄将剑扯了出来,随手朝着剑鞘处一甩,便准确无误的让长剑重新回到了该待的地方。
看也没看阿多尼斯一眼,栀庚就这么转身离开了房间。
[葵音:就这么走了?]
[嗯。]
[葵音:所以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在阿多尼斯面前找存在感?]
[差不多。]
[葵音:这一趟好感度一共加了40点。]
[还会加。]
栀庚没走几步,阿多尼斯的房间里就响起一阵桌子被打翻的声音。
[葵音:-.-!确定还会加而不是减?]
感觉美男子被气的不轻呀。
减?
栀庚抬头看了一眼无边的夜色,轻轻笑了一下。
[等一晚上,明日便可知晓。]
阿多尼斯看着这一片狼藉的房间,一通发|泄完之后,随之而来却是一种空虚的茫然之感。
罪魁祸首早已经离开,然他却觉得整个房间似乎都还弥漫着阿芙洛狄忒的气息,这个任性的神袛,毫无征兆的闯进他的房间,肆意插|入他的生活,却又在将他的思绪扰乱之后傲慢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