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那条蛇(112)

　　“当然。”Oliver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这时，一个年轻的女孩跑了过来，看她的样子是我还是个学生，她的行为也确实是个学生样，正在向Rosa询问一些研究方面的问题。
　　Tom一脸空白，转过头去看Oliver，“你听得懂吗？”
　　“一点点吧。”Oliver抓了抓头发，他当年上大学主要研究人体，对古生物的进化只是顺带听了几节课，现在忘得差不多了。
　　而Rosa也十分贴心的没有在他们面前继续抛出一大堆专有名词，“你们先聊吧，我去一边和她讲。”
　　“Oliver。”
　　Oliver听到了一个久违的耳熟声音，转过头去，一位50岁左右的身着笔挺西装的男人手中端了杯酒向他走过来。
　　从他的面部轮廓能看出这个人带了些日耳曼血统，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硬朗严肃，但在这样的场合上每个人嘴角都会带着点儿笑意，Miller也不例外。
　　他走过来先是朝Tom举了举杯，“congratulations。”
　　“谢谢，”Tom看了一眼Oliver和Miller，自动退了出去，“你们要聊的话，我换个地方。”
　　“嗯。”Miller点了点头。
　　“好久不见。”Oliver笑着看着自己过去在CIA的上司Miller，Miller是靠自己的本事打拼到这个位置上的，对待自己的属下时难免有些严肃，但Oliver知道他绝对是个好上司，并不吝啬于将自己手里的资源向自己的属下这边倾斜，俗称护短。
　　“好久不见。”Miller回复，“在BAU还习惯吗”
　　“至少没有被赶出来。”Oliver耸了耸肩。
　　Miller想起自己在Oliver申请调离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哭笑不得地拍了拍Oliver的肩膀，“那就是过得不错了，他也注意到了Oliver手上的戒指和Hotch手上的那枚一模一样，挑了挑眉。
　　“我记得FBI是禁止内部员工恋爱的吧”
　　“对啊。”Oliver不怎么在意
　　“要回CIA来吗？把你的男友带上也行，我们这没这个规矩。”Miller笑得像只狐狸，其实他是经常笑的，毕竟还得和各方面人员打交道，只不过他脸上没有表情的时候会因为面部锋利的棱角而显得冷硬。
　　Oliver摆摆手，“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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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otch将上来攀谈的几位CIA职员打发走了之后，婚礼的新郎又过来了。他在纽约的爆炸案里见过Tom，但却算不上熟悉。
　　“congratulations。”他礼貌地说。
　　Tom眨了眨眼睛，“今天见到的人十个人里有九个人都这么跟我开场，除了Oliver。”
　　“他总是特别的。”Hotch笑着说。
　　“对呀，那个混小子，”Tom摇了摇头，目光投向了正和Miller交谈甚欢的Oliver，“我觉得Miller想要把Oliver拉回CIA来。”
　　“我以为CIA不差这一个人。”Hotch不动声色，他想知道Tom为什么要特意来和他说这些。
　　“但是Miller很看重Oliver，”Tom继续道，“他原本是把Oliver作为自己的接班人来培养的，谁知道Oliver半路就跑路了，我不明白Miller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签下了那份调离文件。”
　　“这么说，我应该感谢这位Miller先生。”Hotch抿了一口香槟酒。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Miller可以和Gideon被放在同一级别，都是他们俩之间的媒人。
　　Hotch对于Miller或许有一些了解，他是第三代移民，进入CIA后完全是从一个小小的探员一步一步走到现在.没有依靠局中原有的任何势力，而是一步一步地丰满自己的羽翼构建起了自己的力量，但是同样，和局里那些流传已久的势力比起来，他手上的确少了些人，急需培养人才，无论是作为手下的将还是说他的嫡系接班人。
　　Miller对政治非常敏锐，完全可以作为一个政客坐到国会山里去。BAU的几位都不喜欢政治作风，这只会妨碍办案，不过平心而论，Miller虽然有些政客气息，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只将自己的政治利益放在第一位，那么一点点的政客气息也无伤大雅。
　　“他的接班人跳槽了，那么他的下一个人选了，”Hotch看向Tom，“是你吗”
　　即使被戳破了Tom也没觉得有半分不自在，轻松的接下去，“算是吧，如果到最后我的能力能拿得出手来的话。”
　　“所以你不希望Oliver回去。”
　　Tom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了，眉心有一丝纠结和挣扎，他迟缓的开口，“这很难说。我并不是不希望他回来，他的能力回到局里绝对是一大助力，但是如果他回来”
　　“Miller就会重视他超过你，我说的对吗？”Hotch的语气不急不缓，Oliver能和Tom结下那么深的交情，不可能不清楚他的为人，Hotch也不会凭着几句话的印象来判断一个人。
　　“是。”Tom点了点头，干脆开门见山，“他不适合作为领导者。”
　　“为什么”
　　“你是BAU小组的组长，那么你一定能发现Oliver从没插手过管理事务。”
　　Oliver对升职加薪这两件事中，只对加薪感兴趣，对升职从没表现出过什么强烈的**。小组的管理事务向来是Hotch负责，偶尔问问Oliver的意见，他会给出回答但绝不主动开口。
　　Tom继续说，“其实他是很有管理才干的，但是按照他的想法、他的作风来管理一个团队，尤其是CIA这样的团队，他绝对会成为一个□□强势的□□者，那里会成为他的一言堂。这对他自己，对这个团队都不好，即使这可能是最高效率的方法，但一旦他倒下，一切都会崩溃。”
　　想想Oliver在平时生活中的作风，Hotch不觉得他像是一个□□者。即使Oliver有一个仿佛强迫症一般要让书桌空荡荡的最多只留下几本书的习惯，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Hotchner先生，你是一个侧写员，那就知道有些事情你不能只看表面，而有些事情需要特定场景才能触发。在CIA的时候，他带过几个实习生，最后的效果，”Tom顿了顿，“……非常好。实习结束后，他们每一个都成为了能够独当一面的审讯工作者，但同时他们变得有点不像原来的自己了，我是指他们几乎是严苛的按照Oliver所指导的方法来进行工作，像是机器人一样没有过多的个人思考，
　　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向他们施加如此强大的压力，但事实就是这样，Oliver对于属下的影响力和控制力极强，希望一切事情都按照他所设想的发展，其中最主要的是自己属下的工作一定要精准完成。当他成为一个领导者的时候，他几乎不接受内部意见，除非有外界力量迫使他改变。但如果只是正常的同事朋友关系的话，你几乎不会见到这种控制欲。这很奇怪，也让我很担心他能不能做到一个领导者的位置。我承认我不希望和他回来是有一些私欲，但更多的原因还是这个。”
　　“Miller知道吗？”Hotch问。
　　“他大概了解一些，但是对这一点并不怎么在意，只是一种独有的控制下属的方法，如果极为有效，那么他完全不介意Oliver采用这种方法。”
　　“我知道了。”
　　关于Tom提出的这个问题，Hotch想了很久，Oliver在日常生活中几乎看不见强烈控制欲的痕迹，他接受事物的变化，也接受不同的意见，听从领导的指挥，简直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美国好探员。
　　但如果以一个侧写师的目光来看待Oliver控制欲的成因，Hotch认为关键是在Oliver的变种能力上。如果只是日常生活，Oliver其实不需要他的能力也能够如鱼得水。但是到了领导一个集体这件事上，Oliver在平日里没有控制欲，但他在这个时候希望自己有控制欲，他的能力就开始自动作用了。
　　他的变种能力从来都不是在升级，这本就是一股磅礴的力量，Oliver在做的只是不断地开发和掌握不熟悉的力量。其中一个看不见的力量，让Oliver在作为一个领导者时有着不同的心态，就像是他控制自己的身体时他希望每一个零件都听从大脑中枢神经的指挥运转，不能有一丝差错，一切动作遵照他的指令，能够改变指令的唯一方法是改变外部条件让他做出适应外部条件的举措。
　　将这反应到Oliver的管理能力上来也是同样，不是将自己的属下当作拥有思想的个体来看，而是仅仅看作一个棋子一般个体，让他们按照自己所设想的一切来行动，这导致了他的专、制。
　　并且这个问题是难以改变的，Oliver自己可能也意识到了，所以才会对升职和管理事务没什么兴趣，但 Oliver注定不会回CIA。
　　不过现在Hotch和Tom不能继续把精力放在这个问题上，他们两个被喷了一身的香槟泡沫!
　　罪魁祸首Oliver把手里的酒瓶塞进Miller的手里，留下Miller一脸茫然，他笑嘻嘻地挡过了Hotch泼过来的一杯香槟，然后又躲过了Tom的红酒攻击。
　　但那杯红酒最终让Rosa遭了殃，深红色的酒液染脏了洁白的婚纱。Rosa只是笑了笑，但那笑容让Tom打了个寒战，接着就被Rosa拿过了婚礼蛋糕整个糊在脸上，面部的皮肤全部被奶油覆盖。
　　Tom下意识反击，Rosa灵巧地躲开，被他甩出的奶油最后落到了Miller的头上。Oliver机智的拉着Hotch以最快速度远离了战场。
　　在这之后的一个月里，Tom都不敢和Miller多讲一句话。


第113章 新工作
　　漫长的假期终于结束, Oliver回到BAU办公室的第一天, 还没有来得及把早就写好的辞职信交上去, 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就让他的辞职信没了用处。
　　Hotch把他叫进办公室，这是第一次Hotch办公室的百叶窗被关上了。
　　Prentiss提醒Oliver之前看到Strauss进去了，还有一位黑人长官, 不知道是哪个部门来的。
　　Oliver点点头让她放心, 自己走过去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Prentiss提到的那一位黑人长官让他有些许惊讶, Nick Fury亲自来了。
　　Hotch站在他的办公桌后, 双手撑着桌面, 这几乎是一个带有防御意味的姿势了, 让Oliver不得不有些担忧，但Hotch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Oliver定下心来。
　　Nick Fury扫了他一眼，没有被眼罩遮住的那只眼睛带着锋利仿佛能刺破所有伪装的眼神, 虽然这眼神没能刺破神盾局中一大堆九头蛇的伪装。
　　“Williams探员，你应该非常清楚你的行政违规情况吧？”Nick Fury没有啰啰嗦嗦一大堆, 上来就递给Oliver一个被密封的纸袋, 坐在一旁的Strauss戴着眼镜企图看到密封袋里的内容，却被Nick Fury不着痕迹地挡过。
　　Oliver打开袋子, 里面的一沓照片是他在东南亚的行动，而最后一张是科里亚镇上Oliver家门前草地的一片废墟。
　　“你想说什么？Fury先生。”Oliver声音沉稳。
　　“鉴于你的行政违规行为，你应该直接被FBI辞退, 但是我希望能请你帮个忙, 接受神盾局的工作。”
　　Oliver看着Fury, 眼里带着威胁和警告，但他眨了眨眼睛很快将这股情绪收敛下去，自己辞职是一回事，被人逼着辞职还硬塞了一份工作又是另一回事了，但他也承认，手上拿着的这些照片资料泄露会是一个大麻烦，他不想将这个麻烦引到Hotch身上。
　　去神盾局也不失为一个可行的选择，只是一瞬间，Oliver就考虑好了下一步。
　　“我没有什么特殊才干，能为神盾局做些什么呢？”
　　“你能做很多事情，Williams探员，现在我只需要一个回答。”Fury没有把Oliver的变种能力在Strauss面前都出来。
　　“我无法拒绝，不是吗”
　　Fury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