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那么伤人,她怎么可能和你结婚!”大和敢助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句。
“可是……可那是歌舞伎町啊。”秋田肆痛苦地辩解着:“我真的不知道,我还以为……”
“你以为她水性杨花,以为她有很多个男人,然后你发现自己错了,发现她真的只有你一个男人才开始疯狂追求她。”大和敢助嘲讽:“呵。”
“这只是男人的劣根性罢了!”秋田肆瞪着大和敢助,说道:“如果是你,一定也会喜欢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属于你的女人吧?”
“至少我不会在意她以前是不是有过男人。”大和敢助的眼神冷漠极了。
“敢助君,问话与笔录不要掺杂个人情绪。”诸伏高明将纸笔从大和敢助那边拿了过来,自己开始记录,问秋田肆:“你是什么时候找到她的?”
“大概在一年多以前。”
“那个时候,亚田玲子就已经和现在的男朋友在一起了吗?”
“对,他们在一起了,但是我不介意。”秋田肆有些忌惮地看了大和敢助一眼,说道:“因为她现在的男朋友是个病秧子,根本没办法行房。”
“哼。”大和敢助冷哼了一声。
秋田肆表情难堪,也知道自己有些过分。
诸伏高明却并没有介意,继续问:“你一直纠缠她,她都拒绝你了吗?”
“是,她拒绝我了,她竟然说她喜欢那个病秧子!”秋田肆激动地说道:“那个男人有心脏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躺进棺材里,玲子嫁给他之后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所以我不能允许,我知道,只要我一直追求下去,玲子迟早有一天会被我打动的!”
“我还想和你了解一下……”
笔录继续,两人一问一答,秋田肆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了。
第206章 番外·那五年(42)
笔录结束之后,诸伏高明和大和敢助离开。
大和敢助的脸色很差,问高明:“凶手就是他吧?我看干脆先将他控制起来。”
“不,他现在的嫌疑只剩六成了。”诸伏高明平静地说道。
大和敢助顿时不满:“怎么反倒还降低了?他还在宾馆,有充足的作案时间,所以……”说到这里,大和敢助的声音戛然而止,显然也想到了什么。
诸伏高明看着他,淡淡说道:“就是因为他留了下来,所以嫌疑反而降低了。一个正常的人在行凶之后会尽快逃走,就算事后会回现场查看情况,但总不会一直留在这里。”
但是秋田肆却不同,他这两周根本就没有离开,事发之后也没有要离开的打算,据宾馆的人讲,他这段时间一直都住在这里。
这很奇怪,不符合一般人行凶的心理,除非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所以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当然,根据逆反心理来判定,也有可能是秋田肆故意那样做想要洗脱自己的嫌疑,所以诸伏高明认为他是凶手的可能性仍在一半以上。
“那个混蛋!”大和敢助骂了一句,又问高明:“发现尸体的那个报案人……”
“受压迫而心理变态报社的人不是没有,但他不像。”诸伏高明分析:“之前去他的公司,你还记得他的办公桌吗?”
“记得,很整洁。”大和敢助说道:“但是这无法证明他就不是凶手吧?这个世界上又不乏患有强迫症的变态。”
“你说的没错,但他并不是强迫症。”诸伏高明提出自己的观点,并佐以事实:“他的笔筒里面放着颜色不同的三只钢笔,键盘已经被磨损了,其中有部分字母消失不见,有部分却完好。他的文件虽然摆放很规整,但也有部分并不完全整齐,比如他会将小本子与大本子摆放在一起。我要说的是,他的电脑桌左端有一个兰花盆栽,你注意到了吗?”
大和敢助然回忆,点头,表情却仍旧困惑。
“兰花是很娇生惯养的一种花,如果不悉心照料是长不了那么好的。”诸伏高明认真朝大和敢助分析:“尽管受到了同事们的压迫,但他仍旧是一个积极向上的人,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他行凶的可能性并不大。”
大和敢助觉得不太靠谱,这也太轻易下结论了吧。
“当然,我并不认为他一定没有嫌疑,本着对案件的负责,我们应该将所有可能性都仔细调查一遍,但目前的重点并不是他。敢助君,这一点你不否认吧?”
大和敢助点头。
诸伏高明又提出重点:“我想去找一趟樋口斋。”
大和敢助微怔,表情难以置信,“喂,高明,你该不会是在怀疑樋口斋吧?他那么伤心,他和被害人是恋人,你怎么可以……”
诸伏高明平静地看着大和敢助,渐渐的大和敢助没了声音。
身为一个警察,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任何有嫌疑的人都不能放弃排查。
这是对案件负责,也是对被害人负责。
大和敢助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只是心里边十分难受,他能够看得出来,樋口斋是真的很爱亚田玲子,他们却怀疑对方,樋口斋该有多难过?
“他可有心脏病。”大和敢助不得不提醒诸伏高明。
诸伏高明叹了口气,但案件总要去调查,总有一些事情是只有樋口斋才了解的。
由于樋口斋的特殊性,诸伏高明决定明天再去,他必须回去好好思考该如何询问才不会引得对方病发。
傍晚,诸伏高明回家,远远地就看到家门口挂了一个水母状的灯泡。
诸伏高明很惊讶,他家什么时候在门外安了灯?
琴酒听到动静来开门,见诸伏高明正盯着水母电灯看,解释:“是太阳能感光灯,太阳落山后会自动亮灯,灯光是暖黄色的。”
“为什么?”诸伏高明问。
“你晚上跑得那么急,有个灯也不容易摔倒。”琴酒表情冷淡,眼神却偷偷瞄了诸伏高明好几眼。
诸伏高明欣赏了水母灯几秒,突然快走几步抱住了琴酒。
琴酒没有动,只静静感受着诸伏高明的体温。
“阿阵很担心我吗?”
“凶手还没有抓到吗?”琴酒没有回答诸伏高明的问题,而是反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诸伏高明看出他的害羞,没有继续追问,说道:“还没有,不过已经锁定了几个嫌疑人。”
琴
酒“嗯”了一声,没有继续问。
“其中,我认为亚田玲子的未婚夫和她以前的一个客人嫌疑很大。”诸伏高明已经继续说了起来,根本不需要琴酒追问,自己便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琴酒怔怔地听着,半晌后笑了,说道:“我今天做了椒盐土豆泥。”
“是要夹面包吗?”
“如果你喜欢的话。”
“你做的,我都喜欢。”诸伏高明和琴酒说笑着进门,一起将饭菜端到了桌子上。
“我开动了!”两人动作同步,心情都极好。
吃得差不多了,琴酒突然说道:“樋口斋的父母也有嫌疑吧?”
“嗯,但不大。”诸伏高明说道:“单纯的讨厌一个人是不会下杀手的,而且他们也在平日里光明正大得表现出了对她的讨厌,我倒是觉得他们的嫌疑是最小的。”
无法发泄,越积越多的仇恨才最可怕,像是这种倒还好。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可能,所以诸伏高明并没有将两人移出嫌疑人范围。
“因为她是个舞女?”
“嗯。”
“就因为以前的工作不行,所以樋口斋的父母就没办法接受?”
诸伏高明意识到了琴酒想说什么,对他解释:“我的父母已经过世了,小景年纪还小,但我想不管我找怎样的恋人,小景都不会介意,你不用担心这方面。”
“你能不要告诉诸伏景光吗?”琴酒皱着眉头,并不是很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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