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有人召唤我(75)

　　如今村子已经形成了既定制度，在很多人看来，如果打破这个制度得到的好处是未知的，为什么不延续此前村子的做法呢？

　　保守和改革的矛盾由此诞生。

　　若非千手扉间没死，还有个实力彪悍的宇智波斑虎视眈眈，伊泽杉压根都不想搞什么推平世界，因为内外都不具备合适的条件，完全不现实。

　　“要么彻底毁灭这个村子，要么拿出让木叶村所有忍者都心动的利益，否则改革和发展是不可能在一代搞定的，最少需要三代人百年努力才可以。”

　　宇智波带土静静听着，他喃喃地说：“可你还是动手了。”

　　“我说了吧？一直做一样的事是愚蠢的，但很久不见的亲人再度露出难过的面容，并询问我的看法，就算愚蠢，我也会伸手的。”

　　伊泽杉耸了耸肩，“他们对我的爱是我前进的力量，打个比方，你清晰地知道野原琳死了，可有一天，异世界的野原琳哭着求你帮忙，你会拒绝吗？”

　　宇智波带土闭了闭眼。

　　是啊，完全无法拒绝，哪怕见到无数个琳，他也会伸手无数次。

　　伊泽杉满不在乎地说：“人类是短视的、追求一瞬间的生物，会不断重复悲剧，做愚蠢的事。我做蠢事说明我还是个人类，对我来说就很开心了。”

　　宇智波带土瞥伊泽杉，他若有所思：“你这家伙有点奇怪啊。”

　　伊泽杉一愣。

　　宇智波带土细数伊泽杉今天赶场一样的谈话：“你能轻易看穿千手扉间、宇智波火核和千手和彦的想法，你洞悉了村子目前面临的窘境和未来发展路线，甚至能推测出很多年后忍界的变化，还清晰地知道自己的心态和想法……”

　　“你在帮忙之前就知道了后果，可你依旧帮了，因为那是来自亲人的拜托，你知道这么做愚蠢，却为做了如此愚蠢之事的自己感到高兴……”

　　“你这家伙果然好奇怪啊。”

　　宇智波带土想了想，总结说：“太温柔？不，是太柔软？反正就是莫名其妙。”

　　伊泽杉笑了笑，对宇智波带土的结论不以为意：“没办法，我有个被动能力是看透，修行到了至高境界，万事万物在眼中都是透明的。”

　　宇智波带土更同情了：“那岂不是在事情的开端就看到了结尾，在认识一个人之前就洞悉了对方的死亡，在创造一切时也知道了毁灭的样子？”

　　“大体类似吧。”伊泽杉懒得解释千里眼和至高境界的差别，只是含糊着说，“所以我才是圆梦精灵，由你来做选择，我只是辅助者。”

　　宇智波带土眨眨眼：“我来做选择？那你能用变身术变成我，去帮我做件事吗？”

　　伊泽杉呵呵笑：“我拒绝代替你去收宇智波手烧当徒弟。”

　　他不要当红豆烧饼店铺老板的老师！

　　宇智波带土咳嗽了一声：“当然不是他，我想了好久，才想到了一个绝对晋升为上忍的好学生。”

　　伊泽杉好奇地问：“谁？”

　　宇智波带土嘿嘿笑：“加藤断啊！兜那个混蛋秽土转生出来的、纲手的前男友！那小孩现在估摸着有十二三岁了，正是合适的年纪。”

　　听到这个人选，伊泽杉的脸色好了不少。

　　“可以，我会去帮你打探加藤断的消息，如果他最近没什么任务，也没有指导老师，我可以将人忽悠过来。”

　　“还有一件事。”

　　宇智波带土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做，但听了伊泽杉心中的计划后，宇智波带土觉得自己完全是小儿科，就很直接地说了：“我需要你帮忙掌控换钱所。”

　　伊泽杉眯了眯眼：“换钱所啊……”

　　“对，忍村时代让很多小忍村和浪忍没有收入来源，那些曾经游走在各个家族和国家之间混日子的情报贩子、杀手和通缉犯也都没了生活收入，这些鱼龙混杂的人搅合在一起，形成了类似联盟性质的、每个地方都有自己老大的势力团体，明面上对外开业，统一名称是换钱所。”

　　作为曾经晓组织的叛忍组织老大，宇智波带土还曾和换钱所达成合作。

　　“换钱所背后有个各国大名和当地城主的支持，当年小南能凑齐几千亿起爆符炸我，还避开我的耳目，大概率走的是换钱所渠道。”

　　宇智波带土撇撇嘴，冷漠地说：“换钱所实力不强，强的是势力，他们无法做什么推翻政权、毁灭小国的任务，也无法搜集忍村的机密情报，但在散播谣言、煽动人心方面却极为擅长。”

　　伊泽杉眸光微闪：“黑绝？”

　　宇智波带土嗤笑：“他肯定躲在其中，他可以放流言，我们也可以。”

　　“而且换钱所有钱！”

　　每次宇智波带土捞回一个叛忍韭菜，只要放在角都身边，不出俩月就会被角都咔嚓了，可他和长门还是忍了，为什么？

　　因为角都能赚钱！

　　“钱才是组织发展的重点，有钱就能买装备，能买情报，钱才是推平世界的基础！我们必须掌握一个来钱的渠道！”

　　伊泽杉听了宇智波带土的结论，对这小子刮目相看。

　　“……你也不笨啊！怎么就被斑的无限月读骗了？”

　　宇智波带土淡淡地说：“不是骗，是绝望。”

　　可能是伊泽杉讲述了自己的想法，宇智波带土难得用平和的语气说起了当年开万花筒时的想法。

　　“我对现实世界的确很绝望，卡卡西杀了琳只是一切的导火索。我知道实际上卡卡西并不想杀琳，但他杀了；琳不想死，可为了木叶不被尾兽攻击，她还是主动死在了卡卡西的攻击之下。”

　　“他们都被迫做着自己不想做的事，并为此忍耐着，还教育后来的忍者就应该忍耐……面对这样肉眼可见的绝望未来，我自己想不到出路，除了寄希望于美梦，还有什么办法呢？”

　　“我骂卡卡西是废物，其实也是在骂自己，因为我们都没找到生路。”

　　说到这里，宇智波带土轻轻笑了。

　　“你说自己总是重复做愚蠢的事，可对你来说的愚蠢，对我等绝望之人来说却如伦音，是不是挺讽刺的？”

　　伊泽杉哑然，他歪头想了想：“你是在安慰我吗？”

　　宇智波带土嘟囔了什么，他低声说：“也算是道谢吧。”

　　伊泽杉闻言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他啊，果然还是喜欢做愚蠢之事。

　　很快，宇智波火核和千手的大长老集体去找千手扉间，表示要将之前宇智波斑和带土打架的地方清理一下，木叶周围都是林海，唯独那空出了一块地方，很容易被人注意到。

　　“也可以修建成训练场，以后斑大人要是留在村子，他若想实验忍术，就可以去那放火遁木遁什么的。”

　　宇智波火核耷拉着脑袋，没敢说婚房的推测，而是老老实实按照伊泽杉的意思解释成了训练场。

　　他叹着气，“让斑大人在村子里动手，我总是心里不踏实。”

　　这理由虽然听上去有点扯淡，但千手扉间表示理解。

　　而在他质疑这件事由宇智波去做就可以了、千手为什么也加入时，千手大长老没好气地说：“扉间，你自己单身了一辈子，难道要看族里的孩子们一直当光棍吗？”

　　“两族可以趁此机会派遣年轻族人一起在村子附近做基建类任务，加深他们的了解，也许未来两族混血会再出一个阿飞或者阿杉呢？”

　　千手扉间听后虽然觉得槽多无口，但还是批准了两族青年联合收拾忍村外的废墟，并清理出一个训练场的计划。

　　但在千手长老拿了任务卷轴准备走人时，千手扉间叫住对方。

　　“四伯，父亲那边还没消息吗？”

　　千手长老狐疑地看千手扉间：“老夫虽然将他召唤了出来，但我早就解开控制了，我不知道他那边的情况。”

　　这个父亲自然指的是千手佛间。

　　千手佛间的召唤人是千手长老，但千手长老为了防止千手扉间用什么手段控制自己解除召唤，将千手佛间踢回净土，千手长老早就解除束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