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新也不准备听千野优羽的答案,它解释起了现在的情况。
“优羽,你真的吓死我们了,早上起床的时间,你怎么叫都叫不醒,而且额头好烫!幸好隔壁那个打工小哥凌晨来接阿零去打工,我们让他进来照顾了你一段时间。”
千野优羽的脑子缓慢又艰涩地转动着,努力理解着阿新的话,他生病了,是的,他肯定是生病了。
或许是因为这几天太累了,特别是昨天,又是骑狗上街,又是经历枪战,又是房间被潜入,还搭了安室透的车,不生病的话很对不起他普通人的体格吧。
这么看起来,米花町的人身体都很好啊,自己也得努力锻炼身体才行,可不能给米花硬汉拖后腿了。
千野优羽的眼睛转了一圈,试图寻找安室透的身影,却什么也没看到。
阿新解释道:“是这样的,隔壁的打工小哥今天也要打工,所以去给你买了药,教我们怎么照顾你之后,就自己去隔壁上班了,他说有事可以给他打电话。阿GIN和阿赤负责给你换毛巾,阿伏负责去提水,剧组刚才打电话来,我已经给你请假了。对了,隔壁的打工小哥想把阿零带走的,不过阿零不愿意。”
“咩咩!”千野优羽感觉自己垂在床边的手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碰了一下,阿零咩咩叫了两声,伸出舌头舔了舔千野优羽的手指。
千野优羽动了动手指,在阿零的小脑袋上摸了一下。
额头上的毛巾又被换了一条,好像冰凉的毛巾在额头上待不到几分钟就变热了,真是辛苦阿GIN和阿赤了。
这样想着,千野优羽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又想睡过去了。
但是阿新的声音又把他叫醒:“优羽,你先吃药吧,吃完药再睡。”
药就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千野优羽努力爬起来,他感觉身体几乎不是自己的了,或许是因为自己在发着烧的缘故,他的指尖碰到杯子的一瞬间瑟缩了一下——总觉得任何东西都很冰凉。
他吃了药,又躺回了床上,额头的毛巾掉了下来,他觉得有些歉意,但是刚刚躺下去,额头上又被敷了一块新的冷毛巾。
吃药的动作几乎用了他全身的力气,千野优羽躺回了床上,很快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之后他的意识一直浮浮沉沉,期间安室透来了几次,喂他喝了点白粥。
应该是安室透自己煮的吧,千野优羽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白粥真的很难吃,只有生病的病人才会去吃这种东西吧。
哦对,他现在就是生病的病人……
又吃了几次药,具体几次记不清了,也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当千野优羽再一次正式醒来时,他第一件事就是看向了窗外。
他上一次醒来时,房间拉了窗帘,他的房间的窗帘遮光性还不错,但是还是能看出外面是白天。
而他现在醒来,再看向窗外时,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现在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他睡了一天?
千野优羽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也许是他早就退烧了的缘故,额头上并没有敷着冷毛巾。
他轻轻地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床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只小动物,阿GIN和阿赤贴在一起,趴在他的手边呼呼大睡,阿伏趴在他的床边,阿零和阿新趴在他的腿附近睡着了。
特别是阿新,睡得整只鸟的肚皮都翻过来了。
千野优羽嘴角不自觉往上勾,店里的小动物们今天真是辛苦了,他侧过头看向了之前放药的小桌子,上面放了一份用保鲜盒装着的白粥,以及几袋果冻饮料,他看了一下,是草莓味的。
其实他更喜欢葡萄味的,千野优羽拿起果冻喝了起来,至于白粥……呃……他饿了再说吧。
即使千野优羽已经极力放轻声音了,不过小动物们还是陆陆续续被他吵醒了,阿GIN仗着身体小又很轻,一下子窜到他的肩膀上,贴了贴他的脸颊,确定了他似乎是好了,小小的仓鼠才送了口气,又跳回了床上。
渐渐的,房间里变成了欢乐的海洋,小动物们开始围着千野优羽叽叽喳喳叫起来,似乎是在倾诉着他生病了让它们有多担心。
千野优羽笑着想要安慰它们,却发现喉咙还是很痛,他努力了一下,只能发出几个沙哑的音节,干脆闭上了嘴,只是用微笑和动作来安抚小动物们。
好不容易小动物们开心完了,千野优羽也有了些力气,准备从床上爬起来时,却突然听到窗口传来了笃笃笃的敲击声。
他的房间是在三楼,房间外并没有阳台,为什么窗户会响?
千野优羽吓了一跳,有些警惕地看着窗户。他白天的时候一直昏昏沉沉的,所以窗帘一直是拉上的,一直到了晚上也没有打开。
窗帘将外面的景色给挡住了,所以他无法判断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敲打他的窗户。
与窗户对峙了一会儿,声音没有再响起,千野优羽松了口气,或许是无聊的人用石子扔他窗户吧。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现在的时间几乎走到深夜了。
他睡了一天一夜?难怪感觉腰酸背痛的。
千野优羽放松了一些,但是窗户又笃笃笃响了起来,比刚才的声音更急切,似乎是敲窗的人不耐烦了,声音越来越大,大有再不开门就把窗户敲破的意味在里面。
深夜,房间内,窗户被人敲响,这发展如果不是罗密欧与朱丽叶就是恐怖电影开头。
千野优羽有点害怕,他环视了一下房间,开始考虑自己要躲在哪里,才能在外面的不知名东西闯进来时不被发现。
他的宠物们可不知道他心里这么多弯弯绕绕,阿赤蹦蹦跳跳地跑到窗户边,直接将窗帘给拉开了。
之前为了照顾他这个一直昏睡的病人,房间的灯光调得很暗,窗外的月光更明亮。
银色的月光撒下来,照亮了坐在三楼窗口的人影。
那个人背对着千野优羽坐在窗台上,窗台的宽度一共也就只够让一个人坐在上面而已。
漆黑的风衣,漆黑的礼帽,月光将来之人打成了一道剪影,他侧过脸,鼻梁高挺,弧线锐利得像是一把刀。
呃,有点眼熟?
千野优羽的生病后遗症还没过去,他的脑子还有些懵懵的,但还是认出了这个人,黑泽先生。毕竟黑泽先生给人的印象太深了,像是电视剧照进现实一样。
千野优羽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平时哪里接触得到这种犯罪团伙交火事件啊。
坐在窗台的人又敲了敲窗户,这次没有刚才这么急促了,变得不急不缓起来。
千野优羽看着对方,直觉有些违和感,但是混沌的大脑让他无法判断面前的情况到底哪里不对劲。
他上前一步,打开了窗户。
窗台上的人便和着浓重的夜色一起翻进了他的房间来。
千野优羽想跟黑泽先生打个招呼,但是张了张嘴才想起自己的嗓子如今不支持发音这个动作,他保持了沉默,只是在脸上挂上了笑容,试图让对方通过笑容理解他的友好。
黑泽先生站定,沉默不语。
这回就算是之前脑子被烧得迷迷糊糊的千野优羽也发现哪里不对劲了,他明明记得黑泽先生很大一只,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压迫力十足。
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虽然也裹着跟黑泽先生一模一样的大衣,但是明显衣服大了一号,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靠一根皮带在腰上束紧。
怎么说呢,腰有点太细了吧。
千野优羽用眼神目测了一下两人的身高,得出了结论,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嘛,甚至比他还要矮一点点,他身高175,而面前的“黑泽先生”大概有170的样子。
难道这不是黑泽先生?
千野优羽的视线在对方披散着的银发上一扫而过,思绪还没有转过弯来,他继续思考着。
难道是黑泽先生的家人?
“店长。”眼前的“黑泽先生”开口说话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嘶哑又低沉,似乎耻于用这样的声音说话,所以声音显得有些许含混。
她将礼帽稍稍抬起来一点,露出了那张一直掩盖在帽子阴影下的脸。
千野优羽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双冰凉的绿色眼睛,那无疑是属于黑泽先生的眼睛,但是这双眼睛却长在了一张美艳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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