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从一个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的低能儿变成了一个沉着、但绝对有精神问题的家伙,这让Draco大脑里的警报器疯狂作响。
“你是哪边的?”当魔杖落在他的喉咙上时,Draco逼问道,“你要么是所谓的新食死徒,把自己献身给那个已经死了的精神病患者,要么是Potter的粉丝俱乐部成员。你不可能两者都是。”
“嗯......让我想想。”绑匪笑了笑,“你的话里有几个错误,我该从哪里开始呢?好吧,首先——我们的主人没有死,而且我要把他带回来。”
光是这种可能性就让Draco的心跌进了冰窟。
他几乎可以看到那张苍白的、没有生命的脸,那双疯狂的、空洞的眼睛,那个听起来像蛇贴着地面滑行的声音,还有那个摄神取念的存在,冰冷又潮湿地贴在他的精神墙上。
“你他妈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咬了咬牙,“你他妈怎么可能这么做。”
绑匪笑了:“你看,所有人都认为世界上只有六个魂器,都被强大的救世主摧毁了。没有人知道其实还有第七个魂器——也就是救世主本人。”
“不。”Draco几乎是本能地反驳,“Potter不是......”
“不是?”绑匪笑了笑,“你难道没有想过,为什么他在地窖里和在地窖外这么不同?为什么他作为Dom可以如此迷人,但作为一个男人却如此无聊?”
Draco能看到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他感觉很恶心,又很恐惧,他听着那个绑匪说:“因为那完全不是他本人。那是我们的主人的灵魂。”
这不可能……冷静,Draco Malfoy。他告诉他自己。
他不再是那个会被吓破胆子的少年了,现在他承受的压力越大,他的头脑就越清晰。
Draco抬头直视那个绑匪的眼睛,而那个绑匪说:“这不就是为什么他会突然对你感兴趣?你一直都是他的最爱之一。他的力量在回归,打破了Harry可怜的防线。这不就是为什么你为他服务,Malfoy,因为他一直都是你真正的主人?”
Draco仔细观察着那双蓝眼睛,缓慢地说:“你疯了,Rosier。”
不管Crabbe有多沉默,有一个人是假Forgecount几乎不可能骗过的,而还有人必须会用傲罗专用的禁锢咒;Crabbe不可能在变成Forgecount之后奇迹般学会了那个咒语。傲罗部门里肯定还有一个内鬼。
“好眼力。”Rosier大笑着,取下了他的面具,“Draco Malfoy加十分?”
“你骗了Vincent。”Draco说。
他低下头,看到Crabbe正在看他,他庞大的身体显然僵硬得无法动弹,唯一能做的就是眨眼。那双眼睛,有一只被大火烧得变了形,里面充斥着绝望。
“对。”Rosier叹了口气,“他真的以为自己是我们的领头人。可怜的家伙,真的,他以为在我们把主人迎接回来之后,他会成为主人的副手,然后主人会治好他的伤疤,让他的母亲起死回生,再把他的父亲从阿兹卡班里放出来。他其实很在乎你,你知道吗?他本来想在主人面前提及你诱骗来Harry的功劳,这样你就能再一次成为高等食死徒了。”
Draco闭上了眼睛。Crabbe失去了一切。如果巫师届发现他还活着,他会被丢进阿兹卡班度过余生,甚至直接得到摄魂怪的吻,就算他成功逃去了麻瓜社会,他身上这些伤疤也会让他难以生存。三年前,他母亲去世之后,他的人生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这些年来她肯定一直把他藏起来好好照顾着,不愿意把他受伤的儿子送去阿兹卡班,并在死前将他嘱托给了她最好的朋友,Mrs. Rosier。
“你准备杀了他。”Draco说。
Crabbe眼睛里的光闪烁了;Draco看得出来,即使他经历了这一切,即使Crabbe拥有着这段除了绝望以外无法带给他什么的人生,他还是不想死。
“还有你。”Rosier说,他年轻美丽的脸蛋上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我不能让他更喜欢你了。他给你他的项圈的时候,我真的好心碎。”
一阵冷意蹿过了Draco的脊柱。
他饱受折磨的大脑花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Rosier其实并不是真的在乎Potter人在哪里。格里莫广场是Potter的官方住址,他偶尔会住在那里,但那里同时也是傲罗的总部,几乎像一个傲罗宿舍;袭击那里简直是在自杀。而根据Rosier之前的话,他是从地窖里认识Potter的;他知道Potter在哪里,也知道他不可能去袭击一个在Potter掌控之下的巨型有求必应屋。
这从头到尾都是他的计划,他在利用Draco把Potter引来这里。
“你……你跟踪了那个心形水晶。”Draco说。
“叮叮叮!Bingo!”Rosier大笑,“我好好利用了搜查你的公寓的机会,往那个水晶上放了一些追踪粉。它的位置一变,我就启动了我放在上面的传送咒。我就猜到你会用它。”
Draco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们不知道我失踪了。”
“对。”Rosier微笑;那张俊秀的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几乎难以置信地黑暗,“Harry会冲到这里来,想着你需要他,然后自己掉进陷阱里。”
“他不一定会来。”Draco说。
“为什么不?这里是Mrs. Keepin为了替他儿子干的好事向你道歉,送给你的一栋乡下房子——幸好,Bard还有它的钥匙。这栋房子是在你名下的。”Rosier说,他的魔杖尖碰到了Draco的喉咙,然后钻心剜骨的剧痛又一次席卷而来;Draco尖叫着,在剧痛停下来的时候艰难地找回呼吸,“就算他们找到了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会相信一个前食死徒会被一个新食死徒绑架了。他会来,哪怕这意味着他要违背他所有的那些安保工作,他还是会来,因为他就是这么愚蠢。永远要做那个救世主。你也很讨厌他这一点,不是吗?我猜我们身上还是有一点共同点的。”
不,Draco不讨厌。而他们没有任何共同点:“你错了。”
“我说错了什么?”Rosier不以为然地说,“启发我。”
一切。那个另一面——Potter身上的黑暗面,全都是Potter自己。作为一个受伤的孩子,一个矛盾的青少年,以及一个孤独的男人,Potter身上积累了太多问题,但他距离一个黑魔王还有很远。Rosier不懂,他会去编造这个“Potter做Dom是因为他是个魂器”的理论,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Voldemort。作为Dom的Potter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节都属于他一直以来是的那个Potter,甚至更深情,更温柔。
“我该从哪开始说起——”Draco反击,“好吧,首先,你赢不了的。”
“一般来说,是的。”Rosier说,“但你,你帮了我很大的忙。”
Draco闻言抬起了眼睛,而Rosier笑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知道,但这是所有傲罗内部的一个笑话,Harry真的不擅长保守秘密。谣言说某一次他有好几个替身,但他在被抓住的时候自己坦白说他是真正的Harry。自那以后,Granger就给他下了咒,禁止他做这样的事,然后这一切就开始了。在他把你保释出来之后,我用Forgecount的名义要求威森加摩设置一个更严格的咒语。我知道他会试图告诉你他的真实身份,但每一次他违背规定,他都会被那个咒语惩罚,不会严重到能像牢不可破咒那样直接带走他的生命,但足够让他的灵魂失去稳定,这样我们的主人的灵魂就能够占有他的身体。”
“他……他为什么会……”同意这样的咒语?
“威森加摩对他不满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他们想让他受他们的掌控,但他拒绝做一个听从他们命令的傲罗,而他和你这样一个前食死徒有所勾结?这是最完美的借口。”Rosier说,他一脸自满,“说实话,骗他接受并不难,没有Granger来帮他思考,还有你的性命做筹码。”
“你不可能制服Potter。”
“我不需要。”Rosier说,他的魔杖尖冒出绿色的光,“不管Harry有多强大,他不可能比我指着你喉咙的魔杖更快。我只需要说服他走进那边的魔法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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