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森百美开始哭泣,“毛利先生,我一个独身女性,如果有陌生人在那是多可怕的事情”
毛利小五郎只好安抚她,“是是,我一定会仔细寻找,一定会找到这个藏在你家里的‘人’。”
听着高森百美的话,神木悠白歪歪头,黑色的眸子倒映着高森百美的身影。
就这样毛利小五郎带着神木悠白离开,在半路上的时候,神木悠白开口。
他说:“毛利叔叔,阿姨来找你好像不是为了找到可能影响她人身安全的陌生人,而是找到她认为藏在她家里的丈夫。”
“我知道。”毛利小五郎叹气,他抓了抓头发,“真是的,麻烦死了,我打个电话问问是什么情况。”
不管是作为刑警还是现在的知名侦探,毛利小五郎都是有点门路的。
神木悠白听不到电话对面的声音,他安静的坐在公园的椅子上等待着毛利小五郎打完电话,公园里没有多少人,但是有很多鸟,神木悠白注视着空中飞过的一只又一只鸟,眼里倒映着它们的身影。
就在这时,毛利小五郎大喊一声,“你说什么?她没离婚?!”
声音没有惊扰到神木悠白,但是惊扰到了靠近的白鸽,鸽子们被吓的扑闪起翅膀瞬间飞走,神木悠白这才注意到毛利小五郎不同寻常的声音,他转头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毛利小五郎皱起的眉头。
“什么?而且有好几次报案记录?都是在说自己家里进了陌生人?”
毛利小五郎听着对面人的话,片刻后他的没有舒展开,“那她的丈夫去了哪里?”
对面人说了一句话,神木悠白没有听到,他只注意到毛利小五郎的话一下子就止住了,片刻后他才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谢了。”
毛利小五郎挂断电话,他坐回长椅上,片刻后他才看向神木悠白。
“悠白,你觉得侦探是一件什么样的工作?”
神木悠白想了想,片刻后他才开口,“找到想要找的东西。”
“这只是附带,所谓侦探就是找到一切事端的真相,不管是杀人凶手还是失踪的东西,这都是真相。”毛利小五郎靠在长椅椅背上,“现在我已经找到了这件事的真相,你猜猜会是什么情况。”
“我只能确定阿姨在说谎这一条信息。”神木悠白回过头,“这是唯一符合逻辑的信息。”
“说的倒是没错啦。”毛利小五郎叹口气,“这件事真的麻烦死了,高森女士的儿子在三年前不慎溺水身亡,高森先生伤心过度,于是外出散心,在途中遭遇重大车祸事件不幸去世,在巨大打击下,高森女士精神出了一点小问题。”
“大概就是所谓的幻听和幻觉,这让她否定高森先生死去的事实,认为高森先生就住在她家的房子里。”
但是她怎么都找不到高森先生,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她就开始报警找警察,想让警察帮她找到藏在房子里的丈夫,警察当然找不到,后来只能以程序上来拒绝她的报警,然后她就转变思维开始找侦探。
一个两个三个,她不断的寻找着每个可能会找到她丈夫的人到她家里,寻找那位不存在的人。
牛奶和甜甜圈是她扔的,鲜花是枯萎后扔的,她随口说说,目的只是为了让她的话可信度增加罢了。
她只是深信着:他的丈夫还活在她身边这一件事而已。
听完后神木悠白开口,“需要看医生。”
“除此之外呢?”
“生病的人要看医生。”神木悠白固持己见。
毛利小五郎抽了抽嘴角,“好吧,你说的对,得去看医生。”
但这种情况真的麻烦死了,虽然委托费已经给了,他也不至于拿不到钱,但是,还是会觉得麻烦,要是不管说不定还会因此成为他侦探生涯上的败笔,于是毛利小五郎想了想,他给神木悠白的医生打了个电话。
西谷医生接到电话后抽了抽嘴角,“那个,这不是我负责的病症范围。”
“不是差不多吗?”
“完全不同同类,自闭症是基因病,不是精神问题。”西谷医生无奈,“不过,我倒是不建议你去打破她的认知,虽然一直找不到藏在屋子里的‘丈夫’,但是现在能支撑着她继续活下去的也就是这个藏起来的‘丈夫’,一旦她明白丈夫真的已经死了,或许会崩溃。”
“那岂不是完全不能提?”毛利小五郎痛苦面具,“她要是一次次来找我给她找人怎么办?她家里根本没人啊。”
西谷医生想了想,“她还有其他亲人吗?”
“三年都独自生活,大概率是没有的。”
“那就麻烦了。”西谷医生叹气,“毛利先生就告诉她找不到人好了,这是唯一的办法。”
“话说悠白怎么样?”
“这小鬼表现的不错,虽然还差的我比较远,但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侦探。”
神木悠白听着毛利小五郎的话,还听到了西谷医生的道谢声,他低下头,看着一点点向他靠近的白色鸽子。
一直到毛利小五郎挂断电话,神木悠白这才开口。
他问:“毛利叔叔,侦探的工作是什么?”
“当然是找到真相。”
神木悠白没有继续开口,他抱着自己的本子安静的跟着毛利小五郎回到家,下午的时候,目暮十三顺路过来接他,于是他和江户川柯南道别,回到目暮家的时候,他在卧室门口看到了一只胖乎乎的小鸟。
小鸟站在上面,对着他叽叽喳喳的叫着。
“喜欢吗?”目暮十三蹲在他身边,因为身材的原因,看上去稍微有点吃力。
“嗯。”神木悠白把手放在鸟笼上,被彩色的鸟啄了一下,不疼,带着一点痒痒的。
目暮十三陪他一起看鸟,“我听毛利老弟说你今天表现很好,还找到了他找不到的东西,不错,这样下去一定可以成为侦探。”
“……但是。”神木悠白小声开口。
“但是?”
“但是,那就不算是真相了吧。”神木悠白看向目暮十三,“不告诉阿姨真实情况,让阿姨一直活在假的幻想里,不理解。”
目暮十三听毛利小五郎说过今天的委托,于是他开口,“因为侦探和警察不只是单纯为了真相在行动,寻找真相的本质是为了让人活下去,程序不能代表一切,真相也不能超越性命。”
“对于侦探和警察来说,真相是必须的,只有我们知道真相,才能判断之后应该做什么,该怎么做才能让需要被保护的人变得更好。”
看着目暮十三,片刻后神木悠白移开视线,他说:“我也是要被保护的人吗?”
“所有弱势群体都是我们该保护的人,孩子和老人,还有那些被伤害的人。”目暮十三伸手揉了揉神木悠白的头发,“悠白当然也是。”
“我要从被保护的人,变成保护别人的人?”神木悠白努力理解着这句话。
目暮十三笑了,他说:“不要这么着急,悠白还是孩子,总有一天可以真的成为可以保护别人的人。”
没有继续询问,神木悠白蹲在地上,他把自己的脸埋在怀中,眼睛注视着面前叽叽喳喳的鸟,目暮夫人给它新添了鸟食,它吃的很开心,对换了环境也没有丝毫在意,是一只没心没肺的鸟。
“给它取个名字吧。”
“小鸟。”
“咦?”
神木悠白注视着鸟,他说:“小鸟。”
“好,就叫小鸟。”目暮警官笑了。
神木悠白某些方面的坚持实在是有些可爱。
“可以让我去见见他们吗?”神木悠白突然开口。
目暮十三刚站起来,他有些疑惑的低头看着依旧蹲在原地的神木悠白,不太理解他说的‘他们’是谁。
“爸爸妈妈。”
神木悠白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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