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知道,贝尔摩德迟迟没有来碰头,中途肯定发生了什么,虽说以贝尔摩德的能力未必会被FBI抓住,可是其余的组织成员有没有那个能力就不好说了,如果这个时候其中一员被FBI抓住,其价值绝不亚于“天使之吻”,以琴酒的职责,他很可能会折返回来救人,而琴酒一出手,很少会有不得手的时候。
除非深水利夏站出来阻挠,并跟他重复之前二十分钟经历过的惨烈打斗。
两人都不想跟对方打,这也是毋庸置疑的。于是不如各退一步,我不阻挠你,你也不准回头救人。
琴酒皱了皱眉,却没有答应。
他思考了约有两分钟,直到风衣里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接起电话,那头匆匆说几句就挂断了,琴酒的脸色则看不出喜怒。
“不用谈条件了,贝尔摩德用‘天使之吻’交换了基安蒂。”琴酒敛眸道,“我该走了。”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深水利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管是“再见”,还是“你说走就想走岂不是太便宜了”似乎都不太合适,但深水利夏就是说不出一句应景的话来,只好淡淡地应了声,“嗯。”
琴酒已经迈出去的脚步稍稍一顿,回头道,“我还会来找你的。”
“还是别了,你一出现就没好事,就算你没有同意分手,其实我们的处境和分手也差不多……”
“不,不一样。”琴酒斩钉截铁地说,“我会找你。”
定定地看了几秒,像是要把深水利夏印在脑子里一般,完成这个动作后琴酒才头也不回地走了。
深水利夏本以为这只是对方表达余情未了的某种宣言,没想到,三个小时后,他真的再次见到了琴酒。
当晚,酒店里就只有深水利夏一个人,因为晚上的行动,深水让的安全是深水利夏最担心的,所以他被弟弟哄去和毛利小五郎一块了,晚上也会留在铃木财阀旗下的酒店住,周围有FBI的便衣,不会有问题。
而当他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却发现窗边站着一个人,由于洗澡前深水利夏没有开房间的灯,从浴室的方向看,只能看见一个黑影,无法看清对方的面目。
“谁?!”深水利夏警惕地问。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一双锐利的眼睛从黑暗中盯紧了深水利夏,像是在盯着猎物。
“……琴酒?”
“不是说过了吗,我会来找你。”琴酒随意地从桌上拿起一瓶洋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深水利夏也倒了杯,“法国产的琴酒,喝喝看。”
深水利夏有些面色古怪,走过去拿起酒杯,刚凑到跟前就被一股浓烈的酒味给震了一下。让自己喝与他代号一样的酒,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深水利夏抿了一口,差点被烈酒呛到,“咳咳,好辣……”
“你总要习惯。”琴酒说。
深水利夏总觉得他这话意有所指,不由得又看了他一眼。黑暗中对方的眼睛亮得很,头发也微微泛着银光,大概是窗户外灯光太过明亮的缘故,此时的琴酒看上去和平时有些不同。
“不开灯吗?”深水利夏没来由地说了一句。
“没必要。”
“那你到底来干嘛的,只是请我喝琴酒?”
琴酒摇摇头,“不,我是来做一件事的。”
“又要杀我?”深水利夏好笑道。
“如果你的‘杀’字也有‘干’的意思的话,那么这种说法也没错。”琴酒答道。
“干……干什么?”深水利夏刚说出口就恨不得没说过这话,因为八成对方接下来会说“你”。
就跟所有小说的发展一样。
好在琴酒似乎从深水利夏变化的神情中看出了什么,所以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既然交往了,总要做些只有交往的人才能做的事。连床都不上就分手,我岂不是很亏?”
黑灯瞎火的环境中,人的感官也会变得敏感起来。
烈酒的酒精昧充斥着这个不算宽敞的空间,房间的窗户没有开,七八月的夜晚即使开了空调,只要不是调到20度以下多少都会有点闷热。而深水家的家规则是空调从不能低于26度,也不知道深水让是从哪里看来的,据说空调低于26度对人体不好,所以深水利夏也习惯了,哪怕他哥不在,这个习惯也保持了下来。
而现在,26度的空调仿佛不存在一般,也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琴酒的那番话,总之,深水利夏觉得自己有点热。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闷热的环境,加快的心跳,身体比理智要行动得更快。
然而深水利夏还是忍不住问,“你特地过来,就为了…上床?”
“不可以吗?”琴酒反问。
“上了以后呢,又要跑了?”深水利夏皱着眉,眼里还有几分抗拒,显然想起琴酒不告而别的前科,心里还是很不快。其实不管他如何安慰自己,再怎么跟自己说幸好对琴酒爱得还不深,然而只要对方站在自己面前,从前做的那些心理暗示全都泡了汤,深水利夏会忍不住拿话刺他,会忍不住亲吻他,也有过疯狂的念头比如同归于尽算了。
到这个时候,自欺欺人也没用了。
两人的关系中占据主动位置的一直是琴酒,深水利夏说不上逆来顺受确实在对方不算温柔的温水煮青蛙中沦陷了,从视线接触的心动到随时随地的拥吻,如今回头一看还会令人觉得惊奇,换成一年以前的深水利夏,绝对想不到自己会跟这样一个穷凶极恶的坏蛋成为恋人。
以至于听到“上床”两个字后,深水利夏的身体出乎意料的老实,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经有些兴奋起来了。
时刻留意着深水利夏面部表情的琴酒自然也看出了什么,他露出了一个森然的笑容,为少年解答了他的上一个问题,“当然不,一次怎么够?”紧盯着猎物般的眼神叉凌厉的两分,”即使我死了,我们的关系也不会有变化。””喂,你要是死了…””你不是有办法把死人转化为纯灵体吗?”琴酒挑眉。可以是可以,但普通人表达爱意最多也就是”爱你爱到死”,再煽情疯狂一点的无非也是“要死一起死”,而琴酒,直接就是“死了都要爱”的节奏…
深水利夏颇感无奈的同时,心底也有些熨帖,眼中的抗拒渐渐消弭,而身体的实诚再度彰显出存在感,下腹的热度前所未有的高,并且在琴酒靠近的时候有了抬头的趋势。当琴酒一手揽住深水利夏的腰,一手往少年的身下探去,摸到那个半硬的物事时,当即嗤笑道,“原来你也想要啊…”
“闭嘴""深水利夏有些气急败坏。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深水利夏觉得自己的身体哪哪都热得不像话,被琴酒掌握的下身尤其如此。那常年摸枪带着茧子的手伸进裤头,直接触摸那已经苏醒了的事物,并不算温柔的揉捻着,手指沿着阴茎的经绍反复捋动,琴酒一边低声笑,一边加快动作直到深水利夏丢盔弃甲。
深水利夏这辈子长这么为主一次自慰都没有过,平时如果晨勃或者兴奋的时候直接用怒气压一压就行了,从没在这种事上费过工夫。如今被一个明显就比自己有经验的男人轻拢慢捻的对待,身体叉敏感得不行,抗拒的话到了嘴边也成了无意义的呻吟,然后眼前一白,脑子一空,就这么把自己交代了。
“啧。”深水利夏泄了之后,琴酒还动作优雅地把手抽了出来,搓了搓被精液弄得黏腻湿滑的手借,还放到唇边,伸出舌头舔了舔。
看上去就像一个变态。
当然了,从某种意义上来看,琴酒确实是个变态。
“你别这样….”深水利夏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又隐约有些心动,说不清是怎么回事,明明挺变态的举动,他看着却有些移不开眼。
……该不会自己也被对方影响成变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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