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涉下意识摸了后腰,取出一把小型手枪出来指着那个一看就十分危险的中年军装男子。
“里包恩,那个小孩子怎么不见了?”
刚刚的混乱中,碧洋琪早把妈妈骗走划掉带走隐入人群,在场的少年们稍稍放下了心。
泽田纲吉,也就是这群少年中隐形的中心焦急问道。
“大概,出事了吧。”里包恩压低了帽子,语气里带着一丝惋惜。
他认得刚刚那个孩子,没记错的话,那个孩子叫做江户川柯南,本名工藤新一。当初令他为之惊艳的那场摧毁黑衣组织的计划,就是这个才十七岁的孩子主持制定的。
是个相当聪明敏锐的天才,如果不是太过于正义感,里包恩也未尝没有拉拢对方的想法。
还有和对方站在一起的那几个年轻人,真是相当优秀,只是那几个年轻人年长一些,性格更要坚定。
可惜也正是太过于正义了。
如工藤新一这样意气风发的少年如果不改变他的性子,日后势必会在社会上撞得头破血流。
甚至没有等到他成年就已经如此,那时他被困在一副小孩的身躯里,便是过于莽撞的后果。
不过,成熟的灵魂被困在孩童的身躯这一点,倒是和他们彩虹之子有些相像。
“欸?!”泽田纲吉眼中止不住的惊愕,“那个小孩子也没比蓝波大多少,十年后已经——”不在了吗?
他心里其实也清楚,被十年/火/箭/炮打中的人,如果没有出现十年后的模样,那么就说明,这个孩子十年后很有可能已经去世了。
怎么会这样。
“所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都在说些什么?”
就这一会功夫,职业素养极高的女警已经联系同伴疏散了周围的群众,一辆又一辆的警车呼啸而来,将这群来自并盛的人和那个军装男子围在了中间。
“你们把柯南君藏到哪里去了?”
高木涉严肃问道,他找遍了周围,可江户川柯南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奇怪的炸/弹打中然后消失不见,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联想起去年消灭的黑衣组织,他不由得想,难道是组织逃走的成员知道柯南君就是新一君,假扮成中学生过来报复的吗?
他这么想着,抬头看到这些外貌优秀却各自不像普通人的少年们,其中有个银发少年表情凶恶挡在褐发少年身前,手似乎要往怀中掏什么东西。
穿着黑白牛奶装哇哇大哭的孩童,以及竟然还有穿西装的婴儿,真是相当奇怪的组合。
褐发少年迷茫中包含愧疚的眼神,高木涉顿了顿,终究是不愿意相信这样看起来软和的少年会是穷凶极恶的黑/手/党。
“喂喂,我可不是警方的敌人。”
白发男子举起手无奈道,表示自己并没有恶意。
“你们可以调监控,是他们的炸/弹先朝我飞过来的。”他补充说道,旋即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蓝本子的证明,打开展示给围过来的警察们看。
失策,他知道因为警界难得支楞一次剿灭了那个酒厂,而居住着不少证人的米花町这一年警力分布都十分充足,说是为了保护,但在他看来不过是为了吊出余下组织成员的举措而已。
但没有想到,时隔近一年,警方对这里的关注力度还是如此之大。
幸好他一早有所准备。
“福地樱痴?军方的人。”
佐藤美和子确认了证件真伪,瞧了一眼那身有些眼熟的军装,对身边的同伴说道。
“但是,你还没有脱离嫌疑人的范围。”
英姿飒爽的女警说完,目光依旧有着怀疑。
“我的剑也不见了,你们该问他们。”白发男子摊开手,面上神情不算好。
事实上他现在心情也不算好,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感到憋屈的时刻。
横滨现在滴水不漏,他只是想发展一些新同盟而已,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世界上除了异能者之外,据说还有无数拥有其他能力的势力,他不可能不去了解。
通过各种人脉,他到底与灵能界的某一类势力搭上了边。
那类势力,统称为“咒术师”,据说负责清扫人类因为各种情绪而诞生出来的咒灵。
福地樱痴看不见咒灵,对于咒术界那些老家伙们印象也不算好,但不得不说,老旧腐朽狂妄愚蠢的咒术界很方便他做一些事情。
悄悄和某些咒术师达成协议后,他看到了上个周目曾出现在横滨一次的世界第一杀手。
对方似乎在奶孩子。
尽管从体型上来看实在看不出对方是个杀手,但关于横滨上一周目里模模糊糊的印象,福地樱痴大致知道对方的能力。
他发誓,他只是想要跟上来搭个话,目前暂时还没有想过要做别的什么。
事实上,当那个紫色炸/弹打过来时,他一度以为是自己被发现,而这是对方给他的警告。
当然,现在会弄出这种局面,他也是没有想到的。
消失的那个小孩他有印象,在某一次军方递来的报告上,他对摧毁酒厂有着巨大功绩。但福地樱痴并未将之放在心上,他毕竟见过太多这种少年天才了,撑死是“江户川”的姓氏让他稍稍有点记忆,在得知对方本名工藤新一后就更没兴趣了。
如果是他父亲,那他或许还能多看一眼。
真是天降横祸,在咒术师高层那边的合作正在进行时,他可不希望中间出什么幺蛾子。
毕竟咒术界已经是他能联系上高层的唯一一方势力,其他诸如阴阳师除妖师一类,对他都不怎么感冒,他也不在意。
福地樱痴不信神明,因而对于神明沾边的势力都不怎么看重。在他看来,就算看不见那所谓咒灵,至少咒术师的能力他亲眼见过了,说到底也不过是另一种异能力。
哪怕是横滨那两个号称神明的重力异能者,也不过是人工制造出来的异能体而已。
如果不是他的神剑在刚刚的爆炸中消失,并且怎么也找不回来,他早就离开这里了。
女警听了他的话却仍然没有对放松警惕,只是示意同伴们看住他,便将目光转向一边的少年们,重点在那个小孩子身上。
“我刚刚看到,那个危险的炸/弹是从这个孩子头发里冒出来的,你们要跟我走一趟。”
后来的同事们也找过,没有半点柯南君的踪迹,那个孩子为了民众出生入死,就算今日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奇怪,也绝不能就此罢休。
“这也不是我们能想到的,明明那个男人的刀也有问题吧?”那个一脸凶相的银发少年恶狠狠道,“五分钟后他就可以回来,你们竟然用那种语气对十代——”
“狱寺,不要再说了。”
他的嘴被泽田纲吉捂住了,褐发少年道:“里包恩,我留下来吧。”
说到底,是他们平时打闹惯了,忘记这里不是并盛,却依然和在并盛一样玩闹,因而波及了无辜的普通人。
而且从刚刚开始,超直感就在不停地叫嚣着危险,这是从未有过的恐惧,他总觉得马上就要发生不好的事情。
“你不用。”里包恩毫不犹豫,他们可是/黑/手/党,被请进橘子里这种事情能让他们的同行笑上三天三夜。
“关于这件事情,我们会有人来和你们交涉,我们这边的也是小孩子,不能跟你们走。”
十年火/箭/炮的事情不能暴露在这么多人面前,涉及时间与空间的都是禁忌,一旦暴露出去,势必会让彭格列和波维诺家族陷两难境地。
里包恩站在泽田纲吉肩头,开口说道。
出乎佐藤美和子意料,最后出来拍板的不是这群少年里任何一个人,而是中间那个小婴儿。
“这不是你们能决定的。”虽然是个小婴儿,但看其他人没有异议的样子,自组织毁灭前后迅速成长的女警官心中咯噔一响。
她比高木涉更加敏锐,参加过酒厂覆灭的那场行动,她还记得其中出现的各种奇怪的场景,不管是己方还是敌方,都藏着不属于人类的东西。
眼下这群奇怪的家伙,可能是和那边有联系的人,只能稍后联系诸伏前辈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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