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橘发男孩:“但我们能否安然脱身,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是否能抓住那个超越者,而且还是在不暴露自身长相和能力的前期下。”
“法国方面可是很清楚,重力异能者大概率是人工异能合成体。”
中原中也得意地挥舞了一下拳头:“我可是有念技的人。”
顿了顿,他说:“还有西索和侠客帮忙,再加上太宰,我们可以的!”
威纶看着战意满满的中原中也,满意地点点头,他提醒道:“森鸥外马上要接手你弟弟的身体问题,是时候给他开放一部分情报了。”
中原中也微微蹙眉:“森鸥外的能力很强,我看了他的档案,他是退伍军医,因常暗岛的事而受到斥责,继而退伍,来到横滨当黑医,我担心他和军方有什么联系,万一将弟弟的事泄露出去……”
“信任是相互的,你不信任他,他也不会信任你。”
威纶淡淡地说:“对于利益至上的人,唯有互相交换的利益才能稳定盟约,你想想能给他什么,他能给你什么。”
中原中也听后若有所思:“……我知道了。”
威纶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浑水才能摸鱼,我当初解决念兽也是趁着缪鲁娜反叛、遮住了各方视线,这才在欧尼奥尔面前隐藏了维吉尔的存在。”
“你不觉得横滨的黑道组织数量太多了吗?趁机再清理一下这边乱七八糟的小组织,扩大港口mafia的势力。”
中原中也:“我明白你的意思,回去我就找他们开会。”
顿了顿,他突然说:“是时候让松平干部下线了,这次横滨混乱,不如以他的死为开端,你觉得如何?”
威纶赞许地说:“做得好。”
中原中也风风火火地离开,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风暴。
威纶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他闭目养神,客厅的光渐渐暗淡下来,很快就到了晚上。
晚上九点的时候,兰波推门进来了。
他看上去风尘仆仆,眉宇间满是疲倦。
兰波一进门就愣住了。
威纶正斜躺在沙发上打盹,客厅的窗户没关,月光洒进来,为地面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光辉。
似乎听到有人进来,威纶睁开一只眼睛。
他开心地说:“你回来了,看起来约翰没骗我,他说你和他的距离在急速拉近,我估摸着你在坐飞机。”
兰波不自觉地微笑起来,这种回家后家里有人等候的感觉真好。
他将外套挂在衣架上,快步走到威纶身边坐下:“之前几次回来,你都不在。”
“我在实验室给N打工呢。”
威纶抱住兰波,他像是大狗一样嗅着兰波的气息,感受着怀中柔软的触感,整个人都温暖起来。
“今天是我代替的那个研究员的休假日,我声称要好好睡一觉,这才空出时间回来等你。”
说到这个,威纶有些不爽:“我明早六点就回去上工,你敢相信吗?我按照这个作息表工作了一个多月了!”
席恩利可都没敢这么压榨他!
兰波噗得笑了,他吻了一下威纶的眉心:“我去洗澡。”
威纶眼睛一亮:“我和你一起洗。”
反正别墅的浴室足够大,里面的浴盆可三成三的大池子,可以玩很多花样!
兰波面现难色,他小声说:“我在飞机上没休息好,有点累,下次吧。”
威纶借着明亮的月光捕捉到了兰波眉宇间的疲倦,只能放弃了。
“好吧,我不闹你,我帮你洗。”
兰波狐疑地盯着威纶,似乎在辨别他这句话是真是假。
但考虑到如果威纶真的拉着他在浴室里玩,他好像也没法拒绝,只能无奈地说:“希望如此。”
只是真的进了浴室,感受着威纶卖力的揉捏和按摩,兰波反而慢慢精神了,四周热气蒸腾,让他有了些感觉。
威纶心下暗笑,他很满意兰波对自己的索求,不过嘛……
兰波自己没发现,但威纶敏锐地察觉到兰波身上的念力有些不对。
即便兰波坐飞机出国处理情报问题,他也没有解除留在横滨的工具人。
异能力赋予工具人的存在,兰波留在傀儡身上的念力维持着工具人的行动力,兰波必须每隔两三天就回来充能。
以这种方式被动地锻炼念力,兰波的念量倒是挺可观的。
但念是生命能量,过分消耗念力其实是在消耗生命力,小孩子不宜过早学习念力,就是怕身体还未长成就提前压榨生命。
威纶反手压下兰波蠢蠢欲动的手,他笑眯眯地说:“好啦,别闹我,专心冥想,好好休息。”
兰波眨眨眼,他故意抬起腿,用脚面勾住威纶的后腰:“真的不来吗?”
威纶气笑了:“下次做到让你失智!”
兰波听后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想起了上次胡闹的后果,不仅玩了太多破廉耻的东西,还哭着发疯什么的,最后甚至不记得自己被怎么样了,实在是……
威纶凑到兰波眼前,额头贴着额头。
威纶瞪了兰波一眼:“静心冥想。”
随即威纶试图用自己的气带起兰波的气开始共鸣。
兰波没有立刻闭眼,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威纶,忍不住亲到了威纶闭着的眼睛上。
这个吻湿漉漉的,还有点痒。
威纶:“…………”
可恶,磨人的小妖精一直在勾引他,他要如何忍?!
不行,还是得忍住,这涉及到生命安全。
威纶气得反手一巴掌拍在兰波的屁股上:“不要胡闹!快冥想!”
兰波的眼睛瞪圆了,威纶居然打他屁股!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威纶更恼火了,兰波还敢瞪他?
“没发现你的气有问题吗?你想死啊!?给我专心!”
兰波哑然,他弱弱地说:“哪里有问题?”
他试着驱动身体的气形成缠,缠如流水一样平稳丝滑,兰波没觉得哪里不对。
威纶无奈地说:“这是一种经验和感觉,江河的水流和小溪的水流,虽然水流表面都很平滑明亮,但感觉会是一样的吗?”
“前者感觉厚重和深不可测,后者嘛,太虚了,轻飘飘的,换我和你对敌,我甚至可以一刀切断你的缠。”
说到这里,威纶有些心疼,他伸手抚摸兰波的脸颊,柔声说:“你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等回法国接受审查,既然不能出门了,不如在牢里好吃好喝补一补。”
兰波露出了极为缱绻温暖的笑容,他用脑袋蹭了蹭威纶的手,笑嘻嘻地说:“那我们隔着牢房聊天?”
威纶点了点兰波的鼻子:“可以。”
兰波觉得很暖心,他知道这是威纶答应他,在法国不乱来的意思。
既然威纶后退了一步,兰波想,那他更要将情报做实做细,绝对不能让法国方面察觉到任何问题。
兰波觉得自己述职的事不难,甚至销去死亡记录也无所谓,只要做一份暗中潜伏的记录报告,说是假死就行了。
问题是脱离公社,脱离法国,脱离政府控制,这才是重点。
兰波的能力很可怕,一旦变成敌人,法国超越者们将寝食难安。
哪怕波德莱尔是兰波的老师,可波德莱尔更是公社的领军人物,他要为自己国家的人民和能力者负责,所以必然不会允许兰波离开。
之前威纶担心的重点也是这个,他害怕法国方面见无法挽留兰波后、直接暗中下手干掉兰波。
但现在没关系了,既然威纶赞同了兰波做的计划,坑一个倒霉的同事过来享受一下远东异能特务科的牢房待遇,兰波想,只要一切顺利,他就可以和威纶满世界乱转了。
——他可是在远东失忆了五年,总要让同僚感受一下这边的生活。
这一觉兰波睡的很香甜,等他醒来时天色大亮,看时间已经九点了。
被窝的另一侧已经没了暖意,显然威纶早早起床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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