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别撩,要弯了(60)
古诚挠了挠头,不知她为何这般激动,军师只道:“我们也出去看看。”
独孤丝萝穿的是战甲,发也束起,乍一看以为是个俊俏男子,她目光看向外头候着的南门霜,一路跑过去,最后朝着南门霜一扑,扑了他满怀。
南门霜伸手接住了她,独孤丝萝脸红扑扑的,双手顺势勾住他脖子亲了他脸颊一口,道:“霜,你没事太好啦。”
南门霜问道:“叶青可欺负你了?”
一提叶青,独孤丝萝嘴都气歪了,“哼”了一声:“他坏死了,骂了我好多句。”
南门霜轻轻笑了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是不是你先骂他了?”
“我…我才没有…”独孤丝萝把脸往他怀里藏,“霜,都是他先欺负我的,我打不过他,才说了他一句。”
南门霜哄道:“吾回头替你教训他。”
随之,古诚走了过来,皱着眉不解地看着和独孤丝萝亲昵的男人,随后目光才转向站在一旁的百里辞,百里辞对他微笑颔首,他随之微微颔首,回以微笑。
古诚打断了独孤丝萝和南门霜的亲昵:“公主,既然来客了,请他们先去里面坐下再谈吧,外头风大,寒凉。”
独孤丝萝几分害羞,点了点头,双手握住了南门霜的那宽厚温暖的手。
南门霜发觉被握着的手有些不对劲,低头看向独孤丝萝包扎起来的指骨,皱了眉拉起她的手,问道:“谁伤的?”
独孤丝萝鼓着脸摇了摇头:“前两天和燕军打了一仗,战场受伤也是很正常的嘛,走啦走啦,我们先进去吧。”
南门霜身形不动,微微低头,将独孤丝萝受伤的指递至唇边,薄唇一吻,片刻才放下。
独孤丝萝面色更红,觉得指骨被一股温柔的力缭绕,好奇地拆开纱布,发觉手上的伤自己完全好了,没了半分痕迹,顿然满脸笑意举起手看向南门霜,好似小孩炫耀他的糖果:“霜,好了诶。”
南门霜眉目也明亮,点头道:“嗯。”
一旁的百里辞仍旧是温和看着,嘴角微微笑着,似乎很欣慰,只有古诚看着南门霜的目光不善,面色也隐隐发黑。
南门霜和百里辞呆的时间并不长,古诚虽不怎么喜欢南门霜,又因是独孤丝萝的朋友,也尽了礼数招待,送走了南门霜和百里辞。
山海关夜里风格外大,也格外凉,古诚坐在外头皱着眉,心事重重。
军师从营帐内走了出来,一把坐在他身旁,问道:“还在担心什么?”
古诚看向军师:“没什么,只是在想今天来的两个男子,看起来也就二十有几,而且是道修,怎么会都白了头。”
闻言,军师不由笑了:“你想这个干什么?”
“我在想,我这样貌不比那二人差,况且白头发哪有黑头发好看,怎么公主…”古诚随即闭了嘴,怏怏垂下头。
军师随即听明白了,笑了几声,安慰道:“将军,天涯何处无芳草。”
古诚:“………”
如此老套的安慰,军师你能创新点吗?
二人无声了片刻,看着晴朗的夜空发呆,军师忽然叹了口气,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有十,进去吧,该着凉了。”
古诚忽然道:“军师,我方才想了想,后天的战事就交给你了,我和公主一起去一趟沽麓山。”
军师:“好。”
唉,年轻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O(∩_∩)O~~三月的第一天当然要更新啦
第56章 飞鸟良弓
今夜月朗星稀, 南门霜颇有心事解不开, 一人去了逆云端竹林后的溪水旁, 惊走了来饮月光水的鹿。
对于独孤丝萝的情感和百里辞的情感他也说不清楚究竟哪个才是真心。溪水依旧哗哗地流淌着,南门霜倚着剑坐在草地上闭目养神,平复糟糕的心情。
“师弟。”
百里辞站在竹林口, 看着前方安静坐着的南门霜,许久才开口叫了他。
他猜晓南门霜是来此处,才寻了过来。
听到百里辞的声音, 南门霜睁开双目,却不动身,只问:“你来做什么?”
百里辞走了过去,温和道:“若是真心喜欢她, 莫要辜负了。”
南门霜冷声道:“你来这儿就是跟我说这些的么?”
百里辞:“嗯。”
夜晚的一阵微风拂来, 二人都沉默许久,南门霜才道:“师哥,今日我本是想和她做个了断的。”
可是,不知为何放不下她。
百里辞又“嗯”了一声,随之道:“既然放不下,何必做了断。”
南门霜站起身收了剑, 看着人如此不在意莫名有些堵, 冷冷说道:“好,既是如此, 你我的事也应当告知她。”
百里辞立即打断道:“不可,霜, 你我的事,只需当做从未发生。”
…………
南门霜生冷生痛的眸子看向百里辞,百里辞倒真是拿得起放得下,神色之间毫无波澜,南门霜更是不悦,敛了心绪只皱眉。
须臾,南门霜鬼使神差问道:“师哥可还心悦我?”
这一问惹来一阵沉默,百里辞许久未答,南门霜只好作罢,目光看向别处,道:“吾知道了,师哥还是早些回云关界歇息。”
这几日百里辞都是在逆云端歇息的,南门霜下了逐客令,百里辞也便只好应了,转身离去。
月光拉长了人的影子,百里辞忽然觉得自己几分落寞,却也不由舒心起来。
毕竟见不得光的情爱,还是早点结束,于谁都好。
南门霜忽然又叫了一句:“师哥。”
百里辞脚步一顿,却未回头,只是问道:“师弟,可还有事?”
南门霜道:“无事。”
百里辞也未再回他,随即步伐又起,离开了逆云端。
回到云关界时见有一人候在云关门门口,百里辞落地收了剑,这才看清夜色中朝自己走来的是钦无月。
几日未见百里辞回来,钦无月担心的很,今日总算是等来了,顿时快步迎了上去,道:“师父。”
百里辞点了点头,关切道:“这么晚还未休息?”
钦无月道:“师父几日未归,徒儿着实担心。”
百里辞点头:“同霜商量如何挽救下一次天灾,这几日都在逆云端,不必担心,去歇息吧,为师也累了。”
“好。”钦无月拱手,退下。
钦无月也放心了,随即回云清宫,路走到一半,闲子期不知从哪儿蹦哒了出来截下了她,路上也寂静,两旁都是林木。
钦无月停下步伐抬眸冷看他,闲子期轻笑一声,伸手扔了一瓷瓶过去:“师姐,这次的忘情水绝对有效果。”
钦无月抬手接住瓷瓶,道:“好。”
随之,越过闲子期继续往云清宫走去,闲子期笑眯眯跟上,边走边催促道:“师姐喝吧,现在喝。”
钦无月冷着一张脸回道:“我回去喝。”
闲子期旋即道:“我说我那忘情水师姐喝了不少怎么半点儿用都没有,原来是拿回去都倒了啊。”
钦无月皱眉:“不必你来管。”
闲子期合起折扇:“好好好,我不管,但是师姐,你知道师父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看你一眼么?”
钦无月脚步明显一滞,而后又若无其事往前走:“伦理纲常,师徒有别,本就注定他无法多看我一眼。”
闲子期压根不怕事大:“诶?师姐是这样认为的?”
钦无月终于肯停下脚步听他说说是为什么了,沉了沉气看他:“师弟以为呢?”
闲子期笑道:“前些日子我住在逆云端,偶有一次遇到师叔在调戏师父,师父脸颊通红,却并不责怪师叔。”
“…………”钦无月不知该怒还是该悲,却也不敢相信,“师父怎么会如此,好了师弟,莫要诓我了。”
闲子期仍旧是笑嘻嘻的:“师姐莫要告诉师兄呀,否则我的皮都不够他扒。”
钦无月目光复杂看他一眼,旋即离开了。
闲子期笑笑,转过身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总算把这事给了了,好久没见到我家七郎了。”
次日清晨,燕北的日头爬上山巅,光芒洒向辽阔的山川和原野。
叶青看见闲子期掀开营帐走进来时倒是有些惊讶,逆云端离这儿算有些距离,这闲子期定然是大清早天没亮就赶过来了,看他面色憔悴,真是令人心疼。
叶青扔了手上还在看的折子,片刻不停地起身朝人走去,心疼道:“怎么大清早得赶过来,出什么事了?”
闲子期抓着折扇随意扇了扇,哈欠连天,闻言笑道:“如果想你算事的话,也算是出事了。”
“嗤,”叶青笑了一声夺过他的折扇,“天这么冷就莫要用扇子了。”
“热风,扇的是热风!”闲子期一把夺回,却没有再扇,而是收了起来。
他们的确有些日子没见了,不过明日就是燕辽大战,叶青自然不敢此时因儿女之情而抛下大事,只抱了抱他,道:“累的话你先休息一阵,我处理好事就找你。”
“咦?那我和你一起处理好了。”闲子期满是好奇地跟着走过去,想看看是什么仗这么难打。
闻言,叶青坐下后将人捞入怀里,重新打开折子:“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闲子期逮着机会就凑着人亲了口,问道:“怎么不大对劲?”
叶青皱眉,颇有顾虑:“像是一切都在计划中,却又感觉没这么轻松。”
闲子期笑嘻嘻道:“这好办,带上我就轻松了。”
这场仗的确没有龙殷想得那般简单,原计划是叶青带人攻上沽麓山,龙殷带人迎战于阔野,当叶青抵达沽麓山时,此地安静得有些反常,连闲子期也发觉了不对劲,皱了皱眉道:“要不我去探探路?”
“不必。”叶青抬头看了看大山,他并不想让闲子期去冒险:“程将军和苏将军应抵达山北,事不宜迟,一起出发。”
此时,独孤丝萝和古诚正候在半山腰等着鱼儿上钩,此处林密,不仅容易布陷阱,猎物也不易逃脱,只有一条蜿蜒的说不上大也说不上小的路直通山顶。
不多时,一阵脚步人马声传来,并不断靠近。
忽然,那阵脚步声在陷阱前停了下来,独孤丝萝和古诚稍稍看了过去。
叶青对此处地形很是怀疑,下了马皱着眉四处查看,埋伏的人大气不敢出,伏着地希望身上戴的装扮绿叶能起到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