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大人追妻路(17)

　　天帝飞升后，飞涯的魔性越来越重。仙与魔的阶级关系越来越明显，他们的关系也因为此而越来越僵，但飞涯好歹也是属鹤的影子，光是对于保护自己的本体这一点，他就不能杀了属鹤，于是，两人就维持了这样的关系数百年。
　　·切剧情·
　　飞涯靠在大树旁，枕着手看向属鹤。
　　“属鹤，给我吹一首曲子呗？”
　　“好。”
　　属鹤温声回答了飞涯，便拿出了腰间挂着的竹笛，给飞涯吹了一首清欢付。
　　“好听！”
　　飞涯听罢一曲，开心地鼓了鼓掌。
　　“喜欢就好。”
　　属鹤笑了笑。
　　“属鹤，你这么好，我忍不住就开始想独自霸占你了。”
　　“那挺好的啊。”
　　“可是以后你不会娶什么……的吗？”
　　“不打算娶。”
　　“……啧，好吧。”
　　一片沉默，一首清欢付再次响起。
　　·切剧情·
　　那一日……
　　属鹤被逼无奈，亲手杀了自己的亲人。
　　“属鹤……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飞涯愤恨地看向属鹤，握紧了腰间的剑柄。
　　“飞涯……我……”
　　天帝开口，似是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只得闭上嘴，什么都不再说。
　　“他们是你的亲人啊！你怎么能下得去手！他们陪了我们那么多年，就因为一个什么狗屁证据，你就把他们杀了？啊？”
　　飞涯跪倒在地，深吸了一口气。
　　“飞涯，可是他们……的确错了……”
　　“我不管谁对谁错，我只知道，你亲手杀了我们共同的亲人，此仇，不共戴天！”
　　飞涯扶着地颤抖地站了起来，拔出了腰间的剑。
　　“飞涯！你……要做什么？！”
　　属鹤惊慌地看向飞涯。
　　“属鹤，你我两人之间的感情，关系，从此，恩断义绝！”
　　飞涯一掌劈断了剑，冷冷笑了一声。
　　他离开了。
　　属鹤呆呆地待在原地，半晌后，一片落叶划过，属鹤跪倒在地，双目无神地看着大树。
　　飞涯，你我……真的从此……陌路两离吗？
　　秋风萧瑟，不知是凉了谁的心。
　　·切剧情·
　　“陛下……飞涯……杀上来了！”
　　月兔跪倒在属鹤面前。
　　属鹤抚了抚手中的剑，痴痴道:
　　“我知道总会有这一日的，我知道……我都知道……”
　　若是有心人一看，便能够知道，属鹤手中的剑，便是飞涯当日所折的那把剑。
　　锻造剑本就十分困难，更何况是有灵的剑。当灵剑变为断剑时，也就说明剑已经没有灵了，但属鹤却能把它补回来，可见所用心至深呐……
　　“属鹤，我来了。”
　　飞涯慢慢走到属鹤面前，眯了眯眼。
　　“我知道你来了。”
　　属鹤淡淡吐出这句话，点了点头。
　　“打一场罢，输了由你处置……”
　　属鹤闻言，摇了摇头。
　　“我不和你打。”
　　“为何？”
　　飞涯疑惑发了问。
　　“我不想。”
　　“不想也得想！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飞涯狠心一剑刺去，不过，他未预料到的是，属鹤并没有躲。
　　这一剑下去，飞涯愣了。
　　半晌后，他艰难发问:
　　“为何……不躲……”
　　“我欠你的。”
　　属鹤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衣袖上染上了刺目的鲜红。
　　飞涯松开了剑柄，捂着头跪了下来。
　　“不……”
　　“飞涯……我……还清了吗？”
　　属鹤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咳出了一口鲜血，握着飞涯的剑跌落在地。
　　“属鹤……属鹤你没事吧！属鹤！”
　　飞涯听到声音，急忙奔向了属鹤那里。属鹤虚弱地抬起手，刚准备摸一摸飞涯的脸，便昏死了过去。
　　飞涯痴了片刻，抱紧了属鹤。
　　他轻声道:
　　“我还是杀不了你。”
　　后来的事是什么呢？
　　天庭里时有传闻说“疯狗飞涯出来咬了属鹤便离开了。”
　　然而，传闻终归是传闻，谁又知道他是真是假呢？
　　后来的事啊，还是我告诉你吧。
　　飞涯治好了属鹤，将自己封印在了他体内。然而多年后，属鹤不知去了哪里，沾染了魔气，魔化了飞涯，分裂出了第三个人。
　　魔飞涯。

　　☆、二三事

　　天帝叹了口气，不再回忆往事。
　　“月兔，你先退下罢。”
　　“是。”
　　月兔离开在了天帝面前。
　　“飞涯，你在的。”
　　“……嗯。”
　　“那个……不是你吧……”
　　“嗯。”
　　“那……他是谁呢？”
　　天帝看着远处的云，微微发愣。
　　“不知道。”
　　“……哎。”
　　“属鹤，好好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了。”
　　飞涯蹙了蹙眉，幻了一个人形在天帝面前。
　　“……飞涯？你？”
　　天帝不敢置信地看向飞涯，手中的茶盏应声而碎。
　　“……还是这么不小心，没了我你可怎么办。”
　　飞涯叹了口气，弯腰拾起了地上的碎片。
　　“飞涯……”
　　天帝叫了飞涯的名字，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沉默。
　　“属鹤，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听到了吗？”
　　“我……听到了。”
　　“呵……听到了就好啊……”
　　飞涯低低笑了一声，便消失在了天帝面前。
　　天帝有些慌，他一个跨步奔到了飞涯面前伸出手想抓住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抓住。
　　属鹤跪倒在地。
　　“飞涯啊……”
　　属鹤将双手合到了心口上，闭上双眼，苦笑了一声。
　　“哟，这是在干嘛？上演本影情深？”
　　魔飞涯站在属鹤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
　　属鹤听到魔飞涯的声音，吸了一口气，便站起来不悦地看向了他。
　　“你为何在这儿？”
　　“哼，怎么，不是你的飞涯你不开心了？”
　　魔飞涯冷哼了一声，挑起了属鹤的下巴。
　　“如果你喜欢，我也可以装成他的样子啊。”
　　属鹤面无表情地将魔飞涯的手拽了下来，冷冷道:
　　“你不是他。”
　　“不是又如何？把他杀了我就是他了。”
　　魔飞涯不以为然地看向属鹤。
　　“……终究还是个魔罢了，我又还在指望你能懂些什么呢……”
　　属鹤叹了口气，闭上了双眼。
　　“我是魔……是，我什么都不懂，那飞涯又懂什么！你为什么……”
　　魔飞涯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为什么呢……？因为他的目光从不看向自己？是这样吗？
　　“你不配。”
　　属鹤淡淡吐出这句话，坐回了自己的帝座上。
　　“我不配？哈哈哈哈哈！说得好！我不配，但我今日就偏偏要让飞涯看到，我到底，是怎么个不配法！”
　　魔飞涯一把扯过了属鹤，冷笑了一声。
　　“你他妈想对属鹤做什么！”
　　飞涯实在忍不住了，一把窜了出来，踹开了魔飞涯。
　　魔飞涯躲过了飞涯的一jio，抱手看向飞涯。
　　“你看我想做什么？”
　　“我他妈不想看你！”
　　飞涯向魔飞涯大骂一声，忽略掉他，又担心地看向属鹤，道:
　　“属鹤，没事吧？”
　　“我没事。飞涯，回去。”
　　“哎哟，这么担心啊？担心就不要走啊？”
　　“你……！”
　　属鹤拽住了飞涯，朝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呵，属鹤，你为何就不肯把你的目光……分我一点呢……”
　　魔飞涯垂下双眸，笑了笑。
　　“你做的事……有哪件值得我看你一眼？”
　　“啊……既然你不肯看我……那我就挖了你的眼睛……让你再也看不到别人，如何？”
　　“随意。”
　　属鹤握着飞涯的手，闭上双眼开始静心打坐。
　　沉默了很久，魔飞涯不知是何时已悄然离开，属鹤缓缓睁开双眼，眼神里满是复杂之色。
　　魔飞涯是飞涯的影子，而飞涯是属鹤的影子。本该只有两者命运相系，如今……却插入了第三个人，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属鹤难免有些伤感，正当他欲起身之时，飞涯却做了一个让他很安心的动作。
　　他，抱住了属鹤。
　　“不要担心，我在，我一直都在。”
　　“……好。”
　　·魔飞涯视角·
　　我想对属鹤说什么呢？
　　……呵，我什么也不能说，因为说什么他都不会接受。
　　有件事我一直隐藏着，一直隐藏在心里，我嫉妒飞涯，嫉妒得发疯。
　　飞涯是影子，但他却能肆无忌惮地与属鹤玩耍，开玩笑，甚至于做更亲密的事，这些都让我嫉妒！我恨他！更羡慕他……
　　我也是一个影子，但凭什么我只能躲在最深处看他们……而不能……与属鹤一道？！
　　我想恨属鹤，但却恨不起来。
　　他那么好的人呐，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的存在了，他不想让我出去，我也就顺从了他的意见，不出去。或许是愧疚，也或许是别的东西，他每日都与我说话，不论有多忙。但在飞涯觉醒后，他制不住他，也就任由他去了。呵……那我呢……！我……算是个什么东西？
　　属鹤啊属鹤，你心中可有半分愧疚？对于一个躲在最深处不能见光寂寞的影子的愧疚！
　　你喜欢飞涯……不对……
　　呵哈哈哈……你看我又在欺骗自己了，你怎么可能不喜欢飞涯，你爱他爱到骨子里了，怎么可能不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