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掉马了吗？(21)

　　曹土亢余光瞄向旁边被裴老大打出来的坑，负隅顽抗：“你、你知道什么？”
　　裴锬抚摸上他的脸颊，阴阳怪气地说：“知道你就是我亲爱的醉酒不填大大啊，曹土亢同学。”
　　曹土亢：“……！！！”
　　294.
　　“什么？你在说什么啊，老大。”曹土亢佯装诧异地问，“我怎么可能是呢！我不跟你说了么，我笔名叫曹尼玛。”
　　裴锬举起合同，嘴角挂着嘲弄的笑容，翻开第二页。
　　“合同上可不光第一页有名字，后面还有签名呢！”
　　曹土亢点头：“对对，那你赶紧看看后面签名。”
　　合同一共四页，长长的条款后面是甲乙方签名和盖章，甲方盖章清晰可见，不过乙方的签名……
　　“呦，这是哪个老中医签的字，都长出花来了。”彦许歪歪头，“这玩意在法律里能被承认么！”
　　当年流行设计签名，曹土亢非常中二的也找人给自己设计了一个，练了好久才学会。
　　说是设计，但一点设计理念都不遵循，就是签出个谁也看不懂的玩意。
　　签合同时候那个编辑没有好好检查，后来换了新的编辑，整理时还跟曹土亢说过这事，让他重新签，但没几天就末世了，这事儿也没人关注了。
　　“你看，这不是我名字吧！”曹土亢大言不惭。
　　裴锬：“……”
　　295.
　　咚！
　　一阵风刮过，曹土亢脑袋边上又多了一个坑。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裴锬眯起眼睛，气急反笑，“行啊，这不是有地址吗！那咱们就去A市走一趟好了。”
　　“哎？！”曹土亢贴在柜子上不敢动，“老大，A市那、那么远，而且丧尸又多，这个就不必去了吧！”
　　“你不愿意？那太好了。”裴锬狞笑道，“等离开S市就直接去A市！”
　　曹土亢立刻改口：“去、愿意去！”
　　那个、大佬是不是有点黑化了啊……
　　296.
　　希望大佬只是心血来潮，如果他要真去，那铁定怎么辩解都没用了。
　　到了那时就只能……承认了吧！
　　大佬你为什么要对我如此执着。
　　话说您老打算什么时候爬墙啊？！
　　297.
　　大佬低头读着那份年代久远的合同，一边读一边磨牙。曹土亢试图偷偷溜走，刚迈出一步就被揪了回来。
　　“你想去哪？”裴锬阴沉地质问。
　　曹土亢呢喃：“去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其它东西……”
　　“然后毁掉它？”裴锬帮他把话说完整。
　　曹土亢头顶流下一滴冷汗，辩解道：“不不，当然不是了！”
　　裴锬：“那就站着别动！”
　　曹土亢：“是！”
　　298.
　　裴锬和彦许又跑出去，在编辑部内找有没有需要带走的，曹土亢蹲在仓库角落里，随手抽出一沓合同，撕成一条条碎纸，思考要不要提前给自己烧点纸钱。
　　彦许在另一个柜子里发现几本法律类书籍，一股脑都塞进随身背包里。
　　“老大，你觉得小曹是醉酒不填？”他背上背包，从休息区拿起几块糖塞到嘴里。
　　裴锬双臂抱在胸前：“嗯。”
　　“猜测还是确定了？”彦许追问。
　　裴锬思考一下，回应道：“确定的猜测。”
　　彦许：“哈哈，那就是没有明确证据了。”
　　“怎么，你觉得不是？”裴锬挑眉。
　　“这个说不好，毕竟我从来没往那边想过。”彦许模摸下巴，犹豫道，“我只是觉得，如果他真是，应该早就承认了吧？你看，咱们基地虽然领导者是你，然而最重要的凝聚力其实是醉酒不填，如果真有人说自己是醉酒不填，会怎么样？”
　　裴锬：“会被追捧。”
　　“对，他会成为基地内最尊贵最受宠爱的人，所以如果小曹真是醉酒不填的话，明明是一件好事儿，为什么会不承认呢？”彦许疑惑地说，委婉的表达自己认为曹土亢并不是醉酒不填。
　　裴锬沉思，咕哝着：“原来我有这么多情敌啊！”
　　彦许：“……”老大，你重点抓的不太对。
　　299.
　　彦许挠挠头，忧愁地望着窗外密集的丧尸。
　　这样下去图书馆肯定没机会去了，说不定还会被丧尸毁掉，该死。
　　“我找了一圈，服务器应该不在这里，可能租用的远程服务器，其它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了。”裴锬扔给他一条巧克力，“补充体力，准备离开。”
　　“其他人呢？汤雯琪、封梓他们呢？”彦许撕开巧克力，香浓在嘴里化开。
　　裴锬：“我让他们先离开了，应该已经跑出去了。”
　　彦许：“嗯，那就好。”
　　300.
　　“哇——”
　　一声惊叹传来，裴锬担心地大声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啊，没事儿没事儿。”曹土亢声音闷闷的，似乎是被什么东西阻隔了声音。
　　裴锬狐疑地走了过去，看到曹土亢鬼鬼祟祟蹲在一个角落里，低着脑袋往一个纸箱子里看去。
　　“发现什么了？”裴锬站在他身后，也一起看进去。
　　曹土亢心虚地想把东西藏起来，脸红扑扑的。
　　“呃……发现了一个奖杯。”他强颜欢笑，做出激动地样子，“要颁给醉酒不填大大的。”
　　曹土亢从纸箱子里举起一个金色的奖杯，上面是一颗漂亮的流星，底座上刻着几个大字。
　　【年度最慢更新奖  醉酒不填】
　　301.
　　裴锬：“你很自豪啊？”
　　“没有没有。”曹土亢下意识回答，又慌忙改口，“我是替大大自豪。”
　　他眼神乱转，不敢直视裴锬眼睛。
　　他想起来了，这是末世前点家搞的一个活动，有最佳人气奖、最佳订阅奖、最多文评奖之类的。还有部分由读者投票选出来的奖项，比如坑品最好、最水文作者、炖肉最香之类的奇奇怪怪的奖，其中包括最慢更新的投票。
　　曹土亢汗颜，他竟然赢了这个……
　　他到底有一群什么样的黑粉啊！
　　裴锬接过奖杯，转着圈欣赏，一扫之前阴郁，笑地颇为开心。
　　“带回去吧！”他满意地说。
　　他还记得这个点家的这个活动，当时还找人帮忙投票来的。
　　302.
　　曹土亢仰头望天，我更新真的有那么慢吗？
　　303.
　　三个人兴致勃勃来，离开时或多或少地垂头丧气。
　　彦许没去成图书馆，裴锬被某人坑了一把，某人担忧大佬真的会去A市。
　　补充了体力之后，从十六层杀回了五层。裴锬先一步从窗户钻了出去，跳到临近楼房的楼顶。
　　因为耽误了点时间，楼顶上也开始聚集了不少丧尸，裴锬拎着从编辑部找到的一把开了刃的模型剑，在胸前挥舞了两下。
　　模型剑似乎是某个动漫人物用的，裴锬辨认不出来。
　　不过这并不耽误他使用，裴锬潇洒拔剑，凌空劈下。
　　剑劈歪了，本应命中丧尸头顶的刀刃被甩到了丧尸腰部，直接把丧尸大力砸下了楼顶。
　　裴锬甩掉剑上血液，夸道：“好剑！”
　　曹土亢：“……”槽点太多，就不吐了。
　　304.
　　事实证明裴锬确实练过剑术，但这模型剑又沉又钝，是真没法用。
　　最后裴锬干脆把剑当棍子甩，一圈丧尸纷纷滚下楼顶。
　　“清理完毕。”裴锬扔掉模型剑，回身招呼道，“你们也过来吧！”
　　曹土亢从写字楼里蹦了出去，裴锬伸手接住他。
　　304.
　　他们沿着楼顶飞奔，矫健地跃过楼与楼之间的空隙，朝着S市围墙缺口进发。
　　彦许体力很快跟不上了，肺部生疼，嘴里泛起铁锈味：“呼、呼……我跑不动了。我只是个文弱书生，不适合上战场啊！”
　　曹土亢心不在焉地跟在后面，时不时射杀一只靠近的丧尸。
　　喵主子呢！它是跑远了还是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们俩，专心点！”裴锬批评。
　　彦许脚下一软，不小心踩到了松动的瓦块，骤然从楼顶消失。
　　“彦许！”曹土亢惊叫。
　　楼顶多了个洞，底下掀起一阵尘烟，曹土亢趴在洞旁边，高喊：“喂，你还活着吗？”
　　尘烟散去，彦许运气不错，四仰八叉地摔在了一张双人床上。双人床受到冲击塌成两半，彦许躺在上面辗转□□。
　　304.
　　曹土亢和裴锬也从房顶破洞处跳进去，扶着彦许坐起来。他腿肉眼可见的红肿了起来，站不起身，只能先坐着休息。
　　“怎么办，要休息一晚上吗？”曹土亢提议。
　　裴锬摇摇头：“不行，这里过夜太不安全了，天黑前必须离开。”
　　俩人对视一眼，又一起看着揉着腿的彦许，把后者看得毛骨悚然。
　　“干嘛？”彦许防备地说，“你们期待我说‘你们走吧，别管我了’是吗？放弃吧，我绝对不会说的！”
　　裴锬失笑：“怎么可能。”
　　彦许：“你们这么讲义气？”
　　裴锬：“不，因为你不在的话我俩也出不去。”
　　彦许：“……”
　　305.
　　玩笑归玩笑，即使彦许什么都不会，裴锬也不会丢下他不管。
　　裴锬沉吟片刻:“我去试试能不能找个交通工具吧！”
　　“不可能的！”曹土亢指指窗外，“这么多丧尸，你开都开不动。”
　　之前丧尸都拥挤着往外面走，现在该出来的都已经从会议中心跑出来了，街道上没有之前那么拥挤，但仍然有成千上万的丧尸漫无目的的溜达。
　　裴锬半蹲下身：“那上来，我背你出去。”
　　办法很古老，但目前来讲也没有其它好方法了。
　　彦许趴在裴锬身后，低声道：“抱歉，是我的错。”
　　“瓦片自己碎的，跟你有什么关系。”裴锬背着他，调整了个合适的姿势，对曹土亢说，“这样就不能走房顶了，一会儿直接走街道，紧紧跟着我。”
　　曹土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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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纯粹靠异能走在街道上，周围划出一个半径两米的半球形绝缘区。
　　裴锬行进速度大大减慢，太阳从南边移到西边，几个人还未顺利离开丧尸密集区。
　　“糟了啊，太阳要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