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算命吗?(82)
众人亲眼瞧见宋哲嘴里念念有词以后,那黄纸亮了亮,一道光亮顺着朱砂的纹路发出熠熠光芒。
“你老婆是中了符咒,拿着这个贴在她的背后,不要被她发现了。”
贺成周捧着符,就像捧着什么几百万的宝贝一样,紧张的不行,“那大师我要贴多久?万一符不小心掉下来了怎么办?”
宋哲笑道:“不会掉下来的,你贴上去就知道了。贴上去后,它会进入你老婆的身体,接下去不管你老婆什么反应,你都要淡定,不要慌。”
贺成周咽咽口水,“好,那我是现在就去吗?”
宋哲点点头道:“当然是越快越好,更何况,韩丽珠还在,她跟这件事有关联,所以当着她的面解决,才能给她迎面一击,让她猝不及防,然后把真相给找出来。”
人在震惊的时候最容易失去理智,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贺成周猛地点头,“好。”
他下了楼,宋哲他们三楼跟了下去,坐在客厅里,喝喝茶,聊聊天,等着贺成周回来。
严明仁翘着二郎腿,难得感慨,“说起来,我家虽然有钱,但好歹没有其他人那样私生子兄弟兄妹到处都有。”说着,他看了眼萧天,这家伙家里也没有才是最奇怪的。
萧家那么有钱,他爸是怎么憋着没被外面的女人诱/『惑』的。
宋哲道:“这与人有钱没钱没关系,这跟一个人的秉『性』有关。一个人如果『性』格生出来就是那样,有钱了,他对送上门来的女人来者不拒。没钱的话,他也会拿着钱出去嫖。”
严明仁深以为然,“没错,这就是所谓的没有条件也要创造出条件来。”
萧天给宋哲剥了个葡萄,去了里面的籽,让他能够一口吞。
严明仁看了,撇了撇嘴,小样,伺候起人来,怎么那么在行。
贺成周将宋哲给的符放到了裤兜了里,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尽量保持面『色』正常地进了厨房,向张安青招招手,“老婆,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张安青正在洗茄子,闻言头也不回道:“什么事啊?我正忙着呢!”
韩丽珠正在炒菜,扭头笑着看了贺成周一眼,对张安青道:“安青,你老公找你,你就去一下,这里我看着。”
张安青道:“那行吧,我去去就来。”
她摘了手套,又擦了擦手,走出了厨房,“怎么了?什么事情啊?让丽珠一个人忙着多不好意思啊!”
贺成周见人出来了,立马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推到了院子里,确保这个角度不会被韩丽珠看到后,他才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说辛苦你了。”说完,他亲了张安青一口。
张安青捂脸,害臊的很,她打了贺成周一下,眼里是止不住的甜蜜,“做什么呢?突然这么肉麻起来。”
贺成周看着她那与往日不同的脸,眼底没有一丝一毫地嫌弃,他郑重其事道:“老婆,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
张安青云里雾里,觉得贺成周今天太不对劲了,她刚要说些什么,贺成周一把抱住了她,紧紧的,不舍得撒手。
而贺成周也趁着这个机会,将那张符贴在了张安青的背后。那道符一贴上张安青的后背,贺成周就惊讶地发现它散发出了一道光,然后隐没在了她的后背中,消失不见了。
这一定是大师的手段!
贺成周见此,心中大定,他松开张安青,见她一脸『迷』茫的样子,忍不住内心的喜悦,“去吧,我在客厅等你。”
张安青莫名其妙地看他,“老公,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说话奇奇怪怪的。”就在张安青胡思『乱』想之际,她突然觉得内心发闷,恶心想吐,甚至还来不及提醒贺成周什么,就一张嘴,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浓浓的恶臭袭来,贺成周心一慌,连忙扶住了张安青,他想到宋哲说的,让他别慌。他立马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张安青还在吐,吐出的东西黑『色』一坨,恶臭十足,贺成周心一喜,这些肯定是脏东西,只要老婆吐出那些东西就会好的。
贺成周一边温声安慰她,一边给她拍拍后背。
张安青吐了好几分钟,直到后面吐出的都是酸水后,才不觉得恶心想吐。
刚才吐着没感觉,等结束了,她一看地上,只觉得头皮发麻,她吐出来的东西不是早上吃的食物,全是黑『色』的,好似会蠕动的东西,看着就叫人恶心。
“老公,这是什么东西?”张安青惶惶不安地看向贺成周,她的胃里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东西,她没『乱』吃东西啊!
贺成周看向她的脸,惊喜无比,“老婆你脸上的黑斑退下去了!”原先张安青脸蛋是很光滑的,但是最近突然长了很多黑斑,使得她的整张脸看上去都脏兮兮的。现在这么一吐,黑斑也下去了。贺成周暗忖,果然这一切都跟那些东西有关。
“真的吗?真的吗?退下去了?”张安青喜不自禁地『摸』着自己的脸,女人最在乎的自己的容貌,原先她就因为脸的事情跟贺成周吵了很多次,甚至还毫无理智地说出过离婚二字。现在想想,张安青都觉得自己魔障了,她怎么会跟自己的老公说离婚。
“可是老公,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吐了这些,脸就好了?”欣喜过后,张安青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贺成周拉住她的手,放慢了语气道:“老婆,我知道有些事情说出来很不可思议,也会让你难以接受,但是你要冷静,慢慢听我说。”
张安青的眼皮一直在跳,心头莫名地慌了起来。她抿了抿唇,安静地点头。
见她这样,贺成周隐隐有种以前的媳『妇』回来了的感觉,他道:“你还记得前一段时间你常常发火生气,跟我吵架吗?”
张安青想了想,那段时间的记忆回到自己的脑中,她突然觉得很羞愧,因为大多时候都是她在无理取闹,而她的老公却一直在包容着她,宽慰着她,她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
“老公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得跟泼『妇』一样,我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张安青觉得非常抱歉,眼底满是愧疚之情。
贺成周捏捏她的手,柔声道:“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是有人害你!”
张安青错愕不堪,“老公,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做有人害我?”
贺成周握紧了她的手,给她力量, “你还记得你放在枕头底下的衣服吗?”
张安青点点头,因为结婚这么多年了还没孩子,张安青说到底还是很担心自己不能生。但是医院检查了又没有事情,虽然她老公一直说缘分到了会有的,但她还是很焦心。听人说把小孩子穿过的衣服放在枕头底下,能带来孩子的,张安青就试了一下。
“那个衣服有什么不对吗?”
贺成周点点头,眼底带着狠意,“那是小孩子的寿衣。”
张安青手脚发凉,大太阳底下的,都觉得冷。她就是再蠢,也知道寿衣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能放在枕头底下的。
“怎——怎么会这样?”
贺成周捧起她的脸,亲了亲她的眼睛,“老婆不要怕,我找大师帮忙了,现在你告诉我,是谁把衣服给你的?”
张安青心头凉凉的,还未开口说话,却听背后有人道:“安青,跟你老公悄悄话说好了没啊?我们还有很多菜没弄好呢!快,时间来不及了!”
张安青回头,看向那个对她笑得娇俏可人的韩丽珠,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发冷,她动动苍白无『色』的唇瓣,声音轻的,风一吹就散,“是她,是她给我的。”
贺成周看向韩丽珠的目光一下子就狠了起来,韩丽珠不明所以,她看向张安青,却惊讶地发现,她脸上的黑斑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
韩丽珠记得那个大师说过,只要她用了他的方法,把符浸在水中,然后给张安青喝了,那么那符就会开始起作用。张安青会变得越来越暴躁,脾气越来越糟糕,脸上的黑斑也会越来越多。等黑斑弥漫她的整张脸时,就是张安青的死期,大罗神仙来了都救不了她,可是现在,怎么说会儿话的功夫,张安青的脸就白净了?!
韩丽珠心头不安,她的鼻尖嗅到一股恶臭,下意识地寻找了起来,发现在张安青的面前有一大堆恶心的呕吐物,不像是人吃下的食物,反倒显得有些诡异,令人作呕。
难道说——
韩丽珠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韩丽珠,你为什么害我?”张安青捂着胸口,深受打击,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跟自己关系如此亲密的闺蜜害了自己。
韩丽珠佯装一脸茫然,诧异地问道:“安青,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我害你,我怎么害你了?”
贺成周看韩丽珠这副做作的样子就恶心,“你别狡辩了,我们都知道了。你拿死人的衣服让安青放在枕头底下,骗她这样会有孩子。还给她下符咒,让她『性』情大变。要不是我找了大师,不然怎么能发现你是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人。”
张安青听了贺成周的话,一度倒吸着凉气,没想到她脾气变成那样,也有韩丽珠的手笔,她『摸』着脸,眼眶泛红,“那我的脸,是不是也是你搞的鬼?”
韩丽珠收起了满脸的无辜之『色』,面无表情地看向面前俩个人,一个深恶痛疾,一个倍受打击,她嘲讽地勾勾唇,“哎呀呀,真是可惜,居然被你们发现了。我还以为,这个秘密一定会随着张安青的死长埋地下的。真是可惜了!”
张安青像是第一次看清了韩丽珠这个人一样,她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从未伤害过你,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在他们三人发生争辩的时候,宋哲他们也慢悠悠地来到了现场,刚好就听到韩丽珠歇斯底里地怒骂,“因为你的父亲,你的那个丧心病狂禽兽不如的父亲,他骗了我妈妈,害她未婚怀孕,却不娶她,玩/弄她的感情。我妈妈年少无知,生下了我,却被乡里人嘲讽。她带着我背井离乡,去寻找那个男人,想问问他到底是为什么。”
“她太傻,她不知道,有些男人表面看着斯斯文文,光鲜亮丽,内力却早就污秽一片。在我十岁的时候,我妈找到了那个男人,却被告知他早就有老婆孩子了,那个孩子甚至跟我差不多大。他见到我妈的时候,惊慌失措,想拿钱把我们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