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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取做个小祖宗(49)

作者:头置簪花 时间:2018-11-04 22:55:31 标签:灵异神怪 豪门世家 娱乐圈 现代架空


  等这场大乱结束,他会在不周神牌面前,示众请意,以神界上古之神潜羽后世血脉为名,除暴神,灭残君,安三界生灵。

  “我,我不走的。”小小的孩子低下头,攥着衣角的手指节发白。

  他不是没想过走的,眼前的这个人送他一枚转移符,能瞬移千万里,随心所至。

  等男人大手托了他的脊背,使他转身,并亲自告诉他沿着那条他从来没有来过的小路走下去,就可以用此符离开这里,到达男人想让他到达的,神界。

  他起初没有听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要他去神界,但他在他身上感知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气息,这是长到百岁,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带给他的,温暖的感觉。

  这个人是不是也觉得他很熟悉?以为自己是他的同类?他是谁,为什么没有和大家一起庆祝圣魔宴,是因为也和他一样吗?

  怪不得,他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原来他和他是一类人啊。

  神界吗?他的家在那里吗?

  并没有被任何人教导过的小少主并不知道,神界和魔界,是两个不能共处的极端。

  在他仅有的认知里,以为神界和魔界的距离,就是从这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并不需要荣辱、爱憎的加持。

  他可以去吗?

  他,想去。

  数万里之遥,那是很远的距离吧?是不是,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忽略、憎恨、不耻了?

  远远的离开这里,也很好啊。

  年岁尚幼又懵懂无知的孩子在转身迈出第一步后,止不住的心慌意乱,走过这条路,他就可以离开了?

  磕磕绊绊、彳亍独行,这是一场无人陪伴的征途,魔族的小少主在这一路上,确实是存了离开的念头的,这念头是如此强烈、激奋,它从百年的孤寂沉默中爆发而来,从生而原罪的卑劣中生发出来,从一界之大无处容身的惶措中汩汩流出,浸满了小小的少年那一个满载希望的心。

  当少年站在路口,手中的灵木符迟迟不动时,一声似悲似哀的叹息从站立良久的人儿口中溢出,“原来,又是这样……”

  又是一场毫无缘由的捉弄,满界之中,谁人不知,魔界小少主是个不能修炼魔力的废物,一身灵力从出生起就被魔主勒令不得出灵,以至于活到百岁,他还是个手无缚鸡的弱柴,连普通的魔族幼童都不如,男人给他灵符,犹如怀抱匣中明珠,没有钥匙,他只能望洋兴叹。

  算了,小少年故作老成的叹了口气,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干嘛这么在意。

  因为从来没有人告诉殷潼灵符的珍贵之处,所以,这一场弄巧成拙的误会,让此后召沉吃尽了苦头。

  也从来没有人告诉召沉,魔界的灵魔者空负一身灵气,却是个一点也没有修炼的半废人,当他企图接近少年却被躲闪着拒绝时,他才开始察觉出,当初的粗心之举,让他一开始在殷潼中的形象,与往常捉弄他的魔族小孩儿无异。等知晓其中缘由,也着实让他哭笑不得。

  知道了小孩是魔界少主,召沉当然知道殷潼为什么这样说,他见小孩紧紧的缩成一团,被假山投下来的阴影完全笼罩,还恨不得更加往里面缩,仿佛眼前的人是什么洪水野兽,让人避之不及。

  他不知怎么,揪住小孩的衣领将人一把抓了出来,在小孩惊吓之中瞪大眼睛,神色恐惧的表情下,拖住了他下坠的身子,如同人界男女抱小孩儿一样将其抱在了怀中。

  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如同他在预估了魔界三魂花的开花时间后,准备离开时,路过一处偏僻的小院,却被一颗吐信树阻拦了脚步一样。

  毫无缘由,不可语说。

  在那棵减行衰败的吐信树上,他听到了一个稚嫩的孩童或故作沉稳或伤心压抑等不一而足的声音。

  也由此知道了,他来时遇见的那个孩子,就是魔族少主殷潼。

  他站立在树下短短一瞬,却做了一个让他终身不悔的决定。

  也许,他该留下来。

  当时的想法当然并没有后世人界中传说得那么美好,仅仅是因为,他赠破魔神剑之后,不料被知他行踪的神主偷袭,加之之前未取破魔剑而受的伤,给了其人有机可乘,冰山北渊之中,堪称神界千万年来最为浩大的一战,在无人可知可察的无人之地展开。

  一战削山平渊,惊石破海,日夜无际。

  召沉帝君身具上古神力,自潜羽上神陨落,三界再无一人可敌,若他愿,可踏平三界唯已是尊。但他并无此权柄之心,无奈神主并不放心,寝食难安之下,竟联合魔主策划一场惊天阴谋,只为召沉一神之命而来。

  打斗中得知此消息,召沉惊怒难忍,然并不把已然癫狂的神主放在眼中,他为三界之最,可不是说说而来的。

  但,被魔主一击打中背后,他心中震惊,思虑种种,向来漠然的眼中流露出不敢置信,“桦无,你居然敢!”

  魔主所持之戟,分明是因不周神牌劈裂,神格受创而陷入不醒的众神的神格之力打造而成!神格一破,等同神魂俱碎,再无归位之说,这是比陨落更为可怕的存在。

 人界所言魂飞魄散,无处转生,亦是如此。

 这样残暴不仁的手段,这样一把弑神的残桀之器,桦无,当真是好得很!

  此一战,召沉帝君损毁一魂,神主重伤,魔主持神邪之兵,只受创一臂。

  故此,数十年的休养生息,召沉意外从传承之地得知,魔界千年一开三魂花,可生魂转灵,为此灵丹妙药。

  故,他为三魂花而来。

  树下短暂的停留,攸忽而至的决定,此时此刻,被召沉认为是一场绝地的反击。

  人界有言,至危之地亦为至安之所。

  桦无和释桀谁能想到,他会藏身至此,等三魂花之最艳,等人主破魔之日,等三界太平之象。

  所以——

  “你既然不走,留我在此可好?”

  召沉从未和这样小的孩子打过交道,因此字字句句听来都像是在哄牙牙学语的幼童,偏他并不自知,仅有的人界见闻中,那些男女夫妻,似乎就是这样哄孩子的。

  这样故作模仿的语调让他很是不适,但一转向怀中瑟瑟如小兽遇敌的孩子,这学舌的话就不觉吐了出来。

  也罢,利用这个无辜的孩子一场,这点为难又算得了什么?

  三魂花至少百年可开,人主所练破魔之功,估算也要百年小成。这百年,他就教这个无知的稚子一些灵力之术,保他百年平安,后世无忧,权且当作是瞒他一场的歉意吧。

  百年之后,按照魔族年岁来算,这个孩子,也就刚好成年吧?

  唔,到时候,他倒要想想,要送这半个徒弟什么礼物才好。

  召沉并不以殷潼是魔主的儿子而有所不喜,这个孩子的遭遇三界皆知,他此前并无看法,如今乍然被触动心神,免不了一番悉心教导,至于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实在是不值得他在乎的问题。

  他召沉帝君若愿,邪魔亦可亲,他若不愿,三界亦难让他妥协。

  这孩子和他眼缘,他便来亲近一场。

  只是此时随心所欲、洒脱不羁的召沉帝君并没有料到以后之事,更不会知道,他所谓亲近一场,到最后,会演变成那样的局面。

  以至于,他散尽一身神力,开天辟地,自创一界方圆,只为将所爱之人神魂拢于其中,望有朝一日,能再见其颜。

  他更不会料到,这一次撕心绝望的分离,并不会是第一次。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百年之后,一身白衣的男子站立在水中之洲,眺望远方那荒凉的大地,轻轻的叹息从口中溢出,随后微微侧头,问旁边那一身玄衣,风华绝代的男子,“你真的决定了?”

  玄衣男子静默无语,古井无波的双眸,在无人之处,闪过难以言状的复杂,“他不会知道的。”

  修齐忍不住再问:“纵使他不会恨你,那你呢?即使他身负一身灵力,神族也不会容他。你将他置于何处?”

  百年之间,足够两个志同道合的优秀男子成为莫逆,召沉对殷潼的态度,让修齐越来越看不透。

  召沉之于殷潼,是全部,是新生,是一个前所未有的世界。但唯独不确定有没有爱情,那个全心全意依赖着召沉的小少主,在孤苦伶仃的百年之间,无人教导,不识感情,犹如纸人单薄。而在被召沉宠着的百年,殷潼的所有世界都被召沉占据,召沉让他明白了如师如父的敬爱,教他修炼,予他宠爱,授他文识,理所当然的,这唤醒了殷潼沉睡的世界,让他如痴如狂的全心爱着召沉。

  但是唯独被教导七情六欲的殷潼,分得清爱师爱长和爱所爱之人的区别吗?

  在修齐看来,刚刚成年的殷潼,不过是因为这份生命中唯一为他停留的温暖,才过于离不开召沉。

  而召沉……

  在这百年间的相处中,对殷潼付出的太多了。

  这份感情,已经超出了愧意、怜爱、欣赏所能承受的范围!

  召沉没有回答,也无需回答。

  眺望远处一片狼藉的人界大地,想到那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召沉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温柔。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如何起了变化,小孩初时处处警惕、时时小心,他打定了注意要待在这个隐蔽的地方等待三魂花的开放,并不在意小孩的姿态。

  帝君召沉,神之后脉,永封战神。这重重身份带给他的,除了在上之位,还有冷清淡漠,傲然无波。亲手斩断姻缘君手中的那根红线,帝君之举曾让神界人人震惊,——天作之美,一线之牵,帝君妄行,一线之差。

  姻缘君的一声叹息,即使过了千年之久,也让人牢记于心。

  但这人,却不包括召沉帝君本人,他既能对自己都如此狂妄,自是不把世间万物放在眼里,殷潼沉寂的百年,于召沉而言,毫无意义。

  而小孩难登雅堂的种种陋习,召沉也可以视而不见。

  他最初,只是想要了结他盗取三魂花借住他处的因果而已。纵使因为那一瞬间的心软,曾让他生出亲自教导这个孩子,当作徒弟一样对待的心思,在那一瞬间的怜惜过后,也只剩下冰冷的因果了。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他看着自己不慎用心教导着的小孩,一点一点长成他满意的样子,变成他日思夜想的一个少年。在他没有察觉到的时候,这个小少年已经离他越来越近,成为他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的人儿。

  虑他三餐,忧他病痛,思他所思,念他所念。

  那一日,少年因为不堪修炼受他处罚,他站立在窗前,看着一遍遍飞速结印全身汗雨淋淋的身影,苦笑着想,与那个小东西灵力耗竭后的全身疼痛不同,他的疼痛,从心间不起眼的一点开始,初时不过一点点异样的感觉,酸、涩、苦、麻,一点点难受,但随后就迅速蔓延全身,让他无处不疼,无处不痛。最后看着少年倒在院子里,竟觉得痛不可当。

  一场惩罚,施行者比受刑者更痛。

  那一日,他终于知道,他的冷漠,早就被打破。

  所以修齐的这个假设,不会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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