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揣着陛下的包子和金库离家出走了(21)
告状什么的,要面对面的告!
阿维德紧接着回道:我开完这个会议就去接你。
木翊简单回了个“好”,真难以想象,阿维德是从什么环境下长大的,他的亲姑姑竟然要杀掉他的孩子,还有多少人想要害他?木翊已经脑补出无数人排着队,想要干掉阿维德的画面,想想就觉得他很可怜了。
受了木翊的情绪影响,周围所有的植物都张牙舞爪的,有触手的舞动着触手,没有触手的抖动它的叶子,还有的喷火、有的喷水、有的在那里喷烟雾,整个三楼群魔乱舞,简直惨不忍睹。
木翊被辣了眼睛,拿起桌子上的小铲子就下了楼,这里已经不是人待的地方了。
这时,店门口来了一个穿着军校校服的男生,站在店门口徘徊了两圈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迈出第一步。他需要一株植物,可以给点阳光雨露就可以活下去,能陪他一起战斗、一起上战场、永远不会背叛他的植物。他知道那样的植物等级会很高,会很贵,他愿意拿出他所有的家当,哪怕买一株幼苗也好,他可以慢慢把它养大。
就在这时,一个嘲讽的声音在他背后道:“我以为这是谁呢,背影这么的帅气,考上军校了啊,了不得。”
穿着军校校服的男生长得蛮秀气的,亚裔的外表,个子也不高,算是军校生里面长得比较没有杀伤力的了,听见背后有人说自己,他抿了抿嘴,也没有反抗的意思,抬脚就往店里走。没想到的是,在他身后一股大力就抓住了他的肩膀上的衣服,粗鲁的往回一扯,就想把他拽下了台阶。
男生蹙起眉头,不爽的往前一挣肩膀,瞬间挣脱了对方的牵制,回头看了眼找茬的人,冷静的道:“古尔德少爷,我没有招惹你的意思,你不要在这里找麻烦。”
说他的是个贵族小少爷,后面带着两个家仆,看他的眼神是满眼的鄙夷。其身边跟着几个同样穿着华丽的贵族小少爷,都一脸惊讥讽的看着这个军校生。
物以类聚,他们同样看不起他,在他们看来,军人不过是贵族的狗而已,他们的价值就是保护他们,如果连保护主人都做不到,那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唐书,你出了我们家的大门,就不认主人了?我告诉你们,他以前就是我家的仆从,看着人模狗样的就是个奴才命,上军校是因为不要钱?出来还是给我们当奴才?”古尔德少爷嘲笑的哈哈几声,话锋一转,突然问:“你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也敢进这里面?你有钱吗?不如给少爷学几声狗叫,少爷给你钱怎么样?”
“学狗叫!”
“来!汪一个!”
几个小少爷都跟着起哄,欺负一个以前的仆从罢了,几个少年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好,显然欺负唐书已经是一种习惯。
唐书紧紧捏着拳头,冷冷的眼神看着他们,隐忍着怒气却不敢挥动他的拳头,即使被这样侮辱,他也不能动手,因为对方是贵族,而他不仅是平民,还是罪人的后代,袭击贵族罪加一等,他不能因为一时之气,毁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
“怎么样?叫不叫啊?把少爷我哄好了,等你毕业了我把看门的位置还留给你,这个工作是不是很有诱惑力?”古尔德还是不依不饶,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小少爷还跟着起哄,古尔德的家族可是伯爵,贵族勋爵分为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伯爵已经算是中等贵族,平民绝对惹不起。
过路的行人也有不少停下来围观的,这里就在军校的附近,自然也有军校生出来,看到自己学校的学生受到了欺负,也想帮一把。可是找茬的贵族,又让人敢怒不敢言了,即使看这个贵族不爽,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就在唐书眼圈通红,进退两难的时候,身后一盆混了水的黑泥巴汤就泼了出来,呱唧一声,匀实的泼了贵族少爷们一身。
好好的几个贵族少爷,打扮的衣鲜亮丽的,就这么被泼成了泥巴汤鸡,一抹脸一脸的泥巴水,眨巴眨巴眼睛只能看见白眼球。几个贵族少爷被惊的嗷嗷尖叫,周围的人一开始也被这个突发的事情给震懵了,反应过来之后:“噗!”
听到这嘲笑的声音,几个少爷都恼了,古尔德一抬头,发现还端着泥盆的哈尔,暴躁的道:“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旁边两个仆从这就想上手,哈尔看了看盆底还有一口口的泥巴,再次掂了掂盆儿,泼了两个仆从一脸。
这下子可把两个仆从惹恼了,有主人给撑腰,就要上去抓哈尔。
木翊走到门口,撅着嘴很不高兴的道:“告诉你们,今天我心情很不爽,你们竟然在我门口吵吵嚷嚷,谁敢碰我的侍从,我就去砸破谁家大门。”
话音刚落,眼前一片翠绿的藤蔓瞬间长到十米高,藤蔓卷起眼前的侍从,一叶子一个,直接拍飞出去。
小绿挑衅的用叶子戳在窗台上悄悄盛开的曼珠沙华王:怎么样?关键时候还得靠我吧!
花王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它只要动手,眼前的这些人类全都会变成它的肥料,它只会把敌人带向死亡,不留活口。
再说了他们身上全都是泥巴汤,这么脏的人类它是不会碰的。只有低等的植物,才不嫌脏。
几个小少爷傻眼了,小伯爵指着木翊的鼻子气的吼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贵族!”
木翊抱着手,一脸嫌弃的反问:“贵族?你有我贵?你这样的给我提鞋都不配,滚蛋的!再闹踩死你!”
木翊做了个用脚尖踩虫子的动作,碾啊碾,他见过哥哥们变成原身的时候,就是这么踩虫兽的,特别的威武霸气。他一直就想学一学,但是他不能变身,只能学个样子威风一下,事实证明真的很爽。
当然,还要配上大哥那句很霸气的脏话:“妈个鸡!”
其他被吓愣了的小贵族们终于反应过来,看着木翊这张有些熟悉的脸赶紧抓住了古尔德,“你看他是不是像……像……出身木家的那位?”
这么一说,古尔德也反应过来,也觉得有点像,他也不耍贵族少爷脾气了,黑糊糊的泥巴挡住了脸,也不知道脸色怎么样,吓得扭头就跑了。
木翊掐着腰,傲娇的挺起胸脯,“哼!”
他是整个帝国命最好的人,谁敢惹他他就打谁!
他现在很不高兴,正愁找不到出气的呢,妈个鸡! .
☆、21、撒娇皇后最好命
木翊掐着腰,吓跑了几个小贵族混蛋, 再看站在门前已经被“吓傻了”的唐书, 木翊缓和了脸色,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安慰道:“小孩儿,别管别人怎么说,做好你自己就行了, 军校出来的学生, 个个顶天立地的,我们全家都是当兵的, 每一个都能俯视贵族, 都很帅。”
唐书紧张的看着木翊拍在他肩膀上的手, 脸先红了,僵硬的立在原地几秒后,突然对着木翊深深鞠了一躬, 拔腿就跑了。
木翊:“……”
“现在的小孩真是很不懂礼貌,都不知道道谢就跑了。”木翊叹了口气,让哈尔找人把门前收拾干净, 闷闷的回到了店内。如果他儿子以后长大了也这么没有礼貌,他就打他屁股, 像打阿维德一样打的啪啪的。
木翊已经脑补了揍阿维德的样子, 把对方拎起来啪啪打屁股的样子超爽了!
哈尔笑着劝道:“我看他不是不知道道谢,是太激动了,他可能已经认出您是谁。”
“我这张脸这么有辨识度的吗?”
“当然了, 可能一开始看见您他们会有些意外,觉得您不会出现在这里,反应过来之后都知道您是谁,毕竟陛下告诉了整个帝国,您是他的伴侣。”哈尔捧着手,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疯狂的崇拜着他的神,反正他家少爷超厉害。
木翊无语,都是阿维德这个流氓!弄得全世界都知道他们是一对,还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做了那啥的事情,还有了崽儿。
木翊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崽儿啊,爸爸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嫌弃的是你父亲。
再看哈尔这个表情这个动作,木翊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哈尔,你的本体是什么?”
哈尔歪着小脑袋,笑的毫无心机,“兔子啊。”
木翊点头,看这搓小手的动作还真像兔子。不过,让兔子给暴龙当侍从,母亲是认真的吗?
—— ——
唐书回到学校之后,看着自己肩膀上,被木翊拍过的肩头,他还是第一次被贵族这样对待。以往遇到的那些贵族都说他身上流着的是贱民的血,他的存在会污染他们的环境,恨不能像垃圾一样把他铲出去。因为他的祖上犯了罪,所以他的存在更是让贵族们厌弃,他好不容易考上了军校,结果还是没能逃出从前。
他有时候甚至会想,有一天推翻贵族的统治,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景象?
唐书一想到木翊说那些话的表情,心里就有点动摇,也许贵族们并不全是他所看到的,还有很多贵族是他没有接触过的。
“母亲,我今天被一个大贵族给救了,这个帝国最大的贵族。”唐书对着母亲的灵位,缓缓的一拜,“也许您说的对,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我不能对未来放弃希望。”
唐书这边心情复杂,古尔德少爷的心情也很沉重,他也知道自己惹祸,回到家之后颤颤巍巍的去洗了个澡,把浑身的泥巴洗掉之后,赶紧跑去给他父亲报告。
可惜的是,他还是晚了一步,在他回到家的这段时间,家里已经收到了好几封警告信。
被皇家护卫队警告:你家儿子品行不端!
被议会会员警告:好好教育你家儿子!
被军校警告:当我们军校是面包砖垒的?
被某特殊部队的队长警告:是不是去我弟弟店里找麻烦了?拆了你的家!
被军部总部警告:该教育孩子了!
古尔德伯爵都要疯了,看到儿子回来,一个水杯就砸了过去,妥妥的砸在儿子的脚边上,怒气冲天的问:“你给我解释一下,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连军部总部都发来了通知,这到底是得罪了谁?!
古尔德小少爷完全懵逼了,他只不过像往常一样逗弄了一个贱民而已,要说得罪了谁,他只是挨揍,还被泼了一身肮脏的泥巴,再说了还不知道那人是不是皇家那位小祖宗。
就在这时,老管家托着一个东西跑进来,声音都变了,“老爷,皇家护卫队送来的,处罚令!”
老伯爵脑子空白的接过来一看,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皇室直接签发的处罚令,古尔德伯爵教育不当,致使家族继承人的品行不端,特此把伯爵爵位降到男爵,再有下次,贬为平民,滚出帝星。小古尔德即日起去军校报道,打扫一年的卫生。
要知道,直接被皇室处罚,等于整个家族就完了,所有和你交好的贵族都知道你得罪了陛下,谁还愿意跟你交好?即使不滚出帝星,也混不下去了。而他的宝贝儿子,直接被送去军校打扫卫生,这更让他无法接受,这孩子怎么可能在那群野蛮人中活下去?
一个贵族,去给野蛮人打扫卫生,光这个人也丢不起啊!
为了保住贵族的颜面,难道让他儿子自杀?自己舍不得不说,这也是违抗皇令!
老伯爵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而小古尔德,还一脸懵逼,还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要面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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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维德早早的来接木翊,第一句话就是关心的问:“跟人起冲突了?”
木翊想了想事情发生的经过,那个算是冲突吗?不过既然阿维德提起来,木翊就有点心虚,是不是自己做的过头了,让阿维德觉得自己过分了,“那个,你是不是生我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