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炉鼎(27)
“不,不用了。”姬映雁彻底败了。嘤嘤嘤,她苦学二十余载,如今居然还不如个小屁孩……这残酷的世界!无知的少女啊,你何苦跟二十一世纪的黄.片.儿小贩比库存?
阮昧知眉眼弯弯:“你既是教不了我,不妨去请楼主过来,我们再合计合计课程的调整。”
姬映雁心知纵是自己不去,这丫头也能自己去找,到时候更是难看,只得去请了居流岚来。
合上门,只剩下阮昧知和居流岚两人。
“听姬映雁说你在那方面懂得比她还多?”居流岚一脸的不可思议:“你到底怎么知道这些的?”
哥在为生活打拼的时候知道的……倒卖A.片的阮昧知同志露出一个纯洁的微笑:“爹娘在我小的时候做事都不避讳我的。”
“如此父母真是……”居流岚摇头叹息。
阮尔踱和伊逝烟躺着中枪,冤得一脸血。
“素女楼的姿势翻来覆去不过那几样,我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这才大胆请了你来,想跟你说件事。”阮昧知一脸的“忧国忧民”。
“什么事?”居流岚好奇道。
阮昧知诚恳道:“我欲将我脑中见识交予那些女童,为咱素女楼添砖加瓦。”
居流岚一愣之下,很快想起了阮昧知那时的誓言,旋即了然道:“好,我明日便替你安排。”
“好。”阮昧知满意地勾起唇角,像一只偷着了鱼的猫。
第二步棋——搜集资料已是足够。
该下第三步棋了——寻找盟友。
《猩球崛起》里的老狒狒都知道一根筷子易折断,一把筷子掰不断的道理,他阮昧知总不至于连猴子都不如。想要做成一件事,你必须学会信任你不愿信任的人,然后,借着别人的手,攀到更高的地方。
最后一颗棋子落下之刻,便是他离开之时。
39、奋起吧妹子
第二日的清晨,是一个有雾的天气。浅白的雾霭在素女楼后院的空地上无声缱绻,女孩们立于其中,只穿着亵衣。冰凉的水雾浸入雪白的薄衫,让稚嫩身体更加无法遮掩。楼里的护院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边,淫.邪的视线猥.亵着女孩们的身体。但她们却不闪不避,任由那些男人肆意打量。这不过是素女楼的日常的课程而已,她们早学会了习以为常。
“吱……”忽然响起的声音打破了后院的静谧,也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那花漆的菱格红木门被一只小手缓缓推开,宽大的芙蓉暗纹冰绫袖遮了柔荑,只露出小小的一截指尖,蓄起的长甲上细致地点染着凤仙花汁,荷尖初绽。
“大清早的就来后院挨冻啊……”微沙的嗓音低沉缠绵,那似调笑似嗔怪的语调听得人心痒难耐。
“谁啊?”有护院压了声音问。
几年前某个死小鬼抢白自己扒衣课程时的情景在脑中一闪而过,调教师韩双灵冷哼:“一个仗着受居楼主看重就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真不知道居楼主把这丫头暂命为调教师是想干啥。
绣着同色芙蓉花样的绣鞋轻轻巧巧地跨过门槛,那张隐在门后的脸,终于浮现于人前,整个院子,瞬间,突兀地归于安静。
院子里的所有人,盯着来人那张小脸,一时间竟是错不开眼……
妈呀!有鬼啊!
上半截黑下半截白的那还是人脸吗?
不,那是黑猫警长。
待得来人走到跟前,没了那雾霭遮掩,才算看明白,少女那是带了张面具,黑沉沉的面具遮了上半截脸,只露出一截小巧白嫩的下巴和水润润的红唇。别说,那皮肤还真不错,就像桃花和了雪水,勾匀制就,吹弹可破。
“小知,你怎么早就来了?”韩双灵口气略带责怪,俨然一副长辈的架势:“这些姑娘们还没准备好呢。”
“韩管事……”面具下的唇角勾起,微笑着吐出了毫不客气的句子:“你可以滚了。”
“你……”韩管事怒目圆睁。
“我数一二三,再不滚后果自负。”阮昧知温柔地威胁道。掰着手指开数:“一,二……”
“你以为你是谁?”韩双灵都快被气笑了。
“……三。”话音落下的瞬间,裙角翻飞,穿着绣花鞋的小脚猝然高抬,小小的身子急旋九十度,疾风中粉藕般的小腿正正横扫中韩双灵的的小腹。
“啊……”韩双灵瞬间从直尺变成三角板,倒飞着跌入阮昧知来时的那扇门。噼里啪啦的碰撞声响起,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最讨厌这种不听劝的人了,逼人动粗,多破坏我的淑女形象啊。”刚刚行完凶的小姑娘自袖中掏出一方丝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后院众人噤若寒蝉。
“我是你们新的调.教.师小知,小妹妹们现在跟我走吧。”阮昧知冲妹子们勾勾手指,笑得温柔又可亲。
妹子们集体打了寒颤,乖乖跟在了阮昧知身后。走进门时,只见地上徒留一地碎木破瓷,韩管事已消失无踪。于是更低了头,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阮昧知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跟人合作的前提就是要证明自己。想来,等自己提出越狱的建议时,这些妹子不会再当自己在开玩笑了。
此时,另一个房间内……
韩双灵鼻青脸肿道:“居少爷,你为什么要把我拖到这里来,还打我一顿?”
居誉非理所当然道:“因为我想打你啊。”
“……”韩双灵泪流满面。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阮昧知带着妹子们进了授课房间,一转身,视线正对上小妹妹们那肉隐肉现的小身板。脸上浮出两朵红云,不自在地咳嗽一声道:“去把身上的衣服换了再来,穿多点。”
妹子们赶紧按照吩咐一路小跑着换好衣服,又奔了回来。
阮昧知看到小妹妹们那写满了“请不要打我”的小脸,分外无力。阮昧知找了一下,当初那个替自己指路的女孩已经不在这里面了,大概是年纪到了,已经挂牌出售了。阮昧知叹息一声,走过去,锁上门,准备开始讲课。
再回头,小妹妹们脸上的表情俨然已经变成了——“请不要打死我”。
阮昧知赶紧解释:“别紧张,我不是什么好人。”
妹子们终于被吓哭了……
等妹子们擦去眼泪,搬着小板凳排排坐好,授课才终于得以开始。
“你们觉得是什么?”阮昧知推推脸上的面具,问道。
“炉鼎。”妹子们自觉地回答道。
“对,炉鼎,你们就是那男人们用来泄.欲顺便提升修为的玩物。”阮昧知的视线在妹子们脸上扫过,发现几只小萝莉的眉头小小地皱了一下。很好,还不算彻底麻木。
“你们觉得你们的目标是什么?”阮昧知又问。
“伺候好仙君……”
“获得宠爱……”
“让自己脸更漂亮,灵气更多……”
“好好服侍,求得怜爱……”
妹子们七嘴八舌道。
阮昧知将那些不愿开口的人一一收入眼底。
“错了!”阮昧知嗤笑着开始群嘲:“你们手里的玉简我也看过,说什么温柔顺从以求宠爱。这都是放P。宠爱是给床伴的,不是给死人的,等体内的灵气被吸干,阴元被耗尽,你们就是一堆等死的骷髅,男修士会爱上迟早要烂在土里的你们那才是脑子有病!”
高床华服,万人宠爱,那是素女楼给予炉鼎们的迷梦。这一点,阮昧知在雨儿身上已经看得在清楚不过,拿珠宝首饰闪花她们的眼,让她们看不清自己必死的结局,拿虚情假意迷了她们的心,让她们想不透任人践踏的残酷。于是,自甘下贱,争宠求欢,在化为枯骨之前,一如傻子。
所以,他阮昧知要干的事儿,就是毁了那点虚妄的美好,让妹子们直面现实:“花了钱就是来要你贡献灵气让他爽的,所以,千万别太看得起自己,拿自己当个玩意儿,玩什么柔情蜜意的把戏。”
不甘吗?愤怒吗?那不妨让这把火烧得再疯狂一些。
阮昧知大声道:“所以,你们要作的不是红颜知己,你们要作的,是荡.妇,是婊.子。矜持那种玩意儿你们不配有,你们只要扭着屁股让男人爽就够了!”
阮昧知的神识,笼罩着屋内的每一个女孩,不放过半点信息……很好,小妹妹们都还有救。
阮昧知放柔了声音,将玉简一一放到妹子们跟前:“所以,你们要好好跟我学习这些床上技巧,让男人爽,这才是你们的使命。这玉简里放的是一些技巧,你们都看看,然后给我背下来。”
即使牙齿咬得咯咯响,即使额上青筋迸显,即使指甲深陷入肉,女孩们还是拿起了玉简,扣上眉心,然后……愣住了。
“为什么?”一个看起来只有八岁的小丫头诧异地看向阮昧知。
“你叫什么名字?”阮昧知记得,所有女孩里,这丫头的反应最大,也许是因为进楼较晚,所以才比那些年长的,更不屈吧。
“我叫小白。”女孩软软道。
“我是说你父母给的名字,而不是楼里的代号。”
女孩考虑了片刻,还是开了口:“我叫白女妗。”
“名字很好听。”阮昧知温柔地摸摸小萝莉的头,深觉玉仙门的比自己还不是东西,自己只是精神上毒害青少年,他们竟然毒害完了精神不说连肉体都不放过!
阮昧知环视一周道:“我想,你们都想知道为什么我要给你们这个吧?因为……我也是炉鼎,区别在于,我是单独送给一个老妖怪的,活的时间比你们更短。推己及人,我想你们也并非自甘堕落,只是无力反抗。”
有一个年纪大些的女孩捏紧了手中的玉简道:“这个《调息箴》纵然真的有用,怕也不是这一两年内能成的吧?可最多再等一年我就要被卖掉了。而且我们体内现下存着的灵气又要如何处理?”
阮昧知一字一顿道:“若学,便有半分生机,若不学,连半分生机都无。背或不背,随你。”
这是一个无法拒绝的馅儿饼,被强行压倒之前,不喊雅蠛蝶的不是好女人!女孩们当即不再说话,捏着玉简抓紧时间背起来。
那女孩提的两个问题,阮昧知当然都有办法解决,但是他现在不会说。一开始就把筹码都推上桌的那是肥羊,在别人都以为你已经变成穷逼的时候再往外掏钱的才是真绝色。
半个时辰后,课程的结束时间到。无视女孩们还没背好的哀嚎,阮昧知收回了玉简,换上了另一份饱含不和谐内容的玉简。下课,走人。
这会儿该上功法课了,阮昧知晃晃悠悠地到了居誉非门前。
“我已经按你的吩咐揍了韩双灵了,说好的,你要筑基。”阮昧知刚进门,居誉非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要求道。
“好的,我今天就冲击筑基期。”混到被人求着晋级这份儿上,阮昧知也算是个奇葩。
“我筑基丹都替你准备了一年了……赶紧的吧。多大点儿事啊,居然拖了这么久!”居誉非舒了口气,某研究狂想看阮昧知筑基后的体内灵气变化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