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苏木的捣乱,陆风很快就找对方向,不再原地打转,但他刚走出去不久,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沉重的声音,回头看去。
才发现竟然是那头开了灵智的大青牛。
“你怎么来了?”
大青牛不能说话,只是用牛角轻轻蹭着陆风,然后匍匐下去。
陆风立马就明白了它的意思,无奈道:“好吧,刚好我也累了,赶半天路了,也没喝到一口水。”
说着,陆风手扶牛背,脚轻轻借力就跃到牛背之上。
见陆风坐稳,大青牛就缓缓起身,驮着陆风朝山林出口走去,它的身躯虽粗壮,动作笨拙,但速度却不慢,而且非常稳。
牛背上的陆风收回青竹竿,将竹竿缩成簪子大小,然后稳稳插在头发上。
等他收回手时,却见身后的苏木用藤条递来一碗用叶子乘着清水。
“多谢!”
陆风接过叶子,将清水一饮而尽,顿时觉得通体舒畅,这是每日清晨收集的露珠攒起来的水,虽没有草堂院子里那口井水甘甜,但这种无根之水更是难得。
苏木的藤条在陆风面前晃了晃,然后飞到大青牛面前,轻轻缠了一下牛角。
“哞!”
大青牛叫了一声,一牛一树算是打过招呼了。
而在县城门口。
“赵绰,你们非要等在这城门口做甚?什么人比金牌大人更值得你们在这门口等等这么久?”
“金牌大人那里我们已经交代清楚了,没什么好再说的,现在自然是等更重要的人。”
赵绰此时心情很不好。
其实他和陶咏在离开陆风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金牌?金牌怎么了!陆风可是仙,这世间高不可攀的存在被他俩给遇上了,而且陆风还救过他们俩的命。
可偏偏他们竟然一时脑热,将陆风给丢在半路来迎金牌大人。
有种丢了一座城池,捡了个石头的感觉,要是因此失去了结交陆风的机会,那他们俩恨不得回到过去将自己勒死。
陶咏提着灯笼在城门口走来走去,转来转去,“陆先生是不是走岔了?按先生的脚程应该比我们先到才是!”
赵绰夜也是急得直跳脚,“我们当初就应该留一个人在陆先生身边的!!”
一旁跟着他们俩人来的四名铜牌捉鬼人坐不住了,拉着陶咏问:“你们俩说的陆先生究竟是何许人也?”
他们原本是听说这里有厉鬼,打算跟着银牌大人来打打下手,顺便混点好处,没想到来的是金牌大人,银牌大人一下子就成了来混点好处的,他们这种铜牌更找不到用武之地,看陶咏两人诚惶诚恐地要来接一个人,不由得留了个心眼跟了过来,打算看看是什么大人物。
可陶咏和赵绰两人对视一眼,竟是什么都不说。
小心翼翼生怕冒犯到高人的样子。
“难道连名字都不能提?”
其他人就觉得奇了怪了。
可陶咏他们一想起那长生牌位上写不下的名字,头就像拨浪鼓般摇着。
赵绰看着这些与自己共事许久的捉鬼人,叮嘱道:“我给你们一个忠告,见到陆先生不要乱说话,不要冒犯先生,否则在你们死,谁也救不了!”
几人见赵绰这么正经说话,就明白了这位陆先生不是简单人物。
他们这些捉鬼人每天都有人死,他们能活到现在,除了运气就是靠脑子和眼力见。
“陆先生!陆先生来了!”
陶咏兴奋地提着灯笼看向远处。
只见夜色里有模糊的影子缓缓走来,走近了才看见一个青衣青年坐在一头大青牛的背上,怀里抱着个孩子,后背背着根青槐木枝,发间插着一根绿竹条。
等大青牛走近,陆风才从牛背上下来,摸索着走向陶咏赵绰,“劳你们二位久等。”
“陆先生。”陶咏和赵绰站直了身体,齐齐对着陆风作揖行礼,“是我们处事不周,让先生劳累了。”
“无妨无妨。”
陆风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笑容温和。
其他四位捉鬼人这才发现陆风竟然看不见。
一个瞎子,背着根枝丫,抱着个孩子,还有一头不用栓绳的大青牛,怎么看怎么怪异。
这些人都看不出大青牛和青槐木的奇异之处。不过他们脑袋转得快,一同对着陆风拱手道:“见过陆先生。”
陆风很早就发现这四人的气息了,也是笑着回敬道:“见过诸位。”
“陆先生,张府已经形成一处鬼域,要等明天晚上才会打开,现在进不去,而且天已经黑了,外面没什么可以看的,先同我们回客栈吧,房间已经订好了。”
陶咏和赵绰办事很麻溜稳妥,陆风也不推迟,他一个人去找客栈订房这些确实要花点时间。
就这样,陆风抱着孩子在前面走,陶咏提着灯笼跟在他身边,即使陆风看不见,也依旧为他照亮。
四名捉鬼人跟在陆风他们身后,而大青牛则自己跟在人群后面。
有捉鬼人频频回头看它,然后跟其他人暗中交流。
“这位陆先生确实不像凡俗人,陶咏赵绰如此殷勤,我们还是小心点好,别把人得罪了,说不定是与某个大人物有关。”
其他三人连连点头。
只是他们这么想,客栈里的人不这么想。
他们刚进客栈,就被一个铜牌捉鬼人拦住。
第10章 金牌大人
这铜牌捉鬼人坐在客栈大堂最靠近门的桌边,与另外两位铜牌捉鬼人一起。
桌上还摆着一碟花生米、两壶酒,还有两盘炒肉。他两侧脸颊微红,身上酒气弥漫,看见一个瞎子抱着一个孩子进门时,只是不屑地撇一眼。
直到看见赵绰和陶咏进来才转过身,一脚踩在板凳上,很是随意地吩咐道:“你们订的房间让那两位银牌大人住吧,客栈没房间了。”
他说这话时,还时不时看向坐在大堂中央的两位黑衣银牌捉鬼人,似有征询之意,也有邀功之心。
“齐刀谷!你欺人太盛,那是我们早就订好的屋子,你们大可以去其他客栈住。”赵绰是个火爆脾气,要是平时他们也懒得与人争论,银牌终究比他们大一级,很多麻烦能不惹就不惹。
但是今天这个屋子是他们一早就给陆风订好的,人都带过来了。
“我欺人太盛?赵绰,银牌大人能住你们订的屋子,那是给你们脸面!”那铜牌捉鬼人直接站起身,与他同桌的两位银牌捉鬼人也站了起来,一副剑拔弩张样子。
陶咏侧身挡在赵绰面前,语气平淡:“这屋子已经有人了,我们不可能让出来,几位去找别的客栈吧。”
“人?”那铜牌中捉鬼人在他们之中扫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一旁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的陆风身上。“你们不会说的就是这个瞎子吧 ?”
“你放肆!”这次便是陶咏也直接拔出新买的刀来。
大堂中央坐着的两位银牌终于看向这边了,眼中带有审视和警告的意味。
这下那齐刀谷更嚣张了,伙同其他两人也拔出了刀。他们的刀中还豢养着鬼物,当三人一同拔刀时,三人周围都出现了浓厚的黑气缭绕。霎时间,客栈里阴风阵阵,熄灭了好几盏蜡烛,门窗也开始嘎吱摇晃。
陆风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然后就不再看。
原本还在柜台后观望的客栈老板和小二立马抱头躲到了柜子底下。而陆风这边仅有陶咏和赵绰是拔刀的,其他四人都在犹豫。
而赵绰与陶咏的刀里早就没有鬼物了,他们的刀平平无奇。
这令其他捉鬼人都很心惊,脸上露出差异之色。
齐刀谷更是面露喜色,很是张狂的说:“赵绰,你大哥呢?把你大哥放出来啊,他不银牌捉鬼人吗?不是很嚣张吗!哦对!他已经死了,他自己就是鬼,还是自己亲弟弟豢养的鬼,哈哈哈哈哈!”
这时,赵绰身边的一位留着络腮胡的铜牌捉鬼人看不下去了,也是拔出自己刀来指着齐刀谷,“齐刀谷!你他娘的叛徒,老大当初对我们这么好,是为了保护我们才死的,没想到你转头就投靠了别人,还这么侮辱老大,你不怕招天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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