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悦说,“那些人都是赖子,你们以后看着躲着些。别叫他们沾上你们。”
“知道了。”卢迪迪和卢洋洋应下。
姚宏屿不放心,穿过挖出的雪通道,一路来了妖怪们家。
就见马泼皮领着三个孩子站在西觉家门口,喊道,“我来给你们拜早年。”
坨坨隔着门喊,“不用你们拜。”
“你们上次偷我们柴火。把柴火还回来再说。”
“谁偷了?少诬赖我们。”最大的那个孩子喊。
“就是你们偷的。”小丛道。
“哪有大过年把人关门外的?”马泼皮满脸堆笑,“我们就是来给你们拜拜年。”
“给三两根柴火就行。”
“一根也不给。”坨坨大喊。
云善不知道这边怎么了,跑过来,从兜明腿边挤过去,贴在门上看。
“哎呀呀,天这么冷,我们领着孩子从第三区走来这边专门给你们拜年。”马泼皮靠在门边道,“你们可怜可怜我家孩子。”
坨坨看着他问,“你家孩子有什么可怜的?”
“是你们非要来给我们拜年。”
“我们不要,你们非得赖着。”
“哪里可怜?”
“这话可不是这样讲的。”马泼皮说,“小孩子你们懂什么?叫你家大人来。”
西觉走到门边站着,也说,“不用你们拜年。”
花旗懒懒地走过来,撩着眼皮子看了马泼皮一眼,“哪来的滚回哪去。”
姚宏屿在后面笑道,“马泼皮,人家不用你拜年,趁早回了吧。这天这么冷,一会儿棉袄都能被冻透。”
马泼皮啐了一口,对着门里道,“你们这家人也太不懂礼数。”
“也去打听打听我马泼皮是个什么人。”
“今日把我关在门外,日后有得叫你们受的。”
梁佑小声道,“这人就是个泼皮无赖,专门讹人。城里人都不愿意沾上他家。”
坨坨听了,插着腰骂道,“我们好好的,又没惹你们。你们主动来惹我们,还和我们横上了。”
“泼皮无赖也想赖上我们?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是谁!”
“唷!”马泼皮哼笑道,“你们是谁,我倒要听听。”
梁佑、小丛、兜明,包括云善都茫然地看向坨坨。小丛小声问,“我们是谁?”
“我们就是我们。”坨坨说,“他要是骂我们,我们也追上去骂他。他要是打我们,更打不过。”
“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马泼皮听他们说不出自己是谁,直接道,“给一捆柴火,我们就散了。”
“不给!”坨坨立马喊。
“不给我们就站在这,等着你们给。”马泼皮道。
姚宏屿喊,“马泼皮,你趁早回家。别耽误别人过年。”
马泼皮说,“姚队长,不是说,是他们先挑衅我的。我好意来拜年,他们连门都不开,又这样喊话。”
“我马泼皮的脸面不要了吗?我好歹也是海宴城有名的主儿。”
姚宏屿要被他气笑了,明明是这泼皮不要脸上门要东西,现在反倒倒一耙。他马泼皮在海宴城里有什么名?全是泼皮无赖的名声,他倒是有脸提。
坨坨在屋里喊,“姚宏屿,你别管了。你回家去。外面冷,冻死他们。”
姚宏屿叹了口气,马泼皮打的不就是这个主意吗。大过年的,外面要是冻死人,也招晦气。谁家都不想这样。再说,谁又能看见眼睁睁有人冻死在自家门口。
马泼皮又说,“姚队长,你给也行。都是好邻居。你要是给我们一捆柴,今天我们就回去了。”
坨坨大喊,“别给。”
姚宏屿气笑道,“你这人是真不要脸面。”他转身回了自家院子。
卢家人问起来,姚宏屿只道,“马泼皮想要西觉家一捆柴。坨坨不给。现在马泼皮领着他家孩子站在西觉家门口。”
“说是不给就一直站在那。”
“这天在外面站几个小时得要命了。”卢奶奶说。
卢爷爷说,“这些人为了一捆柴真是不要脸面。”
“平时自己勤快些,何苦为了一捆柴带着自家孩子在外面吹风受冻。”
“他要是能勤快,他也不叫马泼皮了。”姚宏屿解下大衣坐下来。
米悦问,“一会儿实在冷得受不了,他们还不走?”
“要是这么简单,今天我也不开门了。”姚宏屿道,“马泼皮这人不仅无赖,又横还又不要命。为了逼别人,他真能把自己命给丢了。”
“不然,怎么城里人都不敢招惹他?为了一件小事,他就敢拿命拼。”
坨坨拉上门口的帘子不理会马泼皮,转身去厨房继续做饭。
谁知道马泼皮非要敲门,敲得噔噔响。云善听到动静,跑过去要拉开帘子。
兜明拦着他的腰把他抱去沙发上坐着。自己开了屋子出门。
最近兜明吃得不好,气不顺。他冷着一张脸,粗声粗气地问道,“敲什么门?”
“天气冷,不请我们进屋坐坐?”马泼皮笑道,“你家屋里好像很暖和,在里面都不用穿棉袄吗?一天得烧多少柴?”
“管你什么事?”坨坨拉开门上的帘子冲着外面喊。
马泼皮不理会坨坨,手又在门上“噔噔噔”地敲起来。
兜明不耐烦地拽着马泼皮肩膀,直接把他往外拖。
马泼皮一惊,手扒着地面,嚷嚷道,“干什么?干什么?”
“打人啦——都来看看,打人了——”
四周都是雪,旁边几家门也关上了,根本就没人理会。
卢家听着声音,都跑去了三楼往外看。
就见兜明拖着马泼皮在冰上走。马泼皮家的三个小孩拎着柴火棍来打兜明。
兜明来火,叫了一声,“滚去一边。”
拎着一个小孩,直接丢雪里去了。又提起一个也丢进雪里。最后那个要跑,又被兜明单手拽着棉袄拖回来,也拎起来丢到雪里。
三个小孩挣扎着从雪里爬出来,哭喊道,“杀人啦——”
兜明拖着马泼皮提过篱笆,顺着卢家院子的小道一路往外拖去。
马泼皮家三个小孩无措地拎着柴火棍跟在后面哭嚎,“杀人啦——”
“杀人啦——”
卢家人见兜明只是把人往雪里扔,知道他有分寸。不然,就凭兜明赤手空拳锤死狼,这四个人也就是兜明四拳头的事。
坨坨他们穿上衣服也跟着跑出来。
“喊什么喊。”坨坨在后面骂马泼皮家的三个小孩,“瞎眼啊,谁杀人了?”
兜明把马泼皮一直拖到大路上。
见到路边有巡逻的城卫队,马泼皮大喊大叫,“救命啊,城卫队,这儿有人要杀人。”
马泼皮家的三个小孩也跟着哭喊,“救命——他们杀人。”
坨坨在后面喊道,“这些人上我们家来敲诈。要我们给柴火。秋天那会儿,他们偷了我们柴火,我们都没找他们算账。”
“他们现在还来讹我们。”
城卫队都认识马泼皮,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人。又见马泼皮被人从第五区拖出来,领头的城卫队对着马泼皮笑道,“你家第三区的,这大冷天跑到第五区来做什么?”
“住在旁边的姚队长是我熟人。我领着孩子们来拜早年,顺带着给大家都拜年。”马泼皮道。
“哦,那你慢慢拜年,我们得去前面巡逻了。”领头的城卫队根本不理他,对兜明说,“城里可不能随便杀人。”
“知道。”坨坨说,“我们就去他家把柴火要回来。”
马泼皮听得一愣,“啊?”
“啊什么啊?”坨坨愤愤道,“我们不去找你们,你们偏偏还来惹事。还叫我们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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