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瑢心念一动,明白了他意图,扮演被主人宠坏、不知分寸的无脑宠侍:“殿下喜欢谁,是他的事,与你无关。”
路易冷笑:“与我无关?哈,小小的贱民也敢对我如此放肆,我必须把你带走,好好地教训一顿。”
路易转向旁边的女仆,警告道:“不许告诉殿下。”
小女仆慌乱得快哭了。
原瑢假装挣扎了一下,然后装作不敌,被路易拖走。
“我演得像不像?”邀功似的口吻,男人柔软的鱼尾啪了啪原瑢的小腿。
“看来你运气不错。”原瑢渐渐回过味来,路易为什么选择降落王城,亚特兰蒂斯幻境会根据人物特性进行融合,路易祖辈的大贵族身份,可不就派上了用场。
“很好?见到阿特拉斯我才吓了一跳。”路易叹了口气:“想着你队员得到了这样逆天的身份牌,我们的合作哪里还有阻碍,谁想到试探后,你的队员真的意识被阿特拉斯完全融合,丧失了自我。”
“他怎么会被选中成为大王子的?”
“如果没有失忆,哪怕成为大王子身边的近卫军,对我们来说也会更有用。”
原瑢猜想,顾辞之所以会成为海皇之子,可能与他的异能克拉肯有关,但还需要进一步确认。
“没关系,”他沉吟道:“我会想办法,不让他成为变数。”
原瑢:“对了,幻境核心你找到了吗?”
路易:“在海皇那里,具体在哪里还不清楚,他从未离开过他的宫殿,我无法找机会接近探查。”
“海皇的实力如何?”
“王级以上,序列四到序列五之间。如果我、你,和你那位意识清醒的王级队员合力,或许可以对抗。”路易无奈地摇头:“可惜了。”
“路易。”
“嗯?”
原瑢低声说:“有人。”
他余光看见花园柱子后露出一小片衣角。黑色的裙摆,是刚才的小女仆。
路易:“管家的小探子,她应该是想看我带走你做什么,有没有按照所说的话惩罚你。”
他稍作思考,说:“靠近一点。”
原瑢不明所以地凑近了他一些。
路易手指抚上了他的脸,沿着下巴轻轻摩挲,嘴里发出轻慢的笑声:“呵呵.....我倒要看看,我未婚夫看上的奴隶身体究竟有何出众之处。”
饱含汁水的怪异声响起,清晰地传进耳膜里,特别响亮。
原瑢听到“咣当”一声巨响,柱子后的人影跌落出来,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们。触及他的视线,女孩脸色一红,几近落荒而逃。
路易柔软的口腔还含着他的手指,软舌裹着,透出一小截红润,湿漉漉的活色生香。
刚才他就是用这根手指,发出了叫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接着,原瑢惊奇地发现,咬着他手的路易脸慢慢红了。
他还以为这家伙无论当着旁人的面做多羞耻的事都会面不改色呢。
原瑢故意动了动手指,捅入更深处,听到路易呜咽了一声,脸颊肉鼓起。
“哈.....”
路易吐出坚硬的长指,眼瞳对上原瑢眼睛,报复似地,用力咬了一下他的指腹。
“插的开心吗?”
细微的麻感传到神经,一点儿也不疼,这点小伤对他来就是给鳄鱼挠痒。
原瑢懒懒抬手,在路易脸上擦干了水痕,“拜托,你先咬的人。”
路易先选择的这种做戏方式,他只不过是突然心血来潮,想见一见对方失控的样子罢了。
“恶趣味。”路易吐槽:“你对你的其他队员都这样”
迎着原瑢疑惑的目光,路易含笑道:“嗯,我觉得他们对你有肌肤饥渴症。”
“需求未满足,导致行为上不由自主地展现渴望、抑郁和焦虑,只有和人肌肤接触才能带来安全感。我建议你送他们去心理医生,顺便少一点和队员的接触,万一引发更负面的生理影响就不好了。”
原瑢:“不是你想那种。”
路易笑哼:“那是哪种。”
原瑢怎么会跟他解释始祖对眷属的影响,卓昭慈他们是进食没得到满足,心理上的渴望情绪反应到了肢体上。
他转移话题,道:“我会留在顾辞身边,利用他的身份探查王宫,顺便尝试唤醒他。”
路易皱眉:“他已经失去了记忆,你在他身边会有危险。”
“我有办法保命,”无法解释太多,原瑢简洁地说:“你能自由出入王宫,我需要你去看一看外面的贡品,和我的队员接头。”
“她叫阿琪,知道我们结盟的事,”原瑢递出早已准备好的信封给路易,“把这个给她,她就明白该怎样配合你了。”
路易接过信封,唇角勾了勾,正要说话,这时听到了水流波动的声响。
信封瞬间消失在他的手中,与此同时,一道几乎震破耳膜的男高音响起:“公爵阁下!!!”
布里出现在十多米以外,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女仆大军。
布里看着路易,还有站在他面前的原瑢,虽然有女仆的报密作为铺垫,但亲眼见到这一幕,看清两人“亲密”的姿态,他还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高贵的公爵阁下居然背叛了大殿下!
不,不对,这个卑贱的奴隶也对大殿下不忠.....
布里尴尬又捉急,为头顶两个绿帽子的阿特拉斯悲催,未婚夫跟奸夫搞在一起,这叫个什么闹剧。
路易是公爵家世不好惹,布里果断的,把矛头对准了原瑢:“来人,把这个胆敢勾引公爵大人的奴隶关到地牢里,等殿下回来审判!”
原瑢本打算反抗,听到这话却是改变了主意,他昨晚熬夜摸清了大半座王宫的布局,少数几个区域有海皇的结界在,以防万一惊动对方,他还没闯入过那些地方,地牢就是其中之一。
司局长和素文静,说不定就被关押在其中。
不如走一趟。
然而原瑢失望了,阴暗潮湿的水牢,到处都是长着鱼尾的囚犯,他们被高高吊起,看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如困兽般的挣扎哀嚎。
原瑢被戴上了手铐锁在墙上。
过了一会儿,地牢大门开启,一条深紫色的长尾缓缓游向他。
自昨天被带回宫殿后,这是原瑢第二次见到阿特拉斯,男人身着黑铠,遮住鼻梁以下,只露出半张脸带着鲜血的气息。
凌厉的灰紫色眼眸,隔着额发,不带感情地锁定了他。
第106章
“跪下。”阿特拉斯冷漠地说道。
阴暗的地牢里, 他眼眸盯着原瑢,冰凉而毫无笑意:“原以为你以血明志,有多么忠心于我, 却是一个见到鱼尾巴就被迷得走不动腿的贱民罢了。”
原瑢漫不经心:“大殿下误会了。”
“误会?大家看得清清楚楚。你和公爵凑在一起, 合伙给我戴绿帽, 想听听人民现在是怎么取笑我的吗?”
阿特拉斯戴着黑铠的右手掰过原瑢的下巴, 沉声道:“是不是以为我没办法治你?”
原瑢下巴被捏得生疼, 对眼前丧失记忆,但身份极有价值的顾辞存在利用心思, 在心里反复默念“忍耐”,这才压下反抗的念头。
放软了语气, 无辜地看他:“殿下别生气, 是您的未婚夫先勾引我的。”
“他说想知道您的喜好,向我请教讨好您的诀窍, 我什么也没做。”
“讨好我?”阿特拉斯发出一声嗤笑。
他静静凝视着原瑢,手指勾着他的下巴,突然说:
“撒谎。”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猝不及防地,原瑢脸上挨了一掌, 来自曾为他下属的顾辞。
脸颊泛起热烫的疼, 男人完全没有留手, 覆着黑色软甲的指铠刮过柔嫩肌肤,留下四道狭长的红痕。
他皮肤白, 因此红肿的部分过分明显, 像是碾碎的玫瑰落在白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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